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鼎話音一落,秦初亦已經面目猙獰的吼了起來,“擊”
就算不能移動半分,也要把她給擊成重傷
到了此時,他還抱着一絲的貪婪,只想重傷而不是殺死她。錯過這個器靈,也許就是錯過了人生中最大的機緣了。
而盧小鼎擡頭看着落下的刀刃,瞪睛吼道:“防”
哐得一聲,無數光芒從她的身體內噴出,瞬間便有一光芒組成的鼎出現。光鼎把她和秦初亦包在了其中,轟得和下落的刀刃撞在了一起。
血從她的嘴中噴出,牙齒差點咬碎,硬生生擋下了這刀刃的攻擊。
“什麼”秦初亦不可置信的大吼起來,靈力瘋狂的注入刀刃中,兩者相撞之處不停的產生激烈的碰撞,光芒大作。
在刀刃強大的攻擊下,盧小鼎頂着魂力組成的鼎,一點點往下降。
秦初亦咬牙切齒的罵道:“你老實的聽話有什麼不好,硬要逼着我這樣做
“這話我還想送還給你,難道不搶東西你就過不下去嗎把箜心採交出來,還有你的命。”盧小鼎不甘示弱的反駁道,順便還要求他把命也交出來。
“去死吧”秦初亦怒了,這樣不知好歹的傢伙,收回去也沒用處,不要了
盧小鼎反罵道:“想殺我,你得先有這個本事”
秦初亦把靈力往死裡注,龜城中不少的修士魂魄都被他吸走了,只有那些修爲高的,才能夠抵擋住刀刃上骷髏頭的吸魂能力。
而盧小鼎皺着眉頭,死死的撐着慢慢下沉,瞧着樣子似乎快撐不住了。
京晶依舊坐在船沿上,側頭看着正和秦初亦僵持不下的盧小鼎,那黑衣人突然就出現在了他的旁邊,雙刀已經被收了起來。
“季夜,已經解決了?”京晶回頭衝他便笑道:“你殺人的速度永遠那麼快,這一點我完全不能和你比。”
季夜一直盯着他,半聲也沒吭。
京晶擺擺手,拿他很沒辦法的說:“我知道了,你還比我省。反正賺到的這些都是我們的,不用也是浪費,總不能像你一樣全存着吧。”
沒人知道季夜用傳音和他說了什麼,京晶手肘撐在腿上,手掌撐着臉看戲般瞧着盧小鼎,對他講道:“你太冷血了,那個女孩沒多大的危險。只要能得到明門的那件東西,什麼方式都可以嘗試。”
停頓片刻之後,他笑道:“不要太過份,怎麼可以按人頭來要固定價錢。殺化神期和築基期的可不一樣,你要的實在太多了,存這麼多晶果晶簇的於嘛?而且誰讓你殺那些小蟲子充數了”
季夜轉身便向船艙走去,懶得和他再多廢話。
瞧着他都不和自己多說幾句,京晶就歪頭笑道:“要這麼多晶簇你是要我的命,明知道我看中了一粒不錯的妖晶,這是不想讓我買啊”
季夜停了下來,側頭用眼角瞄了他一眼,又大步走進了船艙之中。
“唉,早知道當初我就應該答應讓他當副閣主,還以爲白撿了個人做幫手,沒想到其實是被他陰了一把。爲閣中出力還要收費,這是想玩死我啊。”京晶不滿的嘀咕着,做爲當家人每一粒晶果可都要用到刀刃上啊。
而盧小鼎那邊還在僵持着,兩人都是滿身大汗,爲了對抗對方在拼命。
突然,盧小鼎看着秦初亦就猙獰的笑道:“到了這裡,你還能怎麼逃?”
“什麼”秦初亦此時早已經是滿臉的扭曲,表情非常的恐怖。
“你大概忘了,在使用本命法寶之前,我正在於什麼吧。”她呵呵的得意笑了起來。
秦初亦目光一凜,頓時擡頭往上看,盯着已經無法收力的刀刃大吼道:“不”
盧小鼎大笑起來,“太晚了,收”
一直對抗着刀刃的光鼎瞬間就消失了,刀刃轟得一下就砍了下來。只見岩漿飛濺起十幾丈高,盧小鼎和秦初亦同共被刀刃砍進了岩漿之中。
“又窮又弱的人真是可憐,對付個元嬰期的小人物,竟然還得如此的拼命。不過,要是能活着回來,我到是滿期待的。”靈船上的京晶笑道。
他一回頭,就見草包用藤蔓拖着六個築基的蟲子回來了,這是讓他唯一看不懂,提防着的男人。
感覺並不是人族,但是卻又不像是妖修。
那些有妖晶的傢伙只要在京晶面前出現,愛妖晶如命的他就能感覺到,那閃閃發亮的妖晶,正等着他去寵愛。
而這個傢伙,一點妖晶的氣息也沒有,有點奇怪。
草包已經看到盧小鼎被打進了岩漿之中,他把已經暈死的鬼見愁他們扔在甲板上,就走到船邊很期盼的盯着岩漿。
京晶還以爲他是盼着那女孩活下來,卻發現他的眼神不對,似乎有幸災樂禍的情緒在其中。這種眼神他可是用的最多了,不可能不熟悉。
“你盼着她死?”他便隨口問道。
“有傢伙怕火,這樣掉下去,搞不好能把他給燒死。”草包興奮的說。
京晶意味深長的試探道:“讓你很討厭?”
