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和秦瓊見包小倩下跪,忙各自上前拉住了她的一隻胳膊,齊聲道:“使不得,使不得!”秦瓊還趕忙將盼盼放在了牀上。
可是包小倩不聽,硬是磕了三個響頭才站起來,道:“救命之恩,定當拜謝,有何使不得?”
她雖文化不高,但也是個初中畢業生,有恩必報的道理還是懂的。
趙雲道:“你是我們大護法的女朋友,也是大半個夫人了,我們是來給夫人你站崗放哨的,請夫人不要見外。”
秦瓊也道:“保護你的安全是我們的職責,你有啥吩咐直接給我們講就行了,哪怕上刀上下火海也行啊。”
包小倩十分感動,她真沒想到朱大哥的兩位朋友這麼講義氣。但是她想起昨天被郭家公館的兩個歹人強逼翻供而自己死活不從,結果不知那二人用了什麼陰招使自己和盼盼神智喪失,險些陷朱大哥的這兩位朋友于不義,不禁玉牙咬得嘣嘣響,眉毛都倒立起來了。
“咋天劫持我的那兩個歹人,跑了嗎?”她問道。
趙雲一笑,道:“跑?已被我的大力神彈給消滅了,剛纔我們在三江河看見了一個人的屍體。”
“那另外一個呢?死了嗎?”包小倩追問。
“另一個……”趙雲不敢肯定另一個是死是活,故而答不出來。
“請你們兩個恩人打聽一下,如果另一個還活着,我就要讓他——死!”包小倩咬牙切齒道。
二神一聽,面面相覷,他們知道這包小倩是一個敢愛敢恨的主,誰惹上她可就不要想安生了。
但是作爲朱大護法的大半個夫人,她說的話也就是命令,於是雙拳一抱道:“是,我們一定要讓另一個人死!”
包小倩凝神,兩道冷酷精光射出:“那好,有煩二位兄弟了!”
“我們一定不負使命!”二神齊聲回答,退到一邊了。
包小倩在屋裡轉了一圈,打量着四周的環境,道:“我和盼盼就住這裡了。與你們一起好有個照應。”
土地一聽,即上前笑道:“我是這裡的住持,願爲小姐效勞!”
包小倩打量了土地片刻,道:“老爺爺,那就麻煩你老人家了,還請你給我安排一間臥室。”
“遵命!”土地一抱拳,去忙去了。
趙雲心想:這包小倩母子不能再出事了,如果她的住處分開了,萬一有事不知道咋辦?他看了看這間房間,裡外是一個通間,中間有木板幹壁,住這一間不就正好嗎?
於是對包小倩道:“夫人,爲了安全起見,你就住這間房的裡間,我和秦兄弟住外間,有事就能及時知道了。”
包小倩一聽,覺得甚好,於是便答應了下來。
秦瓊馬上去把土地叫來了,叫他按剛纔的意見安排住宿,土地應喏着到裡間打掃衛去了。
趙雲拉着秦瓊走到外面的大殿裡,說道:“我也不知那另一個人死活,我想到郭家公館去探查一下。”
秦瓊道:“那另一個如果也死了就壞了,要想翻案就沒機會了。”
“此話怎講?”趙雲疑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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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瓊是捕快出生,精於案件的辦理,思維也挺有邏輯。他說道:“你看啊,如果你將兩個人都打死了,而包夫人又記不清任何事清,就是想起來又死無對證,怎麼翻案?”
趙雲道:“言這有理。看來我們必須將另一個人活捉才行啊。兄弟你看好包夫人母子,我想到郭家公館去一趟。”
“我和你一起去吧大哥,也好有個接應。”秦瓊着急地說道。
趙雲右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道:“你放心,經過上次一戰,我們殺死了紫陽無敵,重傷了紅眉道尊和白眉道長,郭家父子也受到輕傷。今天又炸死一人,此人既然來地區保安公司劫持包小倩,想必也不是一般的人物。此去郭家公館正是時候,諒他們也不是我的對手。”
秦瓊一聽覺得可行,便道:“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不行就先回來算了。”
趙雲答應一聲,回到裡面跟包小倩道別,然後下山去了。
且說玄陰在西門大橋下被趙雲的一串神彈炸掉了一條胳膊,忍着巨痛向前遁了幾百米,當趙雲二次揮出神彈時,他急忙又下潛深遁河牀底下五米,並再向前遁走幾百米後,才靠上岸。
玄陰知道,趙雲的第一顆神彈直接將玄明炸飛,他的這個唯一的親兄弟已然是回不來的了。而自己因距玄明有幾米,只炸斷了一條胳膊,撿回了一條性命。
到了岸上後,他已幾乎虛脫,斷膊處的傷口還在淌血,巨痛難忍,而初春的三江河水還是冰寒刺骨的,他全身打顫,站立不住,癱倒在濱江大道的公路邊。
他叫了幾次路過的出租車,但是沒有一輛汽車停下,他知道司機們怕他死在他們的車上。
於是他爬到公路中間攔車,恰好前面來了一輛空着拖斗的電動三輪車,便無力地招了招手。
電動三輪車本想從他的旁邊過去,可是他打了一個滾,嚇得三輪車趕緊剎車,前輪只差一點就輾在了他的腿上。
“兄弟,你想死也不是這種死法呀,你這不是想害我嗎!”三輪車上下來一個五大三粗的女人,頭上捲曲着黃色頭髮,雖然天氣尚冷,她卻只穿了一件寬鬆運動衫,但是那胸部卻不寬鬆,雙峰暴突,似要撐破衣衫似的。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原來在萬福房開公司撒潑、後又差點被郭家殺人死口的“包租婆”!
