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劇本拿錯了
竇燃比誰都瞭解自己的身體狀況。
“禁慾系”這三個字有些年他自己聽起來特別像打臉。
反正他是自己莫名其妙就禁慾的。
要說這怪事是什麼時候開始的?還得從十八歲那年夏晴多消失不見。
這男性的生理狀態啊, 十七八歲的時候, 真的是最旺盛最難以剋制的時期。
看一眼自己喜歡的女孩, 回家就能邦邦硬半天。
十八歲那年,夏晴多還在竇燃身邊的時間,他就是這種狀態。
晚上打個電話道晚安, 電話一掛,他自己能躲在被子裡難受半天。
後來夏晴多一不見, 他起初以爲自己是急的,後來以爲自己是急壞了。
壞到什麼地步呢?連晨起都再也沒有一那啥驚天。
什麼時候又開始好的呢?嗯,從夏晴多忽然出現。
竇燃自己也特別納悶的,雖然他沒去看過醫生,但從醫學角度來說, 這個事兒肯定不好解釋啊!
不過竇燃終於體會到了,愛一個人真的能愛到咬牙切齒的地步, 又愛又恨。
愛而不得, 恨不得把她圈在屋裡,三天三夜都別下牀。
竇燃被自己突然的心理活動嚇了一跳。
照這樣的速度發展下去, 再多拍幾回吻戲, 他遲早要成變態。
一場吻戲, 費了小半天的時間。
還處在學習期的韓信少一開始還觀摩學習來着, 可看別人親的難捨難分, 他的官方cp都已經灰溜溜地離開了劇組。嗯,怎麼說呢,心情很複雜。
原先的劇本上, 本來是他和江小韻有吻戲的。
不是他計較,現在的人,真的,大都愛看這個。
他那會兒還特別擔心,他有潔癖,怎麼能對着一個沒有感情的女人下嘴?
這會兒就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又是羨慕又是嫉妒的心理。
魯導昨天還說:“人家韓劇爲什麼拍的好看啊?就光看吻戲,都知道咱和人家的差距在哪裡。人家的吻戲能讓女人看了捂臉興奮,咱們的戲只能叫人看了捂眼嘆息。”
真的,就剛纔竇前輩和晴多姐的吻戲,他看了真的有種捂臉興奮的感覺。
嗯,他也好想試一試吻戲。
韓信少趁着所有人都在休整的時間,悄悄地溜到了魯導的身邊。
一臉的求知慾讓魯導做不到視而不見。
不知道人活到了一定年紀,是不是都會成人精。
韓信少都還沒有張嘴,魯導就說:“你打住,不可能給你加的,你死了這份心吧!再讓你們這樣加下去,我這部電影成什麼了?”
“燃哥……”
魯導很認真地說:“燃哥今年三十三,什麼都不缺,就缺個和他過一輩子的女人。你呢,請問你有二十三嗎?再說了,還是那句話,我這部電影的走向不能被你搞奇怪了。我說明白點吧,孩子,不管是你給你燃哥配戲,還是你燃哥給你配戲,風頭是一定會被搶的。所以,你比江小韻聰明對吧?”
韓信少很失落,卻還是點頭。
他就知道自己沒有竇前輩那種拍了很多戲才積累出的經驗,活該建議不被採納!
反正下面一場還不是他的戲。
韓信少準備到劇組旁邊溜溜,以緩解內心的小情緒。
年輕人沒幾個是能閒住的。
韓信少套了個黑色的外套,又戴上了口罩,站在了自己白色的平衡車上,他準備去紅巷子外面的冷飲店給大家買喝的。
還認真數了一下,至少得要一百杯才行。
韓信少粉絲給他起的暱稱叫少爺,劇組裡的人多半叫他追風少年。
別看演的角色成熟,實際上就是小孩子性格。
助理也不怎麼管他,就見他一陣風一樣駛出了拍攝場地。
說來也巧。
夏家的祖孫三人轉了一圈,不知道怎麼回事,又轉回來了。
別看今兒天陰,可氣溫不低。
熱的夏野只想伸出舌頭喘氣。
祖孫三人就在紅巷子口邊的冷飲店裡,一人要了杯喝的,正好也歇歇腳。
韓信少把平衡車停在了店外,一進到內裡,口罩沒摘,便道:“你好,我要一百杯……”
這會兒店裡也沒什麼人,他的眼睛一掃,感覺自己看見了熟人。
要知道《超級樂團》,他可是一期沒拉,全看了。
韓信少扭過頭又和服務員說:“一百杯飲料,大杯,咖啡啊奶茶啊柚子茶啊,你一樣給配幾杯。”
說着,掏手機付錢。
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打開了微信。
他沒夏晴多的微信,倒是有竇燃的。
他給竇燃發了條信息[燃哥,我看見夏野了,旁邊還帶着兩位老年人,你跟晴多姐說一下。]
搞定了這些,韓信少出門。他餓了,還得抓緊時間,去買個漢堡。
——
正喝東西呢!