這可說到了心頭上了,草包遇到了知心人,趕快對他訴起苦來,“你不知道,那傢伙整天裝可憐和弱小,搶走本來屬於我吃的東西。”
“竟然搶我的東西吃,你說過不過份我就踢爛了他的爛房子,就哭鼻子說我欺負他。只要小鼎一轉身,他馬上就對我吐舌頭,死命的挑釁我”
搶吃的?
京晶一頭的霧水,試着去理解他的話,結合剛纔偷聽到的東西,心中便猜難道是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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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草包一本正經的問道:“你說,對付這種裝可憐的人,應該怎麼才能收拾他?”
京晶便呵呵呵的笑了,“殺了他。”
“你這人真壞,老壞了。”草包看着他就笑了起來,要是把食方殺了,小鼎根本再也不給自己靈聚丹了,傻子纔會相信人族的話。
看着他笑得很莫名其妙,京晶卻有種被人耍了的感覺,剛纔這傢伙是在逗自己吧
他抿着嘴,壓抑着自己的殺意,再忍忍,只要再忍一會就好了。
只要知道那女人有沒有用,就能決定要不要殺他們。真希望他們一點用處也沒有,那樣就可以全部都殺掉了。
草包覺得後背有些發涼,轉頭看向了他,深深的看了他好幾眼後,不由自主的往旁邊移開了好幾步。
一直到自己認爲的安全位置時,他才停了下來,就見京晶捂着嘴坐在那呵呵呵得笑起來,只覺得這人真是有夠陰陽怪氣的。
墜入岩漿中的盧小鼎,死死抓着秦初亦的腳,不讓他從岩漿中逃出去。而食方則被一隻腦袋大的光鼎包裹着,安全的飄在岩漿之中。
盧小鼎笑得很開心,流星錘和體重都在增加,不停的扯着秦初亦往下墮。
兩人都被刀刃傷到了,盧小鼎身上看不到傷口,血都流不出來就讓岩漿燒掉了。
而秦初亦因爲用靈力包裹着全身,可以看到腹部有條很大的口子,能被自己本命法寶傷到,他也算是倒了大黴了。
此時好運卻沒有來臨,他帶傷還得用驅動靈力護體,相比完全不用管身體的盧小鼎,消耗變得巨大無比。
在試圖使出些法術和法寶,想要攻擊她使之放手無效後。那護身的靈力突然不穩,出現了一條縫隙,岩漿瞬間就涌了進來,直接落在了他的身上。
“啊”他燙得大叫起來,有了開頭就不能停止,岩漿涌進來的越多,靈力就越發的亂涌。
靈力終於撐不住,直接消失了,岩漿如同張口的巨魔,瞬間就把他給吞噬了。
“真不好玩,交易的時候要點毒草,我們還是下毒吧”盧小鼎嘆了口氣,用手托住光鼎中的食方,向岩漿上方游去。
她一下從岩漿中鑽出,正要飛到靈船上,卻看到不遠處飄着的原之他們,便馬上又潛了下去。
來到他們的下面,盧小鼎一甩就把流星錘給扔進了光泡之中,還帶進了不少火熱的岩漿,如同燒紅的炭般落在了原之的黑水之中。
這樣瞬間就燒起了嗆人的黑煙,就這麼一下眼睛都快嗆瞎了。
她單手拖住流星錘,猛得從岩漿中衝了出來,拖着託託的光泡,帶着滿身紅色的岩漿渣就飛入空中。
盧小鼎用力一甩,光泡就被甩向了龜城,砰得砸在了被打得破爛不堪的地面上。
而她則直接跳到了靈船之上,纔剛剛落地,一身火紅的岩漿渣抖落,食方那棺材般的盒子就自己跳出來擋在了她的身前。
那件綠色的袍子被食方脫了下來,體貼的披在了盧小鼎的身上,把她給擋了起來。
她的身體還很燙,衣服頓時有些地方就糊了起來,食方趕快用手拍了拍,還吹了幾下。
“沒關係,破點也能穿的。”盧小鼎看他笨拙的樣子,頓時就笑了起來。
這笑聲還沒落,草包就衝了過來,一腳就把食方踢翻,踩着盒子罵道:“太過份了,你竟然拍馬屁”
食方用眼角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露出了個得意的笑容,更加惹怒了草包。
草包回頭一看,那衣服已經被燙壞了大部分,盧小鼎的屁股都快露出來了。他飛快的一伸手,便有藤蔓飛了過去,一下纏在了她的身上,化成了套衣服
這衣服纔剛化出來,就看到草包在原地跳起來,“燙死我了”
盧小鼎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倆,瞧不懂這是在於什麼,不過有衣服穿滿不錯的,草包還真是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