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藍魔弒龍,血染新江,夜將吞噬光明!”
隨着藍夜震懾人心的豪言壯語,兩方人照面便是不在多言的撕殺,偌大的會議室內,頓時擠滿了人。
衛小子臻仗義賈流氓三人,如不可阻擋的一路勢如破竹,三人的攻勢硬是壓制住了會議室內的一衆之人。
而藍夜的目光所及之處,皆只是那個遊走在暗處的身影,也是帶引他們四人來此的那個殺手:方木瓊。
顯然殺手方木瓊是想借龍門今晚召開的同盟會來除掉藍夜四人,但他又怎料想得到,龍門以及其他勢力幫派都是藍夜的目標。
他藍夜就是要將新江攪得天翻地覆,重寫新江新秩序!
“殺!”
莫龍率先向藍夜提招發難,但卻被藍夜反手一撥,再一近身寸拳,眨眼之間,便已退敵震撼全場。
莫龍雖然不是頂峰一線的高手之流,但也是二線爲數不多的頂點高手,介於二線的瓶頸與入階一線之間的階段,是已經一腳踏入頂峰一線,並隨時可能突破界限的高手。
但也就是這樣的高手,竟是一招就被逼退下來?
就在莫龍被震退之際,殺手方木瓊終於出手,寒刀詭異的殺招連綿而至,一照面便已是不留餘力的奪命殺招!
方木瓊心知,一招制敵不了,便是命喪藍夜之手,爲保命,爲一絲生存之機,他只能先發制人。
大北漠的藍夜刀魔傳說,傳說中,與刀魔交手的人,沒一個人能見到刀魔的全部實力,也沒人知曉刀魔的修爲到了哪種境界。
只知道刀魔一夜之間,敗盡北漠三門六派一百三十多名高手,最後由霸刀皇蕭逸鱗和北漠狼王倆人聯手,歷經半個晚上的激戰才制止了他。
藍夜也因此一夜成名,北漠江湖從此有了刀魔之稱的:藍夜刀魔!
卻只見藍夜一步滑退的距離後,緩緩取下背後的布條封印,手柄一握,勁氣一發,隨即印條解封。
只見藍夜手中握着一把沒有刀鞘的刀,在燈光映芒下,閃爍着凜冽寒光,格外的讓人莫名膽寒心懼。
“犴(àn)血狂刀!”
方木瓊一見藍夜手中的刀,便驚道:“你竟然得到了北漠三大神器之一的犴血狂刀,看來狼王是鐵了心的要傳位給你了!”
“哈哈!!!”
藍夜手握犴血狂刀之後,狂性越發的張狂,眼裡也只剩無盡的戰意。
“殺!”
藍夜雄刀一劈,方木瓊趕緊舉刀格擋,結果卻是刀斷,人亡。
不甘的眼神,倒下之際,方木瓊邊倒下邊說道:“是你在握刀呢?還是刀在控制你呢?壓制不了狂刀的你,最終也將是會被犴血吞噬…”
“在那之前,我會先一步踏平殘刀門!”
藍夜見血之後,戰意更是空前的高漲,或是受犴血狂刀的影響,或是壓抑許久的殺性終於得到釋放,藍夜提刀轉身,目光直鎖莫龍。
“如此強勢駐入中原,你們到底所欲意何爲?”
莫龍有苦說不出,在龍鱗閣與納蘭凌的一戰中,所受的傷還沒完全好,現又遇到個如此強敵。
與北漠殘刀門合作的殺手,一個回合不到就死於刀下,而且,正在與衆人混戰的那三個人也是絕對的頂尖高手,一羣同盟軍竟被三個人壓制着打!
龍太子和他的高手們此刻又已返回北城,現龍門就只有自己與八個堂主在支撐着,原任龍頭蔣正龍又不可能會伸以援手,除非能得到小龍女龍詩雅的示意,否則是得很難得到蔣正龍的出手相助。
已感到情況不妙的莫龍,正在思考對策之時,再聞藍夜冷聲說道:“戰,龍門覆滅,從此除名;降,龍門歸順,從此認我爲主!”
接着又見藍夜刀指莫龍:“那麼,你有死戰到底的勇氣,一證武者傲骨的覺悟嗎?”
“哈哈…”
卻聞莫龍無謂大笑道:“小看龍門,小看莫龍,縱使今晚你殺了我,龍門之魂依舊不滅,龍門隱藏的高層高手,將會讓你後悔踏入新江!”
說罷,莫龍腳下一蹬,地上的刀便欣然入手;隨即便揮刀殺向藍夜。
“敬你一身傲骨,三招之內不能敗你,龍門就守住了。”
藍夜對着迎面而來的莫龍說道,同時也迎面而上。
倆人照面,便是刀光交錯,瞬身迅影,怎奈一線修爲之距,卻是壓倒性的壓制。
一刀,震得莫龍握刀的手發麻;一刀,再也擋不住的雄勁,被震得步步後退…
“輸者的代價,就是酆都開門,魂入九泉!”
莫龍內息不及迴應間,藍夜手中的刀,犴血刀刃已透胸沒入。
“啊~~~怎麼…可…可…能…”
一聲慘叫過後,藍夜瞬間拔刀而出,頓時漫天血霧漂灑一地,唯見莫龍一副錯愕與不甘的眼神,踉蹌再後退幾步,似乎是迴光返照,又似乎是埋藏多年不願再想起的往事:
那一幕幕回憶中,是追隨蔣正龍打天下的時候,是一步步從無名小卒慢慢爬上龍門二龍頭的光景,是什麼時候起,自己不願再甘於屈人之下?
是什麼時候起,自己與蔣正龍開始背道而馳?
腦海中那道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背影,曾是自己不悔追隨的人…
終於,那道背影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了,也回到現實了。
倒在地上的莫龍,人世間最後的一眼,一生追逐算計的最後一句話:“願來世,你仍是王,我還是臣,不負王恩!”
至此,龍門二龍頭莫龍隕落龍門總部。
而藍夜回身再殺向羣敵,一路勢如破竹,在場沒一人能擋下一刀而不倒的。
直到所有人倒下,藍夜霸氣一刀插在石板上,強勢的霸氣說道:“歸降者生,逆我者亡!龍門盡歸藍夜之下,三天後,新江只有藍夜的龍門,你們回去後,好生考慮清楚,是戰是降,我藍夜允你們再一戰的機會!”
