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丹田內的妖丹開始破碎,繼續化爲混沌,然後再流向我的四肢百脈。我站了起來,活動活動胳膊,被我自己弄斷的左臂竟然變得完好如初,不見一絲生硬感。我的眼睛恢復了正常,然後走向昏迷的趙磊,手中握住那把看不見的劍,一劍刺下。
完事後,我給給陳伯打了個電話,讓他來接我,說完,我便步履蹣跚的走回了工廠,來到姜問的旁邊,扶起姜問,背起來,然後抱起栗子,緩慢的前進。不一會陳伯便開車來了,看到這狼藉的現場,陳伯雖然很意外,但還是什麼都沒說。回到家,把他倆安置好,看着正在重建的房子,一陣頭疼,情緒失控的代價啊···
突然想到我揮舞着翅膀的情景,我們隱刃族是沒有翅膀的,更別說我這個半妖了。
“那到底是什麼原因呢?”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然後問陳伯道:“陳伯,你知道有沒有翅膀的妖族突然生出翅膀的事嗎?”
陳伯搖搖頭,道:“沒有過這樣的記載,而且有沒有翅膀好像是血脈因素。”
我點了點頭,然後繼續沉思,那我的算什麼?聽見下樓聲,看過去,是姜問醒來了。
姜問看到正在裝修的房子,說道:“你這···挺別緻”
我:“···”
看着姜問站在旁邊,拍了拍沙發示意他坐下說話。姜問坐到對面,沉默了半天,沙啞地說道:“你就是那個半妖···”
讓陳伯給姜問倒了一杯咖啡,我自己也端着另一杯抿了一口,點了點頭。
沉默,還是沉默。
最後還是姜問說道:“告訴我,是假的,你在騙我”我搖了搖頭,說道:“我也知道你是修仙者”
姜問悽然笑了,站起來,捂住腹部踉踉蹌蹌向外走。
我站起來,盯着姜問說道:“我不知道你們修仙者爲什麼如此痛恨妖怪,但我,陳若曦,可以向祖先發誓,我沒有殺過任何無辜的人!”
姜問停下了腳步,悽然地說道:“我不相信任何妖族”
我厲聲問道:“我們這麼多年來,你還不信任我嗎!”
姜問嘆息道:“可你是妖”
我怒道:“難道妖就一定是壞的嗎!那我告訴你,妖也有好妖!”
“我不相信,我的父母便是死在你們妖族手裡的,當年我才七歲!七歲啊!我就只能眼睜睜看着我的父母躺在血泊中,從那以後,我便發誓,我要殺掉所有的妖!”姜問咳了一口血,轉過身來,憤怒而又傷心欲絕的哭訴道。
我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我記得我四歲那年,跟伯伯出去,看到一對乞討的母女,孩子還尚未學會說話,被母親抱在懷裡,那是一個大雪紛飛的天,母親被凍得雙手通紅,伯伯讓我去商店裡買些吃的和熱水送給母女,而你們的同類卻對那對母女視而不見,最後還是我們妖族幫助了那對母女,這就是你口中的妖和人,在我看來,你們人類還不如我們妖族”我把頭仰到後面,倒在沙發上,鼻子有點酸酸的,繼續說:“然後,我的伯伯就被你們所謂的正道殺害了,他們取走我伯伯的骨頭,說我們隱刃族渾身都可以當法寶,這就是你們修仙者與妖”
姜問聽了之後,默默地坐在地上,泣不成聲。我把左手伸直搭在沙發上,擡頭看着天花板,強忍着不讓眼淚流下來。
姜問喃喃道:“對不起,對不起···”
我走上前,把姜問扶起,對他說:“你要走,隨便”,姜問搖了搖頭說道:“我要在這裡靜修幾天,看是不是真如你說的一樣”
我嘆息道:“那你請便,對了既然留到這裡,那就幫忙修房子吧”
姜問:“···”
讓陳伯拿出一瓶藥給姜問,姜問毫不猶豫的接受了,然後拿着藥回屋養傷去了。
“晚飯還叫不叫你?”
“不用”
“我親自下廚”
“···”
晚飯期間栗子醒了,栗子倒是在那場戰鬥中沒有受多大的傷,只是見識了太多顛覆世界觀的東西,有點迷茫。
姜問最後還是下來了,悶聲吃着東西。陳伯也被我要求坐下一塊吃,陳伯吃飯就像古老貴族一樣,盡顯優雅,我的姿勢就是陳伯教的。
我伸手揮了揮,把栗子從神遊中叫回來。
栗子呆萌的說道:“若曦,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