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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下塌的的賓館後,我先找到領隊彙報情況,說成王候因爲家裡面出了大事,在接到家裡的電話後已經離開了北京。
領隊忍不住責備了他幾句連走的時候都不通知他,到了現在夜裡纔打電話回來說人已經回了上海。因爲成王候是此行日本大賽的八強之一,肯定要把成王候離開的消息把上報上去,好早做安排,看那些領導是否另找人來頂缺。領隊囑咐了幾句以後別到處亂跑,有什麼情況要及時跟他打電話聯繫之類的話,然後趕着去向他的上級彙報情況去了。
惹上了北聯的人確實麻煩,官有官道,黑有黑道。
我找到譚日武的房間,敲開了門,“譚日武,睡了沒有?”譚日武穿着一條運動短褲跟一雙拖鞋走了出來。“找我有什麼事嗎?”待他掩上門後,走廊上只有我們兩人在外面站着。
“幫我安排一下,我要跟熊霸聯繫。”我直接開門見山地道,既然譚日武是北聯的人,當然是有可能知道熊霸的聯繫方式的人,我也是抱着三分希冀,把賭注壓在了他的身上。
譚日武眉頭凝結,有些驚諤我一語道破他北聯中人的身份,有些警戒地盯着我道,“我不認識什麼熊霸。”
如果他真的不認識熊霸,那麼他的表情便會是微微一愣,而毫不在意地說我不認識熊霸。如今他對我顯得警戒起來,只能證明他跟熊霸多少有一定的關聯。我笑着道,“你告訴他我手上有一塊跟他一樣的南殺令就行了。”
譚日武再次震驚道,“三人幫?”
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笑着道,“我想他會跟我聯繫的。”
朱天衝告訴我,在年前我跟林依依剛離開的第二天,熊霸曾向三人幫投過一張拜帖,說要拜訪三人幫的幕後當家。熊霸是個有心人,已經猜出朱天衝只不過是個擺在明面上的大當家而已。當時我們跟北聯沒有任何來往,又不清楚熊霸找我有何目的,便對這事情慢慢淡忘了。如今卻是正好能夠救成王候一命,看來很多事情都是冥冥中早已註定的。
第二天組委會宣佈成王候對於此次日本之行棄權,並決定不再增選人員填補這個空缺,讓不少昨晚通過各路消息已得到傳聞的人,心中僅存的一絲希望蕩然無存。“你們每個選手都很優秀,組委會實在難於決擇出誰更適合來填補這個空缺,所以決定不再增補這個人選。”實際上是各地區的領隊都跑到組委會去推薦自己的人如何優秀,其中某兩個地區的領隊還差點當場相鬥了起來,鬧得組委會頭痛不已,迫於壓力只好如此決定,這樣對誰都公平。否則不管選出誰來,其他幾個地區的領隊肯定會有人反對的。
組委會同時也宣佈了另外一個消息,我們七人明天將會奔赴拉薩去集訓十五天,而且請了一位軍隊裡的神秘教官今天已經到達拉薩等候我們的到來。
當時佟雲對我說“不要忘了一個月後的亞洲大學生武術大賽”,算算時間,她所說的卻是昨天上午的八強賽,她說的含糊,我也沒有仔細去問。不知道她去了英國牛津沒有,我強忍住打電話給她的衝動,有些事情還是順其自然的好。她在逃避着什麼,我似乎也在逃避着什麼。
組委會組織召開的小型會議結束後,人羣散去。譚日武朝我暗自點頭,我跟他故意緩緩落在後面,最後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他讓我問你一件事情,他是在哪一天投的拜帖?”譚日武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熊霸,熊霸有此問,便是爲了證明我是否是三人幫的那個幕後當家,因爲那份拜帖是他們親自投到朱天衝的手中,而朱天衝也只會把這種機密事情告訴幕後當家一人知道。