說完後,只見龍門的八大堂主互相對視一眼後,知道大勢已去,便一同向藍夜單膝下跪:“龍門八大堂主,見過新任龍頭。”
其他同盟員見狀,知道再戰也已無意義,都想着:只能先脫身回去後,再向各個主子稟報。
各個幫派的代表,紛紛放下手中的武器,向藍夜低頭臣服。
一旁的衛小子,臻仗義和賈流氓三人對着臣服的衆人,皆是勾嘴邪笑,今晚這一戰,他們三人確實是打了一場從來沒有過的激戰。
果然,北漠外邊的世界,還是有很多高手啊。
會議室混戰剛結束,衆人剛臣服不久,門外又響起一陣戰鬥聲。
不到一分鐘,戰鬥聲消逝,突然,一道人影倒飛進會議室。
在衆人的屏息間,只見納蘭凌強勢踏入會議室。
“吾之路,普天之下,尚還無人能擋之!”
納蘭凌踏入會議室後,霸氣睥睨說道:“王者之路,只有梟雄屍骸,亡途末路,你們又有多少覺悟?”
說着,又震發出一身的橫霸勁氣,功力不足者,當場被震得內傷,口角溢血。
修爲抵擋不住者,紛紛後退三步。
“高手!”
藍夜目光緊鎖納蘭凌,只是從納蘭凌震發的氣勁中,就已經知道這是一個頂峰超一線以上的頂峰武者。
而衛小子,臻仗義與賈流氓三人更是眼露興奮,如此高深修爲的武者,纔是他們最想一戰的強者之戰!
衆人後退間,只見藍夜與衛小子臻仗義賈流氓原地不動,納蘭凌第一眼便注意到他們四人,尤其是坐在主位的藍夜與插在他旁邊石板中的刀,更是吸引他的興趣。
再觀會議室中一片狼藉,顯然這裡剛剛經過一場激戰,快速掃視一遍現場後,見到另一旁的莫龍已經倒在血泊之中。
“看來,這四位就是今晚的主角了?”
納蘭凌開始探詢這四人的來歷,從沒見過的新面孔,都是上乘修爲的高手,這不得不讓他開始認真了起來。
藍夜聞聲卻是騰身而起,三步踏開,一記橫腿掃鞭,直擊納蘭凌左側。
納蘭凌更是早已看穿藍夜的動作,左臂一擡,便已格擋卸掉藍夜八分腿勁,右手再覆轉乾坤,左右陰陽撥掌,一卸,一騰,一挪,一擊,退敵,一氣呵成。
藍夜試探之招被破,便順招而退,凌空騰身翻轉,再次坐上主位之上。
衛小子臻仗義賈流氓三人見狀,就要同時向納蘭凌發起進攻。
“退下!”
卻聞藍夜喝止道:“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藍夜站了起來,右手握住刀柄,奮力一拔,便提刀指向納蘭凌:“你值得犴血留名!”
納蘭凌見到犴血狂刀的第一眼,疑惑問道:“你們是北漠殘刀門的人?”
藍夜一聽,不屑道:“殘刀門也配與我齊名?我乃北漠狼王第一傳人藍夜。”
說着就提刀快步殺向納蘭凌,雄沉一刀直襲腦門。
納蘭凌心知此人非是易與之輩,二十出頭的年紀就已有如此修爲,足以堪稱同輩中人的第一人。
“哈哈…”
“掌上乾坤沉如淵,拳雄霸道無人敵,頂峰不敗龍鳴嘯,掌上拳王武皇凌…”
詩號響起,納蘭納閃身滑退三步,劍指一凝,便是快不及眨眼的激戰。 蔑視冷笑的看着那叫喚的高層,納蘭凌無動於衷的任由他們關上大門。
等他們把大門關好後,納蘭凌舉刀指向那戴着拳套的高層,那高層也同時向納蘭凌伸出一手,作出一個你過來的手勢。
接着舉手一揮,一衆亡命之徒又再次圍攻而上。
納蘭凌丟下棍子,單手使刀,再次劃傷一人後,又奪得一刀。
雙手持刀後,一陣疾馳斬殺,猶如死神雙鐮,瘋狂收割;頓時手指,手腕,手臂,刀棍漫天橫飛…
血花血跡染紅大廳,遍地的殘臂斷指,宛若人間煉獄,如末日屠宰般景象。
哪怕是揹負幾條人命的高層,他們見到如此慘狀,也是心驚膽寒。
這種只廢不殺的手段,簡直比殺了他們還殘忍;最後哪怕不死治好了,恐怕也只能過着殘疾的一生了。
這裡的哪一個人不是身負人命的罪行?
法律與警察沒能制裁他們,但如果他們都變成了廢人;那些曾經的仇家不就都找上門來報仇了嗎?
到那時候,他們就只是任人宰割的魚肉;對於他們來說,這種落於仇家手裡的恐懼,比死亡還更加恐怖…
但現實又往往是如此殘酷,他們最不願面對的結果,已經不可逆轉的成爲了現實。
一衆亡命之徒的小打手,已經全部倒下,納蘭凌卻是分毫未傷。
納蘭凌丟下手中的雙刀,朝那剛纔的高層疾跑而去。
高層眼裡已露膽怯,擡手格擋,卻是不敵納蘭凌的力道;後退半步,右手全力一拳反擊。
納蘭凌以拳碰拳,雙拳互撞瞬間,只聽“咔嚓”一聲,指骨應聲全碎,痛入骨髓的高層,頓時手臂垂廢,連連後退。
納蘭凌再接一掌,霸勁透胸直入體內,剎那,高層的身體便承受不住這霸道雄勁,全身骨頭粉碎斷裂。
未及哼聲,便已七孔流血癱瘓倒地。
“不堪一擊。”
納蘭凌踏過他的屍體,對着其他的高層說道:“不要浪費時間了,一起上吧!”
