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是遇到了傳說中的‘定身咒’,原本半個身子都探進酒吧門的老大和老三倆人,隨着這一聲並不不是很大的聲音頓時就定在了那裡,老三更是可樂的舉着一隻腳,愣是沒敢放下去。
轉過了身,一向表情淡定的老大臉上竟然破天荒的帶着一種類似於諂媚的笑容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說道:“哎呦,這不是月月妹子嗎,你看這天黑的,哥哥我的眼神又不太好,嘿嘿,那啥,也沒看清楚是你過來,這不剛纔在老三的酒吧裡喝的涼啤酒多了點,整的肚子有點不舒服,想找個地方那啥......實在是沒看到妹子你來啊!”
老大身後的老三也是一臉菜色的猛點頭,嘴裡嘟囔着:“月姐,我和老大一樣啊,這肚子今天晚上太不給力了......”
看着老大和老三的糗樣,俏生生的站在車前的美女眼神輕輕的瞥了一眼那個站在一旁,整張臉如同一個豬頭般的半大小子,忽然嫣然一笑,彷彿如萬千春風吹散了嚴寒,一瞬間,還被冰雪封凍的大地立刻回暖了。
彷彿是壓根就沒有聽到老大和老三的話,月月美女微笑着衝着鍾起、陳墨還有張兵打招呼道:“鍾起、陳墨、張兵,你們好啊!”
雖說是微笑着打招呼,可是那語氣卻是怎麼聽怎麼都像是帶有一種火山爆發前的徵兆。
鍾起也是罕見的縮了縮腦袋,張兵更是直接咧開了大嘴傻笑着,那笑容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在笑而更像是在哭。
陳墨也是苦笑着搖了搖頭,上前走了兩步,說道:“月姐好,這都十一點多了,您怎麼這點過來了?”
看着陳墨,月大美女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淡淡的說道:“陳墨啊,你哥幾個當中本來姐就就看你最本分,你這傢伙也從來不幹什麼過火的事兒,可是我似乎是錯了啊,你這傢伙現在也是近墨者赫了啊!”
月美女頓了頓,伸出了玉蔥般的玉手,輕輕的點着陳墨他們幾個,繼續不鹹不淡的說道:“看看你們現在都幹了些什麼啊?以你們的身份竟然和一羣半大屁孩子計較,你們不覺得跌份啊?”
“得,這是來找場子的啊!”月美女這話一出口,陳墨立刻就明白了這尊老佛爺到底是爲什麼來這裡了。
扭頭再看看老大他們幾個,一個個如同鵪鶉般,陳墨忍不住搖了搖頭,苦笑着對月美女說道:“月姐啊,今天您是爲這這小傢伙來的啊?”
月美女沒有再搭理陳墨,而是徑直走到那個如同豬頭般的半大小子面前,定定的看着那小子。
也怪了,剛纔即便是被打成了豬頭也依然堅~挺囂張的小屁孩,這個時候竟然也變成了一隻鵪鶉,在月美女那強大的氣場面前連個頭都不敢擡。
深深地吸了口氣,月美女似乎是將心頭的怒火壓了壓,伸出手點了點小屁孩那紅的發亮的額頭,帶着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讓你小子注意點,別把在你家裡的那種臭脾氣拿出來顯擺。這裡是燕京,你還以爲是以前你呆的地方啊!讓人揍成這樣也是活該!”
似乎是月美女的手指頭點中了小屁孩的痛處,小屁孩呲牙咧嘴的倒吸着涼氣,嘴裡低聲的反駁道:“姐,又不是我故意找事,要不是那傢伙的菸頭差點彈在我車上,我吃飽了撐的罵他啊!”
