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祥盯着蘇銳許久,緩緩的嚥下一口口水,額頭有冷汗滑落,問道:“你剛纔說,基本切除不了,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全世界的醫生、醫院,沒有人有在不傷及你腦部神經的情況下,切掉你的腫瘤。”蘇銳笑了笑,露出潔白的牙齒,看起來十分燦爛:“但……我可以。”
王澤祥嘴脣微微顫抖,他喘着粗氣,推了推臉上的鏡框,說道:“我現在就去醫院,如果你騙我,我會讓你知道隨意說謊的代價!”
“隨你。”蘇銳笑了笑,攤開手說道。
王澤祥沉默了一會兒,從懷裡掏出手機,衝着自己待在樓下的司機吩咐道:“小巖,約一下市中心醫院的林主任,我們今晚過去一下。”
說完這句話,他徑直站起身,衝着蘇銳和李若冰說道:“兩位慢聊,我就先走了。”
“王董事,提醒您一句,有病,也千萬不能亂投醫,自己的命只有一次,最好不要把希望寄託在某些庸醫身上。”蘇銳笑了笑,說道:“等檢查結果出來之後,再給我打電話,到時候我們再談談我的訴求,和你這條命的價格。”
王澤祥扭頭看了蘇銳一眼,然後點了點頭:“好。”
說罷,王澤祥轉身就走出包間。
一分鐘後。
他上了樓下一輛奧迪,衝着自己的司機說道:“市中心醫院,現在就去。”
“老闆,您哪裡不舒服?”司機好心問了一句。
“用特麼你管嗎?”王澤祥心情暴躁的脫口而出!
司機無辜被罵了個狗血噴頭,悻悻的啓動車輛。
王澤祥此時的臉上再也沒有剛纔在包間內的鎮定自若。
在來這裡之前,他曾有非常豐富的心理準備,就算蘇銳把他所有的底細都掏空,那他也不怕。
因爲他底子本就不算髒,蘇銳威脅他的事,充其量不過是個小污點。
而來見蘇銳,也不過是爲了替李國棟探一下蘇銳的底而已。
可此時他徹底慌了。
李國棟交代他的事,已經被他拋在了腦後。
“他媽的,不會真的有事吧。”王澤祥喃喃自語,說着,忽然感覺鼻孔一熱,順手用手擦了一下,頓時愣住了。
入目處,滿手的猩紅。
……
林海聽濤包房內,王澤祥離開之後,蘇銳便拉着李若冰向下一個包房走去。
李若冰盯着蘇銳的臉。
在今天晚上,她再一次看到蘇銳身上那股恐怖的全知力。
似乎每個人的命門、需求、最在乎的東西,都被他把握的死死的!
就拿楊開山和王澤祥來說,這兩人一個是大銀行的總裁,一個是李氏集團的封疆大吏,就算是李國棟想對付他們估計都不會這麼容易,可在蘇銳面前,他們就成了一觸即潰的紙老虎。
稍微一碰。
咔嚓,碎了!
這不是說單憑能力大本事大就能辦到的。
這需要對信息有這最精確無誤的把控。
如果說先前蘇銳用三百萬買掉了以胡廣義爲首的那些人手中的明珠股權,是小試牛刀的話,那今晚他面對李家的這些重要合作商、股東,那就是**裸的亮劍了!
李若冰目光充滿好奇。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蘇銳,你難道真的會算命?
你是個半仙嗎?
還有什麼事是你不知道的?
在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內,李若冰跟着蘇銳,再次見到了四名和李氏集團關係親密的大商人,可以說,這些人的分量對於龐大的李氏家族也是舉足輕重的,並且有着非常親密的利益輸送關係。
一般來說,這樣的關係十分牢固,如果沒有更大的利益出現時,是不會出現斷開的。
李若冰縱橫商場多年,深知這條規律。
但今晚,她算是開了眼界。
在那四人當中,有三人被蘇銳隨口聊的幾句話說的當場臉色大變,立場動搖。
當然,不僅僅是威逼利誘。
蘇銳說過,針對不同性格的人,要採取不同的方法。
蘇銳也不可能單純用威逼的方式來唬住所有人。
他爲其中一家公司做了詳細的商業計劃,在短短半個小時內,給對方規劃出一條獲利更大的生意方向。
而當獲悉這一點後,那名公司的老總當場決定斷絕和李家的合作,同時樂呵呵的拍着蘇銳的肩膀,以兄弟相稱!
還有一人性格霸道,做事狠辣,被蘇銳揭短之後惱羞成怒,當場想要翻臉,卻接到家裡的電話,稱他養在某處莊園的一批專門辦髒事的殺手遭到襲擊,差點全軍覆沒。
得知這一結果後,他當場臉色蒼白,像是丟了魂魄。
兩個小時後,當蘇銳走向最後一個包間時,李若冰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驚異來形容了。
那是一種幾近崇拜、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的敬仰!
太強了!
這個男人,強到幾近恐怖!
最後一個包間。
楓林小築。
蘇銳推開門,看了一下里面。
沒有人。
空蕩蕩的。
李若冰愣了一下。
蘇銳倒也沒感到有什麼意外的,笑呵呵的放下門簾,雙手插兜。
“這裡面的人應該是誰?”李若冰知道蘇銳絕對不會來一個沒有預約的包間,可這個包間裡卻沒有人,那麼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約在這個包間的人沒有來赴約。
“呵呵……是寶藍地產的董事長。”蘇銳說道。
“董平昌?”
“嗯。”蘇銳點了點頭。
“他譜不小啊。”李若冰笑了笑:“連你也請不動他?”
啪!
蘇銳不動聲色的在李若冰翹臀上輕拍了一下,面若無事的說道:“這做生意的人啊,手裡有點資本,就沒有禮貌了,沒事……我再讓人請他一次。”
李若冰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忙了一晚上,我還沒吃飯呢。”蘇銳笑着拉着李若冰的手:“走吧,我請你吃法國菜,吃完了……我們再去挑兩件好看的制服,晚上運動一下。”
李若冰被蘇銳如此露骨的葷話挑逗的有些臉頰微紅,她忽然眯起眼睛,湊到蘇銳耳邊問道:“你這麼鍾情於制服……是不是心理上有什麼古怪的癖好啊?”
蘇銳愣了一下,然後用手點了點李若冰的眉心,笑道:“我說的是跑步穿的運動衣,你想什麼呢?”
李若冰一愣,才意識到自己被蘇銳擺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