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偷偷地跟着日本人來到哈爾濱南郊平房子那一帶候,鬼子還一直沒有發現我們,我們綴着鬼子來到平房子那裡,來到嶺子前,鬼子拉着人到了一個哨所前,也不見怎麼弄得,鬼子和人羣慢慢地就沒了。我爺第一個猜出了鬼子在哨卡里有暗道,建議偷偷地摸掉鬼子哨卡,進去看看。大家都是打獵的,當然都帶有刀子,而且人人心裡想看看鬼子搞這麼神秘地抓人到底是想幹什麼!我們一直呆到黃昏的時候,才找到機會悄悄地摸了過去,殺死幾個鬼子看守,終於找到了那個密道。我們留下了三個人看守出口,其他人都跟着爺下去了。地道里不是太寬,一兩個人的寬度,有電燈,也不是太明亮,大家都把槍背在後面,手裡拎着長刀,短刀的,跟着爺的後面,往裡摸。結果,裡面跟老鼠洞一樣,道路橫七豎八的,亂的很,我們也不知道該往哪裡走,胡亂地跟着一個鬼子往前走,後來,差點讓鬼子發現,殺死那個人,我們自己摸進去,見到一個地下的醫院一樣的地方,白白的房子,到處都是小閣子一樣的房子,裡面有人,日本人醫生,還有中國人被弄到牀上,好像給打針什麼的。後來就有中國人慘叫,日本人在外面看着,記什麼東西。有人說這是做實驗!我們還沒有看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後面有人吼了一聲,我回頭看時,在我們身後。出現了很多……”趙天民忍不住擦了一把冷汗,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出現了很多怪物!”
“怪物!?”衆人都驚訝地看着趙天民。
“是。怪物!長長的鼻子,光滑滑地皮膚,看上去很恐怖,像……鬼!”趙天民的語氣裡還有些驚恐。
“你很害怕?”楊看着他現在的樣子,點點頭,“他們穿的衣服叫防化服。你們看到的就是鬼子的秘密工廠。專門生產高致命細菌的地方。應該是鬼子的高度機密地事情了。”
“是啊。我們一夥人,都不知道碰上了什麼怪物,嚇得都呆住了。還是爺有經驗,槍一輪,就樓了火,嘭一下子,我們用地都是獵槍。一下子把前面地鬼子打死。爺一開槍,我們才知道這些怪物也是可以打死的,槍都跟着就摟火。我們都是獵人,打獵什麼情況都可能碰上,多少回都是死裡逃生,全靠着機靈和身手快,後面的鬼子還沒有開火,我們這些人就開了槍。還不錯。一下子將那裡衝開一條血路,逃進了洞子。可是,亂七八糟的洞子。我們都跑暈了,不知不覺地跑到了一個大洞口前,上面畫着骷髏和白骨,爺沒敢往裡跑,扭頭往回跑,很多人都跑散了,好歹爺帶着十幾個跑回了我們來的路上。結果,在我們進來的洞口,鬼子架上了機槍,十幾個都死。最後爺和爹拼了命,把我們自制的炸藥罐子扔出去,炸死了鬼子,他們也死了。我爹臨死前就說了一句,叫我好好逃出去,把鬼子這裡禍害中國人地事說出去。可是等我回到屯子,……屯子裡已經沒有人了……老的小的都死了,年青的連個屍體都沒有。我就知道讓小鬼子給禍害了!轉了幾個屯子,都是一樣,我就跑啊跑,後來碰上了抗聯的人,救了我。”趙天民坐在地上,眼睛裡滿是淚水,“老老少少啊,多少人!都死了。我再也沒有回去過,不知道屯子現在什麼樣子了。”
楊拍拍趙天民,“兄弟,”他一時無語,過了一會兒,才說,“兄弟,好歹你還活着,還有人知道鬼子有怎麼歹毒的事情。我們很快就要佔領這個地方了,我怕把小鬼子打急眼,他把那些細菌彈給咱們的部隊用上,不就毀了?!所以,無論如何,也要先佔領這個秘密工廠,並且最好是能從裡往外打,就像孫悟空,鑽進鐵扇公主的肚子裡,鬧他個天翻地覆。你還記不記得那個哨卡地位置?”
“記得。”趙天民看着楊,“你要去?”
