203. 再次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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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白色的精神世界內,李想和羈絆之神面對面對話。

“在簽訂契約之前,還是要走個程序,李想,你確定要加入我們嗎?”

“我在現實世界待了好幾天,現在已經想清楚了,不管這麼說,你們都沒有做過什麼對我不利的事情,不如說,你和伊瑞爾的做的事情大多都是有益於我的好事。”

“那就好。”

羈絆之神打了個響指,一張精緻華美的卷軸出現在李想面前。

“爲了能讓你多一點儀式感,來簽字畫押吧,卷軸上沒有條款,也沒有什麼約束效力,僅僅是在你的身上打下一個印記,證明你的身份。”

李想接過卷軸,翻來覆去地檢查了一下,正如對方所說,這張卷軸上什麼也沒寫,只畫了一個複雜的圖案。

既然已經接受了對方的邀請,李想也就沒再考慮太多,乾脆地在卷軸上印下了自己的手印。

“好的,歡迎你加入我們。希望你不會介意沒有歡迎儀式。並且很抱歉,在你剛剛簽訂契約的時候就要給你安排第一個任務。畢竟最近我們這裡實在是有些人手不夠。”

“任務?沒想到竟然這麼快。你說吧,是什麼任務?”

“這次任務相對來說比較簡單,最近我們發現一個衍生世界的劇情人物可能有扭曲變異的風險,所以我們希望你能前往那個世界做個預防工作。”

李想有些詫異:

“你之前說人的思想會被污染我能理解,不過,劇情人物也會被污染嗎?”

羈絆之神稍稍停頓了一下,說道:

“這是因爲衍生世界本身就是以人的意識爲基礎構成的,所以劇情人物本質上也是由人的思念構成,同樣有被污染的風險。而且由於衍生世界的劇情人物大多是廣爲人知的角色,一旦出現被污染的情況,有可能一次性影響一大批人,因此不能大意。”

“那你說的那個可能出現問題的衍生世界,是哪一個作品的衍生世界?是我知道的那些嗎?”

“作品的名字,Fate stay night,可能異變人物——間桐櫻。異變原因,糟糕的身世導致的黑化,但程度超過原本世界線。因此被我們判斷可能出現了一定問題,這次我們打算安排你前往更早以前,通過矯枉過正的方式避免污染結局,如果有可能的話,最好能夠找出其過度黑化的原因。第二個任務是附加題,如果完成不了可以放棄。”

“間桐櫻?emmm,她黑化其實挺正常的,好吧,我知道了。那麼具體來說,我需要做些什麼?“

“我們將會安排你前往第四次聖盃戰爭時期的冬木市,作爲聖盃戰爭的七名英靈之一介入。因爲這次任務的目標是間桐櫻,所以你將作爲Bersakar加入戰鬥,你所要做的,就是改變她的人生軌跡,增強其幸福感以對抗腐化侵蝕。實際如何操作,就交給你了,已經經歷過三次衍生世界任務的你,想必能夠完成這個任務。”

“狂戰士?那玩意兒可沒有理智的,狂化以後可就只剩下戰鬥力了啊,這樣怎麼完成任務?”

羈絆之神的話語裡多了些玩味:

“這你不用擔心,我們已經有安排了。”

“這……好吧,那我暫且相信你,什麼時候出發?現在嗎?”

“這次事件的解決宜早不宜遲,你現在有時間的話那現在就可以出發了。”

李想低頭想了想自己的最近的安排,確定沒有什麼需要特別注意的事情後點了點頭。

羈絆擡起手,召喚出一道傳送門。

“穿過這道傳送門,你就會直接到達Fate stay night的世界。祝你旅途愉快。”

李想二話沒說,乾脆地跳進了傳送門內。

冬木市,間桐家地下室。這個被他們稱之爲蟲窖的地方,是間桐家家主間桐髒硯的魔術工房。間桐髒硯的蟲魔術的特點,使得這裡的味道格外刺鼻。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間桐髒硯的魔術工房,自然也和他一樣老舊,充滿了時光留下的痕跡。

今晚,一場重要而宏大但卻格外隱秘的儀式將在這裡進行。

“雁夜,記住我讓你記住的召喚咒語了嗎?”

間桐家家主間桐髒硯是個身材矮小的老頭,雖然年事已高,臉上滿是皺紋,卻給人一種喘不過氣來的威壓感。

召喚的法陣已經繪製完畢,間桐家花費大力氣找來的聖遺物——蘭斯洛特的頭盔也被他放在正確的位置,一切都已準備就緒。

“嗯。現在就開始嗎?”

間桐家此次參與聖盃戰爭的御主間桐雁夜,正在旁待命。

作爲間桐家的一員,他雖然具有魔術資質,但資質並不高,原本是沒有資格成爲聖盃戰爭的御主,不過在間桐髒硯的改造下,通過透支生命力,他的魔力得到了大幅度的增強。

“召喚英靈的儀式馬上就開始,不過在你詠唱召喚的咒文時,還要在其中加上兩節咒文——狂暴的咒文。讓你召喚出的英靈獲得狂化屬性。”

“這是爲什麼?”

