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鼎看向善水,想看看他會不會也驚訝,卻發現人家沒事人一樣,依舊還是光芒大作,半點反應也沒有。
看到這一幕,她也就算了,善水都不急,自己急個什麼勁。“算了,誰沒幾個保命的手段,難說人家死而復生了
現在有件更麻煩的事情,可比突然出現的刺藍元君重要多了,那便是他帶來的那兩人,都是煉虛期的修士。
盧小鼎覺得自己的運氣太差了,剛剛纔說過,要是出了危險就要保護善水,現在就出現兩個煉虛修士,這純粹就是衝着自己來的嘛。
“明門弟子聽令,馬上拿下被奪舍的林姬麓,還膽敢來刺殺我的惡賊他是修士之中的敗類,奪舍之後想要謀我明門。”刺藍元君在空中大聲喝道,想要明門的弟子拿下善水。
他可是知道的,善水現在的修爲也就是元嬰初期,再有手段也沒關係,只要門中的長老出來幾人,就可以把人拿下。
現在刺藍元君可是對善水恨之入骨,他竟然敢把自己殺死,還不知道屍體被他拿去做了什麼。
還算好,他早些年就修煉出了分身,一直藏身在它處,就是怕出現意外。
如果本身死掉了,分身還可以繼續活下來,不然要是出現死得太急,連奪舍的機會也沒有的情況,那可就真是死透了。
就算事實上沒有死,可刺藍元君受的創傷也非常大,修爲什麼的都要慢慢的煉回來。再說了,誰遇到這種事也不會開心,白白的被殺了一回。
他還以爲只要自己這樣喊一聲,便會有明門的弟子出來接他。可沒想到的是,刺藍元君等了好一會,卻發現根本就沒人,連個迴音都沒有。
尤其是這護靈大陣,一看就知道不是自己活着時的那個,是重新換了一個。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善水弄的,肯定是提防了其它人。
刺藍元君不由得有些懷疑,這新的護靈大陣可以阻隔自己的聲音,讓裡面的弟子聽不到自己說話。
這時,他身後一名面白如雪,長得有點陰柔的男子,輕聲問道:“怎麼,你的人都轉投到善水門下了?”
“不,流煙真者,這可能是護靈大陣被動了手腳,我的聲音傳不進去。”刺藍元君趕快向身後的人一拱手,恭敬的講道。
墨流煙微微一笑,往下面不斷閃爍着光芒的護靈大陣看了看,“確實,一般的護靈陣並不會放出如此亮麗的光芒,那你就再喊大聲點好了。”
“千萬要小心,善水可是非常的狡猾,只要稍加不注意,就會讓他給逃走了。”
刺藍元君哪裡還用得着提醒,誰不知道善水是個可怕的人物,他本來還想讓這兩位真者幫幫忙,沒想到人家根本就沒有動手的意思。
他只能把靈力匯聚在喉嚨,對着整個天外山就吼道:“我是掌門刺藍,明門弟子聽令,趕快拿下少掌門林姬麓,他被人奪舍了”
可天外山中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好似整個明門都空了一般,不見半個弟子出來。
“聲音太小了,你怎麼這麼沒用。”墨流煙看不下去了,便開口講道。
不是他們不想直接就打破護靈大陣進去,而是擔心善水動了手腳,要是被他給困住,那可就是案板上的肉,隨便他宰割了。
煉虛期的修士聽起來很厲害,雖然確實也很不得了。但是在以前,他們遇到善水,無事也得退避,提心被他落入眼中就倒了大黴。
偶爾有點友好的合作,也被當成晚輩來看待,哪裡還能擺什麼架子。現在竟然聽說善水奪舍成了元嬰期修士,那簡直就是天降大喜,幾百年來都沒這麼好的事了。
“流煙真者出馬的話,肯定就能穿透護靈陣了。”刺藍元君很久沒拍馬屁了,這種感覺可一點也不好,這也是他之前很少想見這些人的原因。
現在是不見不行,還得求着他們辦事才行。
墨流煙輕輕一擺手,便讓他讓開些,然後突然眼睛圓睜,對着天外山喊道:“明門弟子馬上拿下林姬麓,他被奪舍了”
他的聲音如同雷鳴,一股強大的威壓就向四周噴射而開,下方天外山的護靈大陣都如同湖面一般,產生了道道波浪。
天外山下方的近仙城,裡面住滿了凡人和修士,之前就已經聽到天空之中有叫喊聲,還格外的清楚。
什麼明門掌門被殺之類的,雖然搞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也不能透過天外山看到上方有什麼人,但機靈的人早已經感覺不對。
這明門可能會出大事,而位處於下方的近仙城,必然會受到波及。此時已經有修士收拾好東西,想移到城外去,又能看熱鬧還不會被波及到。
正當衆人好奇的議論紛紛之時,一股音的威壓便從空中壓了下來。聲音好像在耳邊直接炸開來,頓時耳朵就再也聽不到聲音,只剩下嗡嗡之聲。
修士還好,只是暫時失聰,修爲低點的耳朵開始出血,疼痛不止。
不少凡人,卻因爲這威力巨大的聲音,都沒有任何的反應,腦袋就瞬間爆炸了。只剩下屍體,還愣愣的站在原地,在聲音過後才撲通一下摔倒在了地上。
情況好些沒有死掉的凡人,也是七竅流血,抱着臉直接在地上痛苦得打起滾來。他們僥倖活了下來,卻耳朵震聾,眼睛爆裂雙目失明,和死沒什麼兩樣了。
整個近仙城頓時如同人間地獄,到處都是人的哭喊慘叫聲。
修士們也帶着傷瘋狂逃離此地,發出聲音的人,修爲已經高到彈指之間就可以把他們弄死的地方,再不走的話就是等死了。
近仙城中慘不忍睹,而天空的三人卻連看都沒看一眼,他們有用神識注意着四周的情況,也知道下方的城中發生了什麼。
但他們都不意外,高階修士隨便出手,被波及到的話,只能算是運氣不好或是自己所站的不是地方。
刺藍元君也覺得耳朵發麻,便拱手讚道:“流煙真者果然非同一般,真是讓晚輩大開眼界啊。”
這時,一直站在旁邊,背手而立的人,終於開口講道:“墨弟這招音流功,越發的厲害了。”
“甄兄真是太客氣了,和你比起來,我還差得遠呢。”墨流煙看着身邊的男子,客氣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