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鼎正想把釵子交給她,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好重的藥味。
她吸了吸鼻子,疑惑的說:“怎麼有這麼濃的藥味,誰的丹藥掉出來了?”
不會吧,這麼臭都能聞到藥味
顧清月驚訝的看着她,伸手就想去拿釵子,盧小鼎卻把手收了回來,對着釵子聞了聞,發現了上面那粒紅色的丹藥。
“喲,你把丹藥放在這裡不好,藥效會散失掉的。”她直接把那丹藥摳了下來,放在掌中認真的講道。
“下次不會了,我馬上收起來。”顧清月伸手想拿回丹藥,她真沒想到,這女人的鼻子這麼靈敏,這麼臭也能聞出這是丹藥來。
盧小鼎卻不還給她,而是仔細盯着這丹藥,看了又看然後問道:“這是什麼丹藥?”
“不知道,別人送的,因爲古怪一直沒敢服用。”這人怎麼這樣,顧清月很想把丹藥拿回來,雖然不知道服下去會怎麼樣,但也不能給了別人。
沒有名字的丹藥,除了藥味還散發出這麼濃烈的臭味,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盧小鼎很好奇,不認識的丹方總能引起她的興趣。
她轉動着手中的丹藥說:“你只是個凡人,卻有人送你如此古怪的丹藥,我猜服下去也許會讓你的靈脈全開也不一定。不過亂服藥有些危險,我幫你吃下去試試吧。”
“不要”顧清月急忙阻止道,什麼幫我試試,吃下去可就沒第二粒了。
盧小鼎卻不解的說:“反正你也不敢吃,等我試試藥性,你最少能知道給你丹藥的人是好心還是壞意。”
“如果是對你好,那就重新找他要一粒,要是毒丹的話,不是正好救了你一命。”
顧清月真不知道這傢伙是不是故意使壞,這樣就想搶走自己的丹藥,她趕快說:“不麻煩你了,試丹這種事怎麼能讓你去做,我不服用就好了。”
“不用客氣,爲別人着想,救人於苦難煩惱之中,是我師父的教誨,你就不用阻止我了。這個忙我是幫定了,好久沒做好事,總得做幾件來補償一下。”想到自己這段時間沒於過好事,盧小鼎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試丹這種事很容易,舉手之勞幫一下也無所謂。
“真的不用了,請你還給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裝傻,顧清月急的都快想搶丹了。
她的樣子很急,讓季夜覺得那丹藥肯定很重要,還藏在釵子上。要不是盧小鼎的狗鼻子聞見,自己根本就不可能發現那釵子上面有粒丹藥。
就算是竹溪閣和壽仙宮的人過來盤查,在滿是腐屍臭的這種地方,是不可能發現那粒丹藥的。藥香味都讓腐屍味蓋住,哪裡還聞得出來。
真是好心思,還知道利用這些臭味,把想藏的東西光明正大的戴在頭上,好矇混過關。
可惜,她遇上的是器靈,而不是修士。天生煉丹的鼎器靈,對丹藥格外的敏感,看出來一點也不希奇。
盧小鼎不爲所動,覺得顧清月一定是擔心自己中毒,所以纔不讓自己吃的。她用手擋開顧清月,就捏着那丹藥要放進嘴中。
眼看着自己祖傳的丹藥就要被吃掉了,顧清月伸手便搶了過去,一下就扔進了自己的嘴中,“誰說我不吃,我自己來。”
季夜眼睛眯了眯,然後看向了盧小鼎,他不相信這個惡魂佔了主位的傢伙,會真的做出善良的事來。如果是以前還有些可能,現在絕對不可能,她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故意的。
“咦,你不怕吃出毛病來嗎?”盧小鼎無奈的講道,差點就可以吃下去了,那丹藥除了臭味之外,還有其它的東西在裡面。
那味道很奇怪,得吃下去才能夠分辨出來,雖然她不想承認,但是那味道卻有些相熟的感覺。
“不會的,給我丹藥的人非常的可靠。”顧清月堅定的講道,不管是什麼丹藥了,總比被人吃了好。祖上傳下來的東西,也不可能完全害她纔對。
盧小鼎正想講話,季夜突然傳音道:“有人來了,人數不少。”
她擡頭往天空看過去,只見遠處的天空中出現了一堆小黑點,那些黑點越來越近後,可以看到是一羣修士。他們身上穿着壽仙宮的衣服,看來是找上門來了。
不過……
