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紅方叉着腰
竇燃比誰都明白自己的阻力在哪裡?
夏野看他不順眼, 這種不順眼也算不上恨, 可就是喜歡看他不高興。
夏晴多是個失憶的, 三十多歲還像是18歲,心裡頭想的全部都是演戲的事情,根本就沒動過感情那根筋。
他總是要主動逗逗她的。
不主動是死路一條, 不逗還是死路一條。
可逗她還得拿捏着分寸,他現在要敢把她壓在身子底下, 她就敢一秒發狂,撓花了他的臉。
再說了,感情真的得你情我願。
要不然,有了兒子,也照樣沒老婆。
竇燃都三十三了。
三十三歲的男人, 要還像十八歲那麼稚|嫩的話,他豈不是白活了。
鼻間有特別香的味道, 竇燃的心都要酥掉了。
可有多想埋在她的頸窩裡深吸口氣, 都得剋制住了。
“哦,對不起, 就是想拉你一下, 不知道爲什麼沒掌握好力度。”
聽聽這像人話嗎?
夏晴多又驚又嚇, 還憋了一肚子氣。
節操真的是個好東西。
夏晴多還記得老闆不止是老闆, 老闆還是前任。
睡了他, 可能真的不要緊。
可睡了他,後續會發生什麼?
夏晴多仔細地想了又想,這是個沒法預估後果的。
恐怖。
夏晴多手腳並用, 從竇燃的身上爬了起來。
竇燃沒有阻攔,就是她站起來的時候,他扶了一下她的腰,火辣辣的燙。
不過竇燃談問題的方式很特別。
坑有那麼大,他一點都不着急,還是有理有據。
他千方百計地誘導,和他公佈個戀情有什麼什麼好處,巴拉巴拉麪不改色地談了一大堆。
夏晴多沒有聽進去多少,用成年人的腦子思考了一下問題,面色突變。
壞了,聽老闆的話音,難道是老闆想睡她?
簡直比恐怖還要驚悚!
不是都應該睡膩了嗎?
難道是睡一次,就中招了?還沒膩?
當然,以上的疑問,她一條都不會說給竇燃聽。
“公佈戀情?”她只是還很懷疑自己的耳朵,又重複了一遍問題。
“是啊!”竇燃還是淡淡的語氣,一點兒都不着急地再次重複:“晴多啊,人的年紀大了不論男女都是要談戀愛的。尤其是身在娛樂圈,你要不談戀愛的話,你會發現什麼樣的人都想捆綁你。捆綁的好了,也湊合。還有捆綁不好的,掉粉就不說了,總之會很煩。不澄清不行,澄清的多了也不行,別人會懷疑你的性向,懷疑你是拉拉,一盆一盆的髒水,反覆的潑。”
“可我有兒子啊!”夏晴多納悶地道。 шшш_ тт kΛn_ c○
“但你還足夠年輕,並且漂亮。廣羅大衆都有這種思想,你長得漂亮又不談戀愛,那肯定有問題。與其讓別人說你有問題,倒不如你現在就給自己套上一層堅硬的盔甲。”
竇燃特別像推銷毒蘋果給白雪公主的老巫婆,說的極具誘惑,又頭頭是道。
夏晴多明知道那是不對的,卻找不到話反駁。
“太突然了,我還得和家裡人商量商量。”夏晴多剋制住了睡老闆、被老闆睡這些亂七八糟的心理,假裝淡定。
“我覺得我這個提議你父母肯定不會反對。”竇燃挑了下眼皮,接着說:“你要是和夏野商量的話,他肯定會反對。我倒是有一個提議,不如你讓我和他談。5月25日,北市有一個檸檬音樂節,到時候葉知春樂團會上臺表演節目。這幾天公司可能會要求他們一下課就到公司裡來練習,我也會去。”
頓了一下,竇燃又講:“晴多,我要求你籤的這個協議,你也大概看了一下,其實並沒有限制你多少行爲,就是我們對外公開一下,與我有利,與你也有利。再說了,你瞭解我,我這個人還算不錯,就算我們真談戀愛……”
夏晴多擡手打斷了他的話,“你先別說那麼多,你總說話我還怎麼想問題呀!”
腦子轉的慢的人是沒辦法一邊和人講話,一邊思考問題的。
就是在腦子裡堆滿了新疆薄皮兒大核桃,也救不了她。
只有一條她無比的篤定,協議書都是打印好的,可見他是早有預謀。
還有假裝談戀愛這種事情,電視上都演爛了的情節他怎麼想到的呢?
夏晴多百思不得其解。
可她有疑問也不和他說。
什麼鬼協議,先放那兒,不籤。
竇燃也不催促,一副“反正協議你已經看過了,自己看着辦”的樣子。
回市區的路上堵車。
兩個人在一個空間裡呆了將近兩個小時,夏晴多學乖了,離竇燃遠遠的。
都快送到她家門口了。
竇燃像纔想起來一樣說:“哦,大後天有個秀,你到時候和我一起。”
“非得去嗎?”
