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的天,一落地就撒狗糧,過分了啊。”
齊巧兒一睜開眼就看到韓軒抱着校花,心裡那個羨慕簡直是不言而喻。
韓軒笑着指了指那個自稱“言先生”的人,嘴角還掛着壞笑。
“這孫子剛剛想輕薄你們嫂子,你們自己看着辦。”
說罷,他就望向其他幾個人。
不用說,那言先生直接被幾個“猛男猛女”狂揍了一頓。
衆人移開的時候,他臉都是個腫的。
這時,韓軒才定定轉過頭望向那個長的和夏依依一模一樣的人。
“夏依依,現在不用演了吧。”
夏依依似乎被韓軒的話給問住了,上樓梯的背影明顯怔了怔。隨後,她只是扭過頭來朝韓軒笑了笑:“韓軒,我覺得你可以相信我。”
韓軒沒有再回應她的話,只是跟着她神色自如地走到二樓樓梯的拐角。
只見一陣煙霧忽然急速擴散開來,隨即,衆人眼前原本的玻璃房,頓時變成了一件閣樓。
而剛剛躺在玻璃房內的那間遊戲倉,此時也不見了。
“你剛剛是產生幻覺了,其實從始至終你都在這個閣樓裡。”
韓軒望向校花,這才解釋道。
蘇佳一臉詫異:“爲什麼會這樣?”
韓軒搖了搖頭。
“這就要問他們兩個了。”
說罷,他就望向一旁的夏依依。
只見她走到一山古舊的木門面前,隨後輕輕推開門,示意韓軒跟着她一起走進去。
其實即使她不這麼說,韓軒也不會懷疑她什麼。
畢竟韓軒與她只是萍水相逢,她也不可能想着害韓軒。
再者說了,能和校花這樣的“大明星”在一起,也一定是善人。
有時候,腦子是個好東西。
也有時候,腦子真不是個東西。
一樓滿眼皆是綠色,韓軒望了一眼。
本以爲樓下是青蔥綠色裝潢的景色,樓上應該也會差不多。
但是讓韓軒詫異的是,這樓上的裝潢竟然與樓下完全不一樣。
夏依依推門的那一剎那,韓軒只看到一抹詭異的黑色。
是的,夏依依的房間,所有的傢俱,包括天花板,甚至是窗簾,都是黑色。
一片讓人窒息的黑,完全看不到一點生機,讓人心裡頓生寒意。
黑暗之中,一陣陰冷森然的氣息彷彿一頭正在咆哮的兇惡野獸。
它以極其迅猛的速度朝韓軒撲面而來,隨後又立馬消失不見。
韓軒故作輕鬆地深吸一口氣,實則心裡有些想打退堂鼓。
這倒不是因爲他膽子小,而是剛剛的生機活力與現在的死氣沉沉給人形成了一種巨大的反差,讓人一時之間接受不過來。
“你是不是很好奇,爲什麼我的房間這麼詭異?”
夏依依說話的時候有些陰陽怪氣,語氣之間卻又帶着些莫名的奇怪口音。
這又不得不形成了另一番她自己具有的個人特色。
韓軒點了點頭,本以爲她會刻意迴避這個話題,但沒想到她竟然會主動和自己說起。
“這件事我以後再慢慢和你說,只是現在眼下,有件急事,想要請韓先生幫忙。”
韓軒深吸一口氣,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她終於願意和韓軒提起主題了。
“你說吧,能幫得上的,我自然會盡力。”
見韓軒這麼說,她似乎是鬆了一口氣,隨後從一旁漆黑的桌子下方拉開了一個抽屜。
接着,她從裡面拿出了一張紙,湊近了點看,原來那是張照片。
她將那張照片遞給韓軒,韓軒立馬接了過來,擺在了眼前仔細斟酌。
“這位是?”
照片並不是彩色的,而是有些年代了的黑白照片。
照片正中間,有一個面露微笑、面色和藹的老爺爺。
坐在一張老木椅上,對着鏡頭笑的很開心。
而他的身後,從外面的裝潢來看,應該就是眼下韓軒所在的這棟別具一格的小別墅。
“這是我爺爺。”
惠子望着韓軒手裡的那張照片,眼裡忽然閃過一絲憂傷之色。
“事情太過繁瑣,我就長話短說。我父親是日苯人,母親是本國人,而我的爺爺,也是中日混血。很多年之前,韓軒我的父親從Z國逃難來到日苯,然後在那裡遇到他的伴侶,生下了我爺爺。”
“在那之後,我爺爺便在日苯成長,後來又生下了我的父親,直到我的父親在一次鋼琴演奏會上認識了韓我的母親,這纔有了我。”
韓軒沒想到夏依依的家族竟然這麼複雜,混來混去的搞得他都有些搞蒙了。
只是惠子的的確確是韓軒見過的長得算是很好看的,只是沒想到她居然還是混血。
不過比上校花,還真的是沒法比。
畢竟校花的美貌真的是舉世無雙、傾國傾城。
片刻的停頓後,她又接着說了下去。
“一個月前,我爺爺去了趟本國,回日苯之後沒幾天,他就開始變得有點不正常。奶奶說,她和爺爺在一起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爺爺這個樣子。”
韓軒愣了愣:“你爺爺怎麼了?”
說到這裡,夏依依竟然有些帶着哭腔。
韓軒與她雖然隔着距離,卻能感受到她內心在隱隱作痛。
與此同時,他也意識到,自己的第二條人物已經開啓了。
第一條任務的採花大盜,顯而易見就是眼前那個自稱是“言先生”的人。
但要究其原因,倒是極其複雜。
“樓下那些花草你也看見了,那些全部是我爺爺種的。”
“奶奶說,爺爺年輕的時候就喜歡種花,老了也想和這些花花草草呆在一起。就算死了,也要將這些花草種在自己的墳邊。”
韓軒心中爲之一動,雖然他不知道夏依依和自己說這些是爲什麼。
但是韓軒從她的話語之間理會,她的爺爺的確是愛花草之心比過了愛人。
“可是一個月前,自從他離開本國結束旅遊後,回到日苯沒幾天,他竟然開始嫌那些花草。”
“一開始,我們只是以爲他糊塗了,可是他竟然開始直接拿出剪刀,將他之前最喜歡的那些花,全都剪爛了。”
“怎麼會這樣?”韓軒不禁驚呼出聲,內心實在是納悶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