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鹽,也不耽誤幹正常的備菜工序,只能先把調味料都放入,等鹽巴回來在後加。
幫廚小玲看着自己媽,說道:
“媽,我剛回來倆個月,我也沒怎麼出過門,萬一跑錯了怎麼辦。”
大嬸們看着小玲,很放心的說道:
“哎呀,沒事,你是這地方長大的孩子,還能丟了,真是說笑。”
旁邊的大嬸也說道:
“丟不了,雖然有點繞路,但是很好找的。”
“趕快去吧,別耽誤雲大廚的時間。”
“你們早去早回。”
“雲大廚,你先去買,一會主家不忙了,我們跟她說,你先墊上錢。”
“騎着我的電動車,昨晚我剛充好電,夠你們倆來回跑一趟。”
小玲回頭看着電動車,說道:
“行吧,雲大廚,我們走吧,我帶你去。”
說完站起來,把自己身上的圍裙解下來,打算騎着電動車帶云溪過去。
云溪想趕快去買回來,不能耽誤時間,這邊的婚禮跟云溪當地的不一樣,今天就有賓客來,很多人會在家裡過夜,一點的時候纔開飯,這是要等人來,晚上也要吃,所以菜都準備的多。
云溪已經坐上電動車了,跟小玲倆人打算出發的時候,侯媽媽着急的出來了,感覺像是在找人。
這時候,幫廚的嬸子把她喊過來,說道:
“正好,家裡沒鹽了?雲大廚這不是找鹽呢,沒有,正打算去買呢。”
另一個幫廚的大嬸說道:
“你要是有了,就找出來,都不用買了。”
侯媽媽走過去後,看着云溪,着急的說道:
“唉,何止是鹽,還有好幾樣沒送過來,云溪,可能要辛苦你開車幫着跑一趟了,不光沒有鹽,就連我定好的饅頭都沒送過來,還有一箱白酒,正好剛纔要酒呢,去庫房找了一圈,給送貨的打了個電話,一對單子都沒送過來,侯亮開車去接她姥姥了,霞霞開的侯亮爸爸的車,云溪,現在家裡只有你的車能挪用,只能辛苦你幫阿姨跑一趟,霞霞她們在市區,離得太遠,這個送貨的就在電廠的生活區,離得很近。”
侯媽媽解釋着路程,現在沒有能挪對的車了,城區在東邊,電廠在西邊,完全不同的倆條路。
云溪看着侯媽媽說說道:
“您把地址發我。”
云溪拿着手機,等着收消息。
隨後云溪拿着手機,看着地址,還有聯繫人的電話,跟小玲一起出門去取貨。
云溪能答應買鹽,還有取貨,是因爲中午主食還是餃子,連續倆天,迎人餃子,今天在當地也叫開門紅,餃子餡料一大早已經調好了,涼菜也都準備好了,炒的菜等幫廚備好後,回去就能做,所以完全可以空出時間去取貨。
侯媽媽看着云溪走出去就放心了,回頭跟幫廚的大嬸說道:
“幸虧云溪開的車,不然今天就卡住了。”
說完,長噓一口氣。
幫廚嬸子們邊幹活邊聊天,說道:
“是呢,我看人家那車不便宜,好車呀。”
“看着不錯,我聽門口男人們說,那車得五六十萬。”
“不是吧?燒大席的能開這麼好的車?”
“剛纔聽你們說,我還想着,找個人開着雲大廚的車去取貨呢。”
“這不是說沒用的話呢,那麼貴的車,開人家幹嘛,萬一給人家磕碰了怎麼辦。”
“是呢,不是重大着急的事情,儘量別開人家的車,現在修車多貴,尤其是那麼貴的車。”
侯媽媽笑着說道:
“幸虧云溪這娃不錯,還幫着開車去取貨,我也就放心了,這個送貨的也是,我這邊都收拾的精幹利索,生怕一點不到位,這個送貨的真是愛給我添亂,這麼多東西沒送過來。”
無奈的說着,自己都準備的好好的,想不到外界的原因給自己添亂。
幫廚的大嬸說道:
“沒事,那有個完美的,事情總是要給你添點亂子,它才甘心。”
大嬸說完後,所有人的默默的點頭,表示贊同,這東西多少有點未解之謎在裡邊。
結婚的戀人總要大吵一架,鬧點脾氣,重要的時候,總要搞點小狀況,讓你心煩,考驗你。
在門口的巷子裡,有個中年的男人,戴着帽子,在巷子裡跟周圍的人聊天,假裝自己是個過路的,跟衆人各種打聽詢問。
戴帽子的男人先是故意的跟聊天的大媽們說:
“你們村有錢人真多,看看這氣派,我還沒見過誰家結婚鬧的這麼隆重,看看這箱子裡的小燈籠,這光裝飾就不少花錢了吧!”
