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跟我走啊?。”
“要得!”寧虎忙不迭點頭應下,站起身就跟在了張航屁股後面。
“特孃的,也是個人才。”張航愣了一下,有些好笑。
“以後不要再恃強凌弱,別辱沒了你爹忠義的名聲,那李家小子趕緊送去醫院,剛纔以爲是倭國人,加了點力道,斷的肋骨應該劃傷了肺部,再不去醫院就沒得救了。”張航轉身邊向巷子口走去邊說道。
望着張航離去的背影,崔月菲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以她驚人的記憶力但凡見過照片或是資料的人都能記得,可是想了半天愣是沒想出來張航到底是什麼人,聽見身旁的李相赫呼吸猛地急促起來,崔月菲回過神,趕忙拿出手機召喚手下將李相赫送往醫院。
“航哥!你可真牛比!連紅玫瑰都敢收拾!”臨近巷子口,一直暗中觀察的孟慶華從垃圾桶後探出了身子,雙手比着大拇指給張航“點贊”。
“紅玫瑰?你們起名字就不能有點新意麼?但凡有點手段的娘們就叫紅玫瑰,紫薔薇?”張航嫌棄的說道。
“航哥,這崔小姐可是個人物,雖然是個女人,但在琿城可以說得上是手眼通天的人物,沒人敢不給面子,崔小姐的手段絕不是尋常女流之輩可以比擬的,連我爺爺對崔小姐都稱讚不已。”孟慶華跟在張航身後介紹道。
“嗯,看得出來,冷靜,睿智,殺伐果斷,不簡單。”張航贊同的點點頭。
“不過,據說崔小姐可是青幫背景,航哥你這麼收拾她會不會?”孟慶華有些擔憂的說道,畢竟青幫的實力擺在那裡,不是區區孟家可以比擬的。
“沒事,我報你名號了,我說我是孟家大少的好哥們。”張航湊趣的逗着孟慶華。
“啊?大哥!沒這麼坑人的!我爺爺要是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孟慶華苦着臉說道。
“寧虎對吧?”沒搭理苦逼的孟慶華,張航轉頭看向緊緊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的寧虎。
“對,恁叫俺小虎就行。”見張航問話,寧虎連忙回答道。
“什麼時候受的傷?”張航輕描淡寫的問道。
“恁咋曉得...”寧虎還沒說完,張航出聲打斷道:“行了,先跟我走吧,華子,回去給小虎安排個住處。”
“行,我知道了航哥。”孟慶華答應一聲,三人上了車,向孟家駛去。
DIO酒吧地下三層的辦公室內,崔月菲坐在椅子上閉目沉思着,過了半晌,拿起桌子上震動的手機,接了起來。
“菲兒,你沒事吧。”電話那端,一道關切的聲音響起。
“我沒事,李相赫在搶救,一個二十多歲姓張的年輕人,現在是孟家小姐的保鏢。”崔月菲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姓張?一招?”電話裡的聲音問道。
“一指。”
“我知道了,千萬不要惹那個人,明天我會親自去琿城。”電話裡的聲音明顯凝重了起來。
“不用,我自己能處理。”崔月菲冷漠的答道。
“唉,傻閨女,如果真的是那個人,這事連我都處理不了。”
“以他的性格,沒殺你已是萬幸,這件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電話裡的聲音重重的嘆息一聲說道。
“他到底是什麼人?”崔月菲臉色微變,自從自己出生以來,還從未聽到電話裡那端的人說出過這樣的話。
“不要再出去了,待在酒吧,等我過去。”電話裡的聲音沒有回答,交代了一句便沒了聲音。
崔月菲緩緩放下電話,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莫名涌起了一絲煩躁,打自己出道以來,無論什麼事,還未曾有過這種脫離自己掌握的感覺。
遠在琿城幾百公里外的蘇城,一座修繕精美的古典園林宅院,一名花甲之年頭上卻沒有一絲白髮的老人放下了電話,面色沉重,拿起身前精美的茶杯喝了一口,名貴的茶葉這時喝起來卻沒有了一絲回甘,分外苦澀。
“唉,活祖宗惹了個老祖宗,真是要了我得老命了。”老人無奈的放下茶杯,轉身對恭立身後的一名身形健碩的男子擺了擺手吩咐道。
“生凱,備車,隨我去翠竹園請一趟吳老。”
“三爺,有這麼嚴重?”男子詫異的問道,跟隨老人多年,他自然明白請吳老出面意味着什麼。
“即使吳老親自出面這事能不能平息都不好說啊......”
張航一行三人驅車回到了孟家,孟慶華帶着寧虎去安排住處,張航徑直走進了客廳,只看見孟驚石正跟一位四十多歲的陌生男子喝茶聊着天,見張航進來,孟驚石笑着站起身迎了過來。
“張先生,您回來了,沒受傷吧?”孟驚石問道,上午的槍案現場着實讓孟驚石膽顫心驚。
“沒事,這位就是鄭先生吧?”張航看向起身微笑着看着自己的陌生男子,男子身材矮小粗壯,一臉福相看上去頗有些笑面佛的意思,只是左臂從肩膀處齊根斷掉,面色蒼白。
“喲,忘了給您介紹,這位是我孟家供奉鄭文英,半年前爲了保護若瑜斷去一臂,一直在孟家偏宅修養。”孟驚石爲張航引薦道。
“張先生您好,初次見面,按規矩應該與您行江湖之禮的,可惜鄭某就剩一隻手了,還望見諒。”鄭文英臉上始終掛着一副笑臉,伸出右手跟張航握了握手。
張航擡眼看了孟驚石一眼,孟驚石會意的屏退了樓上樓下的僕人。
“鄭先生請坐。”張航坦然地自顧自坐在了沙發上對鄭文英說道。
“不知這位小兄弟找鄭某有什麼事?”鄭文英笑着問道,看孟驚石恭敬地姿態,心知這年輕人的身份恐怕不簡單,可是自己從未見過這年輕人,不知道找自己有什麼事。
“我是秦洋的同門師弟,這次來琿城除了應孟老之邀保護孟小姐,就是奉家師之命調查秦洋的死因。”張航不動聲色的胡編亂造說道,孟驚石在一邊雖然聽得雲裡霧裡,但還是配合的點點頭,證實着張航的話。
“原來您是秦老的師弟,怪不得我隱約在你身上感受到與秦老相似的氣息,關於秦老的事,還望節哀。”鄭文英面容悲慼的說道。
“謝謝,如果我沒看錯,十三太保橫練功夫小成,羅漢拳,修爲也穩穩邁入了通體境中期,什麼人能把你手臂斬斷,丹田幾近破碎。”
“剛纔與你握手,你體內有一股不屬於你的渾厚內力在替你修復丹田和受損的經脈,是秦洋所爲吧,以你的境界恐怕還不足以做到這個地步。”張航點了顆煙緩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