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狐疑,怎麼還需要密碼?到了隔壁我才恍然大悟,如今檔案局收錄檔案全都是用電腦。
張小凡打開機器然後輸入密碼,然後幫我登錄內部網頁。
我坐到電腦前輸入年份以後,電腦立刻顯示出相應的內容。可是大體一看,心裡就覺得失望。這些檔案都是各各局呈報的官方材料,譬如年降雨多少,人事如何調動,案件如何順利偵破。
我失落的搖了搖頭,隨後坐在椅子上發呆。
張小凡拍着我的肩膀問,“沒有想要的?”?? 我與老六陰陽二三事15
我點着一根菸,淡然道,“這些都是給人看的。我要的是見不得光的資料。”
張小凡擡頭思索片刻,然後對我說,“我知道哪裡能看到。”
“你說真的?”
張小凡關掉電腦把我領出查閱室,然後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隨即就鑽進張媽媽的辦公室。
我不明白這小丫頭再搞什麼鬼,只能等在門後。
幾分鐘後,張小凡一臉壞笑的走出辦公室,衝我做了一個鬼臉同時晃了晃手中的鑰匙。
我不明白要去哪裡只能跟着張小凡,到了樓梯口,她轉回身用脣語告訴我別出聲!隨後躡手躡腳的上了三樓。
我跟在她的身後,片刻之後,我知道着小丫頭沒有騙我。一道巨大的鐵門嚴嚴實實得堵在了三樓的梯口。
張小凡拿出鑰匙把鐵門打開,然後擺手讓我進去。
我沒有猶豫快步跟上,進入鐵門以後立刻聞到一股發黴的味道。張小凡輕輕的把鐵門關好,我倆也隨即陷入到黑暗中。
張小凡打開手機,靠着微弱的燈光繼續往前走,並低聲對我說,“這三樓盡頭有一間屋子是專門用來存放那些不能錄入的檔案。由於存有很多未能破解的案件,在轉送檔案局以後就被單獨存放了,如果沒有上級領導的批示,沒人能進三樓。 ” шшш✿ttKan✿C O
我一陣狐疑,“你怎麼知道的?”
“我小時候玩捉『迷』藏,無意中進了三樓,結果被我媽媽發現了,回家之後還捱了一頓揍呢。 ”
我看着黑洞洞的四周,問,“這裡不需要專人來管理麼?”
“呸,都是幾十年的懸案了,他們雖然不敢光明正大的毀掉,但也巴不得它們自己爛掉。說罷,張小凡停下身子,就是這裡。”
張小凡打開房門把我帶進屋子,隨後她又打開點燈,把房門關緊。
我掃視屋內,屋子不算大,也就二十多個平房,窗前覆蓋着雙層窗簾,讓人感到一絲壓抑。
張小凡走到檔案架,一邊找一邊念,“八五年,八五年。。。”突然,張小凡一愣,隨後從架中抽出兩個檔案袋,遞給我說,“八四年和八五年的。你運氣真好,這種檔案並不是每年都有,我把臨近年份的也找到了。”
我心裡暗罵,這他娘跟運氣有個雞@巴關係!?? 我與老六陰陽二三事15
我接過檔案袋吹掉上面的塵埃隨後一屁股坐在地上。
第一份檔案,入檔時間是一九八四年六月,上報單位是農業局。農業局?我猶豫片刻後又把第二份檔案拿到面前。
一九八五年三月入檔,呈報單位公安局。我心裡一顫,立刻把檔案打開。
【 3。17滅門案】僅僅一個標題就已經牢牢把我吸引住。這時張小凡也把頭湊過來,涼絲絲的秀髮掃過我的胳膊,一股清香也沁人心脾,讓我產生些許不一樣的情感。
我定下情緒,清清嗓子對她說,“你彆着急,讓我先看一下。”
我認真的看着卷宗,案件是發生在深夜,一家七口無一倖免,財物沒有損失,女『性』沒有受到侵犯,甚至沒有打鬥痕跡,走訪之後並未鎖定到嫌疑人。
我帶着疑『惑』翻開第二頁檔案,死者死因皆爲頸骨骨折。我看到這段話時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竟然和張三混的死法一樣!這手法分明就是昨天碰到的老頭兒!用如此兇殘的手段殘害一家老小,我他孃的竟然讓他從我眼皮底下溜走!
我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心裡開始猜測,如果說他殺張三混尚有理由,那麼他殺害這一家老小是爲了什麼?
我胡『亂』的翻弄卷宗,想從內容中找到一些線索,突然,身旁的小丫頭一聲驚呼,“天吶!”
我眉頭一皺,問,“怎麼了? ”
小丫頭瞪大眼睛問我,“哥哥你不是叫紀喆麼?”
我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反問道,“是又怎樣!”
小丫頭指着卷宗最後一頁的右下角,說,“這報案人的名字和你一樣。”
我鎖定檔案最後一頁的右下角,不由得渾身一顫。
【報案人:紀喆】
讓我更感到震驚的卻是這名字的筆跡。
這,這一定是出自我的手筆,筆畫順序筆鋒特徵與我如出一轍。
我『操』!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