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語凝這個晚上回去的很晚,在華子建送她回到王朝賓館的時候,已經快12點,華子建卻沒有一點的疲憊和睡意,蕭語凝的話讓華子建不斷思考和過濾着,現在他很放心了,蕭博翰在國外過的很好,他帶走了史正傑買假礦山的好幾個億,在國外已經開創了他自己的一片新的天地,更爲重要的是,他還接走了和他有着殺父之仇的蘇曼倩,然而他們卻化解了前嫌,現在加上蒙鈴,他們三人過的很幸福,據說蕭博翰是和蘇曼倩,蒙鈴兩人都結婚了,這一點倒是讓華子建有點羨慕嫉妒的,羨慕的是蕭博翰豔福不淺,嫉妒的是爲什麼自己就不能有幾個老婆。
這樣想着,華子建自己都笑了,假如真的自己可以娶幾個老婆的話,自己應該娶那幾個呢?
華子建回到家裡的時候,江可蕊已經是睡着了,本來在下午的會議中,江可蕊是準備好了晚上華子建回來收拾一下他的,不過太困了,所以就只能放下自己的想法,先睡覺了。
華子建卻不想放過江可蕊了,他悄悄的,慢慢的捲起了被子,華子建無法控制住的興奮。
本來江可蕊是很困的,所以嘴裡呢喃了幾句什麼,推了推華子建,說:“討厭了,明天在弄。”
說着又不理華子建了。
但華子建怎麼能夠放過她呢?
風平浪靜之後,江可蕊無力地依靠在華子建的胸膛上,輕輕地喘息着。
這個夜晚在新屏市的一個套房內,莊峰也在和小芬躺在牀上,這是莊峰在一個新區剛裝修的一套房子,兩室兩廳的,用的是孩子的名字上的,就是專門爲自己心緒來潮時候,玩女人設置的一個秘密據點,過去他是經常在酒店約會,但隨着他在新屏市電視,報紙上的不斷曝光,認識他的人越來越多了,每次一到酒店,不管是大堂的經理,還是樓層的服務員,幾乎都會老遠的招呼他,讓他越來越感到沒有了自由。
在這種狀況下,他不大敢在隨便的帶女人去酒店了,剛好,一個房地產的老闆要了一塊地,莊峰從政策,稅款上批了個優惠,對方就送了一套高層住宅給他。
不過看得出來,今天的莊峰和小芬兩人的情緒都不是太好,莊峰抽着煙,抽着靠在牀頭靠墊上的小芬說:“你倒是說說,上次那批醫療設備到底從什麼地方搞來的。”
小芬有點躲躲閃閃的說:“那還能從哪進,當然是醫療器械的公司進了。”
莊峰一下就摁熄了香菸,說:“胡扯,今天你們院長來電話了,那批設備問題很大,你想想,上千萬的設備啊,現在都成了廢品,這事情鬧起來,怎麼收場。”
“這能怪我啊,就他們出的那個價,能買這樣的東西已經不錯了,你什麼意思,錢賺了還要找事。”
“就爲這百十萬元錢,真要出事了,看你怎麼交代。”莊峰氣咻咻的說。
“我怎麼交代,錢又不是我一個人賺的,你沒要錢。”小芬是不怎麼怕莊峰的,所以就頂了一句。
莊峰那個氣啊,其實莊峰現在是知道的,那個賺的錢肯定不止百十萬元,就這樣的破設備,怎麼才百分之10的利潤,肯定不止,他說:“我們要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必須把你們院長的嘴堵住,讓他想辦法把這批設備慢慢的消化掉。”
“怎麼堵?”小芬咕噥了一句。
莊峰沒好氣的說:“還能怎麼辦,用錢啊。”
小芬這女人是對錢最爲敏感了,一聽要出水,馬上就反對:“我們總共才掙了多少,已經給他過一部分了,在給他這生意就白做了,我沒錢。”
“瞎說,你沒錢,你自己想下,到底這批設備掙了多少,不要真以爲我不知道啊。”
小芬一下就有點緊張起來,說真的,這次自己掙了200萬,但給莊峰說的是一百萬,莊峰拿去了60萬,自己實際上得了140萬元,沒想到莊峰現在反應過來了。
小芬就不說話,臉扭到一邊去了。
莊峰不是做生意的,但心中對市場上的情況還是有點了解的,就說:“你至少掙了200萬吧,今天我和你們院長也商量了好長時間,只有一個辦法,我們出錢,讓他對你們醫院涉及到設備的幾個關鍵人都給些好處,暫時不用這些設備,慢慢的等差不多時間了把設備降價倒騰出去,所以你必須拿出100萬元來。”
“一百萬你瘋了,我沒錢。”小芬一下就跳了起來,也顧不得胸膛上掛着的那兩個乳房來回的晃悠,叉着腿,指着莊峰說:“沒錢,你殺了我我也沒錢給。”
莊峰一下就來氣了,說:“你講點理成不成,要是出事了大家都完蛋,你就是錢再多有什麼用處,傻瓜。”
小芬很不服氣的說:“我一點都不傻,多大個事情啊,不就是設備的質量有點問題嗎,你這個市長真是白當了,這點小事還要用錢來處理?”
