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重新回到教室後,劉勝浩跟馬小克一干同學就圍了過來。
馬小克面到歉疚地問道;天少害你爲我背這個黑鍋,真是對不起!杜院長是怎麼訓斥你的?
我笑着拍拍他的肩頭以示寬慰讓他放心道;杜院長訓斥我?沒有的事,他叫我過去說是要介紹一個美女給我認識,小克你是有功無過啊。
劉勝浩急着問道;美女?真的有這種好事,你見到人了沒,叫什麼名字,長得怎麼樣?
我攤開雙掌道;杜院長本來約好中午一起互相認識一下的,可我今天中午跟晚上都還有事,根本就沒時間,杜院長也沒告訴我她叫什麼名字,這等美好的事情看來只能等到明天了。
中午放學後,我打了一個電話給大伯,他果然收到了張小仙的爺爺張明豐的壽宴請柬,他兒子張續現在是副市長,要想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自然離不開上海市下面這些大型企業的支持,籍壽宴爲由大家互相熟悉瞭解一下,對以後工作開展的順利進行自是大有益助。
“你跟張小仙是什麼關係呀?你都到學校兩天了都不來找我,要不是學校把你們倆的事傳得激情動魄的我還不知道你來了呢。”我就知道馬蘭瞅準機會就會抓住這件事不放的,是不是女人都是這般小氣。
我耐心地向馬蘭解釋道;今天是張小仙的爺爺的壽辰,三天前她來找我是想讓我給她畫一張壽星公的畫,她打算以此爲生日禮物送給她爺爺。
馬蘭追問道;沒了?還有呢?
我裝迷糊地道;還有什麼,我們也只是初次見面而已,我可是一個清白的人。
馬蘭嬌笑着搖頭道;誰要是相信你是清白的人,那她的眼裡肯定是摻了沙子,現在校園裡熱傳的你耍流氓的事情又是怎麼回事啊。這個問題解釋起來就有點頭痛了,我總不能說是張小仙故意勾引我讓我摸她的臉,當時我是有色心又有色膽忍不住就伸手了,在還差零點零一公分的情況下就摸到她的臉時被她給陷害到這起桃色誹聞當中了?說出去我怕沒有一個女人會相信此中的曲折,恐怕也只有少部分的狼兄才能理解到我當時的心境和情形。
我慢慢地解釋着,好不容易纔說得馬蘭勉強相信我還不是一個完全污黑的人。
“你說張小仙去班上找過你好幾次,可你到現在還是沒有把畫交給她?”馬蘭問道。
想着張小仙那天捉弄我的情形着實狼狽,這事要是讓高士跟瘋子知道了,也不知道他倆又會拿它來臭我多久。我如今不趁機扳回一局,怎麼對得起指點我畫藝的唐伯虎。“我也是聽班長說張小仙來找過我幾次的事,我打算今天晚上去參加張明豐的壽宴,到時候親自把畫獻上去,這幾天我就是故意讓張小仙着急一下。”
WWW TTκan ¢Ο
馬蘭有些擔憂地道;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女孩子可是很容易受到傷害的。
我毫不在意地道;沒關係的,張小仙的性格很開朗,纔不會這麼輕易就爲這點事難過的。
馬蘭道;晚上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她見我沒有立即答應,便搖着我的手臂道;好不好嘛,哥哥帶妹妹去也沒什麼關係,我也想認識一下張小仙,聽說她是我們學校的校花呢。
我拗不過
馬蘭的央求,只好答應帶她一起去。吃完飯後從餐館出來,只看到到處的咖啡廳,想喝口茶都不行。“還是香港的茶文化普及,現在這裡連個茶館都沒見過。”
馬蘭挽着我的手走在路上笑着道;老頭子,越來越喜歡喝茶了。
我煽笑一下道;看來劉師對你講的茶經你是一句都沒體會,現在還是這麼譏笑我,現在哪有我這麼年輕的老頭子哦。
馬蘭吐吐丁香小舌道;你知道我對那些不感興趣的,要不你自己開一家茶館好了。
我想想也挺有道理的;真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好主意。
大伯跟馬蘭的父親馬泰平有生意上的來往,所以大伯給馬蘭的感覺是一個親切和藹的長輩,我們一起駕車赴宴。
沒想到剛到酒店大廳時,剛好碰上張明豐在旁邊迎客。在張明豐還未退休時大伯就與他有過交往,所以兩人一見面自然少不了寒喧客套幾句場面話。七十二歲壽辰的張明豐,看上去面紅有潤色,容顏健碩,但卻喜歡拄着一根繞藤柺杖走路。
“這是我的侄兒徐長天,侄女馬蘭,小孩子喜歡湊個熱鬧,剛好趕上爲您老賀壽。”大伯在一旁介紹道。
張明豐一把拉着我的胳膊打量起來,他那鳴鐘般的聲音在我耳邊響開;好小子,你就是那個最近在書畫界突起的奇葩徐長天?
