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山下的小村莊裡,還是由二哥開車,三人往伊春市裡駛去。
因爲這一天裡經歷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從小到大都沒有經歷過什麼危險事情的琳娜,在高度的緊張情況下,回到車裡一放鬆下來,便感到渾身的乏累,終於支持不住,而躺在後車座上沉沉的睡了過去,駕駛汽車的二哥和副駕駛上的柳玫都是各懷心事,一路上也沒有說話,就這樣一直安靜的回到了伊春市的兄弟燒烤店裡。
一走進店裡,陳謙看到二哥他們,就先對二哥說:“二哥,今天你們剛走,單哥就來找過你了。”
“什麼,”二哥一聽,馬上問道:“那你是怎麼說的?”
並沒有注意到柳玫受傷的胳膊也沒看出二哥他們的臉色的陳謙笑着說:“我還能怎麼說,就說你們剛剛出去,上山去打獵了呀,單哥一聽,也沒說啥,就走了。”
二哥一聽,不禁皺着眉和柳玫對視了一眼,而這個時候陳謙也發現了柳玫受傷的右臂,便驚訝的問道:“柳姐,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受傷的,這應該是槍傷吧,對了,你們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一聽陳謙的說話,老川兒和買買提阿布都也圍了過來說:“乾坤,這是怎麼回事啊?”
二哥先是拍了拍還有些睡眼惺忪的琳娜說:“琳娜,你回你的房間休息一下吧。”琳娜點頭走向自己的房間後,二哥又對陳謙他們說:“你們先不要問我了,我先帶柳姐去醫治傷口,記住了,不論誰再問我們的行蹤,都不要說,特別是林小單。”
陳謙他們都知道一定是出事了,而且很有可能跟林小單有關係,就都點頭沒有說話,而二哥和柳玫又從新上車趕去醫院。
在車上,柳玫告訴二哥一個她熟悉的私立醫院後,二哥開車而去。可是,開了沒有多久,二哥板着臉突然對柳玫說:“現在可以肯定了,林小單知道咱們的行蹤,而且這個槍手也是埋伏在咱們下山的途中的,並不是早就在山上等着咱們,除了他,還能有誰呢,我一定要找林小單問個清楚。”
柳玫看着二哥,眼神有些恍惚的樣子,笑了笑說:“乾坤,你會爲了我和林小單決裂嗎?”
“我這個人向來是幫理不幫親的,如果真是林小單幹的,我也不想跟一個可以把槍口對準自己朋友的人做兄弟。”二哥轉頭看了一眼柳玫,又回頭專心開車說。
柳玫又是一笑後,很認真的對二哥說:“乾坤,我希望你不要去找林小單問這件事。”
“爲什麼?”二哥不明白柳玫的意思。
“乾坤,我還是那句話,現在到底是不是林小單,我們還沒有確定,萬一你真的去找林小單一鬧,不僅打草驚蛇不說,要真不是林小單幹的,你們兄弟倆以後心裡難免會有芥蒂,一世人,兩兄弟,能做兄弟就是幾輩子修來的緣分,我不想你因爲我和林小單鬧僵。”柳玫平靜的說道。
“柳姐,謝謝你還能爲我着想,但我這個人有時候比較愛鑽牛角尖,現在這件事不只是你和林小單之間的恩怨了,因爲他根本不顧我和琳娜的生死,把我們也給拖下水了,那我就不能不管了。”二哥心裡還是很生氣,他最接受不了的就是兄弟的背叛。
柳玫想了想說:“這樣吧,乾坤,你先答應我,先不要去找林小單,等我再查一查好嗎?”
二哥點了點頭說:“那好吧。”
送到那傢俬立醫院後,二哥看着醫生爲柳玫包紮好後,才離開的。柳玫的傷勢並不是很嚴重,胳膊裡也沒有打進子彈,只是子彈擦着柳玫的胳膊而過,只需要縫上幾針也就沒關係了。
這件事就猶如池塘裡被扔下了一顆小石子,蕩起了一波漣漪,可隨後便又歸於平靜,伊春的道上沒有再出現類似這樣的事情,林小單也一如既往的沒事就會來找二哥,但二哥在不確定是不是林小單幹的這件事的情況下,儘量都在迴避林小單,而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的陳謙他們也都是對林小單不冷不熱的,但林小單卻像是看不出來一樣,仍舊不當一回事的和二哥他們稱兄道弟。
陳謙就曾和二哥說過:“這林小單到底是沒心沒肺呢,還是問心無愧呀,怎麼好像一點也不當回事的樣子?”
二哥只是冷着臉說:“知人知面不知心,林小單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還得日久見人心。”
平靜的伊春似乎就像是那即將來臨的暴風雨,全無一絲風吹草動,但暴風雨一旦來了,必將是風雲洶涌,狂暴猛烈的。
時間過了有一個月,平靜的伊春又開始風雲再起,二哥他們不可避免的又再次被捲入了這紛爭的漩渦之中。
這次風波的矛頭一開始還是指向了柳玫,但柳玫每次都很幸運的沒有出什麼大事。
這天晚上,兄弟燒烤店裡的客人還是比較多的,本還在忙着招待客人的二哥接到了柳玫給他打來的電話,柳玫在電話裡的口氣很焦急的告訴二哥,她出事了,要二哥來一趟柳玫的別墅。
二哥一聽,二話不說,交代了陳謙他們一句,便一個人趕到了柳玫的別墅裡。
來到柳玫的住處,二哥看到柳玫後馬上問道:“柳姐,出什麼事了,你沒怎麼樣吧?”說完,便向柳玫的身上打量,看柳玫有沒有受傷。
此時的柳玫顯然已經從新換了一身很乾淨的衣服,但她的額頭卻貼着一個創可貼,柳玫搖了搖頭說:“我倒沒什麼事,只是額頭有點擦傷,但王輝受了不輕的傷,要沒有他在,怕是我也就把命給丟了。”
二哥一聽柳玫的傷勢不重,便放下了心來,可一聽說王輝受了不輕的傷,又馬上關切的問:“他在哪,傷到了哪裡,不會有什麼事吧?”
柳玫搖了搖頭說:“已經搶救過了,脫離了危險期,我怕在醫院裡不安全,就把王輝給轉移到了我這裡,現在已經睡了。”
“到底是誰幹的,知道嗎?”二哥急切的問道。
柳玫看了看二哥,嘆了口氣說:“有可能真的是林小單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