“是。回頭讓你地人帶着古風他們消滅雞鳴嶺一帶的鬼子,點燃標誌物,引導我們的傘兵部隊降落。我們先期到達哨卡,找到地下進口,只要有一個進口,我們地部隊就可以打進去,這樣就可以順利實施圍攻哈爾濱的下一步方案了。”
“可是,雞鳴嶺離這裡很遠呢,天明之前我們是不可能趕到的。更不要說消滅敵人了。我耽誤不少時間。”趙天民不好意思地搔搔頭。
“哈哈哈……”楊笑了,“好兄弟,沒事。我有辦法!雪橇,我們可以滑雪去!”楊一下子想到林海雪原裡的故事了,心裡很是激動,他只是來哈爾濱滑過一次雪,很刺激。
“是啊,我們可以滑雪的!”特戰隊是經過培訓過的,在蘇聯西伯利亞,雪
的。
趙天民笑了,要說滑雪,誰能比得過他?他可是打獵出身,翻山越嶺的,並不是只靠徒步跑路。
“好注意,我們馬上準備滑雪板。”楊天曉點頭,出去吩咐隊員們立刻行動。
大林海里,木材有的是,而對於他們來說,並不需要很精緻的滑雪板,大體有個樣子就可以了,反正是趕速度,並不是爲了好看。
楊他們趕到平房子一帶,越過一座小小的山包,趙天民說了一聲,“到了,我們要摸過去。”
果然,翻上山頭,一條並不是很寬的山路出現在他們眼前,“沿着這路走,前面肯定有哨卡。有哨卡就應該有地洞。”
沿着道路往前走,沒有一里路,楊猛然揮手示意後面的人警戒,躲在樹後,眼前山下的拐彎處,一座小小的木屋出現在衆人視野裡,房屋前面亮着燈。屋子裡也有***透出。兩個鬼子哨兵,來來回回地在屋子前走動着。
“楊天曉,你帶幾個人到對面去。”楊輕聲地說。
楊天曉點頭,帶人慢慢地摸下山坡,越過山路,到了對面地小山坡上。
楊悄悄地帶着張金龍劉玉珠兩人慢慢地接近木屋,積雪結了硬,踩上一腳。咯吱一聲。很響。楊在距離木屋一百米的時候就不敢走了。悄悄地伏在雪地裡,等候楊天曉的消息。
楊天曉帶人迂迴到木屋對面的山坡上,躲在山坡上的一棵樹後,輕輕地旋上消音器,將狙擊步槍慢慢地從樹後伸了出去。標尺顯示,直線距離150,瞄準器裡。鬼子哨兵的腦袋很清晰地套在了十字架上。
“嘎子,你左邊那個,情況怎麼樣?”
“還行。風速。”嘎子輕聲說。
“知道。一,二,三!”楊天曉一吐出三來,兩人幾乎同時開槍,噗!很輕微的聲音很快就消失了。楊和張金龍劉玉珠三人,如同三隻下山猛虎。在厚厚的積雪上。連滾帶爬地衝下山,撲到木屋前,槍幾乎同時指向了剛剛從木屋裡聞聲出來地鬼子!
槍聲不大。但是倒地之聲還是驚動了鬼子,幸好三個人已經滾到了門口邊,屋子裡地鬼子伸手抓槍,手剛剛摸到槍,噗噗噗胸膛前已經開了花,屋子裡地兩個鬼子,翻身歪倒。楊在房子裡簡單地搜了一邊,發現了一個地形圖,是死掉的一個鬼子身上搜出的,這個鬼子肯定是電工,身上沒有槍,只有一個工具包。看到這個地圖,楊高興地笑了,他們所在是第24個哨卡,前走就是進入工廠區的橫向通道,:鬼子應該是將山體的下面掏空了,挖出這麼一個秘密通道。
“聯繫古風,看看情況怎麼樣。”楊對楊天曉說,“請趙隊長來。”
шωш¤ ttκǎ n¤ C ○
趙天民已經來到屋子外,聞聲進來,“楊隊,我在。”
“找地洞!”楊笑着看看地面,什麼都沒有。
“在||後面,鬼子們住房的後面,一個很簡陋的廚房樣子地房子裡,一個井蓋子一樣的把手,拉起來,是一個黑乎乎的地洞口。
“古風他們已經佔領雞鳴嶺,傘兵部隊正在前往雞鳴嶺的途中,天亮之前,可以完畢空降。我已經告訴他們我們的位置,並電令傘兵部隊派出一個團前來奇襲哨卡,同時從各個洞口進入地下通道,另外我們的標誌是在右臂上繫上一條白毛巾。”楊天曉進來報告。
“好!留下十個人堅守這裡,其他人跟我下去。最好能弄到防化服!讓老趙看看,他也有個長鼻子。”楊笑着拍拍趙天民的手,“跟我來!”
有人遞過來一隻手電筒,楊接過,向下摸去。下到地洞,前走沒有50米,眼前就開始有了光亮,昏黃的電燈之下,沿着頭頂:佈滿了電纜,個子高一點地,就只能低着頭走路。楊在前面很快就走到了所謂地主道上,果然高大了些,可以站直了身子走了。
電纜和各種線路也多起來,沿着電纜走,遠處也傳來偶爾的手電筒的光,看來是鬼子檢修線路地時間到了。
“楊隊,那裡!”楊天曉在後面輕輕地碰了楊一下,往拐角的地方一指。楊看去,竟然是路標,日文的。
“往前50米,就是中轉站了,都準備着。”楊輕聲地說。
果然,前面沒多遠,地洞豁然開闊起來,通向四個方向的交叉路口。“這裡是通往哈爾濱市區的。這裡通往庫區,這裡通往實驗區。楊接着燈光細細地看地圖,是個局部地圖,但是仍是密繁的很,庫區並不是一個,實驗區竟然有那麼多通道!猛然楊發現地圖上竟然還有下一層!在地洞下面還有一個
沿着手指找,前往實驗區的通道里,有個往下的洞口也標誌出來了!
