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的話並不多,景只是講了一下魂鬼是什麼東西,因爲不知道安水落會突然開着飛天船跑掉,所以後會有期之類的話都沒有。
話雖然少,但是字到是非常的漂亮,瞧着很是賞心悅目。
盧小鼎收起信,擡頭看着圍着自己打轉的魂鬼,伸出食指笑道:“你的本體是什麼樣子?”
魂鬼一看她的態度變得好多了,就趕快飛了過來,站在指尖上身子噗得就消失掉,一個鑲着藍色石頭的戒指就戴在了她的食指上。
“原來是這樣,那還是放在中指吧,不過神魂你只能吃十分之一,其它的不能動。”盧小鼎邊說邊把戒指換到中指上,甩了甩手試了試不會掉下來。
魂鬼又鑽了出來,晃晃悠悠的說:“我喜歡你的味道,比景的要好多了,以後你就是我的老大。”
盧小鼎心情很不錯,這是她收到過最實用的禮物了,鼎心中的神魂可以存在其中,想要的時候就弄出來,不用再擔心自己壓制不住它們,不小心就會碎鼎而死。
這個景還真是大方啊,下次幫他煉點丹好了。
草包扁嘴站在一旁,有些糾結得說:“小鼎,你不是說這是我兒子嗎?怎麼就拿走了。”
還沒等盧小鼎說話,≤≮,..魂鬼就趕快抱着她的手,使勁的搖頭,“不要,我不跟這個很臭的男人走!”
“誰稀罕你啊!”草包被如此嫌棄,氣得對着它揮了揮拳頭,就跑回房間去了。
盧小鼎笑了笑,把神魂從手指中放出,讓它們全部鑽進魂鬼戒指中。
魂鬼如同充氣一般腫了起來,他看着雙手非常驚訝,“你這裡的神魂好多,怎麼可能存下這麼多不用,你不是才大乘嗎?”
“不想解釋這麼多,反正你以後就知道了,我暫時進階不了。”盧小鼎不想再提這個了,不然又得從頭說起,很麻煩的感覺。
“什麼,不能進階!”魂鬼猛得愣住了,“我已經是通靈品階,你要是不能進階,那我要怎麼才能到天成,成爲空族啊!”
盧小鼎坐在地上,擡頭看着已經長成十三四歲這麼高的魂鬼,無語得說道:“衣服的事我就不提了,你就不能控制一下身形嗎?”
這種吃點神魂就長大的器靈,也太不低調了,自己體內的神魂還有很多,他總不會長成巨人吧!
想到景在信上說,想要拿出神魂的時候,除了用神識之外,捏着魂鬼擠它也會吐出神魂的。
可現在已經長這麼大,要怎麼擠啊!
魂鬼仔細看着雙手,笑眯眯得說道:“老大,你可不知道,誰能有這麼多神魂閒放着不用啊。我在景那其實都沒吃過幾回,他可小氣了,都給自己吃掉。”
“大家都說我是個空族,但其實我不是,你要是願意跟着我,總有一天可以成空族的。”盧小鼎笑道。
“你不是空族?”魂鬼不解的看着她,明明氣味就是空族啊,爲什麼說不是!
盧小鼎都沒和安水落說過,便笑容可掬得說:“我是用妖魔兩族混血的神魂煉製的器靈,並不是慢慢潤養出來的。”
魂鬼不在意得說:“這很正常啊,我也是。不過我是從無數神魂中生成,並不是單一的那種,原來老大你在意這個?”
“可你沒有殺掉宿主,利用他重築了身體呀。所以我現在有肉身,而你沒有,再說在我所在的星域上,我可是最大的魔王。”盧小鼎從來沒承認過自己是空族,都是別人在那說個不停,早知道這世上真有魔族,當初就應該換個名字。
她的話嚴重超出了魂鬼的想象,能夠噬主的器靈在他們之中,已經算是恐怖的存在。完全看不出來,她竟然做得出這種事來。
重築身體的器靈……
魂鬼有些心動得問道:“老大,你是怎麼辦到的,能教我嗎?”
盧小鼎好笑得說:“你不是都通寶了,到天成也不差幾天,有必要學這個?難不成,你還想吞噬我?”
“……”魂鬼無語的看着她,這個女人真是太壞了,故意說這種來誘他。
放在鼎心中的神魂太多,盧小鼎花了不少功夫才把它們都放在了魂鬼戒中。意識已經認了主,她自己也有了器靈,想想都要發笑。
“好了,這是所有的神魂,等我想用之時,就從你這裡抽些出來。”她覺得全身都輕鬆下來,鼎心可算是如釋重負,不用再一直痛苦勞累了。
就在這時,草包打開房門說道:“小鼎,我覺得你還是別亂收別人的東西……”隨後擡頭就瞧見了魂鬼,頓時就愣住了。
“啊!你這個男人是從哪裡來的!”他怒吼道,不知那來的男人,竟然什麼也不穿的站在這裡,少星域怎麼有這麼多不要臉的男人!
已經長得和草包差不多高的魂鬼,鄙視的看着他,擡起強壯有肌肉的手臂,摸了一把和飄浮的藍焰頭髮慢條斯理得說:“天族這麼喜歡穿衣服,還真是叫我奇怪,你是真的愛穿?”
“你我本來就是天地之間而成,你見過什麼花花草草,或是寶物包得嚴實穿衣服的。這樣纔是最自然的我們,才能和天地溶爲一體。”
被他這麼一說,草包便停了下來,幾下把衣服扯下來扔掉,叉着腰大聲說道:“你說的對,我們又不是那些人族魔族的,本來就應該親近天地纔對!”
盧小鼎無語的看着他倆,白條條的站在船中叉腰大笑,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兩人心有感觸,覺得對方是自己人,魂鬼也不嫌草包臭了。而草包也覺得器靈和小鼎是一樣,全是些單純的傢伙,所以魂鬼也肯定是好的。
最後他倆還親熱的摟在一起,魂鬼大方的拍着胸膛,保證自己會悄悄的拿神魂給草包吃。而草包也說要帶他出去玩,那些滿是女子的地方,他可是常客。
安水落心情很差,本想加上禁制安靜一會,但是又有些擔心盧小鼎會不會跑了,就想聽聽聲音,卻不想聽到了無數下作的話。
她沒好氣的打開門,就罵道:“夠了,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真是無恥!”
“嗯?”草包倆人莫名的看着她,沒覺得自己說了什麼不好的話。
而安水落也呆呆的看着他倆,突然抱着頭大叫一聲,轉身衝進房中砰得就把門砸上,再也不出來了。
盧小鼎搖搖頭,真是脆弱的歸真高手啊,看兩眼男人就給嚇得失態了,這是想起幹過的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