“白角,別殺那些腐屍了,回到託託身上來,把斗篷穿上。”盧小鼎對白角講道。
剛纔他脫了斗篷去殺那些腐屍,露出了真身,不過沒人在場,誰也不知道他的樣子。
而顧家人都藏在半毀的莊子之中,偶爾在門縫邊張望一下,都得被腐屍的樣子嚇得滾回去,更不敢直接出來瞧瞧是什麼。
又有高高的院牆擋着,就看有人無意中看到了白角,也不會想到這是什麼怪物,只以爲是腐屍中的一員罷了。
誰讓他殺得全身都濺滿了腐肉和臭血,弄得和那些腐屍沒什麼區別了。
白角依依不捨的回來,喉嚨低聲吼了吼。
“你放心吧,那些東西人族修士不會搶的,你只要等着他們殺死腐屍以後,直接吸食走就行了。”盧小鼎知道他想說什麼,捨不得那些腐屍中的魂力罷了。
現在她已經叫此物爲魔氣了,白角吃了它們能夠變強,這些東西可不能浪費了。
不過現在壽仙宮的修士已經趕過來,總得讓他們有點事做,白白的幫他們於活,那還不得便宜死他們了。
壽仙宮的人聽說意皇宮九州閣的季夜,殺了他們第五宮的小宮主,還囂張的說想要多少賠償,頓時就殺了過來。
領頭的是就是第五宮的宮主炎罔,他生了二三十個兒子,靈脈通到可以修煉的只有十一個。這是比較差的一個,但是也是心頭肉,多一個有修爲的兒子,進階成爲高階修士以後,就是自己的勢力。
好不容易金丹期了,竟然被莫名其妙砸死,還如此的狂妄,簡直就是太不把壽仙宮放在眼中了。
雖然意皇宮是修仙界最大的商人,可也不是最強的門派啊,拿財壓人算什麼回事。
當飛近之時,炎罔突然看到下方的田野之間,有很多人形的爛肉在移動,不由得疑惑的說:“這是什麼東西”
仔細一看,他頓時驚訝的說:“怎麼會有這麼多魔動屍,難道邪修趁着獸潮,趁火打劫了?”
“宮主,怎麼辦?”身後的修士問道,這麼多腐爛的屍體,看着真叫人噁心,放把火全部燒掉還差不多。
“殺於淨,小心別被它們咬到。”炎罔講道。
修士紛紛掏出法寶靈器撲了上去,攻向了那些魔動屍。去的全是築基和煉氣期的修士,金丹期以前的沒動,這些小角色給小弟子殺就行了。
他們有更重要的任務,就是要對付控制這些魔動屍的邪修,那些纔是難對付的角色。
腐屍體來全圍在託託邊,進也進不去,只能無聊的擠在一起。有些想要翻進院牆,也因爲跳不起來而進不去。
現在來了一羣修士,活生生鮮嫩可口,腐屍們便全部轉身,衝着他們奔去了。
“大膽邪修,竟然敢到我們壽仙宮的地盤鬧事,趕快給我滾出來,不然就讓你成爲一灘爛肉”炎罔大聲吼道,到底是哪個邪門,敢跑來這裡,瞧這魔動屍的數量,應該不是小邪門纔對。
盧小鼎沒吭聲,她又不是這些腐屍的主人,於是就看向了顧清月。
顧清月正在爲服下的丹藥擔心,見她突然看向自己,就白了她一眼,讓她別瞧過來,自己又不是邪修。
那丹藥下肚後,她便覺得腹中有陣陣不適感,卻也不痛苦,麻麻癢癢的有些脹動的感覺。腹部還暖洋洋的,如同冬天抱了個手爐般。
因爲不疼不癢的,她便沒有講出來,只是忍着看看,搞不好一會就過去了。就算有什麼事,能救自己的也就是那兩名化神修士了。
而炎罔凶神惡煞的大吼後,卻沒有邪修自行站出來,只有滿地不明來路的腐屍,茫然無腦的攻擊着。
他的神識飛快的掃着下方,除了站在龜背上的化神修士,和他身後身穿斗篷的傢伙外,就只剩下糧滿莊裡面的凡人了。
“妖族?”炎罔在那斗篷中感覺到了不同人族的氣息,有些像妖族,卻又有些不像。看着很可疑,卻沒有邪修的陰氣。
不管這麼多了,他直接飛了過去,就要落到託託的背上去。
盧小鼎用眼角瞅了他一眼,是誰告訴這傢伙,自己的龜可以隨便上人的,什麼東西問都不問一聲。
託託纔不管周圍的環境是什麼,沒有小鼎的命令,它纔不想放別人隨便進來。於是便自顧自的吃着東西,就連那些腐屍也不放在眼中。
炎罔砰得落在了光環上,沒有憑着靈力直接擊破防禦進去,而是被彈了一下,給甩到了旁邊,往魔動屍堆中掉下去。
“滾。”他怒罵一聲,翻身飛起落進了莊子中,雙手往身後一背,目光不善的看向了季夜。
盧小鼎眨巴着眼睛瞧着他,突然一拉顧清月的手,用顫抖的聲講道:“大小姐,我們現在怎麼辦,好害怕啊。好多會動的死人,還有修士,大小姐我怕”
顧清月愣愣的看着她,這突如其來的轉變也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