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宇原本想要傷害舒凝,結果傷了穆厲延,而這背後,還有閆丹的功勞。
見到舒凝,舒父着急問道:“小凝,你們老闆怎麼樣了?林向宇那混蛋呢?”
舒寶貝也關心道:“媽咪,穆叔叔怎麼樣了?”
“沒事,傷口不是很深,已經處理好了,現在在醫院裡。”舒凝將事情最小化的說:“林向宇已經被警察逮捕。”
“那就好,那就好。”舒父一陣寬慰:“小凝,那你怎麼回來了,不在醫院照顧着,怎麼說也是爲了你受傷,爸這裡還燉了雞湯,待會你一起送過去,不,還是一起過去,這次真是要好好感謝你們老闆,不然林向宇那混蛋傷的就是你啊。”
舒寶貝也說:“媽咪,我也要去看穆叔叔。”
舒父說着就已經往廚房裡去了,舒凝叫住說:“爸,待會還是我過去送就行了,你跟寶貝就在家吧,感謝的事,下次再說吧。”
舒凝知道如果舒父跟着去醫院,一定會聽到一些難聽的話,她不想舒父去承受那些。
不等舒父開口,舒凝對一旁的曲韋恩說:“韋恩,待會你送我過去吧。”
曲韋恩喉嚨乾澀:“好。”
見此,舒父也只好作罷,知女莫若父,他知道舒凝有事瞞着,也不去爲難了,進了廚房盛湯,舒凝看了眼曲韋恩,進了房間拿東西,她將曲韋恩當初送給她的戒子與手鍊一併拿了出來。
曲韋恩知道舒凝開口要他送,不是那麼簡單,當上了車時,舒凝將戒子跟手鍊都還給他時,他心裡說不出的無奈與苦澀。
他早知道是這個結果。
舒凝知道自己殘忍,卻還是說:“韋恩,這些不屬於我的東西,還是還給你吧。”
“小凝。”曲韋恩握着舒凝還給他的東西,眼底沒過一抹異樣的光芒,稍縱即逝,他將手一點點捏緊:“是因爲閆丹還是穆厲延?”
明知道答案,曲韋恩還是不死心的問。
舒凝目光平視前方,無法去看曲韋恩眼裡的苦痛:“人就是過多妄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纔會將自己活的如此累,林向宇與閆丹就是最好的例子,或許我們都是,如今的結果,不就是當初我曾對你有所妄求嗎?人生最大的苦,或許就是放不下,求不得,可人生短短几十載,太執着於某種東西,累己傷彼,我們大家或許都沒錯,又或許都錯了,我知道對你不公平,可能做你朋友,我就已經很足夠,至於穆厲延。”
說到這裡,舒凝停頓了許久,然後輕聲說:“他讓我有了重新愛人的勇氣。”
一句話,對於曲韋恩何其殘忍,舒凝明白,有些事卻必須說明。
車內漫無止境的沉默,車子在平緩前進
,似乎那句話,沒有引起曲韋恩任何波動,可越是如此,舒凝心裡反而越擔心。
這種沉默,直到到了醫院,舒凝解開安全帶,抱歉道:“韋恩,對不起。”
曲韋恩抿脣微笑:“不用對我說對不起,若他是你的幸福,我給不起的東西,我希望他能加倍給你。”
舒凝張嘴還想說什麼,曲韋恩搶白說:“快去吧,不然雞湯待會涼了。”
話已至此,舒凝只能報以一笑,爾後下車,在曲韋恩的注視着,步子艱難的走進醫院。
進了醫院,舒凝並沒有直接去病房,因爲她知道池清禾在,她不想與池清禾面對面,所以在走廊上坐着,可她卻先遇到了櫻赫。
櫻赫從病房裡出來,見到她,先是看了眼病房,爾後直直的朝她過來,將她拉至一邊。
“舒凝,你還來這裡幹什麼?厲延被你害的還不夠?你還真想他的手廢了?”