“得,原來這小傢伙是這尊老佛爺的弟弟啊!怪不得都這點了,這老佛爺還趕過來!不過,這事兒好像不太對啊!這宋海月宋大美女在家裡是老小啊,沒聽說她媽什麼時候又給她生了個弟弟啊!”聽到小屁孩的反駁聲,陳墨他們哥幾個相互對視了一下,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而小屁孩的這話彷彿如同點燃爆破筒引線的火摺子,宋海月宋大美女的臉色頓時變了。
一隻手彷彿如同擒龍手般,準確無比的抓住了小屁孩的一隻耳朵,然後一個三百六十度的托馬斯全旋,伴隨着小屁孩的告饒聲,宋大美女有些咬牙切齒的罵道:“呦呵,你小子是不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連我的話現在也敢反駁了?看來你這是捱揍捱得還是輕,要不我再讓他們幾個給你一頓?你放心,我說話他們一準兒聽!”
似乎是看到小屁孩的表情實在是太過於痛苦,宋大美女鬆開了手,但嘴裡卻是沒停:“你這小子就是活該,從小讓舅媽慣得不知道天高地厚!別說人家的菸頭還沒有彈到你車上,就是彈到你的車上,你就招呼這麼多人來揍人家啊!我給你說了多少遍了,這裡是燕京,不是別的地方!這裡的水深着呢!你以爲你是誰?”
陳墨哥幾個再次對視了一眼,“哦,原來這小屁孩是老佛爺舅舅家的弟弟!”
小屁孩嘴裡囁喏着,臉上的痛苦表情更盛。
宋大美女指了指陳墨他們幾個繼續對小屁孩教訓道:“別說菸頭沒掉在車上,就算是菸頭掉車上了,把車燙了,甚至就是把車給引燃燒報廢了,在他們幾個面前又算什麼?別說你那輛破車了,就是姐的這輛車,在他們幾個眼裡也不算什麼!是不是啊,我的王玉國王三公子?”
宋老佛爺的這話頓時就讓老大他們幾個苦笑不已,“得,看來今天晚上這財是必須得破了!老佛爺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再不明白這話的意思,這歲數可就真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哥幾個對視了一眼,鍾起苦笑着站了出來,對宋海月說到:“月姐啊,您看這事兒弄得,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啊!一個巴掌拍不響,要說這事兒也不能全怪這位小兄弟,我當時也有不對的敵方!人呢,也是我動手打的,與老大他們可是沒什麼關係。”
頓了頓,鍾起扭頭對着小屁孩說道:“兄弟啊,你這車也燙了,乾脆這車小兄弟看着處理算了,趕明兒哥哥給你換輛和月姐這車一樣的車成不?算是哥哥給你賠不是了!”
看着小屁孩兩眼放光的看着宋海月的那輛布加迪,鍾起心中笑了,“一輛布加迪算什麼?這點小錢哥還沒放在眼裡!只要能把這宋老佛爺的心頭火給澆滅了,再過份點的要求咱也得答應啊!”
看着小屁孩動心的樣子,鍾起再次對宋海月說到:“月姐,您看這事兒這麼辦成不?”
宋老佛爺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她心中當然清楚眼前的這哥幾個那可都是心高氣傲的主兒,今天能在自己的要求下拉下臉來給表弟賠不是,那可全都是看在自己的面子,現在既然面子掙到手了,再多計較那可就是自己的不對了!
宋海月扭頭對着小屁孩說道:“小松,這兩天你就別回家了,也別上你爺爺那去了,這幾天你就在我二哥那裡住着吧,什麼時候臉上看不出來了再回家,我給舅舅他們倆打電話就成了!”
小屁孩小松點了點頭,回頭衝着他的那羣小兄弟們招呼了一下,一羣人上了車,如同一羣脫繮的野狗般一溜煙的跑了。
看着小屁孩他們跑得再也見不到影子,宋海月這纔回過身來,微笑着對着老大說道:“玉國,請我喝一杯?”這一刻,剛纔還宛如女王般的宋海月不見了,剩下的只有一個鄰家碧玉般的女孩兒。
老大苦笑着點了點頭,道:“月月,你要是不嫌棄老三這酒吧,我請你喝酒又怎麼了?”
看着老大有些不情願的表情,宋海月給了老大一個大大的衛生球,但卻依舊笑嘻嘻的走了過去,非常自然的挽住了老大的一隻胳膊,舉步向酒吧裡走去。
看着老大他們倆走進了酒吧,老三如釋重負般的拍了拍胸口,道:“死道友不死貧道,老大啊,今天晚上就看看你能不能把這尊老佛爺擺平吧!”
