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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剃頭鬼把眼一眯,問,“小三爺是要親自出馬麼?”
小三爺挑眉反問,“怎麼,信不過我的身手?”
陳剃頭的徒弟連忙擺手,“三爺別誤會,只是覺得旅途艱險,擔憂小三爺的安危。”隨後這年輕人,壞笑着說,“三爺隻身趕來,可,看情形似乎並沒有爲我們準備酬金。”
此話一出,小三爺感受到衆人懷疑的目光,沉疑片刻,說,“我自然考慮過危險,我已把錢託付給高子聰兄弟,他們兄弟倆已經把錢妥善安置了,倘若我遇到不幸,那就由高子聰帶你們去領報酬。”
高子聰聞聽此言立即打了一個冷顫,同時發現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自己。心裡不由大驚,難道給自己的那些錢是用來分的?我操!這點錢怎麼可能填滿這羣亡命徒的胃口?這他孃的分明是把自己往火坑裡推,於是顫抖着擡起手指着小三爺,“你,你。。。?”
小三爺突然一臉冷峻的盯着高子聰,眼神裡似乎表露出些許殺氣。
高子聰感到不理解,這渾水自己已經趟進來了,他完全沒有必要落井下石,而且,這也和他之前的保護承諾截然相反。可他爲什麼要這麼說,按照小三爺對《奇門遁甲》的熟知程度,倘若他也遭遇不測,那我和弟弟則更加無力反抗。
突然,高子聰全身一抖,他感覺小三爺這句話蘊含了太多東西。其一,他這麼說是告知其他人,我和弟弟的重要性,尤其是喜歡出賣徒弟的剃頭鬼,讓他少打我倆的主意,是間接的保護我倆,也應對了他的承諾。其二,自己連這麼重要的秘密都知道,從其他人的角度出發,我就是他的心腹。這也基本上斷絕了我和弟弟投靠其他人的可能。
高子聰倒吸一口涼氣,不停回味着這一句話的內涵,卻發現自己手還指着小三爺。這他孃的該怎麼圓場?
突然,他靈機一動,裝出於顫巍巍的樣子,“說,你,你,你的意思是說,那一鐵箱都是錢?”
小三爺表情立刻轉晴,輕佻的說,“你現在才反應過來,未免晚點了。”
高子聰長舒一口氣,幸好自己剛纔留了心眼。如果自己剛纔當衆戳穿他,也不知會不會被他滅口。
就在此時,陳剃頭突然擡手,“啪”的一個大耳光將徒弟掀翻在地,滿臉殺氣的說,“沒教養的東西!小三爺是空手套白狼的人麼?”
這一巴掌着實不輕,徒弟捂着臉躺在地上看着剔透貴。小三爺見此情形連忙擺手,“適可而止就行,年輕人不懂事,犯不着爲此動怒。”
“還不快謝謝小三爺!”
面對磕頭如搗蒜的年輕人,小三爺並沒有表現極度和藹的一面,冷冷看他一眼,隨後就走到道士趙宗澤身旁。
高子聰心裡暗想,陳剃頭這一巴掌如果早點拍下去,或許還是在教訓徒弟。可問題是,這巴掌是等自己圓了場才拍的。那麼,很有可能徒弟的魯莽提問,其實就是陳剃頭的主意。難怪小三爺沒有正眼看磕頭的徒弟,原來他早就看出了這是他們師徒倆的雙簧表演。高子聰掃視其他人,發現衆人都是處變不驚。心裡不由暗叫糟糕,這他娘果然都是些人精,和他們在一個隊伍,還真得時刻保持警惕。
小三爺來到趙道士面前,問,“道長有把握麼?”
雖然趙宗澤身着便衣,但神情漠然儼然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小三爺站了半天,他才緩緩睜開眼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到底能否改變眼前這種格局,只能看天而行。”
衆人不知道士口中的“格局”指的是什麼,只能面面相覷。
小三爺點點頭,隨即回身告訴隨從,“鄭開,明天一早你去村裡收集避寒衣物和食物,我們在埋工具的地方等你。”
“是,那村民呢?”
“留下活口。”
第二天清晨,鄭開起身準備去收集衣物和食物,高子聰自告奮勇帶着弟弟一起跟隨鄭開。他嘴上說是爲了幫忙,其實是在尋找機會,叮囑弟弟要站好隊伍。隨從也看出陳剃頭意圖不軌,所以也叮囑兄弟二人儘量遠離他。
等到衆人集合後,道士趙宗澤便帶着大家走入深山之中。雖然衆人處在同一隊伍,但從站位也能看出分裂的端倪。小三爺和隨從並排跟在道士身後,高子聰和江以南緊緊跟隨。而四位土夫子自成一伍,不遠不進的跟着小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