說完,眼神一變,如皇者降臨,霸道氣勢震懾全場。
雄沉氣勁再散三分,未交手,已震敵膽寒,敵衆頓失七分戰意。
甫接手交戰,便是潰不成軍,兵敗如山倒…
二十分鐘後,毒江總部和碼頭的貨船燃起熊熊大火,納蘭凌信步從容的從濃煙霧中走了出來。
來到韓戰升的車邊,拉開車門,坐好後,扯下面巾說道:“走吧。”
“三十八分鐘。”
韓戰升看了一下手錶,贊服道:“不愧是三省不敗的武皇凌,新江來了你這號人物,四分天下的局面恐將要改寫了。”
最後看了一眼西海岸碼頭,烈火濃煙中四處逃散的毒江人員。
內心明白:新江市的地下世界,從今晚起是不會再太平了,六大家族的止戰協議,也將會提前破局了。
可偏偏這個時候,韓家又內患不斷,爺爺也大限將至,新任家主的選舉,又使得韓家的內爭更加混亂…
…
把納蘭凌送回韓安然的別墅後,韓戰升一路提速彪車回韓府。
剛回到韓府,就急急忙忙的去見韓東照。
一進書房,就對他爺爺說道:“納蘭凌剛剛滅了西海岸的毒江。”
韓東照一聽,放下手中的毛筆,短暫的思考半分鐘後,問道:“陸勇呢?這事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韓戰升據實回道:“我跟隨納蘭凌後面暗中觀察,並沒有看見陸勇,這事除了我在現場,並無第三人;另外納蘭凌是蒙着半邊臉的。”
“嗯?”
韓東照沒想到納蘭凌的動作這麼快,剛到新江市,就動手了。
看了看韓戰升,再問道:“這事是怎麼回事?”
韓戰升便把納蘭凌告訴他的事,原封不動的再次說了一遍。
聽完後,韓東照抿了口茶,放下茶杯說道:“沈家這是準備動手了…”
“那我們要反擊嗎?”韓戰升請示問道。
“還不是時候。”
韓東照舉手示意道:“你這次去會納蘭凌,有什麼想法?”
韓戰升想了想,說:“他很強,我不是他的對手。”
“現在不是,不代表將來不是。”
韓東照說道:“世上只知我們韓家這一代,智有韓安然;卻不知,武侯韓戰升纔是暗藏的王牌。”
“納蘭凌滅了毒江這事,你就不用管了,虎豹相爭,必有傷殘;更何況新江市是臥虎藏龍之地,將來誰主新江,就是看誰佈局最深,最能沉得住氣。”
韓戰升回道:“我知道了,那我先下去準備了,北城那邊還等着爺爺回去主持大局。”
“嗯,去吧。”
韓戰升轉身離開後,韓東照深沉的呼吸了一下,內心思緒萬千:
納蘭凌,你滅毒江,將誓必對上沈家,進而引暴全面戰爭。
六大家族多年來的止戰協議,也終將破局;屆時,新江市將是羣雄角逐之地。
只可惜,你是老怪物的傳人,揹負的是百家村的使命,韓家註定是你的一劫…
(……分割線……)
納蘭凌與韓戰升離開西海岸後,毒江之主陸勇才帶人來到現場。
看着已經是一片火海的毒江,陸勇怒火沖天,一記猛拳砸在車頂上,頓時車頂凹陷一片。
“給我查!不管是誰,敢對上毒江,我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陸勇怒聲竭語的喊着。
身後的一衆下屬,趕緊派人出去探查線索。
一會後,在毒江火海死裡逃生的人,被人帶到了陸勇的面前。
看着他們殘的殘,廢的廢,陸勇氣極反笑:“哈哈…”
“說吧,對方有多少人?竟讓你們不到一個小時就全軍覆滅一敗塗地。”
一個僥倖不死的高層管理員哆嗦的回道:“一…一個…就一個人…”
“呃…”
他的話剛說完,就被陸勇一手劃過他的脖子,隨即溢出一道血痕,血跡破喉而出。
“沒用的東西!”
陸勇看着癱倒在地的屍體說道:“你們近兩百多人,竟打不過一人,還反被燒了整個碼頭。”
另一個被砍了條手臂的高層,上前回道:“那人蒙着條面巾,身手也很詭異,像是修練古武的人,而且他還能渡勁入身,讓中招者碎骨爆體而亡。”
陸勇聽後,頓時醒悟:是了,只有修練古武的人,纔能有如此強悍的實力。
正愣神中,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陸勇拿出來一看,趕緊接通,恭敬說道:“家主。”
只聽另一頭傳來沙啞的聲音:“我收到消息,說你的毒江被人一把火燒成火海了?”
陸勇小心回道:“是,陸勇不敢隱瞞,當我趕來時,毒江已經燒成一片火海了。”
被陸勇稱爲家主的,正是沈家的現任家主沈聖雄。
沈聖雄接着問道:“查清是何人所爲了嗎?”
陸勇想了想,回道:“正在查,初步判定是個修練古武的高手,據生還者所說,對方只有一人。”
“一人?”沈聖雄少有的吃驚,隨後又說道:“這事你先追查着,過幾天我會派人過去助你一臂之力,另外,今天中午小杰就到你那了,你好生照顧好他。”
陸勇聽完,回道:“是,陸勇知道了。”
掛了電話,心想:大少要來新江市?估計是家主要他來歷練的吧…
看了看這些殘兵敗將,陸勇心下一狠,立即快速出招,衆人未及反應,便已被劃破喉嚨,個個血濺當場。
吩咐手下收屍後,便坐車離開。
(……分割線……)
時至中午,韓安然從公司回到韓府,接到兜帽兒大熊和大白後,又從韓府回到她的住處。
看到大廳只有保姆吳姨一人,便問道:“納蘭凌他人呢?”
吳姨停下手中的活,回道:“小姐,納蘭少爺還沒起牀呢。”
“噗嗤…”
兜帽兒大笑道:“姐夫還是個大懶蟲喔,哈哈…看我去叫醒這大懶蟲。”
因爲大白剛恢復過來,身子還有些虛,兜帽兒也就沒了坐騎;只見她蹦蹦跳跳的就往樓上跑去。
韓安然剛在公司裡處理了一大堆事物,也沒有閒心再管這小祖宗,只要她不跑出門,也就隨她鬧騰了。
要是沒有納蘭凌送她的龍鳳玉,平日裡,她處理完公司的事情,都是會留在公司休息的。
也多虧了龍鳳玉的奇效功能,平常一天才能完成的事情,她現在半天就差不多能完成了。
想着爺爺已經回北城,實在放心不下兜帽兒一人留在韓府,就先去接她回來,隨便把大熊也一塊接回來。
只是,兜帽兒她不是去叫納蘭凌嗎?她怎麼往三樓跑去了?
