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那件事!
哪件事啊?
我轉動了一下眼珠,忽然想到了中原十虎,難道說是因爲二十年前的那宗盜墓案外加監獄爆炸案?
老炮也不斷追問,臉紅脖子粗的。要不是遇到了我們,恐怕他這輩子都不知道他師傅的過往。
貓叔喝了一口酒,掏了半天口袋才發現,鐵球已經遺失了。
兩天前用鐵球打飛了兩個詭靈教的弟子,然後就一直沒找到。
這可是他煉製的法器,丟了怪可惜的。但是沒了鐵球,貓叔顯得非常彆扭。
後來他說了一句怪話:“反正都退出特偵辦了,也沒什麼可隱瞞的。”
他盯着老炮問:“你應該也聽說過中原十虎吧。”
我暗中一拍大腿,果然是這麼回事,看來當年牽扯到的玄門中人不在少數呢。
反觀老炮,他傻傻點頭:”中原十虎誰不知道啊,多少年前就成名的前輩了,比湘西九怪還要厲害啊。俺師傅跟俺說了不是一次兩次了。什麼小鐘馗殘袍道人,針針扎張黑白,人熊銀混兒,憋寶人陳老五等等等等,小時候我耳朵都摸出繭子了。”
貓叔殷切的問:“那你師傅對中原十虎的評價如何?”
老炮挑起了大拇指:“俺師傅說,中原十虎這幫人都槓槓的,做事兒對得起天地良心,就算是盜墓也不能稱作賊。江湖上都說中原十虎是怪俠,實打實的高人。”
我擦,我沒想到張天順對中原十虎這麼敬佩,難道說,二十年前他沒有參加到追殺行動當中?
貓叔愉快了起來,臉上涌現了紅光:“你師傅是明白人,說的都是明白話。小子,實話告訴你,你貓叔就是當年中原十虎之一,人稱毒龍是也!”
老炮一哆嗦,把酒杯碰到了,摔在地上一片細碎。
“貓,貓叔,您老可別開玩笑啊,俺腦子慢,您容我緩緩。”
這貨已經不淡定了,或許他師傅張天順對中原十虎的評價太高,所以貓叔突然報出的名號,他還接受不了。
片刻後,老炮站了起來,眼睛瞪的像牛蛋:“貓叔,您真是可以偷龍轉鳳,風水一把抓的毒龍先生?”
貓叔很鎮定的說:“這還有冒充的嗎?你可知盯着中原十虎的名頭有多累,要不是你師傅退出了特偵辦,我根本不可能說出來。”
老炮趕緊給貓叔倒了一杯酒,畢恭畢敬的端起來:”唉呀媽呀,成天聽中原十虎有多牛逼,今天終於見到活的了,叔,你就是俺親叔,俺敬你。”
說着把盛滿白酒的酒杯往前一遞,由於太激動,半杯酒都潑在了貓叔臉上。
貓叔一臉便秘裝,伸手抹去了酒漬:“我說你小子能不能淡定點兒。”
老炮撅着屁股晃悠:“媽了個巴子,淡定不下來啊。”
貓叔沒辦法,接過白酒,一口乾了,然後把老炮推走,那意思,你離我遠點兒,我煩你。
老炮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杵着桌面,探着身子,殷勤道:“在火車上就發現你的手段太俊俏,哎呀媽呀,誰想到你是隱士的高人。對了貓叔,俺聽俺師傅說中原十虎在二十年前就消失了,這咋回事?”
這句話又
戳在了貓叔心坎上,不過老炮能問出這句話,證明張天順真的什麼都沒有透露。換言之,他到底參與沒參與追殺中原十虎的行動當中呢?
我疑惑的看了看貓叔,而貓叔衝我點點頭,那意思,二十年前的確有張天順,他只是沒告訴老炮而已。
貓叔道:“二十年前的事情你師傅心知肚明,他既然沒告訴你,就有一定的道理,你也不要問了。”
老炮是急脾氣,立馬不幹了:“別啊貓叔,你說一半不說了,就跟拉屎一樣,拉到一半不叫拉了,你說多難受。”
貓叔差點兒吐了:“真特孃的噁心。”
這時候我心裡就琢磨起來,張天順前輩什麼都沒跟老炮說,肯定是有原因的。當然了,人家既然退役了,可能就不再插手江湖的事情,自然不會多嘴的。
可老炮很實在,性格也直,現在要是不告訴他,他晚上肯定睡不着。
所以我瞧瞧的對老炮使眼色,老炮這個一根筋的貨還嘀咕:“你衝俺擠眉弄眼乾啥,你個變tai。”
這尼瑪,他竟然說我變tai。
我心裡有氣,但也不好發作,只好轉移了話題,就說:“你剛纔不是說,找鬼雀報答恩情麼,跟你說實話吧,我們也找鬼雀。”
老炮立馬長大了嘴巴:“啥玩意兒?你們也找他?你們找他幹啥?”
我道:“找他帶句話而已,說來巧了,也是關於恩情的,你知道湘西九怪之一的蟹先生吧,他的雙手就是被鬼雀治好的。”
老炮更加驚訝了:“你說蟹先生?就是那個神算?”