口罩當然得取下來。
夏野把口罩弄到了下巴底下,嘴裡叼着吸管,眼睛沒有焦距地盯着窗外。
嗯,刺激勁兒還沒有過去。
這時,他姥姥站了起來,要去洗手間。
等他姥姥一走遠,夏野眨了眨眼睛,壓低了聲音說:“姥爺,你也知道我媽心軟,還糊塗。”
夏野見夏玉堂的臉色變了一下,不自然地又說:“是糊塗啊,不糊塗能有我嗎?我就是怕他又糊塗!”
夏玉堂的臉抽了一下,好半天才說:“放心,有我呢,她這回糊塗不了。”
夏野嗒嘴:“可我覺得姥爺你鬥不過那誰,他狡猾着呢。”
這話夏玉堂不愛聽,“哼”了一聲說:“你忘了你姥爺年輕的時候當過兵!”
夏野一聽這話,笑了。不過這時候的夏野,還沒領教過大人們說一套做一套的本領。
夏玉堂也笑了,心裡想,熊孩子,果然如老婆子說的,總想給他們下套。
——
收到韓信少短信的同時,竇燃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柏涵問:“哥,你是不又有點感冒?吃藥嗎?”
“不用。”竇燃心裡想着,這回可不是感冒。
肯定是夏野又說他壞話了。
他託劉瑞君給夏野買的雅馬哈琴還沒到是嗎?不是跟劉瑞君說了,讓“葉知春”一放假就去公司練習,今兒什麼日子,夏野怎麼有時間了?
還有,和夏野一起的兩位老人,應該是未來的岳父岳母嘍!
怪不得夏晴多前天神神秘秘地出去了一趟。
竇燃在心裡把事情過了一遍,吩咐柏涵:“訂個晚飯。”
“現在。”
“嗯,影視城最貴的。”竇燃又吩咐。
他哥一這麼交代,柏涵就明白了,這是晚上要請人吃飯。還能請誰呢?
“要訂點花嗎?”柏涵提議。
“嗯,九十九朵紅玫瑰,兩束。”
“兩束?”這和柏涵想的不一樣啊,送晴多姐花,還得送兩束嗎?
“嗯。”竇燃不欲解釋,只交代:“悄悄地辦。”
柏涵拍着胸脯:“我辦事你放心。”
黃可可正好捧着個水果盒子走來,“就你?”她嬉笑。
竇燃深深地看了她一下,給了個眼神,讓她自己去悟。
他最近對黃可可有點不滿意,怎麼什麼消息都探不出來呢!
瞧瞧,這回還多虧了韓信少。
這個時候,夏晴多還呆滯着呢!
還有點焦慮心慌,主動跟蔣海語聊微信。
[海語,我和竇燃拍吻戲了。]
蔣海語的回覆超快的[他有生理反應嗎?]
就知道她得問這個的夏晴多撇嘴,又回覆[有。]
[時間長嗎?]
[吻戲拍了兩小時。]
[臥槽,硬了兩小時嗎?快嫁,快嫁,我跟你說晴多,不嫁後悔死你!]