算了,不管她了,看了下時間,纔想起自己還沒吃午飯呢。
便對吳姨說道:“吳姨你先去做飯吧,光忙着公司的事了,都還沒吃過飯呢。”
吳姨點頭後,便轉身走進廚房。
至於大熊,他則手無舉措的靜坐一旁,別看他高大雄猛,可內心卻是個不善交際的內向男孩。
韓安然想着還是等吃過飯後,再叫吳姨給他安排一間房吧。
看他有些拘謹,便對他說道:“那個,你叫大熊是吧?”
大熊聽見韓安然問他話,一緊張就磕巴道:“啊,是…是…我,我叫大熊。”
“呵呵。”韓安然笑道:“你不用緊張,等下吃完飯後,我再給你安排房間休息。”
“嗯…”
大熊輕應一聲後,臉更紅了…
韓安然覺得這人還挺可愛的,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面靦腆的男人。
不好再逗他的韓安然,坐在沙發上,對大白叫道:“大白,大白過來。”
大白聽到主人的叫喚,這才起身慢吞吞的往韓安然走去。
一個跳起,就跳到了沙發上,頭枕着韓安然的大腿。
韓安然輕撫着大白的頭,突然想起龍鳳玉的奇效,不知道它對大白是不是也有用。
想到這,就解開龍鳳玉的繫繩,然後把玉放在大白的頭上。
本來一點精神都沒有的大白,接觸到龍鳳玉的瞬間,就感一股暖流不斷的流入到自己的體內。
隨即愜意的叫了一聲,就像gao潮過後一般的舒爽。
晚上七點多,安琪酒樓陸陸續續的來了許多豪車名流。
中午收到韓安琪發出去的請帖後,上流圈子的大家族就都炸開鍋了。
韓家百年一出的才女,韓東照的長孫女韓安然,將要於今晚在安琪酒樓舉辦訂婚宴。
不到傍晚,被譽爲時代傳奇的天之驕女,將要與一神秘男子訂婚的消息,便被曝光然後傳遍全市。
一時間,全國各地的名媒雜社紛紛派人趕來,爲了取得第一手的消息,爲了明天的頭條新聞。
甚至他們還沒見過韓安然本人,就已經將這事炒上熱搜。
幾十上百條的熱搜新聞,基本都是關於韓安然要訂婚的報導。
就連西海岸失火被燒成火海這樣的官方大新聞,也被壓到了最後。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被稱爲天之驕女的韓安然,實在是太耀眼了。
她的一舉一動,都是倍受人們的關注。
一直以來,人們就不曾聽聞韓安然的任何緋聞,甚至連韓安然的身世來歷之迷,也是被人們津津樂道的談論。
對於普通人來說,她就像橫空出世一般,年紀輕輕的卻是新江市數一數二的公司總裁。
沒人知道她的來歷,也沒人知道她的身世,只知道她是上帝的寵兒。
是一個擁有絕世美顏,能可傾國天下的女人。
也同時是一個叱吒商業帝國,縱橫商界的傳奇女王。
但今晚,她將要在新江市最大最豪華的安琪酒樓舉辦訂婚宴,人們都相信,這將是一場轟動世紀的訂婚之宴。
…
時間將近八點,韓安琪走上舞臺,頓時全場寂靜。
知道韓安琪身份的人,自然也就知曉她背後的影響力,並不在韓安然之下。
簡單的做個開場白後,臺下響起一片掌聲。
掌聲中,韓安琪說道:“感謝各位嘉賓們來參加此次的訂婚宴,現在,就讓我們有請兩位準新人,韓安然女士,納蘭凌先生,出場!”
出場聲一落,全場燈光忽然一暗,接着樂隊吹奏聲一響,舞臺上的燈光一亮,然後全場大廳也隨之明亮起來。
通道的幕布緩緩拉開,兩道人影緩緩出現,掌聲更是熱烈。
在一片熱烈不斷的掌聲中,韓安然挽着納蘭凌的手緩緩從後臺出來。
一經出場,韓安然便驚豔四座,一身酒紅色的緊身旗袍,端莊典雅而氣質溫婉。
一雙特製的紅色平底鞋,簡單而不凡的設計,自然是鞋面上不菲的鳳玉之鑽。
本就身材高挑的她,此時更是將自己先天獨厚的身材,更加完美的展現了出來。
只畫了些淡妝的韓安然,卻依舊是完美無瑕,些許紅潤,更是誘人目測。
今晚的她,確實是全場最閃耀的焦點,豔壓一衆女嘉賓,成爲第一女主角。
不,應該說不管韓安然她身在何處,是在何種場面,她本身自帶的強大氣場,就已經註定她就是天生女主角的命。
納蘭凌則是穿着一身專門爲他特製的西裝,瘦身得體且成熟穩重。
第一眼看去,就像一個事業有成的成功男人,一臉的傲氣自負與深邃不凡,更是爲他增添神秘之感。
倆人一出場,久等多時的記者們就全部圍上,對着他們兩人就是一陣拍照,剎時閃光不斷,拍照的咔嚓聲不絕。
隨即臺下的一衆貴賓們再次拍掌祝賀,然後韓安琪在掌聲中,拿着話筒再次走上臺。
再次宣讀了一些開場白後說道:“現在有請兩位新人互換戒指,併爲對方戴上…”
話音剛落,就有兩個侍女捧着小紅布盒上來。
布盒上,躺着倆只精緻閃閃的戒指,一隻內則刻有一個“凌”字,另一隻自然就是刻着“然”字。
韓安然先拿過一隻刻有“然”字的戒指,納蘭凌同時伸出左手,韓安然從容的幫納蘭凌戴上他的中指。
接着納蘭凌拿過另一隻刻有“凌”字的戒指,看了一眼韓安然後,小心翼翼的戴到她左手的中指上。
戴好後,倆人同時深情的互看着,最後納蘭凌情不自禁的伸手輕撫韓安然的臉頰。
然後探頭過去,點觸輕吻了一下韓安然的嘴脣。
兩人嘴脣接觸的剎那,在記者們的抓拍下,這瞬間的畫面也被定格成爲了永恆。
在世人的見證下,納蘭凌與韓安然完成了這場世紀之吻。
到此,兩人的訂婚儀式正式結束;接下來就是訂婚宴的開始。
…
納蘭凌與韓安然剛準備要轉身離開,一個記者就收到貴賓臺上的一男人向他傳來眼神。
他立刻心領神會,舉着手中的錄音筆,對韓安然發問道:“韓總,關於您今晚舉辦的這場世紀訂婚之宴,我能現場採訪你們幾句嗎?”