對於櫻赫,當初看在曲瀟瀟面上,她還能維持着平常心,可看過了曲瀟瀟的爲其放縱買醉,而櫻赫卻一點感覺也沒有,雖然感情這事你情我願,但她是曲瀟瀟的朋友,自然多站在曲瀟瀟這邊。
“櫻先生,穆總出這樣的事我也不想,你作爲他的朋友,說這話我能理解,我是來送雞湯的,本來我還猶豫着進去,現在你在,就麻煩你替我拿進去了,我想你不願意待會我跟池小姐有什麼衝突。”
後面這話舒凝純粹是爲了曲瀟瀟擠兌與試探櫻赫,哪知櫻赫也真的顧忌了池清禾,接過保溫桶,冷說道:“舒凝,雖然厲延不讓我插手他的事,可你真的配不上他,當初若不是你用假懷孕,他也不會對清禾冷淡,之前我還真看走了眼,沒想到你如此心機。”
舒凝一點也不生氣,反笑道:“是嗎,櫻先生真是高擡我了,既然櫻先生如此提醒我,那我也提醒你一句,在你維護池清禾的時候,還是想想瀟瀟,她纔是你的女朋友,不管你心裡怎麼想,是玩玩還是什麼,我希望你給瀟瀟一個解釋。”
櫻赫皺眉:“我跟瀟瀟的事,我自己會解決,不需要你插手。”
“那櫻先生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有想過自己此時在幹什麼嗎?”舒凝笑了:“我之所以不進去,不是因爲我不敢,只是不想,我顧及池清禾身體,顧及穆厲延的傷,可你呢,只是爲了自己的私慾,你在提醒我的時候,也要清楚,你也是局外人,我跟穆厲延的事,從來是你情我願,也不需要你插手,敢在這裡對我一再警告,怎麼不去告訴池清禾你的心事?不去面對瀟瀟?你又光明磊落多少?”
“你……”櫻赫被嗆得臉色難看,冷呵一聲:“在清禾與厲延之間,你別以爲你自己能插足,你才認識厲延多少時間,怎麼能抵得過他們青梅竹馬,你最好永遠這麼識趣,當初厲延讓我擺平林家人的時候,我就不該出手,我以爲厲延對你只是玩玩,可沒想到你的心真貪。”
舒凝皺
眉:“擺平林家人?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櫻赫不屑冷笑:“如果不是厲延出手,你以爲你能這麼輕易離婚?”
林向宇跟她離婚不是因爲曲韋恩給了錢嗎?
難道……
舒凝忽然想起當初林向宇來找她離婚,那時林向宇說了一句,再不離婚,他連命都沒了,指的是穆厲延派人找了他?
那曲韋恩那裡,林向宇也順便敲詐了一筆。
櫻赫說完提着保溫桶進了病房,舒凝站在原地,耳邊迴響着櫻赫的話,她不禁想哭,是高興,那個男人啊,到底爲她付出了多少。
忽然,她對櫻赫的警告一點不放在眼裡,若是之前,她會自卑的不敢靠近,可確定了穆厲延的心,她自己的心,若不是穆厲延親自放手,她又何必去在意?
舒凝轉身準備離開醫院,剛踏出腳步,卻見曲瀟瀟不知何時站在拐角處,想到剛纔櫻赫的話,她臉色大變過去:“瀟瀟,你什麼時候來的?”
曲瀟瀟十分平靜,反問:“你以前怎麼不告訴我櫻赫警告過你?他一直心裡沒我,有的只是池清禾,你怎麼沒告訴我?”
“瀟瀟,我……”舒凝想解釋,可她不知從和說起,那個時候,她並沒有認識到櫻赫對池清禾的感情,畢竟那時,她連池清禾都沒見過。
“舒凝,我曲瀟瀟第一次付出真心的感情,就這麼沒了。”說着,曲瀟瀟忽然抱住舒凝,伏在她的肩膀上,沒一會兒,舒凝感覺肩膀突然溼潤了,她心裡一驚,曲瀟瀟可不輕易哭,昨天她也只是買醉放縱,眼淚這種東西,她不會流,就算在當她的面。
舒凝忙道:“瀟瀟,你……”
舒凝話還沒說完,她忽然瞥見曲瀟瀟手裡捏着一張單子,兩個大字映入她的眼睛,孕檢。
舒凝驚愕:“瀟瀟,你懷孕了?”
曲瀟瀟只一個勁流眼淚,還是越流越兇的那種,舒凝都慌了,只好什麼都不問,先將曲瀟瀟帶回去。
曲瀟瀟這個樣子,舒凝只有帶回自己家裡,舒父去了麪粉廠,舒寶貝今天不上學,也跟着去了麪粉廠。
曲瀟瀟坐在沙發上一直哭個不停,舒凝又是倒水,又是遞紙巾,看着曲瀟瀟如此,她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先讓她哭會,發泄了之後再商討。
曲瀟瀟這一哭,就哭了半個小時,垃圾桶裡裝滿了紙巾,她雙腿盤坐在沙發上,手裡拿着紙巾,目光沒有了往日的光芒,特別茫然的看向舒凝:“舒凝,你說我現在怎麼辦,我曲瀟瀟什麼大事沒遇到過,可這次,我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孩子來的太意外,讓我措手不及,你知道嗎,當我知道時,我竟然有想過留下,可現在……”曲瀟瀟自嘲一笑:“櫻赫那個王八蛋,從一開始就真特麼玩我,這世界上長的好看的男人都花心,我曲瀟瀟也有中招的一天,以前只有我甩別人的份,哪輪到別人甩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