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登門拜訪
“真的假的,兒子,你的力氣已經大到能把街頭混混壓着打了?”
一家五口圍坐在散發着暖意的火爐旁,其中一位老婦人興致勃勃地向孤陋寡聞的兒子兒媳講述着自家孫子在半年來,在縣中做下的光輝事蹟。
認真聽着自己兒子近半年來光輝事蹟的夫婦倆臉上卻是寫滿了不信,其中衣着上還帶着補丁的婦人摟着風秉文,又忍不住趁機揉了揉他的頭髮。
“青山縣裡,沒人是我的對手!”
感受着自己腦袋上傳來異樣感的風秉文闡述着這鐵一般的事實,不過他這話落下,滿屋四個大人全都笑了起來,屋中頓時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好啊,我兒子竟然還是一個武林高手!”
風子川語氣調侃,顯然是不太相信自己的老母親說的那些誇張的話。
“小文子,你跟你爹扳手腕比比力氣,看看你們倆的誰大。”
以前也沒見過自家兒子有什麼神異之處的餘慧蓮攛掇兒子跟丈夫,回到家中,心神放鬆下來,倒也比平日間多了幾分輕快活潑。
“怎麼樣?小文子,要不要跟我比比?”
風子川也是帶着輕鬆的心情,伸出寬厚的手掌,想要試一試自己兒子如今的力量,他沒把自家老母親說的話當真。
“不用試,你會被我傷到的。”
風秉文搖搖頭,旋即,他在父母那充滿笑意的眼神下,彎腰將擺在火盆邊的一支生鐵火鉗撿起來,伸手握在火鉗的握把上,手掌微微發力收攏。
而當他的手掌再次鬆開時,這間原本充滿歡笑的廳堂頓時便安靜下來了,只有火盆中那柴火燃燒時炸裂的聲音響起,顯得很是寂靜,便是連呼吸都聽得見。
“真的假的!”
風子川瞪大了眼睛,從自己兒子手中接過火鉗,只見那火鉗的握把都生生變形,擰在了一起。
這位身材略顯臃腫的青年自己都忍不住試了試,卻發現根本就沒辦法將那凝在一起的握柄分開,只能使之輕微變形。
“小文兒,原來你的力氣這麼大,你之前怎麼不跟我說?”
餘慧蓮盯着丈夫手中那變形的火鉗看了幾眼,便笑着鬆開了環住兒子的手。
“我是吃了果子力氣才變大的,又不是一開始就這麼大。”
風秉文睜着眼睛說瞎話,反正他現在有什麼異常都往那隻紫尾麻雀身上推,反正那鳥開不了口。
“什麼果子?這麼神奇,還有沒有?”
試了幾次,都沒辦法像自家兒子那樣,讓生鐵變形的風子川來了興趣。
“那是散發紅光的小果子,我一次全都吃光了,沒有剩的。”
風秉文搖搖頭,而一旁的奶奶也來了興趣,將她在縣城中聽到的故事,添油加醋的告知給兒子兒媳。
風秉文因靈鳥報恩而獲得神力的事情,在縣城中也算是婦孺皆知的小故事,流傳頗廣,不過也只限在青山縣界域流傳,還沒有傳到其他的地區。
“還有這種好事?”
風子川聽得雙眼放光,
“那我明天也抓麻雀去。”
“你是不是蠢,小文兒當初放的可是一隻靈鳥,一般的麻雀到哪去找這種靈物。”
餘慧蓮沒好氣地往自己丈夫身上拍了一巴掌。只是她的眼中卻有莫名的色澤閃爍,似乎在思考着什麼事情。
咚!咚!咚!
這時,門外一道柔和有序的敲門聲響起,接着便是一道如黃鸝啼鳴的清脆聲音,悅耳動聽,
“請問,有人在家嗎?”
“這快過年了,是誰呀?”
作爲家中的長子,是如今這屋中唯一的成年男人,風子川當仁不讓地站起來,向大門走去,讓剛剛起身的風秉文搖搖頭,無奈地坐下來。
嘎吱!
沉重結實的木門被拉開,伴隨着酸澀的聲音,一位風姿綽約的少婦一手挎着食盒,而另一隻手則牽着一位粉雕玉琢的小女童,出現在風子川眼前。
“你們是誰?”
着眼前這一大一小,頗爲賞心悅目的母女倆,努力的在腦海中搜尋了一下,卻沒有找到適合匹配對象的風子川詢問道。
“敲錯門了吧?”
“我沒找錯啊,就是這裡。”
溫華裳看着眼前身材壯碩的青年,眨了眨眼睛,大概猜出了眼前之人的身份。
“不是,我……”
聽到這回答,風子川頓時便感覺遍體生寒,似乎身後趴臥一頭蓄勢待發的雌虎。
可是還沒有等他說什麼,便感覺到身後傳來了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推開了他,側頭一看,卻正是他唯一的兒子。
“爹,溫姐姐是來找我的。”
“找你的?”
風子川一愣,旋即便鬆了一口氣,因爲身後讓他遍體深寒的冷意已經消散,重新變得柔和。不過他的心中卻不免有幾分不知名的遺憾。
“您是秉文的父親,妾身這廂有禮了。”
溫華裳看着退開的男人,臉上掛着端莊大方的笑容,便行了萬福。
“哦哦,不必多禮,你要不先進來坐坐。”
看了一眼那非常自然地從那美婦人手中接過食盒的兒子,風子川讓開身子,有些手忙腳亂地招呼着。
“那就打擾了!”
溫華裳倒是一點也不露怯,牽着那粉雕玉琢,四處張望,顯得靈氣十足的小女孩,走進風家的老宅。
“見過風老先生,見過風老夫人!”
進屋之後,溫華裳十分有禮的衝着兩位老人行禮,沒有絲毫逾越之處,隨後看向坐在火盆旁,正笑盈盈地打量着他的婦人。
“見過風夫人!”
看到這婦人的目光,溫華裳心中忍不住便是一突,似乎心思都被瞧破了一般。
“欸,看你模樣,我應是癡長你幾歲,按道理來說,我應該管你叫一聲妹妹,可偏偏我家兒子也管你叫姐姐,這要是叫起來,不免也亂了輩分,不知你是做什麼事的?也好有一聲合適的稱呼?”
餘慧蓮看了一眼兒子,上下打量了一番這美少婦,就藉着稱呼的由頭,問起對方的底細。
“妾身在縣中開了一家勉強餬口的糕點鋪。”
溫華裳從容回答,絲毫不慌,她敢在這時候上門,自然有所準備。
“原來是溫掌櫃,年紀輕輕地怎麼就自己開鋪子,你家丈夫呢?”
“已經過世了!”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