韓安然一隻手挽着納蘭凌,一手撩了撩自己的頭髮,大方得體的笑道:“可以。”
記者當下就對納蘭凌問道:“納蘭凌先生,能請問您一下,您是如何征服這位商界傳奇的天之驕女韓總的呢?”
納蘭凌神秘一笑,自信回道:“自然是因爲我個人的魅力,加上我背後的神秘身份。”
“哦…”記者順着話再問道:“不知道納蘭凌先生是做什麼生意的?”
“我不是做什麼生意的,我就是一個村長而已。”
納蘭凌這話剛說出口,韓安韓就感不妙。
果然,納蘭凌話剛說完,臺下的衆人就開始議論紛紛了。
“真的假的?一個村長竟然能與韓總訂婚?”
“應該是開玩笑的吧,韓總那麼大的一個公司總裁,怎麼可能會與一個村長訂婚呢?”
“如果是真的,那他應該就是入贅豪門了吧,我的天啊,這不就是豪門龍婿嗎?我也想入贅這樣的豪門啊…”
……
一時間,各種議論不斷,辯聲不絕。
眼看場面就要被帶起節奏,韓安然果斷的舉手示意大家安靜。
待衆人安靜下來後,韓安然才沉着冷靜的說道:“我的未婚夫,也就是我未來的男人…”
“他當然不只是一個村長這麼簡單,他還擔任着我安然集團公司的總經理一職;是個不可多得的商界人才。”
韓安然的一番話,不僅讓在場的人驚愕,甚至納蘭凌也被她說了個措手不及。
他可從來沒有想過要入主韓安然的公司,在他看來,讓他管理一個公司的瑣事,那還不如讓他去靖平一方,這樣他更簡單省事。
可現在這局面,當着一衆嘉賓的面,他又不能拂了韓安然的話,否則回去後,只怕她又對自己是冷臉嘲諷,陰陽怪氣了。
其實不只納蘭凌,身後的韓安琪也是同樣被韓安然的話驚到了。
自己多少次跟她提過,自己想進安然大廈幫她分擔點公司的事,哪怕是沒什麼職位,但她卻始終沒有同意。
可如今卻給一個從沒見過面的未婚夫,還是一個鄉下村長,給他安排了個總經理之位。
這着實是讓韓安琪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但她又從來不懷疑姐姐所做的一切決定,只是在身後安靜的,眼神複雜的看着韓安然。
納蘭凌正要說點什麼,門外接待貴賓的工作人員就喊道:“沈家沈少傑到!”
話音剛落,人羣中又再次竊語議論起來。
“沈家?是北城神秘的六大家族之一的沈家嗎?”
“應該是吧,我聽說沈家這一代的傑出代表人物就是沈少傑呢…”
“早就有耳聞韓總與北城韓家有着不同尋常的關係呢…”
“六大家族之一的韓家嗎?”
…
衆聲議論中,已經有人在人羣中開道。
接着在一羣人的擁躉中,一個二十八歲左右的青年男子邁着傲慢不羈的步伐走了進來。
一表非凡的公子樣貌,不可一世的狂妄姿態,似是天生的高人一等。
他便是六大家族之一的沈家少主沈少傑。
只見他目中無人的徑直走向韓安然,見到納蘭凌也只是輕蔑一眼。
站在韓安然面前,隨手便把那記者推開。
接着輕挑說道:“安然姐的訂婚宴,怎麼能少得了我的見證吶…”
“你說是嗎?”沈少傑斜頭看向韓安琪,陰陽怪氣的說道:“韓戰升的妹妹韓~安~琪。”
“哼…”
韓安琪嗆聲回道:“這兒可不是在北城,你在陰陽怪氣的,小心被人揍了,可沒家長給你撐腰。”
看似一句開玩笑的話語,卻是讓沈少傑臉色隱隱發青。
這時他身邊的陸勇上前對韓安然說道:“韓總,我等是奉家主之命,前來祝賀韓大小姐訂婚之喜。”
韓安然儘管心中不快,但還是笑臉依舊:“宴席馬上就要開始了,既然已經到了,就請先上座吧。”
韓安然話剛說完,就又聽門口外喊起:“宋家宋菁菁宋婷婷到!”
頓時又是一陣竊論紛紛:“宋家姐妹也來了?”
“北城六大家族這會已經來了兩個,就不知道剩下的三個家族會不會也派人來…”
“聽說宋家姐妹可不好惹,估計等下有好戲看了…”
…
衆人正在議論着,韓安然回頭對韓安琪說道:“菁菁姐和婷婷姐到了,我們去接應一下。”
韓安琪點頭回道:“沒想到她們也能來。”
心裡卻是一陣擔心:這宋家姐妹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雖然她們和姐姐有私交,但還是免不了擔心她們又要搞出什麼幺蛾子。
韓安然挽着納蘭凌的手走下舞臺,邊走邊小聲的說:“菁菁姐和婷婷姐是我的姐妹,等下你可得好好說話,千萬別得罪了她們。”
納蘭凌卻開玩笑道:“她們是母老虎嗎?還能吃了我不成?”
“正經點!”
韓安然挽着納蘭凌的手,偷偷的擰着他的肚皮,但奈何他粗皮厚肉的,愣是擰不上。
只能趁別人不注意,一腳踩上他的腳背,半認真的說:“我可不是跟你開玩笑,得罪了她倆姐妹,我可不會幫你收屍。”
切…
納蘭凌心中雖是滿不在乎,但還是假裝吃痛道:“我知道了。”
走過人羣道,對面也走來了倆姐妹。
納蘭凌一眼過去,就驚呆了。
這宋家姐妹竟是雙胞胎…
眼看韓安然就要站不穩,納蘭凌趕緊扶緊她。
然後對韓安琪說道:“先帶她上去休息一下。”
韓安琪看了看還在繼續的宴會,想了想說道:“那這兒就交給你了。”
說着就接手扶過韓安然:“姐姐,我先帶你上去休息一會好不好?”