“去年農曆二十六號。”我說道。
譚日武見我答對了問題,說出一個地址來,“中午十二點,藍海酒店,集結號。”
回到房裡,我把成王候待的那個診所地址告訴維斯,吩咐他等成王候傷勢好了一些,能夠自由行動兩人便一起回學校,並把成王候的家庭背景跟他與雷鳴兩人之間的協議調查清楚。憑我識人的感覺,成王候不像是一個貪財之人,應該是家境窘迫,急需要一筆錢,他纔會如此拼命地想去賺錢。
十二點,藍海酒店,集結號。劉誠站在門口,見我到來,“徐先生,畢聯主在裡面已恭候多時。”我從未見過熊霸,第一眼看到劉誠此人,便發現他身上少了一種統治一方黑道梟雄的霸氣,原來他只是熊霸的一個手下。劉誠此人三十多歲的年紀,但眉目間如清水,身軀挺直神情自若,禮度謙然,此人話語間帶着一絲傲氣,絕非頭生反骨之人,難得熊霸手下有如此忠貞的人才。
我推門進去,熊霸站了起來,四十許間,國字臉上長滿粗獷的絡腮鬍須。“徐老弟,見你一面不容易啊。”熊霸聲音宏亮,震人耳膜,配着他高大的身軀,及膝的雙臂,顯得此人霸氣魄力十足。
“霸聯主,久仰,久仰。”我笑着道。
熊霸走了過來,“咱們不玩那些虛的,第一次見面,雖非正式場合,這禮節地握手還是有必要的。”熊霸左手捏捏鼻子,他這個動作讓我沒來由地想起黃秋生的大飛哥喜歡用手摳了鼻屎後再跟人握手的習慣,幸好跟熊霸握手的只是右手,否則我還心中忐忑。
熊霸隨意坐了下來,我坐在他的旁邊,也是怎麼坐着舒服便怎麼坐。我們兩人都不是那種拘泥之人,因此只從坐姿來看,兩人之間還算相得益彰。“聽說你喜歡別人叫你天少?”熊霸道。雖然我早已料到他可能已經查到我就是三人幫的幕後當家,沒想到他卻是對我的資料查得如此詳細,連這點生活中的小習慣也查了出來。
“霸聯主,真是費心了。”我笑着道。
“我對這個敢違背南殺令的三人幫幕後當家挺感興趣的,後來下面的人查出來跟朱天衝頻繁接觸的是個還在FD大學上學的學生,就更加勾起了我的興趣。如此年輕豪俊,要是再多出幾個,那不是等於逼我們這些老傢伙退休嗎。”熊霸開着玩笑,他直接道出對我的調查來,而不遮遮掩掩如此既不易讓人產生厭惡,落得個磊落大方。又好意地提醒了我跟朱天衝接觸方面太過甚密容易被人瞧出其中的端倪來。
我對他感激地道,“很多事情,即使年輕人再有能力,也不過是逞年少輕狂的一時之勇,還需要靠前輩們多多提攜,向各位前輩們多多學習。”
“年輕人不驕不躁,大事可爲啊。難怪三人幫在你的打理下,實力大漲突飛猛進。不過這擴張太快,容易造成根基不穩,如今正是三人幫最危機的時候。”熊霸此時倒像個長者,關心起三人幫的前途來。
我無奈地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們在上海屬於新生勢力,要想冒頭,便要心狠手辣,採取高壓措絲,才能鎮住人心。豔陽天,六扇門,天堂口,只不過是適逢其會,拿它們磨磨刀子罷了。我也收到一些風聲,如今一些老牌勢力在南聯上海分會的撮合下已經聯合起來共同對抗三人幫的橫行,確實到了我們被反撲的時刻。要是這一次挺不過,以前便算是前功盡棄。要是挺下來了,便算是名正言順地躋身上海頂級大黑幫的行列當中。”熊霸就像與我深交多年的老友般,我娓娓道來這一切,對他毫無顧忌。
“沒想到這一切你都看得透徹,倒是我對三人幫的擔心有些多慮了。”熊霸打開桌上的紅酒,倒上兩杯,遞了一杯過來,然後自己端杯先抿了一口。
“多謝前輩一片關懷,我便借花獻佛,敬你一杯。”我朝他舉杯執禮。
“你我都不是做作之人,我便卻之不恭。”杯中酒,熊霸一口見底。
待我一口飲盡後,熊霸才開口道,“什麼前輩不前輩的,你喊着不嫌拗口我心頭聽着卻是彆扭。要是看得起熊某,便當你一聲熊哥。”
