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出國的這個小會, 很快就開完了。
喬爸爸說要回家和喬媽媽商量一下。
劉瑞君那兒黑着臉答應。
劉瑞君很是心塞。
費了牛勁了才把孩子們領出道, 這纔出道多久啊, 嗬,要隱退了。
關鍵要是真的隱退還好,可並不是啊, 他隔不了多久還是得買通稿說他們怎麼刻苦學習了之類的,畢竟還得維持曝光率。
這麼一算的話, 至少得五年不會見到收益。
要知道,他劉瑞君可是開公司的,不是開慈善機構的。
說好了運營新人,還沒運營起來,就得把人送出去。
不過, 劉瑞君的心也不夠黑,幹不出來不管孩子死活, 只要利益的事情。
況且, 夏晴多表態了,要真把孩子們都送了出去, 她一年可以多接一部戲。
得, 雖說安慰很少但聊勝於無。
凡事都有一個接受過程。
並沒有花一個星期的時間, 四個孩子就陸續接受了自己即將出國的現實。
沒有什麼好恐懼的, 反正是四個人一起, 可以相互照應。
甚至隱隱的還有些興奮。
孩子們都是這樣,以爲遠離了父母的掌控便是成熟的象徵。
十幾歲的孩子說的是到了叛逆期,實際上是進入了一種成熟誤區。
他們以爲自己很成熟了, 其實成熟個屁。
成熟這個東西,沒有達到一定的閱歷時,全部都是假象,連自己都會被矇蔽。
既然意見達到了統一,那麼接下來,最緊要的事情就是怎麼出去啊!
但那些瑣事不是孩子們要管的,現在的他們只關心一件事情——
“要考託福嗎?”
“有三種,一類的學校是必須要提供託福和ssat考試成績,二類是需要提供託福或者ssat考試成績,三類是隻需要提供中學生程度英語水平考試成績。可想而知,第三類是錄取率很高的學校,但教學質量肯定一般。其實咱們最主要的是先確定一所高中。”
一提起英語,喬木蘭慫了。
四個人裡頭,英語最差的就是她了。
先前那點子一出國就不會再受約束的興奮,一下子被沖淡的煙消雲散。
己任瞭解的差不多了,喬木蘭頓時捂着頭說:“哎呀,我不行的!”
喬大唐拍了拍椅背,不快地道:“你試了沒有啊!沒試就說不行,以後不要說你是我喬大唐的妹妹。”
喬木蘭撇了撇嘴,心情非常不好。
夏野沒有吭聲,其實他自打一開始,最擔心的就是喬木蘭。
夏知雖然是剛剛轉到他們學校的,但上回月考,他考了個全校第三,夏知是全校第五,就連喬大唐也考了個一百多名,喬木蘭好,直接七百名開外了。
這丫頭,什麼都愛,就是不愛學習。
課本和老師對她來說,就是最好的安眠|藥。
補課不是沒有補過,可用處不大的。
她不學,誰也不能敲開了她的頭,硬灌。
夏知看了一圈,忽然笑了:“那怎麼辦?就我們三個男生出去,你不出去了?”
這話算是問到喬木蘭的心裡了。
她快煩死了,就是煩這個。
程度畢竟在那兒放着呢,有些事情,真不是她想努力就行的。
比如說她練鼓,她連一個小時,能敲會一首歌。
但學習的話,一個小時,都不一定能做會一種題型。
喬木蘭是那種特別會哭的姑娘,小的時候是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長大了之後,難免會讓人覺得她事多嬌氣和懶惰。
其實真的是有點冤枉她了,她說她不行,可沒說不試試呢!
就是心煩叫叫也不行啊!
片刻間就振作了。
喬木蘭捶着桌子說:“不就是英語嘛!我要是學不好的話,我就不姓喬了。”
“那你姓什麼?”
拆臺來的太快,並且又是親哥哥。
喬木蘭咬牙切齒地說:“我姓夏!”
“切!”喬大唐又道:“你想的倒挺美的!”
就是從這天起的,喬木蘭每晚八個半小時的睡眠,縮減了兩個小時用來背單詞。
起初的兩天很難適應了,喝咖啡,掐大腿,什麼法子都用上了,單詞沒有背住幾個,心超級超級累。
喬木蘭連續幾天頂着一對兒黑眼圈上學,夏野也是醉了。
這時候,夏知提議:“不如這樣,我們以後交流都用英語吧!”
夏野沒有異議,他的口語水平還行,和老外交流都可以。
喬大唐也湊合,就算不能和老外交流吧,但和中國人交流應該問題不大。
喬木蘭苦着臉,只能答應。
夏知又說:“不能犯規的,犯規要有懲罰。”
一提起懲罰,喬大唐也憂鬱了,他道:“什麼懲罰啊?”