嗯…
韓安然點頭後,又看了一眼納蘭凌,最後小聲說道:“爺爺的事,先不要告訴小雅。”
納蘭凌點頭示意明白後,韓安琪才扶着韓安然往樓上走去。
納蘭凌轉身走向大廳,一路找人,來到一小角落裡,終於找到了他倆。
見他們還在大吃特吃,納蘭凌就好不鬱悶,我和你姐忙前忙後的,你倆卻在這海吃海喝的…
走了上去,一手奪下兜帽兒手上的龍蝦,又一把搶下她另一手的帝王蟹。
自己的食物被奪,兜帽兒立馬怒目瞪視來人,見到來人是納蘭凌後,吐了下舌頭,吞吞吐吐的說:“姐…姐夫…”
兜帽兒一說話,旁邊一直吃不曾停歇的大熊,就像施法被打斷一樣,終於肯停了一下。
看着滿桌子的殘渣餘骨,大熊咧嘴笑道:“那什麼…納蘭哥,你吃過飯了嗎?”
納蘭凌無語的對他倆說:“宴會還沒開始,我就已經看見你們倆人在偷吃了,你們不會告訴我,你們倆人整整吃了幾個鐘頭吧。”
兜帽兒拍了拍自己的肚皮,愜意的說道:“哇塞,我們都吃了這麼久了呀!可惜沒帶大白一起出來,這些東西太好吃了…”
納蘭凌沒好氣道:“就知道吃,大熊你看好她,千萬不要讓她亂跑。”
想起韓安然總是叮囑自己要看好兜帽兒,千萬別讓她一人亂跑,否則不到十分鐘,她就會給你找出點麻煩來。
“知道了,納蘭哥…”大熊正準備再說點什麼,就見好多些不認識的人圍了上來。
納蘭凌一看,又是一羣記者。
當下便整理了自己的衣服,然後又沾了點水,還順帶疏理了自己的短髮。
擺了個自以爲很帥的姿勢後,說道:“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土鱉…”
隔壁桌的沈少傑,看着納蘭凌那小丑般的表演,他就只感覺韓安然真的是白菜被豬拱了一般的難受。
這邊記者們在忙着採訪納蘭凌,那邊宋家姐妹被一大羣人衆星捧月的誇誇其談。
另一邊的周明遠則和李鴻軒對坐而視,他們都在等。
等一個電話,一個來自北城的電話,韓家之主的繼承人,將在今晚揭曉。
新江市,四大勢力:東部龍門,西海岸毒江,南區新江王朝,北街江鱗會。
四分新江的勢力,卻是依附在六大家族之下。
龍門便是龍家的旁支,毒江是沈家暗中培養出來的;王朝則是周家近些年潛藏剛出的勢力,江鱗會是李家暗藏多年的生力軍。
本應四分天下的新江市,卻因韓安然的到來,加上宋家噯味不明的立場,終使得新江市的局面日漸詭譎。
幾年的局勢變化後,如今的新江市早已不是當初的四分天下。
所以,今晚韓家家主繼承人的身份,就變得尤爲重要。
因爲他們要在第一時間內,考慮這個人,和他背後的實力能合作與否…
但這一切對於龍詩雅來說,這些事情,有她眼前的這個男人重要嗎?
獨身站在閣臺,眼神從未離開過納蘭凌一眼。
心中思緒也隨之回到了兩年前:
那是自己第一次出遠門,在三省遊玩時,被幾個小流氓持刀打劫。
被逼進死衚衕裡的她,在她萬念俱灰,痛苦絕望之時,他出現了。
他就像傳說中的英雄一般,三拳兩腳的便打倒了那些混混。
記得他當時跟自己說過一句這樣的話“等我橫掃三省後,你就不會再遇上這種事了。”
自己當時就是聽到這句話後,擡頭看了他一眼,那時的他還留着長頭髮。
也就是那一眼,他的樣貌便深深的印在腦海裡,讓自己癡等找尋了他兩年。
現在找是找着了,但他卻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夫,甚至他也不曾記住過自己…
…
蔣正龍從樓梯口走了上來,小聲說道:“老爺子那邊來消息了,韓東照已隕;接替家主之位的是韓安然,但族內好像有人不服,還派人來追殺韓安然。”
龍詩雅正要回話,卻見納蘭凌也正在看着她。
隨後納蘭凌用手比了個“等我”的手勢。
“他要上來?”
這個念頭一起,龍詩雅頓時心跳加劇,然後趕緊對蔣正龍說道:“你先下去吧。”
蔣正龍回了一聲是後,便轉身走下樓梯。
卻在出口處碰到了納蘭凌,倆人相互一笑,並短暫的對視一眼後,就擦肩而過。
“高手…”
倆人擦肩而過的同時,心裡也同時認同了彼此。
越過蔣正龍,走上階梯,來到閣臺。
看着這個沒有一點武力的龍詩雅,納蘭凌越看越是感覺有些印象,但卻又始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看了這麼久,有想起什麼嗎?”
龍詩雅走到納蘭凌面前,撩了撩自己的秀髮,雙眼期待的看着納蘭凌。
她多希望他能記起,他曾救過自己…
納蘭凌後退一步說道:“我總感覺我們應該見過面,但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呵呵…”
龍詩雅呵呵一笑,自嘲般的說:“你知道嗎?自從遇見你的那一天開始,我就把你當作英雄了…”
“停…停…”
納蘭凌插話道:“你還是先說清楚,我們到底是在哪見過,我怎麼就成你的英雄了?”
哎…
龍詩雅嘆了下氣,低落的說道:“真不記得了嗎?兩年前,在黑龍江省,你曾救過一個被持刀劫持的女孩;最後還對我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
納蘭凌問道。
“等我橫掃三省後,你就不會再遇上這種事了。”
龍詩雅模仿着當初納蘭凌的語氣,一字一句的說道。
納蘭凌聽後,摸了摸頭上的短髮,笑道:“我還會說出這種話?”
