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蘭衝着畢西西輕輕的搖頭,示意她別激動。
溫紋招呼服務員,再來一套餐具,然後在孟然和畢西西均感奇怪的注視裡,若無其事的招呼孟然“坐下來一起吃吧,您榮我安生的把飯吃了”。
畢西西鄙夷的冷哼,這溫姐姐太不着調了,難怪被人挖牆角,都什麼時候了,就知道吃。
“溫姐,我”孟然還想說什麼。
溫紋忽然摔了筷子,怒喝道“不吃就滾”。
孟然迎着溫紋的怒氣,硬着頭皮在畢西西身邊坐了下來,畢西西不屑的把凳子往另一邊挪了一大截。
“服務員,給我換小二來”溫紋的話音剛落,就見孟然的臉色慘白一片。
溫紋把二鍋頭倒滿啤酒杯,遞給孟然:“三杯,什麼都不用說,我去”。
畢西西暗撫胸口,由衷慶幸還好小三不是她,溫紋也夠狠的,讓人一弱小女子幹三大杯白酒,上帝,您寬恕一個翻了醋缸的女人吧。
這邊畢西西正感慨的一塌糊塗呢,那邊孟然看着酒杯子,冷笑着說“溫姐,您沒必要這麼爲難我,我來當面跟您說,就是不打算揹着您,您就是不去說,我也能讓以喬回心轉意,別忘了,他愛的是我,你,哼!不過是家族的報恩的祭品。”
溫紋抓起斟滿二鍋頭的酒杯砸在地面上,砸碎玻璃的清脆聲響引起其他食客紛紛側目,畢西西直慶幸躲的快,沒殃及無辜的她。扭頭就看見孟然冷笑着,傲然的揚起尖翹的下巴。心想這姑娘不是個善茬。
溫紋冷喝“滾”。
孟然走到溫紋身邊,笑的燦若桃花,她說:“溫姐姐,您的脾氣可真不好,難怪這麼多年,以喬沒愛上您”。
溫紋揚手甩了一巴掌,畢西西驚詫的看見蘇以喬表情肅穆的出現了,他來的方向正好是溫紋的背面,孟然的臉上掌印清晰,氤氳的眼睛裡忽然就蓄滿了晶瑩的淚。這時,蘇以喬趕到,看見面前這幅場景,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孟然帶着一副梨花帶雨的嬌弱嘴臉撲向蘇以喬“以喬,你別生氣,以前都是我的錯,溫姐姐生氣打我罵我,我都能理解,以喬,爲了你,挨多少巴掌我都願意。“
太不要臉了,惡俗!演電視劇哪!畢西西想要衝過去把局面解釋一下。就聽見溫紋說“西西,依蘭我們走”。
蘇以喬急着想要推開懷裡章魚一樣的孟然,但是章魚始終不撒手,畢西西跟着溫紋走了兩步,心裡覺得真他媽窩火,又回頭走到孟然和蘇以喬面前:“老蘇,是男人就別招惹這麼賤的女人”。
孟然氣憤的放開蘇以喬,質問畢西西“你說誰呢?有種再說一遍”。
畢西西撇着嘴角補充“就是說你,誰讓你犯賤”說着擡手狠狠的甩了一巴掌,這巴掌比溫紋那一下可響亮的多,孟然還沒回過神,畢西西反手又是一巴掌,就見孟然的臉頰赫然腫了起來,她氣急敗壞的揚起手,還好蘇以喬及時擋住了。
畢西西居高臨下,斜睨着原本嬌小的孟然“我警告你,別再來騷擾溫紋,不然你小心點,再有下回,姐姐可就沒閒情陪你玩拍巴掌的小netbsp;孟然捂着臉惱羞成怒的看着畢西西甩手得意的揚長而去。
好在蘇以喬還知道誰是自己的正主兒,忙着甩開孟然追上溫紋,低聲下氣的賠不是。
身後孟然銀牙緊咬,怨恨至極。
蘇以喬帶着溫紋自行走了,估摸是找地三跪九叩賠不是去了,畢西西火上澆油的補充:“我晚上回家好了,你們不用管我,門口便利店裡說不定有鞭子啊搓板啊之類的賣,別忘了順便看看”。
畢西西揚着得意的笑挽着依蘭的胳膊走人,同時痛下結論“這年頭,世風日下,小三橫行,我們要勇敢的捍衛愛情,逼到份上不排除武力解決,總之一定不能心慈手軟”。
依蘭汗顏。
畢西西準備下線關機睡覺的時候,聽見鑰匙開門的聲音,立即衝了出去。
溫紋一臉平靜的進來,畢西西按奈不住好奇心湊近了,盯着溫紋的臉猛瞧。
“你幹什麼,還不睡覺?“溫紋被瞧的不自在了,臉一熱,揚手把她推到一邊去了。
“你們去哪談判了,難道老蘇直接架着你去酒店開房,磕頭認罪,然後你們倆坐在牀邊互訴衷腸,再然後你們兩個就撲倒說不如做啦”畢西西笑得曖昧。
溫紋視她爲無物,越過她回屋換了睡衣準備去洗澡。
畢西西不死心的把着浴室門當好打聽:“說說嘛!那是不是老蘇答應回頭送你兩斤鑽石貼天花板上當星星啊”。
“我說你想像力能再豐富點嗎?”溫紋暴汗。
“嘿嘿,還好還好”畢西西笑得謙虛,手卻抱着浴室門不放開。
溫紋無奈:“沒幹啥,就在附近聊天散步買糖葫蘆”。
“啊!就這些?”
“嗯,就這些,辜負您老的期望了,快睡覺去吧”。
“算了”畢西西失望極了,放開浴室門,又不死心的問:“爲什麼買糖葫蘆啊,這季節吃糖葫蘆上火”。
溫紋琢磨出來,畢西西的八卦癮要是沒過足了,今晚誰也別想睡了,於是她狠狠心,出賣一些自己年輕時候的隱私以求睡個安穩覺:“沒吃,買了扔垃圾桶!”
“你有病啊!被氣傻了”畢西西詫異。
“不是,因爲以前冬天的時候,蘇以喬騎着車,孟然坐在後面總拿着一根糖葫蘆,笑的比糖葫蘆還甜,所以我極其討厭糖葫蘆”溫紋說着,破天荒的臉紅了。
畢西西仰天:“上帝啊!怪不得您說,千萬別得罪每月流血一星期還不死的動物,瞧瞧!多麼小心眼啊,那點仇記了半輩子”。
“那是上帝說的嗎?快滾!”溫紋怒了,過來抓住畢西西的肩膀往外推。
畢西西抓緊了浴室的門框要把最重要的一句話說出來:“溫紋啊,看來你對人家老蘇是早就惦記上啦,不然您至於跟糖葫蘆死磕嘛!”
溫紋惱羞,拼命把這個話癆推了出去,反身鎖上了浴室門。
畢西西一臉壞笑,哼着歌準備回屋睡覺。
背後,溫紋把門打開了一條縫喊:“滾回來,洗水沒了,幫我到櫃子裡拿新的”。
畢西西頭也不回:“不好意思,已經滾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