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出大事了!”孟驚石迎上張航,神色焦急的說道。
“怎麼了,什麼事能讓你老孟失了分寸?”張航納悶的問道,自從孟家吞併韓家產業的消息傳出,孟家在琿城的地位一時風光無兩,已經隱隱有了向頂級豪門發展的勢頭,什麼事能讓孟驚石如此驚慌失措。
“張先生,韓布雲死了!”孟驚石悲慼的說道。
“嗯?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死的?”張航心中同樣震驚,緊皺着眉頭問道,自己那天在韓家下手自然有分寸,看着嚇人卻只是皮肉傷,韓布雲怎麼可能會死。
“半個小時前,韓布雲被發現死在了醫院病房,被人抹了脖子。”孟驚石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眼眶微紅的說道,雖然韓孟兩家這些年不太對付,明爭暗鬥了多年,可是孟驚石和韓布雲畢竟是從小穿開襠褲一起長大的,兔死狐悲,孟驚石心中難免悲傷。
“沒猜錯的話,是衝我來的吧。”張航面帶寒霜的問道,自己剛剛在韓家大打出手,韓布雲沒兩天便被人殺害,很明顯,自己是最有嫌疑的人。
“張先生說的沒錯,韓家已經報了警,您是一號嫌疑人,只不過警方暫時被我壓了下去,這纔沒有上門......帶走......您。”孟驚石給張航倒了杯水,小心翼翼的遞給了張航。
“你也覺得是我殺了韓布雲?”張航接過水杯擡眼看了一眼孟驚石。
“張先生爲人光明磊落,自然不會做這等小人之舉,我只是擔心此事牽連太大,會不會......”孟驚石擔憂的說道。
“我自橫刀向天笑,笑個雞毛笑,哪能笑的出來,這人啊,不能太拔尖,拔尖就有人惦記你。”張航喝着水輕笑着說道,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陸續發生,似乎是有人想動動自己這個被曾經的那個華夏偉大領導人譽爲“人間無敵”的老不死了,可能是覺得頭兩天的動作都太小了,這下子給自己整了個大動作,大“驚喜”。
具體是誰,張航現在也猜想不出,沒辦法,上至廟堂下至江湖,自己得罪過太多人,老子死了有兒子,兒子死了有孫子,要不是自己真有點本事,早就死了千八百遍,就說自己隱世這十年,爲什麼經常住在一些人煙稀少破破爛爛的地方,還不是爲了殺這些上門自尋死路的傢伙方便隱蔽些。
“老孟,這事情孟家壓不下來,再來人請進來便是,我親自陪這些人玩玩,要不我也想找他們呢,後邊的事情可能越來越大,既然是衝着我來的,別把你們孟家搭進去。”張航無所謂的從桌子上拿起自從張航來了之後便特意預備的特供中華煙,拆開包裝點了一顆。
“張先生,孟家無論什麼時候都站在您的立場,這是我的心裡話,也是我父親臨終遺願,哪怕孟家不復存在也在所不惜。”孟驚石恭立在張航身邊,態度堅決的說道。
“我知道你的心思,不過沒必要,我活了這麼久,從來都是隻慮勝不慮敗,只不過是場稍大些的風波罷了,有沒有孟家的幫助對我而言並無區別。”
“張先生......”孟驚石正要出聲,電話響了起來,孟驚石走過去接起了電話。
“我是孟驚石,哪位?”孟驚石看着陌生的號碼出言問道。
“什麼?消息確切麼?”不知道電話那端說了些什麼,孟驚石聲音猛然提高。
“好,我知道了。”孟驚石語氣凝重的掛斷了電話。
張航看着孟驚石面沉似水的老臉,心中有了猜測,“是武警?”張航隨意地問道。
“西南軍區。”孟驚石答道。
“好大的手筆,連地方部隊都不用,直接西南軍區派人,這是想一次要了我的命啊。”張航也有些意外,能從西南軍區直接派遣部隊,這可不是一般的權貴做得到的。
