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檢測計劃呈報軍委時,主席立即決定動用十顆軍用衛星全程跟蹤檢測。
檢測分單項和綜合兩種。
在滲透敵後剿滅***勢力實戰綜合測試中,涌現出李保國、南爲仁、高峻平等一大批傑出隊員。
李保國在突入***基地時,時近黃昏,一人毫無聲息地連滅九人,使大隊得以迅速的布控展開。
在後來的追捕***匪首海蘇•;買合蘇木時,李保國單挑海蘇•;買合蘇木的四大金剛,使小隊其他成員得以迅速消滅守衛,突入海蘇•;買合蘇木的住宅,擊斃匪首。
南爲仁,男,二十三歲,機敏沉穩,擅槍器。被特勤隊授予“槍王狙擊手”的稱號。這主要源於楊頡在接手特勤隊半年之後實行的一項激勵措施。
能夠達到《標準》中某一項的所有《標準》的可以提出申請,然後有特勤隊組織檢測,過關後,將被授予“王”的稱號,同時享受分隊長所有待遇。
不要小看這個“所有《標準》”,以格鬥爲例,不僅有體能與徒手格鬥、刀箭與技法,還要能夠在水下、峭壁、樹上、行駛的車船、高溫、嚴寒、等各種條件下進行格鬥,才能授予“格鬥王”的稱號。李保國看了規定後,咬牙切齒的表示一定要得到“格鬥王”。衝擊了三次才通過。
南爲仁卻一次通過了全部考覈,包括各種槍械的拆卸和組裝。
高峻平則一次通過了炸彈的測試,被授予“爆破王”。雖說有點取巧,但是高峻平的能力卻也是無庸置疑的。一次民居拆遷,因施工難度太大,有人提出使用爆破技術,但隔壁是文物建築,地方上爆破員不敢動手,日期一拖再拖。施工方急得上竄下跳,終於打聽到柳青青的門路,楊頡本着爲人民服務的宗旨,派高峻平前往,僅右半米之遙的古建築在爆破中竟連動也沒動,旁邊的民居則順利被定向炸掉。一時傳爲神話。
楊頡只是淡淡一笑,他知道這對高峻平來說是小菜。
楊頡大學畢業後,又考取研究生,一直留在學校,讓李影很不高興。柳青青則用楊頡的名義開了公司,因爲有楊頡的黑客部隊的技術支持,公司運營良好。但利潤卻基本捐給了黑客部隊做經費。楊頡說,國家軍費有限,而黑客部隊又處於投資的時候,就當支援國家建設吧。軍委各位老將軍聽劉楠山一說,都大爲感動。
特勤隊在楊頡的帶領下,終於走上了正軌。李影卻一直很不高興,因爲每次楊頡到基地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連執行任務,也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即使這樣,李影的心也不能平靜,每次看到他,李影就不自覺地發自內心的高興,總是想辦法拖住他,雖然也知道一切都是枉然。
直到最後,李影終於下定決心,要給自己一個說法。在經過精心計劃之後,反覆的研究了臺詞,並擬訂了一個詳盡的“作戰計劃”。李影反覆給自己打氣,這次一定要弄明白他的心裡到底是什麼。
李影對楊頡的所有是都非常熟悉的,楊頡喜歡柳青青的那些動作,那些話語,李影都偷偷的模仿過,甚至柳青青的一些衣着,李影也都有。
星期六,下午五點。李影身着一身楊頡最喜歡的清秀衣衫,使得本來就十分漂亮的李影更顯清純可愛。
李影知道,每逢這個時候,楊頡總要到學校附近的“秀德茶藝館”品茶。李影打的的路上,正想象楊頡突見自己這身打扮時的窘相,一曲“相思鳥”的鈴聲響起,這是李影專爲楊頡設定的鈴聲。李影打開手機,傳來楊頡清晰的聲音:“李影,請你立即通知全體隊員,馬上趕到京郊軍用機場,有緊急任務,十五分鐘以後登機。完畢。”說完,不等李影說話,就收線了。
李影一巴掌拍在身前的座椅上,恨恨的說:“每次都這樣,就不能說點別的?”可是她還是很快的撥通基地值班室的電話:“我是李影,命令所有人員,十五分鐘之內趕到京郊軍用機場,執行緊急任務。完畢。”