莊峰深深額吸了一口氣,他早就知道這個女人見錢眼開,到她手裡的錢想要挖出來,那真是與虎謀皮,他嘆口氣,說:“你啊,你啊,你這樣的人真可怕,算了,這事情你實在不出錢也成,我來出這個錢,但是你小芬記住了,以後我不會在幫你做一筆生意,你那個公司以後你自己運作吧。”
說完這些,莊峰就身子往下一滑溜,頭就到了枕頭上,準備睡覺了。
小芬一聽肯定就不願意了,一下蹲了下來,對莊峰說:“那不行,我們的高速路項目費了那麼多功夫了,至少做成這個項目。”
“我們的高速路?真是瘋了,你以爲新屏市是你家啊,你本事大,自己搞吧,我是不會在
幫你做什麼項目了。”莊峰說完,閉上了眼睛,不準備理小芬了。
這一下小芬真的有點傻了,你說別的她都無所謂,但是眼看着就要掙大錢了,高速路項目啊,那個樑老闆親口說了,只要做成了這個項目,別的人分多少先不說,他一定先給小芬賬戶打進去一千萬,一千萬啊,小芬最近一直都在幻想着哪一千萬要是堆在家裡會有多大一堆,自己要蹲在牆角數多長時間啊,10個小時能數完嗎?
嗯,估計數不完。
現在她一看這個希望就要破碎了,對莊峰那是恨的牙癢癢的,真想一口咬掉他的老二,但恨是恨,她還是很快的冷靜了下來,不行,一定要忍住,繼續討好這個豬一樣的男人,直到那一千萬打到自己的賬戶上。
這樣一想,小芬就慢慢的露出了媚笑,嗲聲嗲氣的對閉着眼睛的莊峰說:“老莊啊,我們商量辦法就是了,你說什麼氣話啊,對不對。”
小芬一面就拉扯着莊峰,莊峰正在生氣,不想理她,自己纔拿了她60萬,現在一下要倒找100萬出去,真他媽的綴氣。
小芬見莊峰不理她,就嘻嘻的笑着,嘴裡說着:“老莊,今天的作業還沒交呢。”
莊峰今天是真的有氣了,起初,莊峰懶得理她,她就很鬧心的磨着,用不了一會,莊峰沒什麼反應呢,小芬倒是把自己磨的有點難受了。
莊峰也不是鐵人王進喜啊,後來慢慢的還是動情了。
第二天,當冀良青得到了華子建的彙報,聽說那個叫凝雅的大腕一分錢不要,就來參加新屏市的廣場慶典晚會的時候,冀良青真的有點不可思議了,這個華子建到底是什麼變得,怎麼不管再複雜,再難對付的事情,到了他的手上,就會輕輕鬆鬆的迎刃而解呢?
冀良青就很是感慨的想,這個華子建啊,放在古代應該就是牛皋,陳咬金那樣的福將了,所有的危險和艱辛,都會在他的面前奇蹟般的化解,一下子,冀良青又想到了過去王老爺子對華子建的預言,冀良青不由的打了個寒顫,他不願意相信那個預言,因爲他是無神論者,但怎麼總是揮不去那個預言在自己心頭的縈繞呢?
