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嗎?
盧小鼎真是煩死他了,好像不選就沒東西玩似的,真是討厭致極。
“你很閒嗎?”她斜眼盯着他罵道。
善水笑道:“你不覺得,人在選擇的時候,是最可愛的嗎?”
盧小鼎一點面子也不給的講道:“不覺得。”
“是爲了自己的利益犧牲別人,還是捨去自己想要的,不去傷害它人。或是兩樣都想要,卻只能得到一種,這種讓人糾結的選擇,總是能讓我看得愉悅。”善水笑道。
真是個大變態
盧小鼎指着那對雙生子講道:“別說廢話了,殺了她們把我師姐救活。我已經帶回了你要的東西,別給我再找麻煩,不然妖晶還給你,沒什麼好談的。”
善水久久的看着她,突然笑道:“我開玩笑的,我們要去的是隔壁石室。”
說着他便走向另外一邊,通道遠處還有間石室,那邊纔是他要去的地方。
“真是的,到底在於什麼啊。”盧小鼎嘆了口氣,和他待在一起真是難受,總是得提防着他,過的真是累。
這時,食方開口講道:“大人,你一定要小心。他再提任何條件,都不要同意,那妖晶如果能不要的話,你就忍痛割愛吧。”
他不知道善水打的是什麼主意,但肯定是想讓大人幫他的忙,不然怎麼可能主動把妖晶拿出來。
想到盧小鼎有時候很缺心眼,很容易上當受騙,他就覺是一陣陣心塞。沒能直接出現在她身邊,很多事都不清楚,也不能夠阻止。
就她的那個性子,只用嘴說怎麼可能阻止得了,得動手去擋和拉才行。
“我知道,你瞧他對別人的態度就知道,壞得冒泡了。”盧小鼎講道,把娶過來的道侶給弄成這樣,半死不活的還能叫人啊。
善水見她站在石室口沒動,便笑道:“你是覺得用不着她們倆太可惜,想現在就殺了她們?”
“纔沒有的事,你別亂說。”自己可不是這種人,盧小鼎纔沒這樣想過。
“如果是以前的你,眼皮都不會眨一下就殺了她們。”善水的語氣有點惋惜,似乎更欣賞之前的她。
盧小鼎哪裡還記得之前的事,什麼殺人不眨眼,說的好像是陌生人。
而善水則靠在石室門口,突然意味深長的說:“我還記得,是在妖帝城外的山林之中遇到你的。當時你身受重傷,我想幫你治一下傷,你卻兇得一塌糊塗直接向我動手,差點就傷到我了。”
盧小鼎有些愣怔的看着他,竟然開始說起來了,她便說道:“少騙人了,你怎麼可能會想主動救人,肯定是想趁機下毒吧。”
“我在你心中印象是有多差啊?”善水啞然講道。
“事實而已。”盧小鼎可沒有帶着偏見,而是事實本身就是這樣。
善水盯着她看了半晌,才說道:“高傲、冷漠又強勢,外加喜怒無常,這就是你以前的性格。”
盧小鼎就這麼站着,聽他講着當初是怎麼遇到自己,再殺了自己的。
那是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善水因好友要去妖帝城談談人族和妖族的大事,他便跟着一同去湊熱鬧了。
聽了兩天無聊的人妖會議,他便受不了了,真是無聊透頂。一羣活得幾千年的怪物坐在那,爲了一個山頭半個靈聚地吵個不停,都想多佔點便宜,太過無趣了。
善水覺得再聽下去,自己可能就得當場放毒,把這些嘮叨不停的傢伙們都給毒死掉。
於是,他便自行去妖帝城四周玩去。
正當他飛着玩了半日,突然就在空中聞到了股血腥味,頓時就激起了他的興趣,順着血腥味就飛到了一處山峰。
說是山峰,其實只剩下了半座,其它的地方都被削掉了。遠遠的還看到有妖修在山峰外守着,防守可算是嚴密。
想着裡面也許關着什麼特別的東西,放出來搞不好可以把妖族耍弄一番,善水便拿出看家的隱匿術,選了個修爲不高的妖族人,從他那邊悄悄的潛進去了。
還以爲會發現被妖族壓制的上古惡獸,他卻只看到了一個重傷躺在山石碎塊上的女人。
明明已經血流成河,皮開肉綻骨頭碎裂,只有頭可以動,外面守着的妖族卻沒有一個過來給她治療。
“你傷的好重,我可以幫你治一下。”看着這個就覺得有意思,善水覺得她要是活着,應該會讓妖族很頭痛,就想把她治好。
沒想到的是,那女人卻冷冷的講道:“滾”
“喂,你這是什麼態度啊”善水修爲高了以後,就再也沒遇過人這樣無禮了。
他從來不隱藏修爲,一般是能放出多大的威壓就放多大,不會做扮豬吃老虎的事。
合體後期的修爲,別說人族了,就算是妖族也不敢隨意這麼兇的對他,遇到時除了戒備之外也就是客氣了。
而且現在是他想要幫忙治療,難得做一次好事,竟然還被人罵滾。
善水愣了之後便氣極而笑,“這麼兇,怪不得外面的妖族都不來救你。”
那女人扭過頭,冷聲說道:“只要我喊一聲,他們就會進來把你碎屍萬段。我現在心情不好,想活命就趕快滾。
“你越這樣說,我越發的好奇了,救活你是不是會讓妖族很不爽呢?”善水早看出來了,這女人的修爲比他只差一點點,但現在受了這麼重的傷,想要反抗卻也很難。
於是,他便一步步的走了過去,“我要是硬想救你,現在的你能阻止我嗎?”
女人突然重新轉過頭來,冷漠的盯着他。流得遍地都是的鮮血,如同活了一般飛起來,像條紅色的綢帶直接向他打了過來。
善水瞬間閃過,只聽轟得一聲,所在的地面便被那血綢直接擊出個深十幾丈的坑,光從攻勢上看起來她好像根本就沒受傷。
而此時,那女人就坐了起來,腰部的碎骨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響,自行把腰間斷骨接了起來。
那些鮮血飄在她的身體周圍,一點點的從傷口中鑽進去。身上那些深可見骨的傷口,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恢復着。
善水眼睛一亮,“妖帝一族直系後裔……”
隨着傷口恢復,女子站了起來,冷漠的看着他說:“我不殺無名之輩,你叫什麼?”
“我叫善水,那你又是誰?”善水單手放在背後,掌中有白色火焰一團暗暗燃燒着,臉上則帶着笑容問道。
女子看着他冷漠的說:“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