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朱清宇擔心尋找他們的警察到公司問罪,便叫麻紹兵留下照看洪正,自己辭別文若,回到了保安公司。
他首先到鄧紅櫻處,將到火葬場遇襲的情況向她和燕子作了通報,然後分別打電話給趙茂雷、李正風、趙茂海、左定民和劉少強等人,要他們作好防備,防止外人進入公司突襲。
鄧紅櫻憂鬱地說道:“清宇,我看這公司也難開下去了,整天被人家整得東躲西藏的,沒有個安寧日子。”
“就是嘛,這日子叫我們怎麼過下去?爲什麼這警察總是要來抓你們?”燕子不解地問道。
“說來話長啊,這都與萬福房開公司有關,具體的情況你就問你紅櫻姐吧。”朱清宇說罷,來到鄧紅櫻身邊,摸了摸她的肚子:“又要大一點了,沒什麼異常嗎?”
鄧紅櫻道:“才大拇指一點,有啥正不正常的。只怕這孩子一出世,就奔波勞累,受不盡的苦啊!”
朱清宇安慰道:“自古邪不壓正,相信總有撥雲見日的那一天,你就耐心等等吧!”
鄧紅櫻撲在他的肩膀上,道:“我們的仇要靠你報了,公司也靠你撐着,你可要物別注意安全,千萬不能倒下啊!”說畢,淚水已淌了下來。
燕子站在一旁,佯裝沒有看他們的樣子,但她臉色明顯地紅撲撲的。
忽然,刺耳的警報聲從下面傳來,強光燈將別墅照得通亮,朱清宇從窗口邊一看,三輛警車到了公司門口,兩名全副武裝的警察已與公司保安爭執起來,可能是保安不准他們進入。
走在前面的是邊城市公安局的刑警隊長龔超,他從指揮車上下來,手一揮,兩名持槍的刑警上前摑了保安兩耳光, 強行將攔路杆移開,警車吼叫着來到別墅前停下,十幾名刑警下車包圍了鄧紅櫻的別墅。
別墅門口,趙茂雷、李正風、左定民等人手持電擊棒、甩棍等嚴陣以待。
一個警察拿着高音喇叭喊道:“嫌疑犯朱清宇、麻紹兵、洪正趕快投降,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連喊了三遍,沒有任何動靜。龔超命令道:“先到這幢樓上搜索,然後再搜後面那幢。這裡是一條獨路,我在這兒守着,他們絕對跑不了!”
刑警們舉槍挺進,但是在門口被趙茂雷等人堵住了。
雙方發生抓扯,一場混戰開始了……
而後面,趙茂海、劉少強帶着一近兩百名保安學員從操場上跑步下來,整齊的腳步聲嚓嚓地響,龔隊長見黑壓壓的保安隊伍,雙腿開始打顫……
別墅門口,幾個回合過後有三名刑警倒地,手槍掉落,其餘的刑警又不敢開槍,只得將槍把子當鐵錘使用,可是保安們的電擊棒可沒長眼,槍把一碰到電擊棒立刻躥出一串藍色的火焰,刑警們叫喚着癱倒在地。
保安學員們到來後,將刑警們包圍起來,但是都沒有動手,只是給對方造成壓力。
這時龔隊長的電話響了,他臉上劃過一絲冷笑,對電話裡說道:“順着鄧家堡這條路上來便是,快點!”
兩分鐘後,兩輛滿載着武警戰士的戰車在門前嘎然而止,幾十名手持**和狙擊步槍的武警戰士跑步來到別墅前,保安隊員們哪見過這種架勢,自然地讓開一條道。
武警們上前對着趙茂雷、李正風和左定民喊道:“全都不準動,舉起手來!”
