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牧從針扎般的刺痛中驚醒過來,周圍的場景再次發生了變化。
身下的美麗女人不見了。
旖旎靡靡的美夢化爲了寂冷的空虛。
“媽的,搞什麼。”
陳牧捏起拳頭,用力敲打了幾下自己的腦門讓自己清醒幾分,然後側頭望向牀榻一側。
昏迷中的青蘿依舊安安穩穩的躺在一旁。
身上的薄衫稍顯得有些亂,顯然是自己剛纔做美夢時不小心弄的,粉潤的嘴脣看着也是略有些腫起。
此時窗外也開始透出矇矇亮光,天色如擰過的抹布泛起青色。
所有的一切都好似迴歸了正常。
大乃至也沒了。
爲了驗證自己是否還處在夢境裡,陳牧拿出鋒利的小刀,輕輕扎入指甲縫隙中。
鑽心的疼痛感真實呈現。
看着血液迅速滲出,男人才長舒了口氣。
可隨即,他又開始懷疑剛纔的夢境究竟是不是真的。
女人身上的體香、那難以用一隻手丈量的豪華大別墅、柔潤的肌膚、膩軟的脣瓣……無比真實的觸感,讓男人很是恍惚。
他聞了聞自己的手掌。
似乎還能嗅到上面的乃香氣息。
“真的?假的?”
不過當陳牧回憶起第一次被鬼新娘拉入棺材的感覺時,又漸漸釋然。
鬼新娘製造的夢魘之境絕非簡單的做夢。
其場景由現實融合。
那個大‘兇’女人估計是鬼新娘釋放出來的某個怨靈,纔會如此真實。
不然爲什麼那麼‘兇’?
他之所以最後能逃離夢魘,是因爲‘天外之物’的相助。
嗯,應該是這樣的。
陳牧在推理的同時,內心深處卻多少有些埋怨‘天外之物’多管閒事。
就不能多等一會兒嗎?
好歹讓我能完美體驗一下‘超級大別墅’的滋味。
哪怕是假的也過癮啊。
陳牧將手臂放在眼前,緩慢釋放出‘天外之物’進行觀察,卻發現此刻體內的‘天外之物’似乎是超過了負荷很是疲憊,勉勉強強才擠出了一點。
“嗯?這是虛了?”
望着疲軟無力的黑液陳牧皺了皺眉,對這外掛很不滿意,甚至還想爆個粗口:
——XXX!退錢!
吐槽歸吐槽,但對‘天外之物’的不滿的確是存在的。
第一次幫助提升修爲就不說了,確實給力。但第二次吸收的皇城祭壇‘天外之物’就有些虛假宣傳了。
說是能空間轉移,卻最終只能轉移一點點距離,很是雞肋。
除了儲物空間外,用處不大。
更別說第三次吸收的陰陽宗‘天外之物’了,到現在陳牧都沒能挖掘出隱藏的技能是什麼?
還不如從獨孤神遊手裡搶來的那盞油燈法器來的有用。
總之,沒有說明書的產品最拉胯。
導致陳牧的期待值一點一點的降低,最終已經不抱任何‘天下第一高手’的期待。
“噹噹……”
過了一會兒,門外響起了輕柔的敲門聲。
陳牧起身將房門打開,見外面俏生生的站着少司命,不由笑道:“都是一家人,敲什麼門啊,直接進來就是了,而且我也沒裸睡的習慣。”
少司命美眸先是看了眼牀榻上的青蘿,見對方只是衣衫稍有些亂,便收回目光。
陳牧見狀很無語:“我又不是禽獸,最多也就親幾下……”
話還沒說完少女便擦肩而過,進了屋子。
獨特柔順的紫色髮絲飄過陳牧的鼻尖,帶起一抹沁人幽香,撓的男人心裡酥酥麻麻。
無意間的‘勾引’最爲致命。
男人心想。
來到牀榻前,少司命幫着青蘿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薄衫,細心蓋上被子。
舉止做派宛若大姐姐,說不出的溫柔。
“我想了想,認爲應該先離開天命谷,去風華城找個地方讓青蘿住下,這地方很不安全,遲早會出意外。”
陳牧輕聲說道。
昨天他就有所考慮,直到鬼新娘出現更是讓他堅定了想法。
待在這地方每時每刻都得提心吊膽。
少司命沒有吭聲,不過看到男人略淡的黑眼圈,蛾眉不由蹙起。
“昨晚確實沒怎麼睡好,遇到了一個噁心的女人……真是氣炸我了。”
陳牧伸了個懶腰,打着哈欠轉身走到桌前倒了杯涼茶吐槽道。“還記得昨天我給你說過的那個鬼新娘畫像嗎?這女人又找上門來了,真是陰魂不散……”
而在這時,少司命卻一把拽住他,杏眸死死盯着他的脖頸處。
“怎麼了?”
陳牧不明所以,伸手摸了一下脖子。
隨即,他也愣住了。
男人呆了幾秒後,立即衝到銅鏡前查看,發現脖頸處竟有兩個淺淺的紅點,周邊還有些許牙印!