“不去怎麼接廣告?”
竇燃一反問,夏晴多的心裡就特沒底,敷衍着點頭。
行李太多,夏晴多猶豫了片刻,還是沒叫夏野下樓來接她。
可這麼豪華的一輛車停在小區門口,頓時吸引了好多人的目光。
夏野正在超市裡幫陳小玖盤點。
陳小玖好久都沒見過夏晴多了,正在調侃:“野啊,咱把超市關了,我給你和你媽做經紀人怎麼樣?”
夏野扯着嘴角笑了一瞬,倒是認真地說:“經紀人還得負責給藝人找資源,你不行,做助理倒是可以。”
“助理是幹嗎的?”
“什麼都幹。”
“擡箱子呢?”陳小玖衝着窗外努努嘴說。
夏野一扭頭,沒看見臉就知道那個人是他媽。
還有一個戴口罩的男人站在他媽媽的身邊,也不用怎麼猜測,他就知道男人是竇燃。
夏野放下了手裡的貨品,擡腳就往外走。
陳小玖下意識問:“野啊,你幹嗎?”
“我媽回來了,我幫她拿東西。”夏野如是回答。
陳小玖直起了腰,一直看着夏野走到了那輛輪胎有那麼寬的保姆車旁,喃喃自語:“我怎麼看着不像是接媽的,像去打架呢!”
柏涵把夏晴多的第三箱行李拎下了車,不確定地又說:“姐,我開車把你送到樓下面多好。”
“不用。”夏晴多正笑着拒絕,就聽後面傳來了夏野的聲音:“媽,你回來了怎麼不打電話讓我接你?”
夏晴多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唉,又被她兒子逮住了,她和竇燃在一起。
上一回在影視城,爲了平息兒子的怒火,她可是信誓旦旦地保證了會和竇燃保持距離。
夏晴多下意識就往一旁挪了兩小步。嗯,現在她和竇燃之間已經有三步的距離了。
她自欺欺人地想,三步的距離總比一步遠…對吧?
夏野不會在竇燃的面前和自己親媽吵架。
他衝柏涵道謝:“謝謝叔叔。”
直接忽視了,冒着被人認出來的風險站在車下的竇燃,他推了夏晴多兩隻箱子,轉身,邁腿。
夏晴多有點着急。
這孩子好歹也打個招呼呀。
她很歉意地衝竇燃笑了一下。
正準備跟上兒子的步伐,聽見竇燃說:“小野,你現在有時間嗎?”
從小到大,夏野受到的教育都是好孩子要講禮貌。
當別人跟他說話時,他一定要有所迴應。
當然陌生人除外。
竇燃不算陌生人。
夏野只得停下了步伐,回頭生硬地說:“有什麼事嗎?”
“哦!”竇燃看了下腕錶:“佔用你兩個小時的時間行嗎?”
夏野的內心有掙扎了一下。
就是在想竇燃,找他幹嘛?
求和?
假裝彌補?
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14歲的孩子真的有青春期的混亂。
夏野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想讓他媽媽幸福。
可幸福,他也想要。
夏野猶豫了一下說:“我先把我媽送回家。”
夏野答不答應,夏晴多的心都很忐忑。
她用口型詢問竇燃:“幹嗎?”
竇燃也用口型回答她:“你要去嗎?”
看着她的眼睛帶着膩死人的笑。
夏晴多果斷搖頭。
竇燃的攻擊性太強了,她怕自己會失守。
19歲的她會不會愛上一個33歲的大叔……嗯,這個帳是這樣算的嗎?
不光可怕。
她還很虧。
但以她33歲的高齡,要是去泡19歲的小鮮肉……嗯,恐怕夏野會更加的沒法接受。
所以談戀愛啊談戀愛,這個問題她真的一點都不想去想。
——
夏野把夏晴多送回家之後,就木着臉出門了。
周珍麗午休起牀發現外孫不見了。
女兒的房門邊放了三個箱子。
周珍麗推門一看,她女兒正趴在牀上,玩手機遊戲。
“野呢?”
“和竇燃出去了。”
“去哪兒了?”
“不知道。”
周珍麗嘆氣,“你怎麼當媽的呀?”