陳墨他們幾個也是苦笑着搖了搖頭,紛紛的跟着走了進去。
也難怪陳墨他們哥幾個被宋海月吃的死死的,實在是宋海月這個大美女和他們哥幾個的淵源太深了。
宋海月是老宋家這一代的老幺,要說起這宋家,就算是在燕京這個地方,那也絕對屬於頂級家族行列的家族。
宋家的老祖宗,那可是開國的元勳,和老大他們家的老祖宗是生死之交,不過宋老爺子因爲在戰爭中留下了太多的傷患,身體一直不是太好,沒有挺過那場大動亂。不過宋老爺子下面的幾個孩子到是爭氣,改革開放後憑藉着自身的本領,以及老爺子以前的老部下的照應,很快的就在華夏政壇和軍界再次崛起。
宋老爺子的長子,也就是宋海月的爺爺,如今宋家的掌舵人,更是做到了國字號的領導人,雖說十多年前退了下來,但是門生故吏在國內那可是多如過江之鯽。
宋海月的爺爺有三個兒子兩個姑娘,宋海月的父親排行老大,今年整六十,現在是滬海市的書記,那可是堂堂副國級的政治局委員。至於宋海月的媽媽,那更是了不得,這個了不得不是說她的身份多麼厲害,而是這個宋媽媽當年可是一口氣生了一個四胞胎,也就是宋海月的四個哥哥。要知道八十年代初的四胞胎可不像現在這麼好養活,能活下來的用鳳毛麟角來形容也不爲過,可宋海月的這四個哥哥不但活下來了,而且到現在個個都是膀大腰圓的主。
俗話說的好“將門無犬子”,宋海月的這四個哥哥目前也都是新生代中翹楚的幾個人之一。老大宋海興目前以三十一歲的年齡在南粵省某地市任常務副市長,堂堂的副廳級幹部,這個歲數能夠做到這個級別,光有身份背景那絕對是不夠的,其自身的能力那絕對的是毋庸置疑的,也是被所有人都看好的宋家第三代的接班人。
宋海月的二哥宋海良,雖說沒有參政,可是卻在商界搞得是風生水起,雖說實力和規模上還趕不上鍾起家的亞泰集團,可是那畢竟是他在商海中廝殺的時間還不夠長,相信隨着時間的推移,他手下的那些商團所能爆發出來的能量也會變得極其恐怖的。
老三宋海山、老四宋海勇,兩個人都是十八歲就當兵了,算是繼承了宋家老祖宗的光榮傳統。軍中宋老爺子的部下那可是大把抓,畢竟想當年的老爺子那可是響噹噹的開國元勳,他的那些老部下對宋老爺子可是尊敬的很,現在老爺子的重孫子進部隊了,這些人能不照應嗎?
雖說老三老四在軍中有這些老前輩們照顧,但這倆傢伙依舊是憑藉着自身刻苦鍛煉出來的過硬的軍事素質,在軍中站穩了腳跟,目前一個是西南某集團軍某甲等師的中校團長,一個卻是華夏軍中最神秘的狼牙特種部隊的教官!老幺張兵的大哥張健就曾經在宋海勇的手底下受過訓。而且兩個人的歲數相差不大,又都是世家的關係,張健和宋海勇早就成了莫逆之交。
至於宋海月,要比她的四個哥哥小了六歲,今年也是二十五,生日比老大小几天,但是卻比鍾起大,所以鍾起也得交宋海月一個姐。不過這個‘姐’字,相信過不了多久就得改了,因爲宋海月的爺爺在位的時候,和老大的爺爺關係非常好,所以兩個老爺子在老大還穿開襠褲的時候,就給老大和宋海月定了一門娃娃親!
所以說,陳墨他們哥幾個應該叫宋海月一聲嫂子纔對!今天單位有事,要出門要賬,晚上有很大的可能性要住在外地,估計明天上午回來,所以今天就一章了。這章3800+,大家先看着。實在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