我點點頭,表示一點沒錯。
誰知老炮卻吸着涼氣說:“看來是沒錯了,看來是沒錯了。”
我和貓叔,還有秋心,分別對視了一眼,心說這犢子抽風吧,什麼就沒錯了。
只聽老炮說道:“俺師傅跟我講過一件事情,那就是二十年前,鬼雀總共救了三個人,他要這三個人在二十年後去找他答謝恩情,這三個人裡面有我師傅,還有蟹先生,至於最後一個應該是能工巧匠聖邪!”
聖邪?!
我擦,我那把小須彌金丹元劍就是聖邪打造的,他二十年前也被鬼雀給救了嗎?
不過二十年前去找他是什麼意思,難道還規定了期限?
但蟹先生只叫我們帶句話而已,可沒有親自來。老炮也是替師傅出馬的。
諸多疑問縈繞在我的腦海中,紛紛擾擾沒有任何章法。
一直不說話的秋心,忽然說道:“蟹先生是因爲斷了雙手,才找鬼雀醫治的。那老炮你的師傅是怎麼回事,還有聖邪前輩?”
老炮忽然嚴肅了起來,眼中還掙扎着一些仇恨:“我師傅在二十年前被一隻成了氣候的殭屍打傷了,是毒入侵,眼看着就要斃命,多虧了鬼雀前輩出手,才挽回了他半條命。或許這就是他離開特偵辦的原因吧。”
我點點頭,沒準兒還真是這樣呢。不然的話,怎麼能說退役就退役呢。
要說特偵辦成天應付邪乎事兒,遭遇殭屍也很正常,不過張天順前輩可不是一般人,究竟是什麼殭屍把他給打傷了,並且經過了鬼雀的醫治才挽回了半條命。
貓叔也關切的問:“你師傅現在怎麼樣了?”
老炮眼圈兒紅了:“左半邊身子不能動,只能扶着東西站起來,一般情況下都在屋子裡躺着,偶爾我被他上山解悶兒。要不是行動不便,他就親自去找鬼雀前輩了。畢竟救命之恩,必須要當面報答。”
後來他問我,爲什麼要替蟹先生帶話,蟹先生爲什麼不親自來,你們之間又是什麼關係。
說真的,他這三個問題,我是一個都回答不上來。蟹先生精通卜算,誰也不知道他心裡想的是啥,不過他不親自來肯定跟那個鐵皮棺材有關係,因爲他都守護了二十五年了。
至於我們之間的關係,那就有些微妙了。主要還是我姑姑跟他比較熟。
老炮聽得雲山霧罩,後來就不了了之。反正他明白,我是南山細娘的徒弟,跟蟹先生也認識,並且跟他的目的是一樣,那就是找鬼雀。
我問道:“說了這麼半天,鬼雀到底在登封的哪裡?”
老炮想了想,說:“得了一個確切的消息,是在登封南面的一個小山村裡,叫三河村。”
“三河村?!”貓叔一驚:“那跟銀混兒的老家棲鳳村只擱着兩道山樑啊。”
我擦,豈不是說,鬼雀和銀混兒離得不遠?
真是老天都幫着我們啊,離得不遠,省的走冤枉路了。
我說:“那咱們明天就直奔三河村算了。”
老炮道:“去,肯定會去的,但俺有個事兒拿不準。”
“什麼事兒?”
“鬼雀在二十年前救人的時候,就曾經說過,不要什麼黃金白銀,只需要二十年前後來見他一面,答應他一個條件就好。所以說,俺現在還不知道鬼雀前輩的葫蘆裡到底裝的什麼藥。”
二十年後答應他一個條件,我擦,這麼奇葩的報恩方式,我聽都沒聽說過。
畢竟時間的推移,任何事情都會改變,誰能肯定二十年後被救的人就一定能來呢,說句不好聽的,萬一二十年後,這三個人都死了呢。
但緊接着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蟹先生人沒來,叫我們過來也就是帶句話而已,難道他已經算出了,鬼雀即將對他提出的條件了?
恩,一定是這樣的,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兒。
後來我安慰老炮,說都到這裡了,你拿不準也沒什麼好怕的,見了鬼雀就能真相大白,他總不能叫你去殺人放火吧。
老炮點點頭,貌似心裡有底了。
這時候秋心又說了句:“你師傅是打殭屍受了傷,蟹先生是斷了雙手,那聖邪又是怎麼回事,他不是也被鬼雀救了麼。”
老炮一臉便秘狀:“這個我知道的不詳細,師傅也是隨口一說。貌似這件事跟......”
他看向了我:“跟你姑姑還有些瓜葛呢。”
我擦,怎麼什麼事都能跟我姑姑扯上關係,要不要這麼離譜。
老炮道:“聖邪前輩最爲神秘,沒人知道他的性別,沒人知道的年齡,更沒人見過他的真實面目。不過他鑄劍成癡,爲自己量身打造了八柄神劍,他鑄造第一把劍的時候正是二十年前,恰逢河北第一監獄爆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