也不知道是誰出的這個跳箱子的遊戲。
真坑,夏晴多的最高記錄是跳出去了七步。
還就跳過一次,其餘都是三步倒。
又是毫無懸念的三步倒,夏晴多從牀上翻坐了起來,沒什麼表情地說:“野都十四了,又不是四歲。再說了,竇燃也不是不靠譜的人。”
周珍麗心裡想說,竇燃要靠譜的話,那她女兒就是個不靠譜的,反正他們倆得有一個不靠譜的人。
要不然,她好好的外孫不會成了非婚生。
周珍麗之所以沒說是想着女兒剛回家,一回來就吵架,不好。
她又在夏晴多的房間裡轉了幾步,轉身出去了。
夏晴多一個人坐在牀邊愣了會兒神,給竇燃打電話。
沒人接。
夏晴多皺了眉頭,又撥夏野的號碼。
奇了怪了,也沒人接。
——
飆風拳擊俱樂部,是北市最專業的拳擊俱樂部。
俱樂部一共有三層樓,一樓健身房,二樓拳擊臺,三樓vip。
vip一般不對外開放。
竇燃領着夏野直接到了飆風俱樂部的三樓。
“我有壓力的時候會來這兒。”竇燃把紅色的拳擊服還有手套遞到夏野手裡的時候說。
“我又沒有壓力。”夏野接過來,卻並不領情。
竇燃沒說什麼,指了指後面橘紅色的房門,“那兒是更衣室,頭盔一定要戴好。換好了就趕緊出來,我教你一點基本動作。”
夏野本來想說不需要他教。
可話纔到喉嚨,竇燃就抱着那套藍色的拳擊服到了對面的更衣室。
轉念又想,男人不應該這麼矯情,還不如一會把他給打趴下。
知道嗎?這叫競技。
竇燃就算是他親爹,老天也沒理由對他進行天打雷劈。這可不叫打爹。
14歲的夏野有時候也會對自己產生一種盲目的自信。
他想他年紀輕,出手又快,不像那個影帝幹什麼都是慢吞吞的。
可等他一換好衣服出來,就大吃一驚。
慢吞吞的影帝已經在沙包前做起了熱身動作。
他和這兒的人看起來確實挺熟,有個教練模樣的肌肉男,上來和他打了個招呼,就又下樓去了。
偌大的三樓,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
竇燃挺有耐心的,教了他直拳、勾拳,以及步伐該怎麼移動,等等,很多入門知識。
“打拳擊姿勢一定要正確。正確的姿勢能幫助拳手更好地發力,也能讓拳手更好地保持身體平衡。你看過那種拳王爭霸賽嗎?你看不論是出拳站得穩的力量型拳手,還是出拳善於移動的節奏型拳手,一個好的姿勢不僅能讓出拳的速度加快,還能讓拳手承受對手強有力的擊打。”
“你屬於哪一種?力量型的,還是移動的快的?”夏野帶着點挑釁問。
“我嗎?我力量一般,移動的速度也一般。練的不多,我上回來還是好幾個月之前。”
夏野扯了下嘴,“那你今天是有壓力嗎?”
竇燃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轉頭指着正中間的拳臺,“想上去感受一下嗎?”
“和你打嗎?”夏野“哼”了一聲,像是嗤笑。
竇燃挑着眼皮,點頭。
“不過,我年紀比你大……”
“要我讓着你是嗎?”夏野是個野孩子,從小到大和人打架的經歷特別多。
打架的時候,可不分直拳、勾拳,只分輸贏。
可以這麼說,在他的人生裡,勝多,負少,尤其是一對一根本就沒有輸過。
夏野特別積極的先跳上了拳臺。
竇燃慢吞吞地跟了上去,看了眼那孩子的表情,把心裡那句“儘管來吧”嚥了回去。
根本用不着他囑咐,熊孩子一定會跟他拼命。
他知道的,遲早都得來一次,在這兒吧,好歹他不丟面子。
夏野這孩子聰明,是那種一教就會,還會融會貫通的聰明。
一上來的姿勢就做得很對,兩腳分開與胯同寬,左腳向前邁進步。
竇燃纔將把姿勢端起來,夏野一拳擦着他的耳門過去。
倆人的心裡都來了點兒氣。
明明是做好了心理建設的竇燃,卻還是想,熊孩子真的跟他來真的。
夏野怎麼不生氣呢,明明是慢吞吞的,一下子就變得又快又靈活。
接下來的對戰,可有意思了。
要有人解說的話,解說詞可能是這樣的。
“夏野的動作很快,漂亮,削他!臥槽,臥槽,影帝的反應很靈敏。臥槽,影帝要反擊了。哦不,影帝腦子一抽,沒有反擊。夏野的機會又來了,直拳,直拳,漂亮,力量也很大,直擊面門,哦可惜了,影帝又躲過去了,我們影帝一定是練過凌波微步……”
本來就氣,打不着更氣。
夏野覺得自己都快成河豚了,齜着牙咧着嘴,還帶聲音,“啊……”
這聲音猶如發自靈魂的嘶吼。
竇燃愣了一下,腳下的步伐也跟着一頓,夏野一拳打在了他的頭盔上。
兩個人都沒有戴護齒。
竇燃的嘴裡頓時溢出了一股血腥味。
他喊了聲:“再來。”
夏野像瘋了一樣,一拳接着一拳揮打。
竇燃只保持着最基本的防禦動作。
很久都沒有做過強度這麼大的運動。
夏野發泄夠了,停下來的那一刻,竇燃直接躺到了拳臺上。
夏野的心咯噔一跳,趕緊蹲下來看他,先扯掉了他的頭盔。
竇燃喘着粗氣笑,“你以爲我死了嗎?”