出租車司機一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這個標誌漂亮的溫柔女孩竟是一個指揮若定的軍官,看樣子還挺厲害。
李影下了出租車,揮手擋住一個駕駛摩托車的巡警,掏出了自己的證件。
十三分鐘後,李影趕到軍用機場,楊頡正好從一輛紅色寶馬上下來,寶馬上一個標準的南方美女對着楊頡輕搖纖手,隨即掉頭駛去。楊頡向着車去的方向揮揮手,見李影如此清麗的打扮,不禁走過來,笑道:“靚啊,影子姐,怎麼,有約會?不好意思,是你老爸的命令,不要怨我噢。”
李影看了一眼遠去的寶馬,眼裡閃過一絲幽怨,酸酸地說:“是柳青青?你還真幸福啊,把一大攤子事丟給我,自己整天泡美女,我要申請你歸隊。”
楊頡明白李影的心事,或許正是因爲這點,他才考研,躲在幕後,遙控特勤隊。楊頡對特勤隊雖極盡心力,可是楊頡真正和特勤隊員見面不過十幾次,而且每次都是急匆匆。甚至每年一次的年會,楊頡也是能託就託,一般任務情況多是李影指揮安排。但是楊頡對特勤隊的每一位隊員的特長都瞭如指掌,甚至是他們的生日。楊頡對各位“王爺”,最爲熟悉。
這時,特勤隊的三位分隊長已經帶隊趕到,見兩位隊長都在,忙上前行禮,:“報告隊長,特勤隊一(二、三)隊奉命趕到,請指示。”
楊頡回了一個禮,“登機!”
“是!”三人迅速的指揮隊員登機。
楊頡悄悄的拉了拉李影,“影子姐,我┅┅”
李影伸手擋住楊頡的嘴,心裡很怕楊頡說出自己最不願意聽的話,“執行任務吧!”說着,率先登機。
楊頡從一位軍委特派員手裡接過任務資料,隨後跟着李影登上一架軍用直升機,各位“王爺”實際上就是楊頡精選出特戰專家,作戰時擔當起臨時保鏢的任務,保護李影的安全。
楊頡從資料袋中抽出任務命令,隨手遞給李影,看起手中的資料。原來三天前,我國某炮兵部隊,在小五臺山西75公里處的某未名小山上試射一種新式導彈,按預設的爆炸單元將在這座海拔不足五百米的小山上炸出縱深三百米的彈坑。實驗前期,各種數據顯示是極爲成功的,但是,爆炸之後,不知什麼原因,又引發了一連串的爆炸,地磁力產生異常,軍用衛星被強烈干擾,地面情況不明。負責地面觀測的一個觀測營三百多人,與外界失去聯繫。後來派部隊前去搜尋,結果三百多人竟然全部莫名其妙的死亡,胸口無一例外的被洞穿,血流成河。
隨後附有照片,慘不忍睹。
楊頡知道這種新式導彈就是被軍方稱爲“航母剋星”的秘密殺手鐗。萬沒想到,如此機密的行動,竟然被破壞。
專家組沒能進入核心地帶,搜索部隊也僅僅是找到了觀測部隊的屍體。
特勤隊的任務就是深入爆炸核心地帶,調查清楚事件真相。
楊頡被命令親自帶隊。
楊頡注視着眼前的衆位“王爺”,雖說和他們相處的時間很短,但是楊頡對他們從心裡有一種親切的感覺,因爲正是這些“王爺”們將他的軍事思想轉化爲現實,他們身上體現了楊頡亦即當今世界上最先進最科學的軍事訓練思想,他們自身也就成了戰力最強悍的精英人物。
“王爺”是李影對他們的戲稱,因爲他們的稱號中都有“王”字,且除了楊頡,誰的帳都不買,李影戲謔的叫法,被特勤隊員們很快的認可,既有羨慕的成分,也有嫉妒的成分。楊頡說的好,不怕你嫉妒,就怕你不敢嫉妒,誰要能挑戰倒“王爺”,他就是新“王爺”。
楊頡也因此有了一個別號,“衆王之王”。
“王爺”們雖沒親見過楊頡出手,但就連最狂傲的李保國在第一次見楊頡時竟然也沒有出聲放肆,其他人就更沒有出手試探的意思了。
據李保國自己說:“看隊長這麼文弱,我怕一拳把他給毀了,再往哪裡找這麼有氣魄的隊長?”這傢伙雖貌似粗魯,但也看得出《《標準》》所蘊涵思想的厲害,所以楊頡即使是一介書生,也足以令人刮目相看,何況主席在楊頡上任之前,將楊頡的事蹟在特勤隊作了廣泛的宣傳。
李保國對宣傳是不太信的,曾私下裡纏着李影詢問,李影笑着說:“等他來了,你就像對李勤虎隊長一樣試他一試不就行了?”