帽子男不停的誇這個村有錢,這個婚禮氣派。
大媽們看着帽子男,瞬間驕傲了,自己村當然好,雖然是附近的小村,但是人情很淳樸,於是大媽們一人一句:
“那是,我們村可是這附近口碑最好的,我們村就沒有那種偷狗的,還有染上白麪的骯髒,不像這附近的那個先河村,那個村的人,都是點不正數的,人們都罵林牲口,聽說有本村有外搬來的人,中午在家午睡沒鎖門,還進去被人家偷東西了。”
大媽一句話,所有人都積極的發言:
“那個村,狗進去都不能完整的出來。”
“快不說吧,我們挨着他們真是倒黴,我家那條大金毛,像來溫順,兒媳婦嫌棄樓上髒,弄回村來,我養了四年了,感情也深呀,胖都都的,每天狗糧吃上,那都跑丟一個月了,我孫女每天打視頻,不問奶奶好不好,就問狗回來了嗎?我嘴上不說,心想着,那窩囊玩意估計早就被人下火鍋了,唉,想想都氣人。”
另一個大娘捂着嘴,憋着笑,不想笑是老話說的好,不笑災貧,不笑病禍,這也算是禍,但是真的很難控制,聽着是心酸搞笑。
另一人直接說道:
“你那個傻狗,遲早丟,我每次從你家一走,跟着我回家,它是誰也跟。”
大媽們聊的火熱,說的罵的都是先河村不好的話。
戴帽子的男人臉上涌動着複雜的表情,心裡忍不住的罵道:
‘你們有完沒完了,我還站着呢,就罵,這羣老孃們,我問的是什麼,你們回的是什麼,這都對不上號呀!’
隨後勉強的漏出微笑,繼續引導迴歸正題。
接着問道:
“這家人多氣派,這娶的也是大戶人家的女娃吧,這沒個十來萬彩禮,估計娶不回來,不像我,窮的,給兒子娶媳婦,最怕說彩禮,一說彩禮,我都嚇的發抖。”
這時大媽們開始各自說着打聽來的八卦,說道:
“這家人不一般,主家可是在我們城裡當官的,人家老婆也好,孩子們也孝順。”
“娶的媳婦更不一般,昨天人家爸媽來了,那叫一個年輕,聽說人家新媳婦爸爸也是大領導。”
“你們看人家請的廚師,那廚師不一般,長得年輕還漂亮,這有錢人的生活,我們可不懂。”
“昨天來了,人家廚師也可漂亮了,這都是大城市的人。”
“倆個孩子也挺搭配的。”
“彩禮聽說好幾十萬。”
“你看你,可別給人家瞎說,這事情不是你們想的,我可是聽的不是這個數,悄悄跟你們說,人家說給了這麼多呢。”
說完,大媽的眼神凝重,嘴角微微貶着,漏出一副很自信且得意的表情,還想再說自己知道的是真的。
隨後,大媽的手伸出四個指頭,豐富的八卦眼神看着衆人。
衆人隨後驚訝,想不到這麼多,戴帽子的男人更驚訝,心裡激動的狂跳,自己要發財了,內心狂喜,這要是真的,那的多少錢呢。
當地有習俗,結婚當天要把所有的錢都露面擺出來,還有買的三金陪嫁等,在新婚的房子裡。
真要是有這麼多,這一筆就發財了,今晚就試試運氣,今天是開門宴席,正好晚上去試試。
聊天大媽中,有一個人看着伸出的指頭,驚訝的低聲說道:
“不是吧,老侯家這麼窮?就給這麼點?”
大媽一陣驚訝,看着說話的人,問道:
“怎麼,聽你這一說,你倒是挺有錢呀,這還不多?”
對面的人說道:
“這多嗎?我嫁姑娘還賠這個數呢。”
說完,伸出五個手指頭。
這一幕,讓戴帽子的男人心情加速,更加狂喜,感覺自己要心率過速暈厥了,想不到真正的大牛在旁邊,還是這麼大的一頭牛。
這也算意外收貨,原本以爲這家結婚的有錢,想不到情報有誤,看來要召集幾個兄弟,今晚去踩點,去她家看看,嫁姑娘都這麼陪嫁,這得有錢到什麼的地步。
說完後,戴帽子的男人嘴角微笑,就等着踩點了。
另一個大媽說道:
“你的口氣好大,你一個種土豆,得刨土豆到什麼年代,才能掙這麼多。”
面對質疑,伸着五個指頭的大媽說道:
“這還多?我還覺得少了,我姑娘在西山的同學,說她們那邊,女孩結婚都陪嫁七十多萬,還附贈一套房呢!”
衆人聽完後,無語的回懟着:
“就那地方還賠錢,你不上網?那地方的經濟是全國倒數第一,哪有那麼多有錢人。”
“是呀,哪有這麼多有錢的。”
大媽不服氣的伸着五個指頭,反駁的說道:
“你們聽過沒有,越是窮的地方,貧富差距越大,我聽姑娘說,她們的同學,工作什麼的一水找關係,身邊人人都找關係,就連醫院看病都是找關係。”
大媽說着,其餘人方聽完方案的說道:
“活該她們窮,彪吧,得瑟不動就被除名了。”
五指大媽說道:
“我不就說嗎,老侯家可是村裡有錢的,怎麼能那麼點,我都陪嫁五萬呢!”
這話一說,大家本來嚴肅無奈的語氣,瞬間被弄的哈哈大笑,四指大媽拍着雙手,笑的彎腰,大聲說:
“我說你呀,以後少吃點土豆吧,吃點肉改善改善。”
大媽們笑的張開大嘴,時不時還把唾沫星子濺到帽子男的臉上。
戴帽子的男人更加無語,剛纔差就走了,準備晚上去她家踩點,五十萬的陪嫁,這家裡絕對有錢,想不到她是腦子不對,狠狠的在心裡罵着:
‘靠,這娘們是不是腦子缺水,耽誤老子大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