夏野沒好氣地說:“是啊,我可不想坐牢。”
竇燃原本還想逗他。
就說他這個年紀怎麼可能坐牢呢。
只見夏野腳一軟,也躺在了拳臺上。累的氣喘如牛。
兩個人一聲對着一聲喘氣。
也不知道是誰先笑起來的。
就是感覺特別好笑。
可是夏野笑完,又說:“你以爲你這樣做我就不會給你使絆子了嗎?哼,就算我不給你使絆子,你就能追上我媽嗎?哼!”
“我可沒想着你能說我的好話。”竇燃嘆了口氣,“我就是想着,我告訴你我這十幾年都不知道你的存在,你心裡一定很憋屈。憋的慌,就得像現在這樣發泄出來。要不然,遲早憋成了變態。”
前面的話都挺好,挺讓人感動的。最後一句又出了問題,夏野氣:“你才變態。”
竇燃又悠悠地嘆了口氣:“確實快成變態了。”
——
知道嗎?夏晴多差點報警。
可報警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難不成還能說,孩子的爸爸帶走了孩子,然後倆人一塊失蹤了?
就是失蹤了。
要不然她這兒都給那倆人各打了不下十個電話,怎麼沒有一個人接呢?
她心慌意亂又暈頭轉向。
舉着手機,慌亂地穿鞋要往外走。
周珍麗提醒:“就他們倆嗎?還有沒有其他人跟着?”
夏晴多一拍腦袋想起來了,她把柏涵給忘了。
柏涵的手機響的時候,他正幻想自己是一條美人魚。
飆風拳擊俱樂部的一樓健身房,配備的有恆溫游泳池。
每回他哥上樓打拳的時候,他都得在一樓的游泳池裡撲騰撲騰。
當人的助理就得有當助理的覺悟。
24小時開機算什麼,即使是游泳,也得把手機綁在防水的袋子裡。
萬一一個疏忽,就錯過了一個億。
柏涵沒有錯過夏晴多的電話。
他出了泳池,拿大浴巾擦了擦手接聽。
“喂,晴多姐。”
“我兒子呢?”
“和燃哥在一起。”
“他們在幹嘛?爲什麼不接電話?”
“打拳。”
“什麼?”夏晴多懷疑耳朵。
“在俱樂部打拳啊!”
夏晴多掛了電話,還在愣神。
心裡想着,兩人這是終於從言語較量,升級到了開打嗎?
可不是開打,打完了拳擊又去打遊戲。
紅方一共狙殺藍方27次。
紅方叉着腰,很得意。
——
說好的是兩個小時,夏野一直到晚上十點纔回家。
周珍麗和夏玉堂九點鐘就去睡覺了。
夏晴多沒有睡,坐在客廳裡等他。
門一響,她便扭了頭問:“兒子,玩的開心嗎?”
夏野是個驕傲的孩子,即使心裡還很得意,卻用鼻子哼了一下。
夏野生硬地說:“媽,我去洗澡。”
夏晴多點了點頭。
她的手機一閃一閃亮了起來。
是竇燃發來的信息,問她[野,到家了嗎?]
夏晴多莫名其妙就來了氣。
[竇燃,你別以爲你給我身邊的人都灌了迷|魂湯,我就會任你擺佈。]
竇燃收到信息就笑了。
和他昨晚做的夢簡直一模一樣。
夢裡他都幹了什麼呀?
也就是請她宿舍裡的人吃了頓飯,買了很多的零食和水果,又幫蔣海語糾正臺詞口音。
夏晴多裹着厚厚的棉衣,氣急敗壞地朝他吼:“竇燃,你別以爲收買了蔣海語,我就能任你擺佈。”
北市的春秋天特別短。
可能今天是夏天,明天就忽然變成冬天了。
但竇燃無比確定,夢裡的那個時間,離夏晴多失蹤的時間已經沒多遠了。
而按照夏野的出生年月,夏晴多要再不懷孕,就真的來不及了。
竇燃沒有第一時間回覆夏晴多的信息,而是低頭髮布了一個特別沒節操的帖子。
“怎麼才能讓老婆一次就懷孕?在線等,很着急。”
回帖很快就來了。
“一次中?成功培育過一千個胚胎的婦科聖手也不敢這麼吹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