李保國也確實想試他一試,但是楊頡根本沒有舉行上任儀式,就下發了《《標準》》,然後就是一輪接一輪的測試檢驗。《《標準》》一頒佈,李保國就從心裡認可了楊頡的地位。
後來,楊頡遴選衆“王”,使一批隊員脫穎而出,也刺激了大部分隊員的訓練精神。
追殺***匪首一役,楊頡親自帶領李影和衆王組成三A特戰組,轉戰四個國家,秘密追蹤上萬裡,終於完成軍委下達的必殺令。楊頡沒有親自上陣,甚至李影也只是運用了一下催眠術,但他的指揮若定,膽大心細,作風勇武給特戰組的每個人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楊頡有個好習慣,每次執行任務,總是全身戎裝,不管多麼緊急,他都有辦法穿戴整齊。李影現在一身休閒裝,雖是夏初時節,在高空中仍有些寒冷。楊頡將李影向里拉了拉,自己走到靠窗的位子上,問:“距離目的地還有多遠?”
飛行員大聲的說:“報告隊長,現在已飛臨警戒部隊上空,飛虎3號正在與地面取得聯繫,請求指示。”
“告訴地面部隊,我們需要飛臨出事地點最近的區域降落,請他們指示方位。”
“報告隊長,地面部隊請求在D點方位降落。”
“降落後,特戰組前行五十米探路,一隊左,二隊右,三隊後,警戒搜索前進。明白?”楊頡接通對講機命令道。
“明白。”
小五臺,舊稱雪山,爲別晉之清涼,冠以遼、東、小。東臨京津、南接保定、西倚山西大同,北枕塞外古城張家口,地處燕山、恆山、太行三大山脈交匯地帶,爲燕山之尾,恆山之首,太行之源。台山五峰突起,氣勢磅礴,雄偉壯觀,朝嵐夕煙,瞬息萬變,猶如五顆璀璨奪目的明珠鑲嵌在京西之巔。這裡號稱華北的屋脊,春天裡繁花異草佈滿山谷,充沛的山溪水從兩千四百多米高的山上曲曲彎彎叮咚而下,高山草甸上7月山花遍野,金蓮花以及無名小花相互鬥豔,特別是在盛夏時節,羣山滴翠,白雪漫頂,更是美麗多姿。那高插雲霄的五峰銀光閃閃,象蔚蘿少女盛裝的銀簪。盛夏攀登小五臺山,沿谷峽而上,暑氣遠遠撇在身後。舉目險峰陡峻,峭壁裸露,峽谷深切隘長,山泉從峭壁斷崖上飛瀉而下,象千百條閃耀的玉練,匯成一流沿峽谷呼嘯而下,浪花拋處,形成千萬朵白蓮,爲寂靜的大山增添了無限生機。
此時已是第二天的早晨。
楊頡正帶領着特勤隊的三A特戰組向一座山頭攀援,山上叢林密佈,楊頡對跟在身邊的李影說:“想不到這裡竟然有保存這麼完好的森林,風景如此秀麗,等完成任務,一定要來這裡玩一下。”
“到時候不要忘了我啊,好長時間沒有放假了,你也該出點血犒賞犒賞我了。怎麼這一路上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報告副隊長,”緊跟在他們後面的“通訊王”王劍鋒說,“據總部提供的情況看,再往前走十幾米就到了地磁紊亂的邊緣,到時候我們將與總部失去一切聯繫,原來的探測人員都沒能登上峰頂,觀測營的情況是通過飛機偵察到的。”
“你是說觀測營的人還在那裡?”楊頡驚異的問。
“根據情報應該是。”
楊頡擡頭看了看,距離峰頂不過三十米遠,“通知各隊,加快速度,峰頂集合!”
“是!”
楊頡和李影不再說笑,一前一後向峰頂攀登,猛然,楊頡身子一震,滿臉驚訝,倒退了幾步,愣了愣,又前行了幾步,坐下來,對李影說:“你覺出來了嗎?好象有古怪!”