還有下一步高速路項目的招標問題,這個問題以現在華子建在新屏市的實力,會不會到時候給自己來個節外生枝呢?這種可能不是沒有啊,他華子建已經不是當初剛來時候的那個孤家寡人了,至少他還有尉遲副書記的有力支持。
冀良青坐在辦公椅上,沉默了很長時間之後,一個電話打給了尉遲副書記。
尉遲副書記和冀良青在一層樓上辦公,接到了冀良青的電話,很快就來到了冀良青的辦公室,從上次自己和華子建聯手在常務會上挫敗了冀良青以後,兩人見面都心裡有點不大自然的。
冀良青比起尉遲副書記來,更是要窩火一點,自己是看錯人了,這幾年裡,自己一直把尉遲副書記看成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擺設,他的存在幾乎從來沒有在自己的心裡留下多少痕跡來,自己每次的指示,從來都不需要擔心他會違背,所以這幾年裡,自己也一直沒有對他加以防範和壓制。
但萬萬沒有想到,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突如其來的成爲了一條對自己威脅極大的毒蛇,自己現在必須對他敬而遠之,過去那種隨意的支使,篤定的無顧的交流,現在也蕩然無存了,這真是可悲啊。
關鍵的地方還是自己不太習慣和他公平的享受市委所有的權利,以後是不是什麼事情都要和他商議,不那樣做就會給自己帶來麻煩?這真讓人難受。
尉遲副書記坐在了沙發上,他從來都不喜歡在冀良青辦公桌對面的那張椅子上坐,因爲那張椅子比起冀良青的辦公椅來,要低將近三十公分,坐在那個椅子上,不管是誰,都無形中要比冀良青低一個腦袋的高度,再加上冀良青比較魁偉的身材,坐在對面的人會感到壓抑,感到憋氣,感到自己的軟弱和渺小。
這樣的感覺一直都追隨了尉遲副書記好幾年的時間,所以在通常的情況下,他會盡量的不來冀良青的辦公室,就算來了,坐在那個位置上,他也是儘快的希望結束這樣的會談。
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因爲尉遲副書記和冀良青是在一個樓層辦公,所以他每次來冀良青都沒有讓秘書給他泡茶的,這其實很正常,但尉遲副書記還是會感到心裡不太舒服。
要知道,一個人越是忍耐的時間長,最後的反抗意識也就更爲熾烈,現在的命運給了尉遲副書記一個機會,所以他就展開了自己在新屏市以來最爲激烈,也是最爲關鍵的一次反抗。
但他絕不會輕易的就認爲自己已經獲得了成功,對冀良青這個人,他還是有很多的理解和了解的,這個人的智慧,這個人的城府,這個人的手段,都絕不是自己能夠輕視的,自己要小心,要謹慎,要步步爲營,穩紮穩打。
冀良青看着尉遲副書記笑了笑,這個關於座位的變化冀良青最近已經發現了,過去尉遲副書記每次來,先是過來站在自己面前說說話,自己就隨手一指,他就在自己的對面坐下了,現在可不是這樣,尉遲副書記來了,總是看着很怯懦的笑笑,然後坐在了遠處的沙發上,就算自己不過去,他也絕不到自己的對面來了。
冀良青笑着自己走了過來,在尉遲副書記的對面沙發上坐了下來,對跟在後面進來的秘書小魏說:“給尉遲書記泡杯茶。”
尉遲副書記就客氣的說:“這幾步路的,還泡什麼茶啊,不用了。”
冀良青很認真的說:“那怎麼可以啊,來了就是客,一定要泡的,哪怕你不喝。”
尉遲副書記也就不客氣了,等小魏把水送過來的時候,他也就接了過來,一面吹着上面的浮茶,一面感受着自己因爲自己的反抗而獲得的尊重,這確實很讓他愜意。
冀良青拿出了一支菸來,把剩下的煙盒推到了尉遲副書記的跟前,說:“抽上。”
小魏就幫着冀良青點上了香菸,又很殷勤的過去幫尉遲副書記點,尉遲副書記擺了擺手,說:“有點感冒,不想抽。”
這其實也是他的一種心理上的抗拒,爲什麼我要和你一樣抽呢?
冀良青笑笑也沒有勸他,說:“今天啊,找你過來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尉遲副書記放下了水杯,說:“什麼事情啊?”
冀良青說:“是這樣的,元旦馬上就要到了,現在關於廣場慶典的很多事情我們都要加快的部署,到時候省上的領導肯定回來很多,還有周邊的幾個市區的書記市長可能也會過來轉轉,所以啊,我想讓你幫着華市長搭個手,畢竟市委這面的宣傳部,工會,還有電視臺,公安局你都很熟悉的,這樣協調起來也方便。”
尉遲副書記見是這個事情,也到不以爲意,說:“行吧,那我也過去幫幫忙。”
冀良青如無其事的說:“不,不,也不完全是幫忙配合,你在其中還是要起到主要領導的作用的,我看啊,整個現場流程中的主持工作,你要擔起來。”
尉遲副書記愣了一下,說:“這個不是過去預定的華子建擔任嗎?我現在過去做,恐怕不合適吧?”
