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不上來?”我原以爲水裡的人會立刻潛入水底,誰知他們見有人下水,紛紛往回遊,等到他們會合以後,水裡的三人中一個人說,“正順大哥,孩子的屍體是找到了,但是拉不上來。”
此話一出,岸邊的人立刻議論紛紛,我也被震驚了,怎麼會拉不上來?
老六也來到我跟前,我問他,“是不是屍體被水草纏住了?”
老六搖頭,應該不會,這養殖用的水庫爲了方便收魚,會有相應的除草處理,即使有殘存的水草,也不至於大人也拉不上來。
老六分析的很有道理,我看着水面,這三人居然繼續往回遊,不多會就上了岸,我正納悶爲什麼不一起把孩子拉上來,就聽其中一人說,“這絕對是水鬼找人替死,孩子的雙肩被綁在水底了,我試着拉了一下居然沒有拉動,現在孩子本家來了人,咱們也沒有必要再冒險了。 ”?? 我與老六陰陽二三事29
聽完他們的對話,我感覺汗『毛』直立,這麼熱的天我卻冷汗直流,心裡暗罵,我『操』,綁在水底?還真有水鬼?我看了看老六,老六一臉嚴肅的盯着水面。
李正順游到剛纔的位置,深吸一口氣潛入水底,大約過了半分鐘,他猛地探出頭,嘴裡喘着粗氣,從他的動作可以看出顯然他也沒有打撈起孩子的屍體,緊接着又吸滿氣,準備再次嘗試。
我心裡一直納悶,孩子屍體到底怎麼了,人體的密度只是略微大於水的密度,人溺水後三天內屍體漲大,到時候不用打撈都他媽能自己浮出水面。如今一個大人下去居然都撈不上來一個孩子,難道真他屍體『奶』『奶』的被綁在水底了?
我正納着悶,一個身影從身邊閃過,然後一個魚躍進入水中,我仔細觀瞧竟然是老六。老六游過去與李正順會合,二人商量一番,然後同時吸氣扎入水中。
大約過了一分多鐘,這段時間我深深的爲老六捏了一把汗,我焦急的等待,猶豫着自己要不要也下水幫忙,最後我心一橫,脫掉了上衣,正低頭解腰帶,就聽水面有人浮出水面。
我擡頭觀察,老六和李正順已經打撈起孩子,李正順用胳膊夾住孩子,側身往回遊。
我懸着的心剛落地,誰知老六在水中猛的提一口氣,然後一個猛子扎入水中。
我這完全被老六搞『迷』糊了,孩子都打撈上來了,老六怎麼又下去了?可是低頭看看我褲子都拖了一半了,也沒有再穿上的道理,於是我一個猛子扎入水中。
由於天生對水有着畏懼感,下水以後由於溫度驟降所以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咬牙遊向老六的位置。當我游到之後,正巧老六也浮出水面,老六看見我來了,喘着粗氣對我說,“老四,水底有東西,跟我一起把它弄上來。”
其實此時我心虛無比,自己知道一定是這東西導致了孩子的死亡,雖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是卻由衷的感到忌憚,可是事已至此,已經沒有退路,只能硬着頭皮和老六一起下潛。
由於水庫是死水,再加上之前來回折騰,所以水裡混濁根本無法睜開眼,我只能憑着感覺下潛。下潛大約三米便來到了水底,我正盲目的『摸』索着,老六突然抓住我的手,然後引着我抓住一個東西。
我抓住以後感覺是個把手,很方便手抓。當我感覺老六在用力時,我也陪着老六一起用力。但此物相當有分量,遊過泳的人都知道,在水裡撈重物的難度還是很大的,因爲懸浮時人沒有持久的着力點,也正因爲這個原因,我倆並沒有遊起來,於是索『性』拖着這個不明物體在水底走了起來。
水底都是淤泥並不利於行走,沒走幾步我就感覺肺快炸了,於是示意老六出水換氣,在換過三次氣以後,我倆把它脫上岸。此時岸上孩子的母親已經趕來,正是之前我倆見過的『婦』人,『婦』人號啕大哭之後暈厥在一旁。
我倆上岸後,衆人把注意力幾種到我倆身上。此時我低頭看着手裡的東西,才發現我和老六提着一個藤筐從水裡走上來。
我也很納悶,這種藤筐屬於揹筐類型,從造型來看,至少是上個世紀的產物,我也是隻有小時候才見過這種筐。
我還在猶豫,老六已經蹲在筐邊打開蓋子,我探頭張望之後,發現是些黑乎乎的石頭,於是疑『惑』的問,“怎麼是石頭?”
老六也不明白爲何是這種情況,也搖搖頭說,我潛入水底的時候,這孩子正揹着這筐石頭。
我以爲聽錯了,壓低聲音問,我『操』,你說什麼?
“孩子沉在水底,正揹着這筐石頭。”老六面『色』冰冷的說。?? 我與老六陰陽二三事29
我看老六不是在開玩笑,被這種情況嚇了一跳,之前的孩子說過,李正道的兒子是遊着遊着突然沉入水中。再看孩子的死法,卻是因爲這筐石頭導致的,難道這孩子是在潛水的過程中發現水底有筐東西,想把它背上來?背上之後卻發現背不動,也脫不下於是被活活憋死了?這不可能,也不合情常理,正常人應該是先試一下是否在能力範圍內,可是除了這種情況,我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可能『性』。
我擡頭看着老六,眼神在向他詢問這事怎麼回事,而老六看了我一眼就把注意力留在藤筐上。
隨後我掃視一眼人羣,發現暈倒的『婦』人周圍圍着很多人,我突然覺得這個女人很可憐,一天之內,丈夫神志不清,兒子又溺死在水中。
隨我與老六等人一起將『婦』人和孩子的屍體送回家中。由於事發突然,李家直系的親屬都聚集在李正道家,他們在一起不時的低聲討論什麼,我跟老六懶得湊前討論,於是來到院子。
院子的角落裡還放着我與老六從水庫裡打撈出的藤筐,由於大家忌諱這個東西,所以根本沒人靠近。
老六來到藤筐前,從裡邊掏出一塊石頭,放在鼻前聞了一下。我見石頭黑乎乎的,心裡覺得十分噁心,所以並沒有靠近。
老六聞過之後,眉頭一皺,然後用手指不停的擦着石塊。我心裡疑『惑』,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好靜靜的看着他。
老六研究半天后,側頭對我說,“這是花崗岩。”
我不明白他的的意思,試探着問,“那這代表什麼?”
老六舉着碎石塊說,“你看,這石塊雖然並不規則,但是有一個共同點,至少石塊有一面是相對光滑。”
我聽老六一說,也拿起一塊方型石塊,我用手『摸』去了黑乎乎的青苔,的確如老六所說,有岔口的截面參差不齊,但是另外的兩面卻異常光滑。我『摸』着光滑的兩面,不知老六的意圖,我疑『惑』的看着老六卻突然發現光滑的一面似乎有些凹槽。於是我用指肚擠出凹槽中青苔,驚奇的發現,這凹槽走向很像是某種文字,我舉着石塊問老六,“看到沒?上邊似乎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