明顯是被尖銳牙齒咬過的。
這是……
陳牧一臉不可置信,手指輕輕觸碰着傷口,臉色愈發變得難看起來,扭頭緩緩看向了牀榻上昏迷的青蘿。
難道昨晚那一幕……不是夢?
陳牧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快步走到牀榻前,輕輕掰開了青蘿的嘴脣,果然看到少女口中有兩顆鋒利尖銳的牙齒。
而且仔細觀察才發現,少女的脣角染着一絲絲小點血跡。
陳牧腦中亂麻一團。
大爺的!
昨晚這丫頭竟然真的喝他血了?
可不應該啊,他身上有‘天外之物’,這丫頭就不怕喝了他的血中毒嗎?
當年那個蜥蜴小妖就是被這麼毒倒的。
陳牧又仔細檢查了一番青蘿的身體,雖然對方的意識依舊不清醒,但體內的狀況明顯比昨天好了一些。
“看來昨晚這丫頭的確醒來過。”
陳牧下了結論。
昨晚被青蘿吸血是真,陷入鬼新娘的夢魘幻境也是真。好在這丫頭沒趁着他陷入夢魘而吸乾他的血。
少司命望着男人脖頸處被咬過的傷口,美目充滿了心疼與擔憂。
“應該還是寒毒的原因。”
陳牧沉吟良久,說出了自己的推測。“青蘿寒毒發作起來很嚴重,能活下來無疑是奇蹟。
但無論如何,她身上的寒毒還未解去,現在只是出於本能需要喝血。昨晚看着雖然認識我,可腦袋已經有些不正常了。”
陳牧閉上眼睛,回憶着昨晚那詭異一幕。
青蘿吸血的表情頗爲滲人。
宛若吸血鬼。
完完全全的變了一個人似的,沒有了往日的活潑可愛,只有陰森狠辣。
這丫頭是不是吃了什麼東西?
理解了事情原委的少司命卻想到了另一個疑惑點。
假如青蘿半夜醒來會喝血,那救她來的那幾天呢?難道那個妍兒姑娘就沒發現青蘿身上的寒毒?
陳牧也想到了這一點。
他深呼了一口氣,淡淡道:“要麼之前青蘿沒發作過,昨晚是第一次。要麼,那個妍兒姑娘還隱瞞了什麼。”
正說着,門外的敲門聲又漸次響起。
“陳大人,起牀了嗎?”
聽這甜糯悅耳的聲音,便知道是妍兒姑娘。
陳牧打開房門,一股芳香撲鼻。
今日的妍兒姑娘又換了一身裝扮。
儘管還是純白色的裙衫,但款式更顯得活潑,襦裙是白底綴着淡灰的花蝶圖樣,多了幾分青春感。
但即便魅力再如何綻放,陳牧也提不起任何興趣。
“陳大人,昨晚睡的好嗎?”
妍兒姑娘笑靨美麗。
陳牧搖了搖頭:“說實話,很不好。”
妍兒姑娘眨了眨眼睛,顯得很無辜:“怎麼了?是牀榻睡着不舒服嗎?要不今天我重新給你安排一間。或者陳大人若是不嫌棄,可以去我的閨房睡,我自己再找房間……”
“不必了。”
陳牧也懶得兜圈子,直接詢問。“昨晚我小姨子寒毒發作了,她之前幾天發作過沒有。”
“寒毒?”
這下輪到妍兒姑娘發愣了。
她疑惑的望着牀榻上的少女:“沒有啊,青蘿姑娘一直在昏迷,始終沒有醒來,也沒有發生過什麼異常。”
陳牧緊緊盯着對方的眼睛,試圖從微表情中分析出對方是否在說謊。
可惜最終還是失敗了。
要麼對方真的不知道,要麼對方掩飾的很完美。
陳牧此刻姑且相信她說的是真的,或許是因爲五彩蘿來的緣故,讓青蘿受到感應,所以纔在半夜醒來。
五彩蘿……
等等!
陳牧忽然意識到好像有哪裡不對。
他環視了一圈房間,愕然發現沒有熟悉的那個小吃貨身影,朝着少司命詢問道:“小蘿呢?”
少司命指着旁邊房間,示意對方還在睡覺。
陳牧鬆了口氣,可又皺起眉頭:“這丫頭以前基本上是不怎麼睡覺的,今天怎麼睡懶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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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男人這麼一說,屋內氣氛頓時有些不對了。
唰!
少司命連忙掠出屋門。
男人有了不好預感,也急身衝向了隔壁的屋子。
破門而入,卻看到牀榻上熟悉的身影正安穩睡着,少女呼吸均勻,嬌俏可愛的小圓臉上很是平靜。
這丫頭還真在睡覺啊。
陳牧驚疑不定。
他來到牀前注視着睡的正沉的少女,猶豫了一下,輕輕拍了拍對方的香肩進行呼喚:“小蘿……小蘿……”
迷迷糊糊中,少女睜開眼睛。
當視線的焦距緩緩定格在陳牧的臉上,少女愣了好一會兒,忽然起身抱住陳牧:“姐夫,你終於來了,嗚嗚嗚……”
這下,屋內的人全都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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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氣的豆芽祝大家中秋節快樂,闔家歡樂,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