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一壯漢拿起鐵棍就向一名身穿“白貓”服裝的人頭上砸去,臉上很是瘋狂,彷彿被什麼野獸附身一樣。
一朵血花從那“白貓”頭上濺開來,但“白貓”僅僅只是動作一緩,重重一拳把打他的那人打倒在地。
而他頭上的血印正肉眼可見的逐漸變淡,以至於完全消失……
“我要幫啊泰報仇!”另外一人抄起刀就向那“白貓”砍去,一刀下去,深深砍進大腿裡面,鮮血濺滿自己臉上,竟是毫無後怕。
這振風堂的勢力竟然這麼大嗎?
手下一個個也不怕弄出人命來。
被砍的“白貓”男子倒吸一口冷氣,又是一拳把那人打翻在地,用力把砍刀從腿上拔出來,眉頭都不皺一下,腿上的傷口不斷恢復。
被打的兩人眼中閃現出恐懼的目光,但僅僅只是一瞬,馬上恢復了鬥志,這麼強的精神力卻是難以見到。
與其說是個人的心理素質強大,我更願意相信是他們的老大——振風堂堂主程風振所帶來的信仰激發了他們的男兒血性。
男人應該有自己的信仰……
不免有些感動,但現在並不是花時間在這上面的時候。
我這一耽擱免不了對方馬上又有什麼對策。
對不起了。
咬咬牙,帶着幾分的愧疚,腳下的速度更是加快了幾分,空氣的阻力越發大起來。
風颳在臉上,隱隱割出幾道小口。
再快一點!
“前面不許通過。”
“嘿!說你呢!”
兩人突然向我喊道,伸出手就想把我攔下,看那凶神惡煞的樣子,如果不聽勸,就會面臨一頓暴打。
我忍不住微微一笑。
這裡可沒功夫和你們閒聊。
那兩人話音剛剛落下,就發現眼前的人突然消失在原地,臉上一陣強風襲來,完全來不及做出什麼反應,腳上一陣劇痛,腳踝處受到重擊,整個人飛上了半空,狠狠地摔到在地上,碎了一口的牙,不住地咽嗚。
我站起來,剛纔藉着蹲下身體再輔以極限加速,才得以這麼輕鬆幹掉兩人。
“搞定……”微微一笑,腳步並沒有因爲剛纔的小插曲緩下來多少。
但是前方很快出現了十幾人,把狹窄的街道堵得嚴嚴實實,各自站位之間居然隱隱有些陣法的味道。
但是想攔住我,請拿出百人的力量!
經過剛纔一段時間的緩衝,傷勢基本上好得七七八八,不會再對身體動作有大的阻礙。
“YOU JUMP,I JUNP!”
雙腳驟然停住,狠狠一跳,捲起無數的土塵,整個人居然跳起5米高。
剛纔踩過的地面微微凹陷下去幾分,那十幾人眼睛瞪大了看着我超人一般的舉動。
鏡頭彷彿放慢了許多……
他們的頭隨着我的移動不斷擡高,我的身體的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
準確的說是半道……
在我跳至最高點的時候,半空中似乎有什麼隱藏的牆壁一樣,一下撞得我頭暈腦脹。
靠……
哪來的空氣牆?