雖然自己的後輩最近對自己說話的口氣有些不禮貌,不過間桐髒硯對此並沒有什麼情緒。畢竟這是自己重要的棋子,些許態度問題並不重要,他回答道:

“你想要戰勝的敵人,遠阪家的家主遠阪時臣可是百年一遇的優秀魔術師,你的資質還是太差了,相比他而言是遠遠比不上的。而且遠阪家的勢力比我們間桐家更強,所以他準備的聖遺物召喚出的英靈絕對是頂級的英靈。想要和他競爭,正常的方法是絕對做不到的。我們必須劍走偏鋒……”

間桐髒硯撫摸著作爲聖遺物的頭盔。

“狂暴化的英靈雖然失去理智,但卻能提高其基本能力,視情況甚至有以下克上的可能性,對於你而言,這不是最好的辦法嗎?”

“希望你沒有騙我。”

“我所說的完全是實話,畢竟現在你和我在奪得聖盃這件事上的利害關係是一致的。那麼,時間也到了,就讓我們開始吧。這次你就作爲berserker的御主好好幹吧!”

在間桐髒硯的注視下,間桐雁夜面對身下的法陣開始了召喚英靈的儀式。

“……使汝之雙眼混沌,心靈狂暴。被狂亂之檻所囚的囚徒。吾是此鎖鏈的操縱者……”

“沒錯,就是這樣。”在一旁旁觀不如說是監視的間桐髒硯在心中低語,“這樣一來,berserker就會……”

間桐家的地下室光芒大作,一股強大而極具侵略性的氣息憑空出現。

站在間桐髒硯和間桐雁夜眼前,背對着二人的,是一名銀甲的戰士。穿着在身上的甲衣上滿是灰黃的塵土、乾涸的血跡以及刀劍的劃痕。戰士右手執一柄長槍,左手持一柄利劍,英武不凡。

“等等,這感覺……”

間桐髒硯首先感覺到不對,他原本見過的berserker的氣息都是瘋狂的,毀滅性的,可是這次間桐雁夜召喚出的英靈卻並沒有這種感覺,反而氣息相當內斂,雖然剛被召喚出的時候的確有一股沖天的銳氣,但是之後這個英靈的氣息就收了起來。

而且自己準備的聖遺物究竟是什麼間桐髒硯是清楚地,他使用的聖遺物明明是歐洲風格的頭盔,但間桐雁夜此次召喚出的英靈身上所穿戰甲,卻明顯不是歐洲風格,而更偏向華夏古代戰場鎧甲的風格。

英靈轉過身來,以武將而言過於俊秀的外貌,被眼中刺目的白光襯得恍若神靈。

“甘於自我犧牲的意願;不爲自己而爲保護他人的目的;強大的敵人;不悔的堅持,是您在呼喚我嗎?主公。”

此刻,間桐髒硯心中巨震:

“整個儀式的準備都是由我進行,整個召喚施法的過程都是在我的監視下完成的,間桐雁夜並沒有動任何手腳,召喚出的英靈也的確是berserker,但這不可能,berserker應該是失去理智的纔對,這個英靈卻明顯還保留着理智,這怎麼可能。”

間桐髒硯聲音急切:

“雁夜,快,讓berserker告訴你他的真名!”

“?”

間桐雁夜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老怪物如此失態,不過按照此前他所瞭解的聖盃戰爭的規則,弄清楚英靈的真名和英靈的長短處是獲得勝利重要的條件之一,雖然berserker具有理智很少見,但既然對方能夠正常交流,他也便問道:

“從者,告訴我你的真名。”

“常山,趙雲趙子龍。”

“什麼?”

間桐雁夜驚了。

島國古代文化受海洋彼岸華夏文化影響頗深,甚至在古代一度以學漢語、認漢字、讀漢書爲榮,對於島國人而言,三國演義所寫名將趙子龍這個名字,可謂是如雷貫耳。間桐雁夜作爲一個記者平時需要閱讀大量文字,經典的文學作品三國演義,他也通讀過好幾遍,雖然無法記清楚其中的所有情節,但單騎救主、長阪坡七進七出的故事是完全記得的。

這樣強大的武將,竟然成了自己的英靈?而且還是berserker職介?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能夠被召喚爲berserker職介的英靈,其傳說軼事需要滿足幾個先天條件之一:‘有發瘋或喪失理智的故事’、‘北歐文化尤其是維京文化的戰士’、‘精神構成類似動物或機械’、‘足以扭曲人格程度的強烈的執念’、‘無理性的瘋狂人格’。這個戰士似乎並不符合其中任何一條……難道是我的魔術除了問題?不可能,我的魔術絕不可能有問題!”

似乎是事態的變化大大超過自己的掌控間桐髒硯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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