“走,去看看!“楊說着,往實驗區的通道里走去。腳步的迴音,很整齊的腳步聲!楊一驚,這裡竟然還有巡邏隊!?
“地獄火!準備!”楊輕聲地命令道。
楊天曉扭頭重複命令,將衝鋒槍拉動了槍栓。槍口向上,緊緊地看着前面。楊的槍口平舉,靜靜地等待着腳步聲走過那個吊在前面不遠地電燈,楊他們所處,正是兩個電燈中間,燈光比較昏暗。一小隊鬼子,漸漸地出現在燈光後面,楊趕緊用手電筒一晃前面的鬼子的眼睛。喝問一聲:“誰?!”
不等鬼子回答。右手的槍噠噠噠一梭子子彈就打出去。打完之後,身子往左邊一側,楊天曉跟着就走了上來,手裡的槍也噠噠噠地噴出着子彈,打完之後,楊天曉往右一靠,閃出正面。他後面的戰士跟着前走,手裡的槍幾乎同時噠噠噠掃出子彈。然後他也往左靠,讓位給下一個。火力一直持續不停,直到最後一個敵人被打死!
楊帶人來到下一層的通道里,一進來,他就有種直覺,這裡纔是真正地731部隊!
洞壁變得光滑起來,是被人用水泥泥了牆體。又涮成白色地牆體。地面有些光亮得過分了。楊帶人從通道里出來。眼前就是一個寬闊地走廊,走廊裡沒有人,左右各有很多的屋子。玻璃窗子鑲嵌在白色的門面上,一塵不染。楊揮手讓身後戰士們向房子搜去,並做了一個格殺的姿勢,下令不必客氣,見一個殺一個!
他和楊天曉張金龍帶着幾個弟兄在外面警戒。走廊的兩頭,都有戰士把守,看來剛纔的槍聲並沒有驚動鬼子,畢竟是在地洞裡,遠離主要地區。
很快,有戰士從房子裡出來,抱着肚子乾嘔不止。楊知道必是看到了什麼慘不忍睹的地方!
731部隊裡有很多設施和部門,有不同地研究科室。也有很多專門培養細菌地鍋爐和容器,還有一些就是滋生細菌的載體,最簡單的就是跳蚤了!
一個叫篠塚雄二戰老兵回憶道:
731部隊讓抓來的中國人染上瘟疫,並通過活體解剖來研究生化武器的殺傷力。
“第一次幹這項工作時我兩腿抖個不停,幾乎站不住。”認識躺在手術檯上的那個人。“我見過他幾次,他長得像個知識分子,還不到30歲。當他被帶到解剖室時,細菌已經使他全身發烏,像是變了一個人。”
篠塚雄三先用板刷把他刷乾淨,再把他擦乾,另外一名助手用聽診器聽了聽他的心臟,確認他還活着;第三個人則割開他的身體,取出內臟。
篠塚雄三一共參加了3活體解剖。們把這些受害者稱爲‘木頭’,因爲我們不想把他們當作人,不想承認我們在殺人,這樣做可以自我安慰一下:自己所做地工作與砍下一棵樹無異。我們就是這樣麻痹自己地。”當年篠塚雄三已經20,第二年他正式加入關東軍。
“對於上級交待的任務我們從來不問爲什麼。731部隊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不該聽地不聽,不該看的不看,不該說的不說。但我心裡面很清楚,中國人指控我們的罪名都是存在的。”
楊也參觀過哈爾濱的731地下遺址,但是和眼前的相比,真有天壤之別。
楊看到標誌上寫着第一部,知道731部隊一共分了8部4個支隊。第一部給他印象最深刻,因爲第一部就是在活體試驗者身上研究淋巴腺鼠疫,霍亂,炭病,傷寒,肺結核。一個容納300左右人的監獄爲這個目的建造起來。由部長菊地齊軍醫少將負責主持,楊並沒有記住這個少將的名字,也沒有記住它下設多少分科,但是很快,菊地齊少將就被帶到楊的面前,楊也見到了菊地齊少將的辦公室裡的秘密,那是很多的實驗報告和數據,應該屬於絕對秘密了。
二戰後,石井四郎用其殘殺萬餘人類生命得來的細菌殺人方法的資料數據和美國總統杜魯門進行陰謀交易,逃避了戰爭法庭的審判和人類良知與道義的責任。一些731部隊的軍官,並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和追究。
楊隨手拿起桌子上的報告和數據,看了看,一聲很無奈的長嘆,知道又如何,歷史已然無法改變,即使在異時空裡殺死所有的731惡魔,又能怎麼樣呢?!一種無助和悲涼蔓延在他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