夏晴多又撇了撇嘴,不想和她聊了,繼續呆滯着。
韓信少很快就回來了。
這時候,夏晴多正在和羣演拍戲。
他想着竇燃肯定告訴她了吧!一轉臉,追風的少年又去追風,就把碰見夏野的事情給徹底忘記了。
晚上六點才收工。
夏晴多和夏野約好了還在上回的雙皮奶店見面。
夏晴多正找藉口要支開黃可可的時候,發現竇燃黏上來了。
“我請你吃飯。”他用很誠懇的眼神看着她說。
夏晴多一看見竇燃下意識感覺舌尖又有點麻,她清了下嗓子,尷尬地說:“嗯,不用了。”
“有事兒要和你談。”
“那明天吧!”
“今天,剛好夏野也在……”
“你怎麼知道夏野來了……”夏晴多一臉懵的表情。難道是夏野自己曝光的?
竇燃故弄玄虛:“走吧,飯店都定好了。叔叔阿姨照顧夏野這麼多年,我應該當面感謝。”
竇燃說的是人話。
可夏晴多有的時候真的希望他不是人。
要是個人渣多好,她就能和夏野同仇敵愾,一塊兒罵他了。
任何可以對立撕叉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就是像竇燃這種的,才叫大問題。
她把話說重一點,都覺得有問題的是她自己。
——
這大約是世界上最神奇的一種相遇。
就夏家人對夏野爸爸的痛恨,見了竇燃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揮拳相向。
只能說,竇燃長的真是像個好人。
周珍麗內心的os是這樣的:影帝看來是真的想和晴多保持友好,並且將可持續發展進行下去。
夏玉堂的心理:這男人看起來也不大像不負責任的男人,就是不知道他以後能不能受的了老婆總和其他的男人在戲裡談戀愛。啊對了,他自己也總在戲裡談。那樣的話,大約是能相互理解…對吧?
夏野的心……都氣炸了。
他瞪着夏晴多,用眼神質問她,爲什麼把竇燃帶來了。
夏晴多瞥過了眼睛,裝沒看見。
她能有什麼辦法呢?
人家說的有理有據,不讓人家來的話,就是她這人有病。
爲了證明她沒病,而且通情達理。
嗯,只能這樣辦了。
柏涵定的兩束玫瑰花,竇燃親手送給了夏晴多和周珍麗。
周珍麗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鐘意,嘴咧的就沒一刻合上過。
夏玉堂年輕的時候當過兵,即使老了,也喜歡那種大大氣氣的年輕人。
菜還沒上齊,竇燃就讓服務員換了大杯,話說的還挺好聽的,“叔叔,我幹了,您隨意。”
“那可不行。”夏玉堂心想,自己纔不佔他的便宜。
兩杯小酒一下肚,夏玉堂有點飄飄然,老丈人看女婿雖然是哪兒哪兒都不行,但擱不住女兒喜歡啊。
要不喜歡,她幹嗎帶來一塊兒吃飯呢?
算起來,這還是他女兒第一回把男人帶給他看。
面子總是要給上幾分的。
這頓飯,除了夏野吃的不愉快、夏晴多吃的忐忑不安以外,家中的兩老倒是挺歡喜的,感覺明天就要嫁女兒了似的。嘿,養了三十幾年的包袱,終於找到接盤俠了,真心不容易啊!老人都是這樣想啊,他們能管女兒半輩子,可真心管不了一輩子。
夏玉堂喝的舌頭都大了,拍着胸脯說:“野,我都養大了,你們要再生一個,我還能養!”他就是想表達他還年輕。
可——
“爸!”
“姥爺!”
劇本不是這樣的。
竇燃頓時眯了下眼睛,知道自己的阻力在哪裡了。兩個小沒良心的。
夏野氣急敗壞,真想說“你們要都這樣,我就離家出走了!”
可再看他媽糊里糊塗的表情……
啊,他不能離家出走啊,他要是走了,這女人能被人賣到大山裡。
夏晴多……求今天的心理陰影。
好大好大啊!
熊孩子明知道周女士恨不得把壓箱底的財產拿出來給她當陪嫁,沒事兒還整這些幺蛾子,敢情嘴上說不要,實際上也是竇燃的助攻啊!
一羣叛徒。
都想讓她把老闆給睡了。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還有那個好馬也不吃回頭草!
