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嬴高霸道絕倫。
以如今嬴高擁有的成就,確實有資格說這樣的話,因爲他擁有無懼一切的資本。
一行人走出哀牢王城,在附近兜兜轉轉,一來是打發時間,二來是看一看哀牢的山山水水。
特別是嬴高清楚,哀牢這地,大部分地區,後世都不在華夏領土的範圍之內。
前世沒有機會去看一眼,這一世,他將哀牢變成了大秦的領土,倒是能經常來轉轉了。
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過於荒蕪了,相比於大秦,相比於咸陽城,如今的哀牢與極南地都太荒蕪了。
用一句一無所有來形容,最是貼切。
衆人坐在石頭上休息,嬴高朝着范增等人開口,道:“我們也轉了一圈了,你們有什麼想法,亦或者說看法麼?”
“嬴將,這裡太荒蕪了,想要建造學宮,只怕是要等蒙毅州牧將城區規劃做出來,以及將各地之民遷過來。”范增環顧四周,忍不住嘆息。
相比於中原之地,這裡太過於荒蕪了,學宮的建造,自然是不能建造在荒郊野嶺,那根本就是浪費資源。
聞言,嬴高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座小山,道:“這裡看不清楚,我們去那邊看看,也許會有不一樣的收穫。”
“諾。”
聽到嬴高的話,哀牢王等人心中大喜,很顯然,嬴高對於這裡很是看重,若是不出意外的話,大秦的夏州學宮將會坐落於此。
這裡是他們的故土,是他們從小長大的地方,相比於其他的地方,他們更希望在於此。
一刻鐘之後,衆人登上了小山,站在山巔之上,嬴高望着哀牢王城方向,四周低矮的山脈,而中央地區則是一片平地。
這一平地面積極大,不下於半個半個哀牢王城大小,而且,這山脈很低,而且稠密,山脈之上也有樹木,但卻並不高大。
立足在此,清風徐來,若是再有朗朗讀書聲相伴,也是一件極好的事情。
總之,嬴高還是很喜歡這裡,不論是環境,還是地勢都適合建造學宮。
一念至此,嬴高指着這一片地區,朝着范增等人,道:“諸位覺得這一片區域如何?”
“將這一片山脈高低去平,然後將學宮的主題建造于山脈之上,至於山底下的那一片區域,將會成爲學宮學子休閒之地。”
嬴高指着平地中央,語氣輕鬆,道:“若是在那裡種上些花草,開鑿出一個人工湖,種植一片桃林,也是不錯。”
“嗯。”
微微頷首,范增打量着哀牢王城,感慨,道:“這裡距離哀牢王城也不遠,卻不在乃鬧市之中,確實適合作爲學宮所在。”
“只不過,這樣一來,建造學宮的工程將會變得極爲的浩大,甚至於花費也要高上不少。”
“而且,哀牢人口不足.......”
“哈哈哈........”
聞言,嬴高大笑一聲,隨後搖了搖頭,道:“軍師你不能拿夏州與咸陽比,現在的夏州總人口大概也就在一百萬人左右。”
“而一個咸陽城的人口就遠比夏州要多,兩者之間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這只是嬴高與范增的閒談,但是落在滇君以及哀牢王等人的耳中,卻是讓他們震撼莫名,這一刻,大秦的強大,讓他們有了一個更爲直觀的認知。
大秦國都的人口,遠遠超過了整個夏州,他們可都是清楚,整個夏州,不光是哀牢人,更是且蘭人,夜郎人,滇人,邛都人以及扶南人等。
數國之地在人口之上,竟然不及大秦一都,這一刻,哀牢王等人心中只有無盡的震撼與敬畏,心中的小念頭消失的乾乾淨淨。
人總是這樣的奇怪,當你察覺到對方只是比你強大時,你總會不在意,自認爲能夠追趕上,還有比較的心思。
可是當你知道對方的強大是你望塵莫及的時候,你就會放下心中的攀比之心,直接選擇臣服。
此刻的哀牢王等人心中的活動軌跡便是如此,他們都沒有見過,光是從嬴高與范增的聊天之中,他們就能夠意識到大秦的強大,是他們望塵莫及的。
“鐵鷹,將這裡標註出來!”
“諾。”
..........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士卒匆匆趕來,朝着嬴高拱手,道:“嬴將,從咸陽南下的士子以及治粟內史的人到了,蒙毅州牧請您過去!”
“好。”
點了點頭,嬴高朝着鐵鷹吩咐一聲,道:“帶這位兄弟下去休息,我們前往哀牢王城。”
只是在吩咐之餘,給了鐵鷹一個眼神。
“諾。”
點頭答應一聲,鐵鷹將士卒帶了下去,嬴高輕笑一聲,道:“這些人是在飛回來的麼?本將今日剛剛到達,他們就到了!”
按照靖夜司的預計,南下的士子以及治粟內史的人,最快也需要七天時間才能到達,而此刻卻有人來通知嬴高。
一念至此,嬴高朝着司馬師,道:“司馬師,立即覈實消息,然後秘密傳訊尉常寺,下令萬勝軍出城,與本將會合。”
“諾。”
點頭答應一聲,司馬師迅速離去,他臉上凝重,雙眸之中罕見的浮現了一抹殺機,他清楚在這件事上,他讓嬴高失望了。
此刻,他只想查到消息,然後彌補自己的過失。
“嬴將,我等還是小心一點爲妙,按理來說,靖夜司的消息不會出錯,除非是治粟內史的人等不及加速南下。”
范增語氣幽幽,朝着嬴高,道:“學宮士子之中,我大秦尚未建立軍事學宮,他們對於當地的環境,只怕是很難快速通行。”
“嗯。”
點了點頭,嬴高面色平靜朝着哀牢王等人,道:“對於學宮選址這件事,諸位可有什麼意見麼?”
“嬴將,屬下之子,已經將三萬青壯抽調結束,正在率領大軍前來哀牢王城。”
這一刻,絡越王朝着嬴高一拱手,道:“而且,嬴將,我絡越之民是遷徒至夜郎還是死牢?”
聞言,嬴高眉頭微皺,他心裡清楚,絡越王的問題很關鍵,他這些天太過於忙碌,有些疏忽了。
還有絡越的國人百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