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血液彷彿在一瞬間凝固下來。我身後?身後有什麼?
這一切來的太過於突然,沒有做好心裡準備的我,仍傻傻的保持着半蹲姿勢。
倘若此時被偷襲,我定無勝算。怕,是人之長情,但等死則就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
我心裡暗罵,大不了直接跳下去,四米多高又摔不死人。
我當機立斷,猛的回過頭,卻只看到團黑霧。
這他孃的是什麼東西?
我還在猶豫,之間這團黑霧瞬間之內把我圍住,同時還把我撞了一個趔趄
這種特殊的撞擊感讓我覺得似曾相識!這是冤魂!
媽的,你這是錯對象了!我把舌頭抵在牙齒下,準備給它致命一擊。突然,腳下的銅鼎劇烈的搖動了一下。我萬萬沒想到它會出這一招,本身自己站在鼎口重心極其不穩,這一下直接讓我失去了平衡,摔倒了鼎內。
就聽見身下一陣噼啪‘亂’響,此時的我也顧不得壓壞了什麼寶貝,看見鼎口黑霧不散,自己噗的一下把口中的鮮血全部噴出去。
黑霧一碰到血液,瞬間就被打散,看着被分散的黑霧慢慢變淡,我心中鬆了一口氣,心中一樂,罵道,“這點道行也敢偷襲我,這不是自尋死路麼?”
突然鼎口冒出一個黑影,同時,一道刺眼的亮光打在我的臉上。
我知道這是老六爬了上來,擺擺手和他玩笑說,“救駕來遲,官降三級。”
老六把手電向下挪了一下,說,“老四,你膽子變大了,如今壓着一具白骨也能神態安然的說笑了。”
我低頭一看,立刻感到頭皮發麻,自己剛纔從鼎口跌落時,無意間竟然把鼎內的一句骸骨壓了個粉碎。
我心裡一陣噁心,‘奶’‘奶’的!還指望鼎內會有寶貝,怎麼是具白骨?
我下意識的踢開自己身邊的骸骨,卻猛然發現,骸骨中竟然有一個極爲規則的半球體。
心裡一驚,知道這東西一定不是人的骨骼,於是連忙用腳撥開周圍的骸骨。結果,一個足球大小的半球體呈現在眼前。
此時我心裡樂開了‘花’,連忙招呼老六,“快看,我就說這裡邊有寶貝的。”
老六一皺眉頭,隨後翻身跳進鼎內,蹲在我了身旁。用手‘摸’了‘摸’,說道,“這是‘玉’!”
我樂的合不攏嘴,說,“這下發財了!”
老六並沒有表現出驚喜,只是用手指着‘玉’球頂端,疑‘惑’的說,“這裡怎麼會有一個環形的凹槽呢?”
此時手電打在‘玉’球上。球體呈半透明狀,同時還散發出溫和的光線,讓人覺得舒服極了。就算我是外行也能一眼看出這是‘玉’中的極品。
“管它呢,個頭大就行了唄。”我咧着大嘴的湊上前,想要把它抱起來。結果一連試了多次,這‘玉’石竟然文斯不動。我有些着急,也顧不得這骸骨是誰的,連忙動手清理‘玉’石根部的碎骨。
等到一切都整理完畢,才發現‘玉’石的下半部分是嵌在銅鼎裡的。
老六‘摸’着‘玉’石下端說道,“這塊‘玉’應該是球形,但爲什麼要嵌在銅鼎裡呢?”
這時,鼎下的惜雪有些着急,問我們是否有事,我們示意她不必擔心。
我轉回身子看着‘玉’石,取不出‘玉’石這讓我心裡直髮癢。轉念一想,沒人規定這‘玉’石必須是完整的啊,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它一分爲二。
我偷偷瞄了老六一眼,準備把我的想法告訴他,可不等我開口,老六指着‘玉’石的頂部問道,“奇怪,這裡怎麼會有污跡?”
我順着他的手指望去,在‘玉’石頂部的環形凹槽邊,有一小塊麻點不組成的污跡。我下意識的用手擦了擦,發現這些污跡在‘玉’體內部,所以也沒有當回事,“可能是雜質吧,畢竟是大自然的產物,有點瑕疵也是正常。”
老六把手電貼近‘玉’石,仔細的研究起來。我看他極爲入‘迷’,我便有些猶豫,該怎麼說服他同意我用暴力取走‘玉’石?
突然,老六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道,“老四,你來看看,這些污跡是不是在移動?”
移動?我一陣狐疑,‘玉’中的雜質怎麼可能會移動?
我趴在老六身旁,臉也緊緊貼在‘玉’石旁,盯了一會兒後,果然發現那些小芝麻大小的雜質在向下緩慢移動。
我用力拍了‘玉’石几巴掌,這‘玉’石堅硬無比,可以反映出它的內部的並不是某種液體。
“這他孃的有點意思。”
我當即打消了殺‘雞’取卵的計劃,開始研究‘玉’石和銅鼎的銜接處,卻發現它們之間緊密連接。雖然我從各個方向用力,但‘玉’石就是紋絲不動。
我忙的滿頭大汗,看一眼‘玉’石中的雜質,才發現它已經移動了多半個‘玉’球,雖然變得模糊,但仍然可以判定它們在向‘玉’石中心靠攏。
我大‘惑’不解,難道這雜質就是突破口?我索‘性’靜下來看着雜質慢慢移動。
老六一聲狐疑,“哎?你看看‘玉’中的麻點,是不是在相互靠融合?”
儘管‘玉’石晶瑩剔透,但畢竟可視度有限。雜質在‘玉’石內移動,這本就超出我的理解範圍,如今,不管它們是否在融合,我也只能跟着點頭。
就見老六猛打了一個哆嗦,然後一把抓住我,問,“剛纔對付那黑霧,你是否用了舌尖血。”
我被他問得一懵,心裡暗罵道,我他孃的就這一招,怎麼可能不用!我索‘性’伸出舌頭讓他看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