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虛無派的修士遁入空中,一下就發現自己家的靈船竟然掉了,這可真叫人吃驚。說好的法陣影子也沒有,而且還沒半個人,看起來好像全死在船中似的。
不可能啊!就算是遇到了厲害的敵人襲擊,也得有點屍體或是逃出幾個人吧,竟然半個人都沒有,太奇怪了。
他們急得不行,趕快飛到了靈船邊上,立馬看到了被燒成灰的屍體痕跡。果然大家都受到了攻擊,還被人給毀屍了!
時間太緊,他們只能隨便瞅一眼,發現在靈船破損的船艙內,還有些沒有被毀屍的弟子。身上有着利器捅出來的致命傷口,完全沒有進行多少反抗的樣子,敵人的修爲應該很高。
這讓三人大感不好,這裡實在太危險了,必須趕回師門稟告!可這裡離得太遠,還是先回雲劍門好一點,反正只是跟蹤並未動手,這雲劍門也沒理由殺人。
眼看盧藥香和盧丹已經快趕到,他們便想馬上逃離,突然就聽到靈船中發出了聲音,有人哼着小曲走了過來。這種情況下能哼曲的一定是敵人,三人都想看眼是誰動了虛無派的人,日後纔好報復。
於是三人就暫時沒動,而是全身警惕得盯着那破損出處,只要看到人的樣子馬上就離開。
終於一個人影走了過來,手中抱着騰泰那牀冬暖夏冷的毯子,而這不是別人,正是他們這次要綁架的雲劍門藥童盧小鼎。
盧小鼎沒想到還有三名虛無派的弟子活着,頓時抱着毯子愣愣的看着他們,而這三人也有些反應不過來,難道所有人都是她殺的!不對,她不可能做出這種事,能把所有人都殺掉,一定是雲劍門派出高級修士來了。
現在只能趕快逃了,就算死也一定要把消息都帶回師門!
愣了幾息,盧小鼎就反應過來,搶先講話了,“這些人不是我殺的,是你們師叔乾的!”
“胡說八道,師叔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你們雲劍門殺人還想嫁禍!”本來都要走了,一聽她這話三人又頓了一下,憤怒的罵道。
盧小鼎抱着毯子,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得說:“真的,他想獨吞我,不想別人知道這件事,所以把人都給殺了。我還罵過他,太心狠手辣沒人性了!”
“快走,別和她廢話!”其中一人已經飛入空中,便大喊想叫其餘兩人快逃,大家一起分散的話總有一個人能夠逃走。不算這個凡人,現在只有盧丹他們兩人,不可能二追三的。
他迎頭飛上天空,頭頂突然捲起陣勁風,擡頭就見一道黑影從天而降,正是盧藥香手中的悲泣劍攻了過來。一柄玉如意被他急忙扔出去,啪得就被劍光擊了個粉碎,那黑如漆的劍身直接就扎進了他的心臟,速度之快讓人驚詫。
此人的元神想逃都沒有機會,七泣在劍身中直接把元神拿走,這些可是他的大補之物。爲了提高自身的實力,器靈纔不斷的戰鬥,就是爲了在戰場上偷走元神和法寶的神魂。
正準備遁逃的兩人一看,這實力差得也太大了吧,這女人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有如此強大!
“分頭逃!”兩人對看一眼馬上就向兩個方向遁離,此時就要看運氣了,只要別被這女殺神擋下就行。男的那個一看就笨,使點手段應該就可以逃掉。
盧藥香唰得就向離自己最近那人飛去,要是盧丹連一個人都擋不下來,那就真應該去死了。她連一眼都不想看盧丹那邊,對着前面遁逃那人便虛空一掌,一串冰箭便從掌中飛出,飛速得打了過去。
有一塊小點的打中了那名修士的腳,冰霜順着腳便馬上擴散,瞬間就把他半個身子給凍了起來,結起了層雪白的冰霜。盧藥香馬上揮動悲泣劍,砍出個花哨的技能,一朵黑影形成的七棱花出現在空中,中間閃動着金光。
七棱花飛了出去,金光直接扎透此修士的心臟,把他的元神在自身斷氣前搶走。這七棱花是由劍氣組成,在碰到對方時就人解體了。
才眨間的功夫,盧藥香就幹掉了兩名築基期的修士,乾淨利落不帶半絲猶豫,好像此前已經殺過上萬人似的。其實就是個剛剛出道的小修士,天生就冷靜得判斷情況。
反觀盧丹,終於擋下了最後一名逃跑的修士,和對方激戰起來。打得中規中矩,一看就是正義的劍修,好呆板的感覺。遠處的盧藥香只看了他一眼,就完全看不下去了,看來他被趕出門派也是好事,出去外面混混日子就知道自己有多笨了。
她沒去幫盧丹,而是直接飛到了破損的靈船上,眼睛飛快的掃視着一切,包括依舊抱着毯子發愣的盧小鼎。
見除了盧丹的對手,此地再沒有活人後,她才冷聲問道:“小鼎,我不是讓你在門中好好待着嗎?”
