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頭祭比較特殊,並不是按照割頭入罐的順序。通常都是先挑選出祭祀的男孩,在他們頭骨未完全發育前,把腦袋硬塞進陶罐中。等到孩童成年後再割頭封存。”
“我『操』,這麼殘忍?”
“你不能用現代的眼光來看待。其實殘忍只是相對的,在被選定成爲祭祀品後,孩童的待遇會有質的提高。至少不用和其他奴隸那樣受奴役就能得到美味豐盛的食物。除了不能打破頭上的陶罐,他們有着很大的人身自由,等到他們成年以後,還會提供專門的女孩供其交@配,待女孩產下下一代祭祀品後,他們的使命就算完成。因爲祭品的世襲,所以這份差事又十分安逸,所以說在奴隸羣中是份難得的美差。”
惜雪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我能體會到奴隸社會中奴隸的悲慘處境,看着眼前這些人頭陶罐,心底泛起陣陣可憐。
突然腳下的碎片發出異響,沒等我把手電光線打過去,就見一個小黑影嗖的一下鑽進陶罐間的縫隙中。
惜雪顯然也看到了剛纔的那一幕,驚問道,“什麼東西?罐子裡還有活物?”
我有手電掃視了周圍的陶罐,發現有太多地方可以供它躲藏,只能無奈的點頭,“剛纔我就是聽見罐中有活物,才失手摔碎陶罐的。”
老六點點頭,說,“這人頭祭惜雪只是說對了一半,其中肯定還有其他的步驟,所以我們一定要小心行事。”
老六說的並不不妥,但我心理卻冒起一股無名火,同時又被罈子裡的活物所吸引,於是我隨手抱起一個陶罐,嚷道,“還小心個雞@巴,老子再開一罈不就得了?”?? 我與老六陰陽二三事17
老六想要阻止我,但爲時已晚。
只聽啪的一聲,陶罐應聲而碎。
可這一摔,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陶罐中的並不是人頭骨,而是滿滿的黃金與鑽石。在衝擊下,它們散落了一地,手電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我愣在原地,巨大的財富誘『惑』把我衝擊的幾乎『迷』失方向。想不到,朝思暮想的一幕終於發生了,而且來的如此突然。
惜雪和老六顯然也被這場面給震驚到了,我拐着老六說,“怎麼樣?不虛此行吧?”
我當即脫掉t恤,在袖口和領口都打了死結,然後就準備把這些金塊和鑽石收進去。
我忙的正酣,耳邊卻傳來一陣隱約的歌聲。
這種情況下,就算是最愛的女歌星爲我貼身『裸』唱,我也不會擡頭看她一眼。可是,這歌聲卻是那首《甜蜜蜜》!
我打了一個冷顫,回身看老六和惜雪,他們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歌聲所吸引。
我見氣氛有些異常,暫時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和他們一起去捕捉聲音的來源。我用手電掃視着溶洞內,突然,深處一個模糊的人影出現在手電光束下。
三人同時聚焦他,但他並未有任何動作,歌聲卻是越來越大。
在空『蕩』寂靜的溶洞內,原本甜美的歌聲竟然多了幾分詭異。我攥緊拳頭,死死的盯着他,問道,“六子,這的是人是鬼,你能看出來麼?”
老六聲音有點低,“看不清,但是從環境來分析,人的可能『性』不大。”
惜雪一聽老六這麼說,立刻表現出一陣不快,“呸!前邊的定是趙軒!想不到他竟然來到了這裡。”說罷,惜雪便朝着人影處走了過去。
老六連忙阻止,攔住惜雪說,“別衝動,這事情有些古怪,他怎麼可能隻身來到這裡?”?? 我與老六陰陽二三事17
“你是在小瞧他麼?還是你覺得六十四卦『迷』宮只有你會走?那巨型蜈蚣說不定就是他給我們留下的移動記號。”
說罷惜雪掰開老六的胳膊,順着陶罐間的小路就要向人影處移動。
我連忙拉住惜雪,“喂,知道你擔心他,但這事情太過於詭異,反正你不能過去。”
惜雪扭動肩膀,一臉不屑的說,“你除了害怕,還能做點有用的事麼?”說罷,惜雪繼續走向溶洞深處。
我被惜雪揭了短,臉上當即就有一些掛不住,同時醋意大發。想不到惜雪這丫頭竟然爲了姓趙的小子會如此貶低我。
惜雪爲什麼一口咬定前方的人影是趙軒?就算趙軒找到了入口,先我們一步到達石棺處,可憑他一己之力怎麼可能打開石棺?再說石棺底部的秘道嚴絲合縫,並沒有被打開過的跡象。
我幾乎能肯定前方的一定不是趙軒,起身就要去追惜雪。
突然,背後伸出一隻大手,死死的按住我的肩膀。
回頭看看老六,發現他面『色』鐵青表情凝重,我問道,“怎麼啦,六子!”
“有問題。”
“屁話,這還用說!”我有些不耐煩。
“有問題的是惜雪。”
老六冰冷的把這句話扔給我,我被震驚的說不出話。
老六繼續說,“你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回憶一下,帶領我們走進秦嶺,追蹤趙軒,湖邊遇見巨型蜈蚣,發現巨石裂隙,然後是六十四卦『迷』宮,最後就是石棺和其中的秘道。你不覺得發生的這一切都充斥着各種巧合麼”
我不明白老六的意圖,但這些巧合的確是發生了,我雙手一攤,問道,“就算有巧合又怎樣?”
老六看了看遠去的惜雪,低聲說,“如果說,趙軒沒有參加這次行動呢?”
我猛地打了一個哆嗦,用難以置信的表情看着老六,同時腦子飛速運轉。這次秦嶺之行,我們一直是追尋趙軒的位置。可他的位置,他的信息,包括那纏繞在巨型蜈蚣嚇的手機,都是通過惜雪傳達給我和老六。如果,趙軒自始至終就沒有參加此次行動,那這此行動就是一個圈套。
想到這裡,冷汗已經浸透了背心,我惶恐的問,“六子,你的推斷靠譜麼?”
“憑惜雪的謹慎『性』格,她怎麼可能單憑一個鈴聲就確定對方是趙軒?”老六皺着眉頭,又說,“如果惜雪真的準備反水,那也好說。可我現在擔心的是那個人影,如果他是惜雪提前準備的內應,無論他是不是趙軒,我倆今天恐怕都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