龍詩雅接着說:“自從那一面過後,我便派人四處找你的下落,但奈何卻始終沒有你的消息。”
“直到有人回到北城報告,我才知道他真的一統三省了,得到一個三省不敗的武皇傳說,更是創下一個不世的地下王朝…”
最後,龍詩雅擡頭盯着納蘭凌的雙眼說:“你就是三省不敗的武皇傳說,我說得對嗎?武…皇…凌!”
“呵…”
納蘭凌神秘一笑:“你倒是挺聰明,世人只知韓安然是天之驕女,卻從不知龍家也出了個龍女。”
“嘻嘻…”
龍詩雅皎潔一笑,附嘴到納蘭凌耳邊,小聲的說:“安然姐是不可超越的存在,她就像是天上的浩瀚星辰,而我只是北城的一小龍女呢。”
什麼意思?
龍詩雅似乎很高興,能和她等了兩年的男人說話,她似乎格外滿足。
只是可惜,他已經訂婚了。
…
“那什麼,既然我曾救過你,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納蘭凌猶豫許久,最終還是開了口,現階段他還不想讓韓安然知道他的另一個身份。
因爲他不能確定,韓安然得知自己也是混地下世界的,是她最恨的混子後,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來。
現在只能幫她先穩定鞏固家主之位,日後再慢慢的找機會讓她接受自己。
見龍詩雅點頭表示可以後,納蘭凌壓低聲音說:“我希望你能先幫我保守我的身份,因爲我現階段還不想太招搖。”
“是因爲安然姐吧!”
龍詩雅卻當場揭穿他的謊言,說:“安然姐的事,我早就有耳聞,她最恨的就是三教九流的流氓混子了。”
接着伸出一小手指,話峰一轉:“但因爲是你說的話,我相信你;這就是我們倆個人的秘密了。”
呵…
納蘭凌無奈的申出小手指說道:“你一定要這麼聰明的嗎?不過你既然都說了是我們的秘密,你可就不能說出去了啊。”
龍詩雅與納蘭凌打過勾勾後,說道:“以六大家族的能力,想調查你背後的身份並不是什麼難事,只要用點心,安然姐想查也還是能查得出來的。”
“我想她之所以沒查過你,是因爲她從來就沒懷疑過你吧…”
聽着龍詩雅的分析,納蘭凌自是知道,在韓安然眼裡,自己就是個習武的村長罷了。
她會與自己訂婚,完成兩家的約定,大部分還是因爲韓東照的保證。
第一次與韓東照秘談時,韓東照便告訴自己,他與韓安然協商的過程:說自己是一村之長,又是難得的武學天才。
有自己的協助,她的家主之位才能坐得安穩,她做不到的事情,自己都能爲她做到。
…
但這又如何呢,這本就註定是一場沒有感情的交易,他助她平定韓家,讓她穩坐家主之位。
他的報酬就是換來自己的身世,與一個沒有感情基礎的老婆罷了…
“你喜歡安然姐嗎?”
突然龍詩雅擡頭問道。
納蘭凌被問得一時迷糊,正不知要怎麼回答時。
龍詩雅又說道:“北城那邊已經傳來消息,前任家主韓東照已隕,接位繼承者正是韓安然…”
“但分崩已久的韓家,卻有半數之人不服韓安然,故已派出人馬追殺…”
納蘭凌頓時深沉道:“那你又或者說是你龍家,將在今晚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呢?”
龍詩雅再次撩了下秀髮,說:“如果沒來之前有什麼想法的話,那此刻就已經不在有任何想法了。”
“你是三省不敗的武皇凌,我想除了韓家的癡神醫,宋家的無名僧,龍家的傲千秋,之外的任何人也不是你的對手…”
納蘭凌聽後,直接轉身跑下閣臺,然後往樓上衝去,一路跑一路急:韓安然,等我…
龍詩雅在閣臺上,看着納蘭凌離開的背景。
似笑似低落,只見她自言自語的說:“今晚一會,詩雅很開心呢;因爲見到了自己心目中的英雄,詩雅的英雄啊,今晚你還能像當初保護我一樣的保護安然姐嗎…”
一路狂奔樓上,卻不知韓安然和韓安琪在幾樓幾號房。
一時心急如焚,龍詩雅的話已經證明,他們已經動用家族的力量調查自己的來歷。
雖然不一定能查到武皇凌的這個身份,但肯定還是能查到自己是個習有古武的村長。
一個習有古武的村長,他們或多或少的會忌憚,但韓安然可是沒有任何武力威脅的女人。
加上她又是主要目標,韓家的那些內部高層們,肯定早已事先在新江市布好局面。
一旦韓東照宣佈下一任的家主繼承人,而韓東照又身隕後,那他們將誓必動手。
韓安然剛繼位,又遠離北城,又是獨身一人,今晚將是動手的最佳時機。
納蘭凌一時懊惱,怎麼就大意了,當得知她已經是新任家主後,就應該身不離影的在她身邊纔是…
“韓!安!然!”
納蘭凌在走廊大聲喊道。
可空蕩蕩的走廊卻沒任何迴應。
突然一服務員出現在納蘭凌身後,溫聲提示道:“這位先生,請不要在走廊大聲喧譁。”
納蘭凌馬上轉身問道:“你有看見韓安然和韓安琪她們人在哪個房間休息嗎?”
服務員想了想,回憶說道:“我剛送水上去,從韓總的辦公室下來還沒幾分鐘,她們應該還在辦公室吧…”
“那韓總的辦公室在哪?”
納蘭凌急忙問道。
服務員如實回道:“在最頂層,那一層都是韓總的私人禁地,沒韓總的話,任何人不得私自進入。”
呃…
這韓家姐妹倆怎麼都一個癖好,都愛搞一個私人領地,也不知道是妹妹學姐姐,還是姐姐學妹妹。
納蘭凌說了聲謝謝,轉身就往樓梯走去。
服務員見狀,趕緊說道:“那個,韓總的辦公室在十六層呢,這邊有電梯…”
…
目送納蘭凌乘坐電梯上去後,服務員面露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然後便轉身離開走廊,消失在黑暗的盡頭。
也是納蘭凌太過心急,忽略了最微不足道的細節。
以他武道頂峰超一線的實力,如果是一個普通人出現在他身後,他爲何會沒一點察覺?
