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他笑得那麼勾人幹嘛? 而且,上面一個緊身的純白色棉質背心,下面一個鬆鬆的灰色大褲衩,不知道爲什麼突然被他穿出了一種年輕和朝氣感,緊實的肱二頭肌失去了衣服的包裹,露出流暢的肌肉線條。肌肉不會因爲太過糾結盤虯顯得誇張,這種肌肉剛剛好。而腰部的線條就更讓人垂涎…… 我突然一頓,然後察覺到自己的花癡樣,臉色一哂,有些尷尬地走過去接過他手上的早飯。直到離那麼近了以後才發現,他竟然滿額頭的汗? 我捏捏手,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想要幫他擦汗的慾望。強迫症啊強迫症,真是折磨人。 我連忙把早飯放到桌上,然後狀似無意地看向他:“怎麼流了那麼多汗?” “哦,去晨跑了。”沐懺徹看了看有些奇怪的我回答道。 “這樣啊……”他還是沒有把汗擦掉,該死,他哪怕伸手抹一下都好啊,那麼大的汗珠還晶瑩剔透的,太明顯了啊喂…… “你怎麼了?”他注視我片刻。 “不不不,沒怎麼。”我連忙擺手,然後開始動手打開他帶回來的水晶小籠包和豆漿。 對於吃的慾望瞬間超過了我對於幫他擦汗的慾望,於是我拿起筷子,毫不客氣地開吃了。 嗯,味道不錯,是明香閣的。 吃了兩三個以後,沒那麼餓了,我才擡起頭看看他:“你不吃嗎?話說,你什麼時候開始有晨跑的習慣了?” 他拉開椅子坐下,也夾了一個送進嘴裡,然後纔開始說話:“很早就有了,自從自己一個人住開始,就更是習慣了。” 之所以一個人以後會更加習慣,是因爲人會怕孤單,然後做些什麼東西,就會消除這些孤單。那會兒公司忙得很,他怕爺爺擔心他,於是便一個人出去住。 而風雨無阻地去跑步,更是一種關於信念的東西。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非得去跑,只是好像成爲了身體本能的一部分,無法割捨了。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至少如果突然剝奪了這種習慣,整個人都會變得有些空寂。 我睜大眼睛:“那我搬過來這段時間怎麼沒發現你有這習慣?” 他繼續邊吃邊說,吐字卻清楚得很:“那時候因爲你,我連作息都亂了,還能保持下來這習慣?跑到一半就該有人來通知我準備婚禮了。” “哦&helli
p;…”我咬筷子,“那你,那你以後跑步要不帶我一個?” “哈?再說一遍讓我好好聽聽?”他有些驚異地看我。 “哼,沒聽見就算了。”他這話裡的嘲諷意味也太明顯了點吧?我有些賭氣地一口氣往嘴裡塞了兩個小籠包,像個松鼠一樣把嘴巴兩頰塞得滿滿的,然後極其努力地進行咀嚼和吞嚥的動作。 “所以說,你也想一起去跑步?”他稍稍收斂起笑意問我。 “嗯。”我悶悶地答道。 “看來你終於察覺到你很胖了啊。”沐懺徹點點頭。 我立馬炸毛:“什麼叫我察覺到我很胖?我只是想變的更完美知道嗎?A better me!” 他淡定地再夾個小籠包:“原來把你逼急了,你還會說英文的?” 眼看那就是最後一個了,我連忙眼疾手快地伸出筷子也夾住那個小籠包,然後隨着“biu”一聲,裡面香濃可口的湯汁就以一個美妙的弧度飛灑了出去,而且,是正對着沐懺徹…… 於是,他的純白背心的胸口前方就被濺上了美妙的湯汁。 不過還好已經涼了一會兒了,所以沒有那麼燙。 他連忙放下手中的筷子,然後伸手就脫了上半身的背心。 我眨眼,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但是在看到自己手中的筷子那端,一個小籠包還可憐兮兮地在那兒流着湯汁。 於是我心一軟,就直接把它送進嘴裡吃掉了。 沐懺徹啊,算我對不起你,可是你這突然脫衣服是鬧哪樣? 不過,我偷偷擡起頭瞟了幾眼,八塊腹肌很是勻稱地分佈,人魚線幾乎若隱若現,動人得很…… “看夠了沒?”他突然問道。 “啊,看得差不多了……”我傻傻應道。 “那麼接下來我是不是該問你,你對你看到的還滿意嗎?”他眯眼。 “咳咳,還行吧……”我擺擺手,狀似無意地又瞥了幾眼,還是不由得感慨萬分。真是人神共憤了,誰說練腹肌就長不高來着?沐懺徹他八塊腹肌,身高還一米八,我們這些凡人還
要不要活了? 又想起自己腰上的小肉肉,我不由得有些尷尬。但是我瞬間又漲回了自信:“那個,只要我從今天開始,和你一樣好好跑步,就可以有像你一樣的腹肌了吧?” “當然沒有那麼簡單。”他看了我一樣,“只是你這餓狼一般的眼神,看的我有點毛骨悚然。” 我有些失望地看着他:“不是隻要多運動就可以了嘛?” “你要是實在想練,我可以幫你。” 我還沒來得及高興,他就接着陰森森地說:“只是,這衣服?” 我立馬狗腿,舉手道:“我來洗。” “嗯。”還算聽話,他也就不計較什麼了。 其實衣服過會兒給徐阿姨洗就可以了,現在關鍵是:“咱們什麼時候開始練腹肌?” “那麼急幹嘛?”他斜眼瞥了我一眼。 “這不是,正熱情滿滿的時候,才更有動力嘛。”我聳肩。 “可是,你確定你今天有空?”沐懺徹打開手機日曆,然後把手機在手上轉了一圈。 “怎麼了?”我連忙湊上去看,“今天要上班的話其實可以改天嘛,要不晚上也行……等等。” 我突然拍大腿:“九月一號是不是開學日?” “嗯哼。”他點點頭,淡定地不得了。 “老司機啊你別那麼淡定好不好?趕緊去發動車子,不然要遲到啦……”我趕緊擦擦嘴收拾收拾包。 好不容易全拾掇好了,整裝待發了,卻看到沐懺徹還安然地坐在餐桌前,我剛想催他,就聽得樓下一陣鳴笛聲。 “殺豬啦?”我對着窗戶不耐煩地吼了一聲,然後問沐懺徹,“你請的司機?” 他低笑,語氣偏冷:“我可請不懂這司機。” 我遲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匆匆忙忙地走出去。 看到院子裡一輛囂張的保時捷,我撫額,這我早該想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