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略一擡頭,“你好像很緊張?”
我一愣,對啊,我無端端緊張個什麼鬼?這不是做賊心虛麼?
我趕緊解釋:“沒有沒有,我只是很意外,您一般是同阿瑞一起進出的,怎麼會叫何海過來,而且家裡還有那麼多司機呢!”
府君薄脣彎了彎,突然逼視我的眼睛:“你有沒有事要跟我交待?”
啊!我心一慌,完全吃不準府君這是什麼意思,記錄儀被調了?昨晚去阿瑞房間被他知道了?我想去賺外塊的事被發現了?不能啊,先別自己嚇自己,想畢我堆出一臉無辜的笑:“綿綿不明白府君指的什麼?”
府君仍盯着我,語氣清淡:“坦白從寬。”
我強迫自己與他對視,呵呵笑:“綿綿真的不知道府君在說什麼。”
府君脣角又彎了彎,沒再理會我,讓阿瑞去打電話。
何海到後,他們一起出了門。
我算着時間,估摸着何海應該差不多到了東府後打他電話,結果,竟打不通!
中午我趁送餐的時間尋到了何海,我一把拖他到角落,“你上午幹嘛去了,電話怎麼都打不通?”
何海莫名地看着我,“出去執行任務啊,按規定關了。”
“早上府君爲什麼讓你去接,他有沒有問你什麼?”
“他能問我什麼?早上阿瑞有事要辦,而府君也有緊急任務交給我,來不及去東府就在車上交待了。”何海說着有些急切了,“你還有什麼事,我得先去吃飯了,好餓。”
我拖住他不放,“何海,你在東府這麼久肯定認識不少人,你去找人把昨天那小段記錄刪了,我總覺得府君好像發現了什麼。”
“你別疑神疑鬼行不行!府君他每天那麼多事兒,哪有時間去管這個。”何海又想出去。
我還是拖住他,引誘道:“這樣,你找人幫忙的話我明天給你帶你喜歡的點心!”
何海大概知道不答應我,連中午的飯都會吃不上,只得無奈地陪我去監控管理中心,他找了個關係較好的同事調出記錄,趁他同事不注意之時快速刪了那幾分鐘,出來時他同事隨口問:“是出什麼事了麼,上午府君也令我們調了這輛車的記錄。”
“轟!”我只覺腦袋傳來一聲巨響,差點就沒站穩。
何海倒是頗爲鎮定,拖我出來後他冷靜分析:“應該只是例行檢查,偶爾府君也會抽查一下記錄。”
“萬一被發現,背後議論上司不是什麼大過吧?”我關心的是這個。
何海一下就把我賣了,“那是你需要考慮的事,我可一句話都沒說!”
我:......
不過我回想了下剛送午餐時府君的神情,並無異樣,所以早上他說那話也根本與這事無關,還有現在記錄刪除了,不會有事了,這樣一想,我放心不少。
下午我回陸宅將一些雜活搞定,和汪大力去了工作的地點林府。
“投胎晚宴”排場很大,長長的紅地毯鋪了幾十米,大路兩邊掛有各色旗幟,林府大院裡裝扮更是精緻大氣,入門處居然還擺了許多花籃花束,錦條上寫着“功德圓滿”“大富大貴”“兩袖清風”等一些祝福和讚美之詞。
我邊看邊嘖舌,原來投個胎還有這麼大陣仗!汪大力告訴我,林老是冥界重臣,又頗有人緣,自然排場大。
我們纔到就有工人引我們進了後廚,需要忙的事很多,洗菜,切菜,配菜,忙得腰痠背痛之時,外面響起聲聲絲樂,好像是晚宴開始了。
工人陸續將一些水果與自助甜點搬了出去,我被安排出去點心區候着,爲客人提供遞點心碟刀叉及保證點心齊全之類的服務。
大廳內已來了不少客人,不停有招呼聲從門口響起,裡面的男女賓客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西府府君江子耀到!”隨着揚長的招呼聲響起,我的額頭“突突”跳起來---江子耀都來了,那麼府君十有八九也會來!
我猛地記起他的行程:下午四點參加林府的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