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鼎把善水拖到了託託旁邊,小聲的講道:“託託,安靜一點,我們騎你背上走。
託託這時早已經從翻白眼中清醒,正偷了善水扔出來的不少靈草,放在大嘴中不停的嚼着。它搞得跟松鼠一樣,先把靈草都吃到嘴裡藏起來,然後才慢慢的細嚼慢嚥。
看了盧小鼎一眼,它又繼續吃起來,什麼表示也沒有。
“一會我說跑,我們就趕快走,現在先等一下。”盧小鼎把善水拖上了龜背,音如蚊嗡般講道。
她這才把善水擺好,就感覺到一股神識氣勢洶洶的掃了過來,馬上就撲在善水身上叫喊起來,“仙師,你別睡覺了,我娘還等着錢給哥娶媳婦呢。你快點起來呀,天都亮了。”
甄禮浦和墨流煙已經用神識查看過,發現島上竟然一個活人也沒有,所有的修士都死掉了。而且死的並不痛苦,全部都好像睡着一般。
正以爲沒有活口之時,突然就發現了一個凡人。
明門之中竟然有凡人,這實在是太奇怪了,更發現她竟然還缺少魂魄。這神識剛尋到她,就聽着她對那修士大喊,似乎是這人的侍者。
兩人沒見過林姬麓,別說少掌門了,就算是正掌門刺藍元君,還不是同樣不放在眼中。
此時看着被放在龜被上,昏迷不醒的修士,也沒瞧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來。
他倆沒有直接飛下來,而是又把整個天外島都用神識查了一遍。確認除了這二人之外,再也無第三個活口後,才飛落下來浮在了盧小鼎的上方。
“你是何人?”甄禮浦開口問道。
盧小鼎擡頭一臉傻樣的看着他們,吸了吸鼻涕木愣的說:“我是點點。”
“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兩人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神識卻一刻也未鬆過,死死的盯着盧小鼎。
甄禮浦覺得,這兩人中應該有一人是善水,只是以他那麼狡猾的性子,應該不可能昏迷失去反抗能力。
不是裝死隨時等着反擊,便是被真正的善水拿來做幌子。
盧小鼎傻笑道:“嘿嘿嘿,你們聲音小點,別把仙師吵醒了。他醒過來可是會罵人的,扣你們的晶果,娶不了媳婦。”
“少給我裝瘋賣傻,你就是善水對不對”剛纔明明她這麼大聲的叫喊,想把人給弄醒呢。墨流煙纔沒這麼大的耐心,手虛空一抓,就把盧小鼎捏着脖子提起來。
“壞…壞人娘,我要找娘”盧小鼎雙手使勁抓着脖子,臉漲得通紅,不停的踢腳掙扎着。
墨流煙強忍着力度,纔沒有當場扭斷她的脖子,只是目光兇猛的罵道:“你就是善水,別以爲裝成女人,我們就認不出你來了”
“娘…”盧小鼎哭了起來,鼻涕眼淚狂流,看起來有夠讓人心煩的。
“墨弟,先把她放開。”甄禮浦又確認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其它活人,便讓他把人放了。
墨流煙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心中雖然不解,但還是鬆了手。不過他提醒道:“甄兄,如果她是善水的話,我們這樣做太危險了。”
“她缺少魂魄,所以纔是這般傻樣。”甄禮浦卻讓他放心,“就算是善水,缺少了如此多的魂魄,也不可能保證清醒。”
“真正有可能的是他,這纔是善水。”說着他突然出手,對着睡在龜殼上的善水便是一擊。
砰得一聲,金光閃過,善水的腹部便被擊出個拳頭大的洞,一擊便讓他受了重傷。
睡覺中的善水沒有使用一點靈力,被這麼一擊之後雖然肚子破了個大洞,血淋淋的異常可怕,卻根本就沒醒過來
他連手指頭沒動一下,好像屍體般依舊睡得很熟,要不是睡相不錯,搞不好還要打起呼來。
“咦,難道真是魂魄被吸食,卻又沒吸光變成了樹人?”甄禮浦疑惑的講道,樹人便是那種活着,卻沒有任何反應如同木頭的人,他到是有見過幾回,也被稱爲活死人。
攻擊之時,他已經用神識緊盯着善水和盧小鼎,卻什麼發現也沒有。一個睡如樹木,另一個呆如盤石。
突然,盧小鼎有了反應,她擋在了善水面前,叉着腰對着甄禮浦便吐了泡口水,呸得罵道:“仙師在睡覺,你爲什麼要吵他”
然後她轉過身,看着腸子被打得流出來的善水,蹲下身抓起腸子就往他的肚子裡面塞。
邊塞還邊不滿的罵道:“真討厭,可惡的壞人,把仙師弄得這麼髒,掃拾起來很累的”
“呸,只會弄髒不會打掃於淨,吃閒飯的豬。”
“咦?應該怎麼擺呢,纏在一起了。”盧小鼎擡起雙手,把善水的腸子拉直了,中間被打了個活結。她搖頭晃腦的看了半天,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開,最後不耐煩的全給塞回去了。
墨流煙覺得有些反胃,什麼樣的死屍他都見過,卻沒有看到過這種場面。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孩,若無其事的抓着活人的腸子,好像整衣櫥般理個不停。
“好了,就這樣吧。咦,肚子上的洞關不起來了,怎麼辦啊?”這時盧小鼎已經把腸子都塞進去了,用手使勁擠着肚子上的傷口,卻發現不管怎麼弄傷口都閉合不起來。
她坐在旁邊,撐着下巴想了想,突然高興的說:“我想到了”
甄禮浦冷眼看着她,聽到她這麼一說,突然陰險的笑了笑。果然,她是想救此人,善水到底是她還是那人呢?
他到要看看,在他和墨流煙的眼皮下面,此人要怎麼救人。
可是當看到接下來的事時,甄禮浦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難道自己猜錯了
“呸、呸、呸”只見盧小鼎對着善水腹部的傷口,不停的吐着口水,然後用手拍了兩下後開心的說:“好了,仙師可以好好睡覺了。”根本就沒有想辦法醫治,只是用點口水就想混過去了。
“你這是在做什麼”墨流煙一臉嫌棄外加噁心的質問道。
盧小鼎用帶血的手抓了抓臉,不好意思的講道:“我有事情給娘寫信時,都是用口水把信封粘起來的,所以用這個也能把仙師的洞補好。”
頓了頓,她小聲的說:“噓,你們千萬不要告訴仙師,不然他會說我弄髒了他的衣服,罵我就不好了。”
甄禮浦和墨流煙此時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善水到底躲到什麼地方去了,無魂的傻子想法簡直就和他們是兩個世界,完全不想在多看一眼了。
於脆直接搜魂吧,有幾個魂魄總比什麼也沒有,能查到多少算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