張明豐的這一舉動弄得我們三人都疑惑起來,值得他這麼大驚小怪的嗎,我問道;怎麼了,張老先生?張明豐此時才發現自己顯得太過激動倒有些失態了,他向我們解釋道;我孫女前幾天興高采烈地告訴我,會送我一件特別的生日禮物,可是今天一放學回來她突然跟我說對不起,我問她怎麼了,她說學校裡那個徐長天不守信用明明答應給她作畫的,但最後卻爽約了沒給她畫,她找了你三天你就躲了她三天。
大伯嚴厲地批評我道;小天,既然是答應人家的事,你怎麼可以失信於人呢。馬蘭躲在我的身後幸災樂禍地扯着我的西裝後襬。
我把畫遞上前去給張明豐道;張老先生這是您孫女打算送給您的驚喜,雖然現在是遲了點,但畢竟是她一番心意,這都是我的過錯,我只不過是跟張小仙開個玩笑而已,在此我恭祝您老壽比南山堪同星月!
張明豐也挺好奇我的作品,當場把畫打開,引來不少賓客圍在一起一同觀賞。拄着龍根拐的壽星翁,手捧仙桃的金童玉女,畫得很簡單。
正當衆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畫上時,我悄悄拉了拉張明豐道;張老先生,不知道張小仙現在在哪?張明豐指指前邊的那間房間道;估計那丫頭正在裡面傷心呢,今天倒是你給了她一份驚喜,這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情,你去好好勸勸她。張小仙的父親張續則在旁邊提醒張明豐道;爸,先讓客人們就座吧。
我跟馬蘭走到張小仙待着的房間前,馬蘭要敲門,我忙阻止她道;給她來個突襲看她在裡面幹什麼纔有意思。當我們推開門進去時,看到頭髮有些散亂的張小仙正坐在牀頭摔打着枕頭,枕頭上貼着一張白紙上面寫着:流氓徐長天。馬蘭指着那個枕頭哈哈大笑道;天少你真受歡迎。
張小仙對我們的突襲也頗感微訝,她在我們進門後的第一反應便是跑到
鏡子前去整理自己頭髮,愛美是每個女人的天性,由此可見一般。
待張小仙轉過頭來看着馬蘭時,我向她介紹道;我妹妹馬蘭,也是FD大學的新生。
馬蘭乖巧地對張小仙道;學姐你好,我可是專門來瞻仰學姐你校花的風采的。張小仙想到我們剛進來時她那散亂的髮型略感尷尬地道;什麼校花風采?都是那些無聊的男生的無聊之作,馬蘭你才真正長得既漂亮又可愛呢,剛纔倒是讓你看笑話了。她說這話時還不忘狠狠地瞪着我,突然她把矛頭指向我道;都是你這個流氓,爲什麼不敲門就進來了?這裡可不歡迎你這個言而無信的壞人,明明答應給人家畫的,害得我在爺爺面前失言了。這時她的神情有些悽美,看來在這件事情上我的確小小的傷害到了這個一向明朗的女孩。
我反對道;我可沒有失約,剛纔在外面我送給你爺爺的壽仙畫上就有落款:孫女張小仙賀爺爺與日月齊壽。
張小仙一聽轉憂爲喜地問道;那爺爺他看了畫後還滿意嗎?
我說道;張小仙你這是什麼話,明顯對我的實力有懷疑,這不是瞧不起我嘛。
張小仙蹶着嘴耍性子道;你捉弄我,我就是瞧不起你,又怎麼了,這一次的事情我是怎麼都不會原諒你的。
看着怒氣還未完全消散的張小仙,我只能利誘了;本來還打算買一款最新的SONY攝影機向你賠罪的,既然我做什麼你都不肯原諒我,那隻好做罷。
那天聽張小仙嘀咕着早就想買一款攝影機了,好像還存了不久的錢,這次還能不擊中你的死穴。張小仙面露神思之色,舉棋不定的正在想着要不要接受眼前這個並不太熟的男生的誘惑,攝影機可是自己夢想了好久的產品。
馬蘭也知道我這次稍微做得有些過份了點,現在是真心想要向張小仙請求原諒的,她走過去拉着王小仙的手輕輕地在她的耳邊說着話,一會兒張小仙便咯咯地笑了,兩個女孩就把我當空氣般透明在那裡,看着兩張爭豔桃李的笑臉,我趕緊摸摸鼻子還真怕一個不小心鼻血會熱滾而出。
張小仙跟馬蘭聊完後對我道;要想我原應諒你這次可惡的過失,那還要看你以後的表現了,不過你得買兩臺攝影機才行。
看着正俏皮地笑着的馬蘭,我便知道剛纔肯定是她出主意聳恿張小仙提出來她也要買一臺的要求,我笑着道;蘭兒,你剛纔是不是又在向別人吹噓我很有錢,‘學姐你儘管花就是了,不用替他省着’,要知道我掙的可都是血汗錢來之不易。我心痛地拍打着胸口,這極致的表演把張小仙跟馬蘭逗笑了。
張小仙道;你以爲誰稀罕了,反正你給我的印象是流氓,小肚雞腸,現在又多了一條,小氣。說完她着馬蘭的手道;我們出去吧,不要理這種人。
女人是有時是很奇妙的,你猜不透她們在想什麼的時候,那麼就最好別去猜,因爲男人同樣有讓女人猜不透的時候。
人生的絢麗不在於做得對與不對,而是自己還有多少想做而又沒有做完的事情。
一個精靈,一個純真,原來我這輩子最惹不起的人就是女人,她們是我認識但又不想傷害的女人,人生中有她們爲友相伴就不乏歡聲笑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