我放下酒杯,看着熊霸,他爲人豪爽,絲毫沒有端出一方梟雄霸主的姿態來,讓人對他不由生出親切之感來。“我知道前輩你是性情之人,但在此之前,我有一個問題憋在心中,卻是不吐不快。”
熊霸說道,“但問無妨。”
“我看得出來你對小輩的關切是真心誠意的,但我自問雙方之間沒有多大的利益空間。就算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南聯,但僅憑我如今手中的實力,在你眼中怕是不屑一顧的。我很好奇,你爲何對我如此盛情?”我問道,事出反常必爲妖,所以我得知道熊霸心中的想法。
“哈哈,原來是天少你心存顧慮。當初在仇恨天對我頒下南殺令買我首級之時,我便嘲笑他盲目自大。此事未隔多久,便傳出他向三人幫遞上一塊南殺令牌,可笑他一錯再錯,拿如此威令當兒戲。三人幫在接到南殺令後當日便抗令謀殺了老太歲,我便想見識一下上海當中還有誰有此魄力能幹出這等迥異於常理的事來,因此我便泒人調查朱天衝,他此前黑道生涯雖然一直敢打敢拼,卻還是少了這份敢與南聯對抗的魄力。我便猜到其中當另有高人。”
我見熊霸一頓,知他說得口渴,便主動爲其斟上一杯紅酒,他一口飲盡後接着道,“三人幫在短短兩三個月之間便突然崛起於上海黑道,其中與當家的運籌帷幄關聯甚大,剛好年底我的傷勢也已然痊癒,便有意往上海一行,會會這個幕後當家。可惜的是我投了拜帖,卻得到你人已離開上海的迴音。年後我泒人再次花了不少人力財力,你的身份也慢慢浮出水面。當時看着你那張年輕俊顏的照片,我還真不敢相信這三人幫的幕後當家竟是如此年輕有爲,無論從豔陽天、六扇門、天堂口、還是違抗南殺令毒斃老太歲的事情來看,這個決策者眼光毒辣,時機把握也非常微妙,覺難想像這個幕後當家是一個還在上大學的人,你的出現讓我心頭震驚不已,我那時已經對你印象深刻,心中下定決心,若是你我之間不爲知己則爲死敵,留你不得。”
“後來我又調查了你的家世背景,有着極深的軍方背景,剛晉升爲封疆大吏的父親,富極一方的徐氏財團,香港五大黑幫之一龍虎幫的真正長舵人。這一切資料顯示,你在上海的決策並非偶然,只有生在如此強勢的背景之下,才能得到強大的軍夥供應和地方上警方的庇護。我看好你的背景,單從上海那幾件事情來看,你比在香港時成熟太多,你如今已隱隱是個決勝千里的人物,我更看好你的前途無量,便對你生出一份希冀來,如果彼此能夠意氣相投,做朋友要比做敵人好得多。”
“直到今天與你見面,你的脾氣甚合我心,不驕不躁,既帶着年輕人該有的張狂又帶着漢子的直爽,不爲其它,如此性情中人便是值得熊某深交。”熊霸豪氣地道。
我把兩個酒杯倒滿後道,“爲了意氣相投,爲了大家都是性情中人,我以後叫你一聲熊哥,請滿飲此杯,小弟敬你。”
我托起杯來,熊霸也激動地舉杯率先先幹爲盡,我也一口飲盡杯中之酒。
“熊哥,你我如今也有了兄弟情誼,我想你我之間結交,意義不止於此吧?”我端着空杯似有深意地道。
熊霸只是微微驚訝,後釋然大笑道,“天少還是你猴精,我就知道瞞不過你。這孤陰不生,孤陽不長,爲何國家對我們北聯跟南聯兩個組織放任,而不採取強硬措絲鎮壓,便是因爲我們兩個聯盟實力相當,剛好互相牽制。可笑的是仇恨天還想泒人暗算於我,卻不知道只要北聯一覆命,南聯獨大,國家便再也不會袖手旁觀,那仇恨天的末日也到頭了。就算我對仇恨天的恨意再大,卻也不是那種短見之人,不敢對他痛下殺手,免得南聯動盪之間冰封瓦解。如今你的出現,讓我放心與仇恨天一搏。我相信你遲早會建立起不亞於南聯的勢力來,到時候我們南北對峙,卻也樂得逍遙。”
搏奕之間,便是搏的平衡二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