“隨便什麼都行。”夏野很懂夏知地說:“其實懲罰不是目的,只是手段,懂嗎?”
喬木蘭撇嘴:“懂是懂,可我英語那麼渣,肯定天天得挨罰。”
夏知笑了笑:“沒事兒,不會說的,可以上網查。”
如此一來,條件就放寬很多了,其實就是培養一個意識,還有就是想要讓喬木蘭潛移默化地去學英語,而不是光死記硬背。
夏晴多覺得這幾個小孩特別有意思。
國語都不說了,全部都說英語了。
叫媽,不是媽,改叫mum。
阿姨也不是阿姨,叫aunt。
那麼熱愛學習,得大力支持啊!
夏晴多幹脆給竇燃講,讓他給四個孩子請一個洋助理。
這件事情挺好辦的,就花了一天的時間,竇燃就讓柏涵找到了一個民族學院的留學生,正宗的加拿大人。
竇燃買完了新家的傢俱之後,就進組了。
不過他這次接的是一部現代戲,劇組的拍攝地點就在北市制片廠,離家不遠不近,行車一個小時。
除非是拍大夜戲,除此之外,竇燃天天都會回家。
傢俱已經陸陸續續送到了新房子裡,買的雖說都是環保材質的傢俱,但還是散散味最好。
一家人決定了,要再等兩個月再搬家。
商量這事的時候,夏野還憂鬱地說:“新房子,我和夏知也住不了幾個月。”
弄的竇燃都挺傷感的。
買大房子就是想躲避即將成年的熊孩子,誰知道,一不小心,就把熊孩子們踢出了國。
老天作證,送他們出國真的是爲了他們好,不帶一點的私心。
竇燃仍舊勤勤懇懇,每天都勤懇地種植他的“土地”。
可不曉得是種子出現了問題,還是上了點年紀,天時地利都不好,他的“土地”,依舊沒有發芽的跡象。
竇燃惆悵的同時,更加的賣力。
他喜歡賣力的這個過程,偶爾還會忘記賣力的目的。
夏晴多做的準備就多了,買了專門測排|卵|期的試紙,還買了體溫計。
也不知道是聽誰說的,多吃鹼性的食物,懷上女兒的機會大。
連吃了兩天,後來一查,媽呀,吃錯了,網上都說是多吃酸性的食物,懷上女孩的機會大。
連續一個星期,竇燃被“禁食”了。
禁食這種事情,超級痛苦的。
以前幾乎天天都能吃肉,連續七天不讓吃,整個人都不好了。
竇燃抗議。
夏晴多就嚇唬他道:“萬一懷了,還是兒子……”
還別說,這招很有用的。
想想自己都有兩個兒子的竇燃,一下子又覺得其實七天也很好忍耐的。
不是兒子不好。
而是物以稀爲貴。
都兩小子了,再來一個的話,那心情,肯定特別的惆悵。
不過,竇燃還是把萬一這種假設做好了。
萬一要是個小子的話,那他就叫竇又又。
一個,又一個,再又一個的意思。
日子有條不紊地往前推進。
葉琿春即將要出國留學的消息已經放了出去。
倒是至始至終沒放夏知也去的消息。
爲了防備蘇銘搗亂。
蘇銘自己註冊了一個微博,實名認證是夏知的生父。
他最近總是會發布一些莫名其妙的微博。
蘇銘的離婚官司還沒搞定。
陳美玲鐵了心要和他離婚,他的律師告訴他,想要把五百萬全部拿回來的勝算不大,倒是及時給他申請了訴前財產保全。
既然勝算不大的話,那就一個字,拖。
看誰拖不下去唄!
而他想要拖下去的話,還需要一些客觀的生活費。
蘇銘已經快兩年沒有工作了,陳美玲那個狠心的女人走的時候,捲走了家裡所有的現金。
他已經厚顏無恥地找劉瑞君“借”了兩萬塊錢。
可現在他覺得不管是兩萬還是五百萬,都遠遠不夠。
雖說蘇知都改成夏知,不歸他蘇銘管了。
但噁心人他會啊!
[親兒子和假兒子的區別。親兒子出國留學,假兒子留在國內賣命掙錢。呵呵!]
[什麼狗屁葉琿春啊!送葉琿春出國的錢,都是我兒子掙來的血汗錢!]
蘇銘發着這些不負責任的言論,忽然間發現自己特別有做大v的潛質!
呵呵,帶節奏誰不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