她好歹是個人,能比動物還沒節操嗎?
——
關於睡老闆這件事情。
夏晴多有認真地思量過。
真的。
可這一思量,《喜逢》都要拍完了,也沒思量出個結果。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比如說,她是拍了吻戲才知道接吻原來是這樣的。
心裡難免會想,生孩子是什麼樣的?還有孩子是怎麼來的?
她這個兒子都快十四歲的人,居然一點都不懂。廢材,神經病。
其實夏晴多也不是故意吃飽了撐的想這些。
還不是因爲蔣海語。
蔣海語的預產期在六月初八。
眼看還有一個月就到預產期了,醫院聯繫好了,可還沒想好怎麼生。
自己糾結就完了,惹的身邊人沒一個安寧的。
今早夏晴多都還沒睡醒,那個大肚婆又打電話來了。
“晴多,你說我到底是順啊還是剖啊?”蔣海語見天糾結的一到早晨六點就醒。
夏晴多眯着眼睛回答:“我不是說了讓你聽醫生的。”
“對,我忘了我問過你。哦,還有一件事情,那你是怎麼生的夏野?”
“我肚子上沒疤。”
“臥槽,你這麼牛掰,你順的啊?”
“廢話。”
“疼不疼你肯定不記得了。那晴多,你那兒鬆了嗎?”蔣海語擔心的就是這個,糾結順了那地方鬆影響夫妻情趣,又糾結不順肚子上有道疤且對孩子還不好。想來想去,沒法兩全,覺得做女人真煩。
“什麼?”前一刻,夏晴多迷迷糊糊,本來還沒有睡醒,這下子徹底清醒了。
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蔣海語啊。
夏晴多已經判斷出來了,她根本沒有節操這個東西。
可掛了電話,夏晴多自己又納悶了,鬆不鬆的,她自己不知道啊。
今兒《喜逢》劇組要拍最後一場殺青戲。
其實她昨天就能走的,她昨晚上九點拍完了自己最後一場戲。直接回家的話,凌晨能到家。
魯導卻說:“別那麼着急,明兒咱一塊兒殺青,弄個九層的蛋糕,好好慶賀慶賀。”
夏晴多從小是個聽話的好孩子,長大了就是個聽話的好演員。
導演都這麼說了,劇組還願意多承擔一晚的房費,她也沒什麼好不樂意的。
掛了蔣海語的電話,又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來準備收拾東西。
夏晴多洗了把臉,也沒化妝,在這個她住了四個多月的房間裡轉來轉去,如同進行告別式。
唉,這場戲拍完了,也不知道下回進組是何年何月的事情。
因爲前幾天已經把厚衣服裝了起來,收拾起來比較迅速。
來的時候兩個箱子,走的時候多了一個。
夏晴多覺得自己有效地控制了購買慾。
叫了酒店服務,請服務員推行李下樓。
跟着裝車完畢。
夏晴多這纔開着小藍往拍攝的地方去。
北市的天氣,在五月初的時候,一秒入夏。
夏晴多穿的清涼,牛仔短褲搭配白t,一雙又白又直的大長腿,肆無忌憚地吸引着人的眼球。
她戴了墨鏡,沒戴口罩。
不想在悶死人的天氣裡悶死了自己,是以停好了車之後,她走的很快。
好在,五分鐘即到。
竇燃和韓信少最後拍的這場戲,是兩人打架的戲。
可不嘛,劇情都走到了現在這種地步,當然得兩個男人爲了一個女人爭風吃醋。
要說影帝的顏值是真的好。
和韓信少這樣的小鮮肉站一塊兒,居然一點兒都不顯老。
說是同齡,半點都不違和。
夏晴多站在一旁,尋思着得請竇燃吃頓飯,不管怎麼說,能和他對戲,還是很開心的。
那一邊,攝像機對準的兩雄性,揮舞着拳頭,賣弄起了雄性荷爾蒙。
竇燃的演技精啊,什麼時候該揮拳,什麼時候該停頓,什麼時候該轉身,拿捏的都很好。
可韓信少還是小嫩姜,卡了三回,魯導又親自上手教導。
“他停頓的時候,你一拳得上來,從左到右,別打實了,得擦着他的臉頰過去。明白了嗎?”魯導問。
韓信少很認真地點頭。
兩人又在機位前站好。
竇燃安慰道:“最後一場戲了,放開了拍”。
韓信少“嗯”了一聲,指着不遠處的夏晴多,問:“晴多姐還沒走嗎?”