冀良青不以爲然的說:“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這次慶典,你有沒有發覺,我們市委在這個慶典上顯得並不突出,這樣不好啊,政府工作本來就應該在我們市委的領導之下嗎?在說了,這個慶典的主持會事關重大,多少雙眼睛都在看着,你不覺得是一次機會吧?”
尉遲副書記搖着頭,笑笑說:“這算什麼機會啊?”
“哈哈哈,你啊,你就不想下,爲什麼上次市長職務你沒有競爭過莊峰?嗯,其實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你在北江省整個政壇的知名度不夠,你說下,到現在爲止,你出過多少次的風頭,我也想好了,這次一定要讓你好好的表現一下,爲以後打點基礎的,當然了,這個在於你了,你要是實在不想做,那還是讓華子建來吧。”冀良青很耐心的給尉遲副書記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尉遲副書記一下就有點心動了,這確實是一次難得的展示自己能力的機會,毋庸置疑的說,除了現場省市領導前來參加慶典之外,肯定還會有各種新聞報道,電視媒體等等的宣傳,那麼不管是省長,還是省委書記,也或者更高層的領導都會在那個時候看到自己的,這樣的表現對一個在宦海中不斷攀爬的人來說,至關重要啊。
但這裡面還有個問題是尉遲副書記很清楚的,那就是自己這樣做,會不會給華子建帶來不滿,不管怎麼說,這次慶典最爲忙碌和辛苦的就是華子建了,自己這樣多少有點奪人所好,搶人功勞的味道,這會不會破壞了自己和華子建剛剛建立的良好關係呢?
是的,肯定會的,都是官場的人,誰不希望能出風頭,展才華,讓更多的人認識,讓更高的領導關注呢?有時候啊,就那麼一個小小的機會,就會讓你飛黃騰達,沖天而起,什麼能力,什麼勤奮,什麼兢兢業業,都是他孃的假話,在沒有靠山,沒有好爹的基礎之上,那就是隻有靠機會。
尉遲副書記一直在沉吟着,他臉上明滅不定的表情冀良青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好,這就是自己想要的效果,自己就要拆散華子建和尉遲副書記的這個聯盟,只有那樣,自己才能各個擊破,達到大統。
這個想法在冀良青的腦海裡已經存留了太長時間,起初他本來考慮暫時的維持這個三角鼎立之勢,但華子建最近連續不斷的傑出表現讓冀良青的壓力越來越大了,華子建能夠說動省委王書記,解決掉新屏市這樣一個棘手的問題,他還能三言兩語的就讓一個驕橫跋扈的明星大腕放棄了收錢,這真的讓人害怕,讓人擔憂,他纔來多久啊,要是假以時日,要是真的如王老爺子的推測,那麼自己終有一天會被他踩在腳下了。
所以抑制,限制華子建,纔是最爲合適的選擇,不要讓他太出風頭,也不用和他加深矛盾,不要讓他勢力膨脹,還要讓他爲我所用,只要他能夠在自己的手心牢牢的控制,那就行了。
特別是這個件事的走馬換將,可以一舉兩得,讓市委在這次慶典中得到一個良好的展現,壓制華子建的同時,還能壓制政府的勢頭,真可謂是一舉兩得了。
現在就看尉遲副書記的貪心到底有多大,他要不貪,此事無望,他要貪心,後面就很好辦了,想到這,冀良青就看着尉遲副書記笑了,說:“嗯,是不是有什麼顧慮啊,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
尉遲副書記搖了搖頭,若有所思的說:“我只是擔心這個話應該怎麼說出來。”
冀良青真的就笑了,這次是發自內心的笑,他已經明白,尉遲副書記到底還是沒有抑制住內心的貪婪,那好吧,以後的情況會慢慢的轉變的,事情依然大有可爲。
冀良青說:“當然了,必須有一個適當的契機,不然莊峰那一關就過不去,他是憋足了勁想要在這次慶典中讓政府大出風頭的。”
冀良青很老道,也很巧妙的把莊峰放在了前面來說,這就會讓尉遲副書記心裡好過一點,畢竟現在尉遲副書記和華子建的聯盟還依然有效呢,不管做什麼事情,冀良青都認爲應該循序漸進,特別是獵捕,更要小心翼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