整個人像折翅的鳥兒一樣垂直落了下去,下方就是那十幾人“陣法”的中心。
什麼陣法嘛?簡直就是事先算計好的包圍圈,對方似乎有什麼高智慧的人存在着……
我還未完全落地,就有三人圍了上來,腳下踩的步子有些玄乎,像在躲避什麼東西。
我單手撐地,雙腳順勢旋轉起來,幾個迴旋踢把他們踢開,一邊還藉着雙手朝着前方移動,那些不慎被踢中的人像被車撞了一樣飛出去……
一時之間竟然無人可以接近。
很好,就這樣突破包圍圈。
正打着如意算盤,突然一腳彷彿踢進了泥沼一般,陷在空氣裡面,難以繼續前行……
糟糕……
身體旋轉之勢一緩,馬上又是幾人向我踢來,一下子涵蓋上中下三路,令人躲無可躲。
居然一時就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我陷在空氣裡面的腳一用力,整個人用普通狀態難以完成的動作騰上了半空。
那奇怪的牆壁反而是給了我借力的地方,不過根據剛纔血的教訓,我可不敢跳得太高。
身體一沉,雙膝重重壓下,正壓中向我打來的兩人,同時出手打翻兩人。
“啊!”一人咆哮着衝了上來,雙手揮舞着棒子就要砸下。
我並不慌亂,兩手同時遞出,攔住對方的攻勢,笑笑:“哼哼。”
他的臉上頓時扭曲起來,被人左右生死的恐懼甚至讓他忘記了自己暫時是“不死之身”。
一記頭槌把他槌飛出去。
那人飛出去卻在半空中碰到了什麼東西一般,軟軟地癱倒在地上。
我忍不住就是一笑,似乎想到個不錯的法子。
“給我過來!”我擒起地上一人,向着想去的方向狠狠一甩。
那人尖叫着像球一樣飛了出去,我緊隨其後。
他的動作突然一緩,我也急忙踩穩腳步,運起全身的力氣就是一拳向前打去。
投石問路。
中途變打爲削,一記手刀就是向前削去。
斬風!
手中彷彿切豆腐一般,輕而易舉切開了什麼東西,另一隻手也不閒着,牽住那人的腳,全身一個旋轉又是筆直地向前甩去,速度竟然隱隱比剛纔快了幾分。
眼見一擊得逞,心中大喜。
果然如我所料麼?
剛纔一腳下去就有感覺,那堵奇怪的氣牆的強度並不很高,結合從書上學來的氣功皮毛,一擊就能擊破。
那這樣就沒什麼可怕的了!
之後不過是重複之前的步驟而已,只是可憐了那拿來探路的人……
在確定前方不再有氣牆擋路的時候,那人已經口吐白沫地軟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就算他獲得了超強的回覆力,那也僅限肉體,精神上被如此折磨後,很難有人能正常地說出半句話來……
天天打球踢球,今天卻是把人當球來玩,想想就覺得我很恐怖啊……
簡直就是哪部小說裡面跑出來的魔王,難道我很有當反面角色的潛力?
丟下滿眼金星的“球”,我又是一陣玩命狂奔,所過之處,帶起無數綠葉……
那速度讓想攔住我的幾人望塵莫及,在背後大聲罵着什麼聽不懂的方言。
大哥,你說普通話好不好……
要爲讀者着想啊。
地形並不複雜,幾個轉彎就看到醫院的標誌了。
而且自幼在這個城市生長的我,對這城市的熟悉程度高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再加上三年前當上了驅魔師這一職業,到處奔走,想消防員一樣四處救火。
都可以用“活體地圖”來形容我對這個城市的瞭解了,絕對不會迷路。
大約還有200米,漸漸能看到XX醫院的大門,不少精神萎靡的人往那個方向走去,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疾病。
同時也有不少走到醫院門口的人又開始往回走。
搞什麼呢?
不過也沒有可以多考慮的餘地了,用不減剛纔的速度飛奔進了XX醫院,一直到走進門內也沒有什麼阻攔。
這麼安靜反而令人生疑……
但是不管有什麼陰謀詭計,“一力降十會”的道理卻是不會變的。
就算對方有個智謀高深的人存在,但是沒有相應的力量,再巧妙的計謀也只是笑話而已。
對方要是拿不出能匹敵我的力量,那就很難取勝,說到底,餘洪生要是沒有那奇怪的自愈能力,很難和我匹敵。
這可不是自滿的說法,三年在生死邊緣戰鬥的恐怖可想而知,哪一次的對手會是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