三人停止動着,眼睛盯着武警沒有舉手。
“噠噠噠!”帶隊的武警分隊長拉動扳機,槍口火舌猩紅,子彈擊在地面上也躥起一串火花。
趙茂雷等人終於舉起了手。
三樓上,鄧紅櫻和燕子緊緊地抱着朱清宇不讓他下樓,朱清宇說了半天她倆就是不肯放手。眼見得趙茂雷等人就要被他們帶走,他掙脫二美女從三樓的窗口縱身躍下,直到龔隊長面前。
龔隊長此時正得意一笑着,猛見得一個龐然大物飛落眼前,頓時魂飛魄散,跌倒在地上。
但是當他看清是朱清宇時,頓時來了精神,突地站起來,想動槍制服對方。
可是槍還沒舉起,手腕就被反取脫臼,痛得他連叫幾聲,手槍落地,而同時他的脖子已被一隻有力的大手鎖住,他感到只要稍爲一動可能喉管就要斷裂。
龔隊長此前聽王時榮局長介紹過朱清宇,他認爲朱清宇再兇也沒有三頭六臂,沒什麼了不起。因此,當王局長接到他的侄兒城南派出所王衝所長的報告後,正在王局長辦公室的龔隊長自告奮勇,前去抓捕朱清宇等人,沒想在地區醫院竟讓嫌犯逃脫,功虧一簣。現在嫌犯就在眼前,如果抓到他就是大功一件,局裡的一個副局長位置還是空着的,那不自己的還有誰呢……
但是他沒想到這朱清宇的身手卻這般的利害,這分明就是天上掉下來的一個煞星啊!
後排的武警戰士聽見這邊龔隊長在呻喚,急掉轉槍口將朱清宇團團圍住,拉槍機子彈上膛。
“不要開槍!不要開槍!”龔隊長嘶叫着喊,因喉管被鎖,聲音完全變了調。
“全都將槍放下!聽見沒有!”朱清大喝。
武警們不比公安,戰鬥意志要強得多,聽見喊聲各並不見一人放下槍。
“再說一遍,不放龔隊長可就沒命了!”朱清宇說道。
“老子叫你們放還不放?是要落井下石嗎?”龔隊長咕嚕着吼道。
兩名武警開始迂迴,包抄到了朱清宇的後面。
朱清宇看得真切,但他佯裝不知,待那名武警突然用**杵來了,朱汪宇突然將龔隊長翻過身來,**正好杵在龔隊長的腹部,只聽得龔隊長“啊”的一聲,身子直往下墜。
朱清宇想了想,算了,不要與他們對抗了,要抓就抓吧,反正我是爛命一條,不要再讓保安公司的人搭進去了,否則保安公司可就真的完了。
想到這裡,他放開龔隊長,龔隊長倒了下去。
兩名武警舉起槍瞄準朱清宇,朱清宇舉起雙手道:“好,我跟你們走,與其他人無關!”
但是武警們可不依他,除了保安學員外,公司在場的所有人員全部押走。
朱清宇無法,慘笑了一下:人家手裡有槍,是執法人員,憑什麼聽你的?多抓幾個人可是大功一件啊!
朱清宇、趙茂雷、李正風、左定民、趙茂海、劉少強及兩名門衛共八人全部被押上武警的戰車,刑警隊員們將龔隊長扶上指揮車。
龔隊長此時雖然腹部疼痛,但他的頭腦還清醒着,他一擺手道:“不要慌走,還有麻紹兵和洪正二人還沒抓到呢,到後面的別墅去搜一下!”
武警們聽說麻紹兵和洪正的名字,覺得有些耳熟,一個武警道:“不是支隊的麻班長和洪班長嗎,他們難道在保安公司?”
另一個武警戰士道:“麻班長和洪班長咋會是罪犯呢,他們是黨員,黨性都那麼強!在新兵連還是我們的教官,對我們那麼好啊!”
帶隊的武警中隊長是一名英武的標準美男,他聽說麻紹兵和洪正的名字道:“龔隊長,你們有沒有搞錯?這兩個人可是邊城武警支隊的班長,今年才退伍,他們的性格我瞭解,決不會去做犯法犯罪的事,倒是愛打抱不平。”
“麻紹功隊長,你能打包票他們不會犯法?他兩個現在跟着朱清宇,朱清宇是萬福房開的看家人,是領導們的死對頭,他兩個跟着就是同流合污,這個道理你還不懂?難道這兩個武警退伍兵,還有麻紹兵與你同姓就想包庇他們不成?”
麻隊長一聽,火了:“龔超!你不要血口噴人!本來這次行動我都沒有請示邊城武警支隊的領導我還不知如何交待呢,你小子還懷疑我想包庇他們!我現在還懷疑你們知法犯法亂抓人呢!既然這樣我們撒了,你們自己去抓吧!”
麻紹功說罷,手一揮,武警戰士們將朱清宇等人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