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大小姐,不就是套衣服麼,不至於吧......”
沙發上,張航滿臉悽苦的揉着腦袋上的包,這孟若瑜看上去像林黛玉,這動起手來可不比魯智深差到哪去。
“那是衣服麼?你說!你上午幹嘛去了!”孟若瑜坐在張航對面,氣勢洶洶的審問道。
“怎麼不是衣服啊,不就是短了點透了點麼......”張航有些理虧的說道,饒是他臉皮再厚,也有些不太好意思。
“你!這衣服上還有女人的香味兒,你還不承認!”孟若瑜氣憤的說道,雖然孟若瑜沒交往過男朋友,但畢竟也是個大姑娘了,她怎會不知道這“衣服”是幹嘛用的。
“哎,行了吧,我不過是個打工的,不用幹什麼都跟你彙報吧?”被逼問了半天,張航語氣不耐煩的說道。
“你!”孟若瑜一時語塞,是啊,自己跟張航沒半點關係,張航做什麼跟自己有什麼關係,自己憑什麼管着他?
看着張航不耐煩的樣子,孟若瑜心中越發難受,眼中緩緩升起了一陣霧氣,化成淚滴,眼看着就要滑落。
張航看着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兒的孟若瑜,心中不忍,嘆了一口氣,走到孟若瑜的身邊坐下,將上午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當然,張航也不是傻子,“細節”並沒有說。
故事講了一半孟若瑜就哭了起來,善良的孟若瑜十分心疼這個年紀輕輕就要承受這般重擔的女孩。
“你,你說的是真的麼?”孟若瑜抽着鼻子有點不好意思的問道。
“我有必要騙你麼?”張航遞給孟若瑜一張紙巾,輕聲說道。
“這個女孩太可憐了,你做的對......我會幫你催着我哥抓緊辦那件事的......”孟若瑜擦着鼻涕小聲說道。
“好啦,別哭了,哭鼻子精。”
“我幾點送你去研究院?”張航又抽了張紙巾給孟若瑜,笑着問道。
“我今天不去研究院,研究項目基本已經進入尾聲,我休息一天......”孟若瑜止住了哭聲,紅着眼眶說道。
“哦?休息?那你不多睡會起這麼早幹嘛?”終於換了下一話題的張航出聲問道。
“你可以幫我一個忙麼?”孟若瑜小聲的問道。
“什麼忙?”張航揉着頭上的包問道。
“你能幫我說服爺爺晚上讓你帶我出門一趟麼?”孟若瑜眼中帶着祈求問道。
“你要出去幹嘛?”張航皺了皺眉頭,現在情況未明險情也未解除,孟若瑜四處亂逛顯然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我想去看陳初馨的演唱會......我都一年沒去過別的地方了......”
“好不容易我喜歡的明星在琿城辦演唱會,我真的想去......”知道自己這個要求有些過分,孟若瑜的聲音越來越低,自從被壞人盯上,孟若瑜已經足足一年的時間沒出門玩過了。
“哈哈哈。”張航啞然失笑,心中卻有點心疼這個在世界上都聲名顯赫的年輕科學家,都說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確實如此。
以孟若瑜的家世,這個年紀應該不是蹦迪喝酒就是逛街購物,要麼就是滿世界溜達,總之就是瀟灑,孟若瑜卻只能每天兩點一線,往返於研究院和孟家,那都不敢去。
“你笑什麼啊,不行就算了。”孟若瑜不知道張航在笑什麼,出聲說道。
“行,不用跟你爺爺說,我做主了,正好我也沒看過演唱會。”張航笑着答應道。
“真的?太好了!”孟若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見張航不像是開玩笑,一蹦三尺高,興奮地跳到沙發上扭來扭去。
“好了,快吃吧,我回房間收拾收拾。”張航看似不經意的隨手拿起了裝着“衣服”的袋子,擡腳就要上樓。
“不許拿!變態!”孟若瑜一把奪過張航手中的袋子,鄙夷的看着張航,她的腦海中涌現出許多“少兒不宜”的畫面。
“行行行,給你了行吧,你留着穿吧。”張航舉手投降,其實他也沒那些齷蹉心思,只不過覺得畢竟是蘭玲穿過的,扔掉有些......可惜。
“誰要穿這種......”孟若瑜紅着臉說道。
張航不理煩人的孟若瑜,轉身上了樓。
衝了個澡換了一身舒服的衣服,張航下了樓,孟若瑜早已回房梳洗打扮,看着茶几上八個空盒子,張航嚇了一跳,這孟若瑜也太能吃了,那可是八份甜點啊!孟若瑜是豬麼?
笑着搖了搖頭,張航坐在沙發上點了根菸靜靜等候孟若瑜。
於此同時,醫大附屬醫院蘭玲父親所住的病房中,王玉芳去水房打開水,蘭玲正坐在牀頭爲父親擦着汗,兩個不速之客進了病房。
蘭玲看着進門的兩個人,眼中充滿了恨意,一改平日裡怯懦的性格,憤怒的出聲驅趕道:“你們來幹什麼!走!你們走!再不走我報警了!”
蘭玲的父親蘭望達聽到女兒的呼聲,強撐着虛弱的身體,伸手將女兒拉倒病牀另一側,警惕的望着眼前的兩人。
這兩個人一個是蘭望達工地的包工頭,一個是房地產開發商,蘭望達出事之後,只給蘭家兩萬塊錢了事,就再也不曾出現過。
“你們兩個來幹什麼?”蘭望達虛弱的出聲問道。
“來來來,把東西給蘭師傅拿進來!”包工頭衝着門口喊道,兩名民工抱着花籃拎着許多營養品走了進來。
“行,就放這,你們出去吧!”指揮着放好了東西,包工頭手一揮趕跑了民工,反手關上了門。
“我已經這個樣子了,你們還要做什麼?”蘭望達掙扎着要起身,無奈身體實在太過虛弱,嘗試了幾次都沒能坐起身。
“哎喲,蘭師傅,你別起來,別傷了身子,我和李總今天來是給你送錢來了。”包工頭滿臉堆着奉承得笑的對蘭望達說道。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