“張先生......您剛剛被官方定性爲危害國家安全的S級罪犯,韓布雲的死基本上已經坐實在了您的頭上,醫院的錄像和值班醫生護士的目擊證明等各方面的證據都證明您一個小時前確實進過韓布雲的病房。”饒是孟驚石此時也慌了神,給自己通風報信的是琿城市長,與自己有多年交情,自然不會騙自己,張航更沒必要騙自己,一時間孟驚石頭大如鬥。
“S級罪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孟驚石徹底迷茫了,S級罪犯是華夏最高等級的罪犯,往往都是那些犯下叛國,販賣國家秘密情報,還有一些真正殺人如麻罪大惡極的悍匪才能獲此“殊榮”,張航連一點正規審訊調查流程都沒走,直接被定性爲S級罪犯,這等事孟驚石活了七十來歲也沒聽說過。
“連韓家家主都能殺了,證據怎麼可能不事先僞造好。”張航神色竟有一絲讚賞,這次的事情,佈局縝密,韓布雲遇害得時候自己和孟慶華剛剛送完了王芷琳,只有孟慶華和自己待在一起,孟慶華身份特殊想必不會被算作有效證人,不被算成同夥已經是燒了高香了。
連醫院那頭都做好了佈局,琿城能記錄自己蹤跡的攝像頭估計也早已被篡改,目前看來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至於錄像中出現在醫院的“張航”,張航也不奇怪,應該是易容術,習術高深者完全能做到以假亂真的地步,站在一起,連親媽都認不出來。
“張先生,孟家在軍部有些人脈,我這就走動一下,看看能不能有所轉機。”孟驚石心一橫,拿起了電話。
“不用老孟,我什麼身份你忘了啊?事情總要解決,我心裡有數,我想看看是誰先蹦躂出來。”張航攔住孟驚石,意有所指的說道。
“嗨,我真是老糊塗了,班門弄斧麼這不是。”孟慶華猛地想起來,眼前這位要論關係,可比孟家硬得多,哪裡用得着自己舍下老臉四處求人。
“爺爺!爺爺!門外來了許多士兵,這是怎麼回事啊!出什麼事了?”正說着,孟慶華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沒事,來抓我的。”張航輕描淡寫的說道。
“啊?”孟慶華大驚失色。
“估計你也得走一趟,到時候別害怕,問你什麼說什麼,應該不會牽連到你。”張航淡定的交代道。
沒等孟慶華多說什麼,一名身着軍官服飾的中年漢子帶着兩名荷槍實彈的士兵走了進來,孟驚石趕忙迎了上去。
“您好孟老,我是西南軍區上校團長陳東鵬,奉命抓捕S級罪犯張航,對您造成的不便還望諒解。”軍官身軀筆直的對孟驚石敬了個禮,不卑不亢的說道。
“陳上校您好,張先生是我孟家貴客,案發時又與我孫子待在一起,此事會不會是有什麼誤會?”孟驚石出言替張航解釋道。
“對不起孟老,我只是奉命行事,案情與我無關,還請您不要爲難我。”陳東鵬面無表情的說完轉身看向張航。
“帶走!”陳東鵬一揮手,兩名士兵端着槍朝張航走了過來,槍口正對着張航。
“我很討厭別人拿槍對着我。”張航抽着煙,頭也不回的說道,彷彿被槍指着頭的根本不是自己。
“站起來!雙手抱頭!膽敢反抗,就地槍決!”兩名士兵異口同聲的衝張航喊道。
“S級罪犯張航,我知道你是一名修行者,身手高強,不過此時孟家外整整半個連隊荷槍實彈的士兵,一旦動手我很難保證不危及您和孟家人的生命安全。”陳東鵬態度生硬的說道 ,自古以來俠以武犯禁的事情時有發生,陳東鵬也曾奉命抓捕過修行者,在他看來,身手再厲害也敵不過一陣掃射。
“你是在威脅我?”張航緩緩轉頭,微眯着眼睛看向陳東鵬,冷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