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

我從椅子站起來,想坐到朱玲身邊安慰她,但想了想,我站了一半,又坐下來,嘆道:“小玲,你別說這麼難聽。你知道,和你在一起,我也是很快樂的,怎麼說什麼玩膩不玩膩?我以前騙你,是因爲劉鎮長,你也知道,她是當官的,如果讓別人知道她和我相好,對我無所謂,對她的影響不好。所以,我希望不管咱們兩人如何,你都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那樣會害了劉鎮長的。小玲,我相信你是個好女孩,你不會說出去的,是嗎?”

朱玲悽楚的笑了笑,說:“你放心,這件事就是爛在我肚子裡,我也不會說出去的。我不會再做害人害己的事了。昨天知道了你和劉鎮長的事情之後,我想了很多很多。我以前就猜想你有別的情人,但我不知道是誰,所以我故意不去想,不讓自己吃醋,只要你對我好,我管那麼多幹啥?但是我知道了是劉鎮長之後,那就不同了,我一想到你在我身做的事,也同樣在劉鎮長身做過,我就感到自己妒忌的快要瘋了。”

說話的時侯,朱玲是坐着的,她的兩隻手下意識的把腿裙子抓在手中,在手掌中搓揉着,白色裙子的裙襬被她揉的皺巴巴的,她的雙手在微微顫抖着,表明她內心的激動,她在借搓揉裙子來釋放她的緊張和焦慮。

我心中大憐,終於站起身來,走到牀邊,坐在朱玲旁邊,把她的雙手握在我的手掌中。我不是冷血無情之人,朱玲對我用情極深,我做不到無動於衷,能給她多少安慰就儘量給她。

朱玲纖細的手掌在我的雙掌中,還在顫抖着,她並沒有抽出來,而是任我握着,但她也沒有依偎在我懷裡對我表示親熱。

她說:“我知道我只不過是你的情人,我連妒忌的權利都沒有,但我還是妒忌,就像很多做情人的說過,可以不妒忌你的老婆,但我會妒忌你的情人。我想了一下午,我希望你能給我打個電話,別怕是安慰我一下,我就可原諒你,原諒你和劉鎮長在一起的事。但你一直沒來電話,我的心冰冷冰冷的,我猜想,你是去找劉鎮長了,你是向她解釋你和我的事,在你的心中,她的地位比我高。那時侯,我決定放棄你了,放棄你!我可以做你的情人,但我不能做你的第二個第三個甚至是第八個情人,我只不過是個普通女孩子,我沒有那麼偉大,我做不到對你的花心視而不見。”

我剛要說話,朱玲打斷了我,望着我的眼神有幾分固執的說:“你讓我先說完,這也許是咱們最後一次這樣談話了,讓我說個痛快。”

我只好對朱玲溫柔而苦澀的笑了笑。

朱玲說:“晚的時侯,表姐來我家玩,把我叫到樓下的花園裡,和我談話,讓我好好考慮一下我和你的事,最好不要做激的事。我對她說,我決定和你分手了。表姐沉思了一會,說:分手就分手,他是結過婚的,你還沒結婚,這樣下去對你不好,既然你想通了,我就支持你,但有一點,你也得替樑大衆想想,別鬧到滿城風雨的,那個劉鎮長人很不錯,別讓她下不了臺,給她留個份子,這事對都別說。”

“我見表姐說話的時侯,眼神和表情都些不對勁,我就感到奇怪,就問:你不是恨樑大衆嗎,怎麼又替他說情了?表姐笑了笑,說:今天下午,他和我在一起。表姐雖然沒有說爲什麼和你在一起,但我從她的笑容中,知道你倆又發生了關係。大衆,你快把我逼瘋了,我剛知道了你和劉鎮長的事情,你轉眼又和我表姐搞了,你到底在搞多少女人?”

我苦笑着又要說話,和楊青青搞在一起的事情,並不是我的本意,某方面來說,我也是受害者,也是被逼的,是被楊青青這個副縣長用權勢把我逼牀的,逼我來滿足她變態的性要求和性心理。

朱玲用眼神制止住我,她搖搖頭說:“你什麼都不用說,還是聽我說。”

“我當時的心情,已經冰冷到極點,對你恨之入骨,我感到以前,你都是在玩弄我,我只不過是你玩弄的衆多女人其中的一個。表姐看到我的眼神不對,她知道我連她也恨了。她笑笑,說:小玲,有些事情你現在還不懂,我希望你以後也不要懂這些事情,最好不要沾染到這些事情,你的心靈太脆弱了,這種感情遊戲,不適合你,樑大衆這個男人,即沒有你以前想像中的那好,也沒有你現在想像的那樣壞,他也就是一個男人而已,沒有什麼特別的。”

“我當時正在氣頭,就氣沖沖的問我表姐:他既然不好,你爲什麼還要他睡覺?表姐還是淡淡一笑,說:我說過了,這種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我對你說不清楚,甚至我自己都不清楚,小玲,姐姐是爲了你好,你想清楚,如果你離開大衆,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你還是找個好男人,做一個賢妻良母,如果你不願意離開他,還想和他保持這種關係,姐姐也不會說什麼,只是希望所有的事情,你不要對別人說,姐姐和劉鎮長一樣,都是當官的,說出來,會把我倆個打入地獄的。”

“我當然沒有把表姐和劉鎮長的事情說出去的想法,但當時我還是很生氣,生你樑大衆的氣,生劉鎮長的氣,也生我表姐的氣,更生我自己的氣,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眼,迷你個浪蕩男人了呢?我冷冷的對錶姐說:我會離開樑大衆的,以後都和這個男人沒有關係。我表姐拉着我在一條椅子坐下來,笑着說:你離開他是好事,但也不用恨他恨得咬牙切齒的,說起來,這個樑大衆,也不算是個很簡單的男人,並不是你想像中那樣不堪,你看,連我這個副縣長,還有那個副鎮長,還有你這個黃花閨女,都被他迷住了,你說,他這個男人,簡單嗎?”

說到這裡,朱玲正視着我的眼睛,輕輕的說:“大衆哥,你自己說,你這個男人,簡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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