如今的包租婆沒再開出租車了,她將出租車讓給自家兄弟了,自己買了一輛電動三輪車,每天給客戶拉貨,收入不錯。
這不,他剛接到一個熟人的電話,叫她去城南拉幾箱瓷磚,“救我……”包租婆聽見微弱的叫聲,吃了一驚。再停車下來一看,媽媽喲,竟是一個斷了手臂的男人倒在地上!
包租婆自從上次在富源秘密基地被朱清宇救出來後,性格大變,成了一個心胸開闊、見義勇爲的人,她多次送過受傷人員到醫院治傷,從不留名,還好沒被受傷人員冤枉。
包租婆問道:“兄弟,你這是咋啦?胳膊都斷了!”
“送、送我到……郭家公館。”玄陰斷斷續續地說道。
“什麼?郭家公館?”包租婆一聽“郭家”二字,頭皮
就一陣發麻,她曾經發誓不再進郭家一次,不再與郭家的人打交道,因爲她認爲那是在與死亡打交道。
包租婆上車,發動車子準備後退,但是後面的車子都堵了上來,並一個勁地按着喇叭。
而且,人們都跑向岸上的公路邊來了,她剛纔也聽見河中發出巨大的聲響,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人們好像是來看熱鬧來了。
看着眼前這個攔路人,包租婆心急如焚,她想這個人一定是郭家的人了,他不走開,難道非要拉他走才行嗎?
又一片喇叭聲響起,而叫她拉貨的僱主又打電話來催了,包租婆便橫下一條心,將玄陰扶起來,抱進了拉鬥。她有的是力氣,抱起一個一米七幾的男人竟然不那麼吃力。
後面還在按喇叭,包租婆火了,吼道:“按什麼按!沒見有人攔路嗎!該死的雜毛!”
吼罷,她才上車加大油門,向城南方向奔馳而去。
十多分鐘後,包租婆到了萬福城售房部門口,她不想進入郭家公館,便停車下來,對玄陰說道:“好了,這裡離郭家公館也不遠了,我還要去拉貨呢,你就在這裡下車吧。”說着,就將玄陰抱了下來,平放在馬路邊了。
恰巧售房部一個身穿藍色西裝扎着紅領帶的人出來醒鼻涕,當他“噗”地醒出一泡三寸長的鼻涕甩在地上,並掏出餐巾紙擦着鼻子的時候,正看見包租婆將一個受傷的男人抱下來放在門口的路邊。
他立即跳將起來吼道:“不準放那兒!你聽見沒有你個臭……”
後面“婆娘”二字他忍住沒罵出來,就咚咚咚跑上前去,指着包租婆吼道:“把他拉走!否則看我怎麼收拾你!”
包租婆本來就憋着一肚子氣,怒目睜圓道:“我放這裡咋啦?這是你家的地盤?老孃行好事還犯法啦?咹?”
聽見外面吵架,售房部裡又跑出來幾個人,那男子便打了一下手勢道:“把地上這個人裝在那三輪車上,叫她拉走!”
幾個人立即上前,準備擡起玄陰。玄陰睜開死人一樣的眼睛吃力地說道:“我是……郭家公館的人……快送我去……”
一個人便道:“郭經理,這個人說是郭家的人,你來看看吧,他的一隻手都沒了。”
郭經理聽見喊聲,摸了摸三七開分頭道:“咋的?是我郭家的人?”說罷,跑了過去。
郭經理一看,地上這人似曾相識,想了半天才說道:“你、你是玄陰?”
“正是……快快……送我……回……公……”玄陰說到這兒,昏了過去。
郭經理知道他要回公館,便下令將玄陰抱上三輪車,叫包租婆開車送到郭家公館。
包租婆見這郭經理是郭家人,便強忍着一口惡氣,沒有吭聲,上車向郭家公館開去。
而他帶着兩個人上到門前的一輛大衆白色售房宣傳車,跟在後面。
幾分鐘就到了郭家公館門口了,包租婆道:“好了,我已送到這兒了,你們將他抱下來吧,我要去拉貨了。”
郭經理冷哼一聲道:“怎麼,你還想走?玄陰兄弟都快死了,你必須搞清楚再走!”
包租婆雙腿打顫,虛汗直冒,看來這郭家真是沾不得啊,沾上就倒黴!她憤然道:“你們講不講道理?我剛纔在濱江大道上見他攔車才他拉來的,他死不死與我何關?”包租婆道。
郭經理冷笑道:“誰叫你攤上他呢?只怪你點子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