竇燃回頭,果然看見了他的晴多,眉頭一蹙。
劇組裡的人少了一半還要多了,還是男人多女人少。
再加上他們這場戲的服裝保守,夏晴多這身打扮放在市區裡,一點都不露。可出現在此時此地,還真是特別像穿着比基尼去工地,格外的醒目。
陽光照在她那雙腿上反射出來的光,比直射都要刺眼睛。
一旁的韓信少倒是真心讚歎了一句:“哇,晴多姐的腿真好看。”
可竇前輩一回頭,居然瞪着一雙要吃人的眼睛。
韓信少頓時把目光挪到了其他地方。
竇燃比了個手勢,跟魯導叫暫停,他飛快地跑到了夏晴多的跟前。
夏晴多正在和黃可可說話。
明星的助理都是明星發工資的,可黃可可說她的工資是公司發。
夏晴多就想着,這種情況的話,她現在沒戲可拍了,黃可可還得歸瑞君公司統一管理。
正聊黃可可接下來都要幹啥呢,頭頂突然出現陰影。
一擡頭,剛剛還離的遠的竇燃,忽然就在眼前了。
夏晴多一怔,問:“怎麼了?”
“把腿蓋上。”竇燃很嚴肅地說。
“管天管地,你倒管的真寬啊!”比夏野管的都寬。
“過幾天拍照,曬黑了,臉和腿不一個顏色,好看啊?”竇燃理所當然地說完,一把拉了自己放在椅背上的西服外套,圍在了她的腿上。
“拍,拍什麼照啊?”夏晴多一手捂好了腿,下意識追問的時候,竇燃像一陣風一樣,又回到了機位前。
竇燃和韓信少的戲很快就拍好了。
九層的大蛋糕聽說沒做出來,倒是有一個雙層超大的。
魯導很感性地和每個工作人員致謝,還開了瓶香檳,一番慶祝之後,大合影留戀。
夏晴多也特別感慨,一晃幾個月的時間,回頭一想,光陰似箭。
最後,因爲喝了香檳,夏晴多被剝奪了開車權,和竇燃一塊兒坐上了房車。
竇燃的房車很豪華,有客廳臥室,還有洗手間更衣室。
夏晴多參觀了一圈兒,確定了她現在肯定買不起。
她又轉回了放着一套三人沙發的小客廳,想起了重要的事情,“哎,你說過幾天我要拍什麼照片啊?”
竇燃半合着眼皮,長長的睫毛顫了又顫,喉頭滾動,“過來,我和你還得再談一份協議。”
“什麼協議?”夏晴多沒有多想,順從地走了過去。
離他還有兩步的距離,停腳。
“過來了,說吧!”
竇燃睜開了眼睛,黑色的眸子裡彷彿住着整個銀河系,只要眨一下眼睛,濃密的睫毛上沾染着星光幾許。
夏晴多看了一眼,有點着迷。
沒防着,竇燃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再一扯,她就向他生撲了過去。
耳邊有他輕笑的聲音:“賣身契。”
老闆,你好。
老闆,再見。
老闆我真的不想睡你。
慌亂間,夏晴多的腦海裡,閃過了一系列有關於睡老闆的念頭。
“老闆,我想回家。”
憋了半天,夏晴多這樣迴應。
三十多歲的竇燃有着成熟男人的魅力,還有着她沒法招架的攻擊性。
作者有話要說:
我自己的現言預收《女王她膚白貌美》
文案:大院子弟董浪覺得自己家境好、長相好、學習好,唯一的不好就是太白。
爲了下一代着想,他看上了新來的插班生。
課間撩騷:“嘿,你想你兒子以後比你白嗎?”
放學回家,喻藍星挺納悶地問:“爸,大院的子弟是不是都有點神經病?”
暑假開。戳作者專欄,可以收藏哦!鞠躬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