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萬事都要做好最差的準備。
我手指不停地在地圖上滑動,思忖着如果盛世買了高科技武器會怎麼樣。一夜後,我率領着一萬軍隊出發了,直指趙臨的隊伍。
晨曦微涼,天際呈現太陽剛出的蔚藍,現在我率領着一千軍隊,其餘的被我派去別地增員了。也好,只是讓我的計劃提前一步而已,劣勢不大。
說來,軍人的效率還是挺快的,我四點發出命令,四點半一萬軍隊便成型了。
我嘴上叼着一根草,散漫地騎在馬上,我的馬自然是軍中良品,渾體丹紅。這馬也隨我散漫了起來,不時打一個響鼻。身後的千人軍長對我說道:“將軍,有人跟蹤我們。”
我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八九點的太陽高掛在天空,陽光不算刺眼,一羣鳥兒盤旋在我們上空,忽然被一頭強勢的鳥驅散了。那頭鳥正牢牢地跟在我們正上方。
我擺擺手,道:“不用在意。”軍長“諾”了一聲,謹記我的話,回去了。
剛走了沒多時,離晌午還差幾刻時,我便命令將士們歇了起來。將士們歇息的時候,雖然心中很享受,慶幸不用冒着晌午的烈日行軍,但心中很疑惑這個年輕的將軍到底要幹什麼。
歇息到下午四點左右,我們才繼續行軍。將士們心中惴惴不安,因爲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將軍,簡直太爲民着想,隊裡有很多老兵,他們卻很清楚,這樣的對兵策略,容易讓人喪命,心中隱隱不安了起來。
斷斷續續走了大半個月,我們纔到目的地附近。將士們終於可以鬆口氣的時候,發現那個二貨將軍竟然不走了,開始安營紮寨!天啊,他到底要幹什麼?讓我們送死嗎!
在這裡又墨跡了半個月後,我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於是派了一隊斥候去偵探情況。
深夜,前去的斥候回來了。我聽着斥候刺探回來的情報,撫摸着一角隱藏的機甲,嘴角一揚,掀起帳篷走了出去,對已經待命的士兵說道:“走,救我們的將士們去!”
夏天已經過去了,夏末秋初的深夜竟然微微有些涼意,打在面無表情,但是眼神充滿堅定,甚至因戰爭而興奮得顫抖的士兵臉上,卻未曾讓他們熾熱的心涼下來。
我交給千人軍長一個錦囊,他自然知道什麼意思,緊緊握住錦囊伏在泥土上,看着遠方的戰火。我則偷偷潛了出去。他叫武廣盛,是一個機甲軍長,這一千人均是機甲操控能手。
外面打得不可開交,直至對面搬出激光武器與戰甲的時候,戰局便一邊倒,倒的是離歌,即便離歌戰鬥時激發的氣韻很強大,是一個極其有用的手段,但再強大的氣韻當遇到無法匹敵的力量時,輸贏只是時間快慢的問題而已。
前一小時,趙臨不相信命運,後來一小時,趙臨認命了。他也知道無論再怎麼努力都無法戰勝對面,於是他摸着手上的一個織布小老虎,不再看遠方的局勢,柔情的想起了那個風情無限的女子。
“能讓趙將軍臨死前還撫摸回憶的東西,對趙將軍一定很重要吧。”突然響起的聲音,讓趙臨立刻抽出了懸掛在腰上的佩劍,結果趙臨又頗爲無奈地把劍扔到桌子上,說道:“陳將軍,您···來了。”
我慵懶地臥在趙臨的椅子上,朝他笑道:“這東西,女孩子送的吧,怎麼,是女朋友?”
趙臨苦笑道:“不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而已,既然將軍您來了,那···”我見趙臨不願在這方面糾纏,便扔給他一個東西說道:“發出去,然後拿起你的劍,就算死,你也得給我戰死在沙場上!”
趙臨一看手上的信號彈,立刻笑道:“那是!”說完,趙臨提起扔在桌子上的佩劍率先走了出去。
遠方埋伏的一千人,看到天空中燦爛的煙花後,全都用猩紅的舌頭舔了舔乾澀的嘴脣,獰笑着登上了在一旁等候許久的機甲,之後,灰塵揚起,絢爛的藍光衝上天空。
我也提上了劍,跟在趙臨身後。趙臨衝到前方,大吼道:“陳將軍在後面看着,與我們一同作戰,你們還有臉後退嗎!”
一聲震徹天地的笑聲迴盪,我拿着一把耀眼的火劍衝到了最前方,一劍揮出,將漆黑的天都點燃了。“給我衝,砍死盛世那幫王八蛋!”
“殺!”沒有什麼比親身示範更有效的了,一衆本來充滿絕望的士兵,立刻點燃了生的希望,跟着將軍衝!能活!
盛世的人一看來者威猛立刻想要後退,結果發現後面也有截兵,他們完全被包圍了,頃刻間,局勢逆轉。
我猶如火神一般,帶着離歌的衆人燃燒了大半邊天,我一擊之下,有數架機甲落地,然後被下方窮兇極惡的離歌將士拉出來搶機甲,狠狠地出惡氣。
戰場上回蕩着離歌酣暢淋漓的戰歌,但意外突然發生,一柄銀光長矛突然刺了過來,直取我的腦袋,而一直離我不遠的趙臨,一看將軍不妙,立刻撲了上來,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替將軍擋下這一矛。
我一巴掌把趙臨打回去,再一拳回擊了上去。銀矛撞在我的手上,寸寸支離破碎,隨後我燃燒着翅膀衝撞了過去,掀起一陣腥風駭浪,我以最解氣,也是最令士兵們歡迎的原始野蠻形態結束了這一場戰鬥。
戰爭結束,存活下來的士兵恨不得抱在一起痛哭,跪下來虔誠的祈禱自己能活下來。趙臨看見後,狠狠的啐了一口,喝道:“放屁,你們得感謝陳將軍!”
“陳將軍千歲!”
“陳將軍千歲!”
“陳將軍千歲!”
“······”
帳篷外的喝彩聲不絕於耳,帳篷內安靜無比,我對趙臨歉意的說道:“其實我可以早點到。”趙臨灌了一口酒,說道:“我知道大人智謀無雙,只有這樣才能把盛世的雜碎一網打盡,將軍不必多言,倒是趙臨我做錯了事,自罰一杯!”
我看着眼前與帳外豪放的漢子,忍不住笑了起來,抓起酒壺,拉着趙臨就往外走,跟篝火旁的士兵們坐到一起,大口吃肉,大口灌酒。
這時間一晃就是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