“師姐,你們纔剛走,就有封信送到了天丹峰,說是盧丹找我。按信上說的我去了仙居池,就被虛無派的人給綁架了,那名和你打過架的修士說要捉我去威脅盧丹自殺。對了,他還說要把我帶去虛無派,叫我把丹方都交出來。”盧小鼎一五一十的講道,然後把騰泰知道自己是器靈後,就把弟子都滅口了,想要把自己帶走。
整個靈船上的人,只有此人是自己殺的,別的都不是。而且打得好辛苦,差點就回不去了。
虛無派的人竟然綁架小鼎,盧藥香全身頓時散發出一股逼人的威壓,他們就是找死!還好小鼎沒被帶走,不然會發生什麼事就說不定了。仔細想想,她也太厲害了吧,怎麼就能殺掉金丹修士?
“師姐,回去你幫我煉點法器吧,我想到件適合我用的防身東西。有了那個,我就不怕別的修士用靈力護體不讓我下毒了。對了,他們的袖中術全都沒破開,師姐你要嗎?”盧小鼎笑眯眯的舉走手中的毯子,把臉貼上去擦了擦說:“這個毯子好涼快,還非常的軟,肯定是寶物。”
盧藥香決定暫時不說這個了,虛無派的人在這裡全被殺,就算說是他們的金丹修士殺得也沒用。以這些人的壞心眼,必會說是雲劍門乾的,那時肯定就沒辦法交差,必須把這裡給毀了。
人可以馬上處理了,可這船怎麼辦?她二話不說先用溶屍水把剩下的屍體全部處理掉,然後纔看了一眼盧丹,他竟然還在打,真是有夠慢的。
“小鼎,這船太大了,不好拆掉啊。”看着這靈船,盧藥香覺得這太麻煩了,船太大材料又多,他們才兩個人根本就不好處理。
盧小鼎不解的問道:“師姐,幹嘛要我們處理啊,叫峰主或是長老們過來,切成兩三塊往袖中術一收不就行了。聽說他們的袖中術大得不行,收半個船應該沒問題吧。”
盧藥香愣了一下詫異的說:“這種事可以說出去?”
“爲什麼不行,是他們想綁架我要丹方,而且人也不是我們殺的,師門怎麼會怪我們,壞人可是他們啊?”盧小鼎覺得師姐好奇怪,這有什麼不能說出去的,我們又沒做壞事。
事情可不是這麼簡單說說就行,盧藥香提醒道:“如果通知門派,你就得交出丹方來了。”
“我正想好好教一下師父,他煉丹的水平太差了。反正這些丹方的材料很難弄,大部份人都當垃圾扔了,想要收購也不容易。再說我們可是名門正派,像陰毒些的丹藥肯定不會讓煉的,多敗壞名聲呀。”盧小鼎天真的講道,在她的印象中,雲劍門的人都不會做壞事,所以這也是她之前不想把丹方拿出來的原因。
她覺得大家都這麼善良,肯定不屑用這些丹藥,說不定還會罵自己一頓,所以就自己一個人悄悄用就行了。
盧藥香感到很無語,什麼全是好人,要是把這些陰人的丹藥全部煉出來,自願讓弟子來領取,恐怕門檻都得踩爛了。
不過那樣多少也能擡高雲劍門天丹峰的地位和名氣,不管藥效如何,往外傳的時候取個漂亮好聽的名字,然後只報品級就行了。那樣纔會有靈脈適合的人通過修試選中我們,才能補上盧丹的位置。
她不愧是天丹峰的大師姐,已經開始考慮盧丹走後,要怎麼找人來幹活的事了。如果小鼎願意拿出丹方來更好,但到底要拿出哪幾種,最好還是和自己商量挑選一下爲好,就連她都不知道盧小鼎手頭上到底有多少怪異的丹藥,太誇張的還是別拿出來。
但這有個問題,怎麼解釋她會煉丹呢?於是盧藥香便問道:“如果別人問你,這些丹方和藥你都是從哪來的,你要怎麼說?”
盧小鼎不加思索的說:“當然是我想出來的,誰說會懂得丹方的人就要會煉丹。我能弄出沒人有的丹方,會不會煉就無所謂了,整天去守着火幹苦力,還怎麼去試配方啊。丹藥我就說是讓你幫忙的,煉出來全是因爲我的指點,所以離開我師姐的丹術就下降了。”
雖然這樣可以解釋過去,但是盧藥香聽了這話,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讓人有些不太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