“是。”李影也覺出有些不尋常。
後面的隊員陸續上來,幾乎都一愣,因爲那是一種十分明顯的不同,好象從大街上一下子到了絕對靜音的屋子裡,界限分明的就象屋裡屋外,彷彿有一道門,將空間分割成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楊頡打手式讓特戰組停下來,“通知後面的隊伍,向我靠攏!”
特戰組隊員們很自然的形成警戒,將楊頡李影圍繞在中間。
後面的隊伍五分鐘後上來了,“一隊,到峰頂後,佔領前面制高點,封鎖對面可能出現的情況。二隊左,三隊右。行動!”
如果說剛纔的感覺只是周圍的環境過於安靜的話,那麼向峰頂每走一步,心裡就象被壓了無形的石頭,一點一點的加重。
楊頡明白那是一個人內心深處出於自我保護所產生的恐懼,楊頡看了看周圍,樹木依舊蒼翠,溪水依舊┅┅溪水!是的,溪水是依舊,卻不再潺潺!聲音就象掉進冰窟裡,被凍結了,楊頡擡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格鬥王”李保國,他正和南爲仁說着什麼,卻只能看到他的嘴動,而聽不到聲音。
空氣好象變成固體,變的沉重了。
死寂,周圍一片死寂。雖然有這麼多人,但壓抑死寂的氛圍仍使人從心裡感到恐懼。這不是一般的恐懼,而是一種無助無力的絕望的恐懼,好象周圍存有不可抗拒的神秘力量,能從虛無的空氣裡猛然伸出手,攫取人們的生命靈魂。
明明是晴空萬里,卻使人如墜黑夜,彷彿有無邊的黑暗籠罩住這一片天地。
終於到了峰頂,儘管每個人都極度恐懼,但畢竟是受過超級訓練的特種部隊,沒有一個人喪失理智。楊頡知道,專家組並沒有登上峰頂,甚至搜索部隊也沒有登上峰頂,恐怕就是受不了這種無處不在又無所尋跡的心理壓力。
楊頡知道隊員們的可以忍受的心理極限,“每三人一組,組與組之間不要超過三米距離,休息五分鐘,然後下山,注意警戒!”
出事地點就在山下面的山谷中,原來這座用來實驗的小山處於羣山包圍之中,此時卻成了恐怖異常的死亡之地。
“李保國、南爲仁,你們負責保護李士卿”楊頡命令道。
李士卿負責整個任務過程的錄象,因爲受地磁紊亂的影響,只好採用這種原始的手段蒐集信息。
當楊頡率領着隊員們衝出樹林時,衆人都被眼前的慘相驚呆了。觀測營的全體人員或站或坐,靜靜地呆在那裡,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抽走了他們的靈魂,又好象被施了魔法的木偶,等待着靈魂的復甦。
“你看他們的臉!”耳邊李影的聲音傳來。
幾乎所有的人都仰着頭,滿臉的驚奇,他們甚至都沒來得及低下頭看一下自己的傷口,就失去了生命。
每個人,每個人的胸口都被無情的洞穿了一個碗口粗細的大洞。生命瞬間被剝奪,沒有絲毫的餘地和反抗。
“他們怎麼還保持着原來的樣子?”沒有人問出來。
楊頡揮揮手,率先走了出去。空氣好象化成了水,越來越濃密。楊頡覺察到每走一步,身前身後好象都有看不見的東西擋着,彷彿有一層氣牆,站着不動時,又感覺不到什麼。人走在其間,就象在水中游泳。
地上的鮮血早已風乾了,變成一條長長的黑褐色的痂殼,因失血而蒼白的臉上生動的寫滿一個個曾經的青春美好的夢想。
特勤隊的戰士們是經歷過戰火考驗過的,經歷過真正的生生死死,沒有人嘔吐,沒有人悲傷,沒有人哀嘆,有的只是責任的沉重。
楊頡命人搜索觀測營留下的有價值的遺物,包括早已停止運轉的觀測儀器,拆下數據儲備裝置。
楊頡看整理得差不多了,大聲的說:“李影!”
李影一愣,楊頡從沒有這樣稱呼過她,但她仍習慣性的大聲回答:“到。”
“我命令:李影率領一隊和全體特戰組護送這批資料返回總部,直接交給李上將,沿途如果有任何企圖截留、搶奪的人員,一律格殺。任務完成後,返回基地,實施一級戰鬥警戒,直到命令解除。重複命令!”
接下來,李影就應該重複命令,並大聲回答保證完成任務。
但是,李影卻大聲的說:“我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