也就是納蘭凌急於找到韓安然,才忽略了這一個不起眼的細節。
常識來說,只有平等或是高於他階層的人,才能斂息無聲的出現在他的背後。
但納蘭凌此時已經來到韓安琪的辦公室,她的私人禁地。
急於找到韓安然的他,根本無暇顧及這服務員所出現的反常。
看不出韓安琪的品味竟與韓安然如出一轍,裝飾擺設與韓安然的私人領地,幾乎是一模一樣。
走着走着就感到不對勁,偌大的辦公室竟異常的安靜。
沒看到人影的納蘭凌,屏息斂氣靜神,閉眼神探;在腦中的意識內,周圍景象頓陷一片墨色世界。
正感探周圍的一切生息,突然一道劍芒挾音已至臉前…
…
納蘭凌睜開眼的同時,已是雙指夾住劍鋒。
凌厲眼神中殺心已現,隨即皇者霸氣一震,強勁退敵。
蒙面劍者一時不防,不及反應間,已被震退數米開外。
震驚之餘,又見納蘭凌閃身一瞬便來到眼前,本能的舉劍攔截,卻竟被納蘭凌劍指震斷劍身。
驚恐中,納蘭凌劍指橫劃,不到二十秒便已制下蒙面劍者。
“你…你是誰?”
蒙面劍者雖敗,但武者傲骨仍是不減。
納蘭凌劍指劃過劍者的脖子,
冷聲說道:“一句話換得你生機,說,韓安然人呢?”
…
劍者卻是沉默不語。
面對蒙面劍者的沉默,納蘭凌果斷化指成爪,龍爪握肩,霸道雄勁立刻捏碎他的肩骨。
“啊…”
蒙面劍者慘叫的同時,一隻手臂也當場垂廢。
未及要反抗,又聽聞納蘭凌陰聲說道:“死還不容易?但我卻能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廢掉你雙臂,一個不能用劍的劍者,你說,他的餘生將會是怎樣?”
蒙面劍者一聽,知道這個男人說得出就做得到。
強忍着碎骨之痛說:“我們也正在找她,我們的人把守着整個酒樓的出口,她現在肯定還在酒樓內。”
納蘭凌聽後,就放開了他,心想韓安然還沒出事就好,現在只要找到她人就行了。
想了想,又對劍者說道:“你們來了多少人?”
劍者如實回道:“具體來了多少人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六大家族都派了人過來…”
納蘭凌拿出手機,看了眼劍者後,說:“你剛不是問我,我是誰嗎?我就是韓安然的未婚夫,百家村的村長,納蘭凌。”
“現在,我要你把你們的人都叫上這來,沒有問題吧?”
說着就把手機中的號碼撥了出去,接通後,說道:“帶上兜帽兒,去找韓安然和韓安琪;保護好她們。”
收起手機,再看蒙面劍者,說:“你可以開始叫人了…”
蒙面劍者眼神一冷,心說:看來想殺韓安然,就必須先除去你不可了。
就算你再能打,你還能同時對上幾十個武者不成,更何況這些人中,還有幾個是二線的高手…
一通電話過後,蒙面劍者收起手機,對納蘭凌說道:“他們很快就上來了,你看起來似乎不太在意。”
“呵呵…”
納蘭凌不置一笑道:“當今之世,能讓我感興趣的對手,只有刀狂劍癡傲千秋,迷槍幻棍無名僧,亦正亦邪癡神醫…”
“只有他們這樣的武道頂峰,才能讓我一證,武道之途!”
“你到底是誰?”
蒙面劍者此時才終於意識到,或許自己太過低估了納蘭凌的實力階層。
能敢與北城的三大傳說比較的,不是武道頂峰一線以上,就是其實力更勝頂峰…
納蘭凌神秘一笑,說道:“來了。”
話音未落,一衆武者已陸續來到。
納蘭凌一看,竟有四十多人,看來爲了除掉韓安然,六大家族已經取得某種共識了。
領頭的幾人看到辦公室只有納蘭凌和蒙面劍者,蒙面劍者隨即向他們使了個眼色。
“殺!”
領頭的一聲令下,四十多個武者一擁而上。
納蘭凌泰然自若的面對衆敵,雄沉提勁後,一掌退敵,一拳潰敗。
殺入敵中後,掌式雄沉,拳勁霸道,近身者,無不倒下;四十多個武者,竟無一人能擋下半招。
混亂局勢中,蒙面劍者剛轉身準備逃離現場,卻被納蘭凌一掌襲來。
雄勁透體,當場癱倒斷氣。
最後剩下的三人,皆是武者初境二線中上。
他們三人同時進攻,拳掌交接間,納蘭凌一手擋下一人,一掌截下一人,另一人見有機可乘,馬上重拳襲來。
卻聞納蘭凌霸道一聲:“退下!”
登時皇者雄沉氣勁,強勢震退三人。
三人退後瞬間,納蘭凌趁勢再接一掌,那人中招後,本想運息化消納蘭凌的掌勁,卻是化無可化,當場碎心而亡。
剩下的兩人,知道不是納蘭凌的對手後,便互相使了個眼神:撤…
可納蘭凌卻沒給他們這機會,再把內息提高三成,一個閃身,直接是劍指封喉。
兩人倒下的時候,仍不敢相信,他剛纔還保留着實力…
(……分割線……)
大熊跟着兜帽兒一路尋找韓安然韓安琪兩人。
在韓安琪發給兜帽兒她的藏身位置後,大熊兜帽兒終於在一間偏房找到她倆。
當見到她們人時,卻發現韓安然已經暈倒過去,韓安琪身上也有些狼狽。
韓安琪見到來人是兜帽兒和大熊,提着的心終於放下。
虛弱的對兜帽兒說:“安然姐沒事,只是一時心血上涌,暈了過去而已。”
兜帽兒擔心的問道:“怎麼回事?安琪姐你怎麼弄得這麼狼狽?”
韓安琪看着暈過去的韓安然,腦中畫面回到了半小時前:
她扶着韓安然到她的辦公室後,就又接到了她哥哥韓戰升的電話。
電話中,韓戰升說北城的韓家已經一片混亂,各方派系中,三叔的勢力最大。
他已經聯手其他五大家族,要在今晚就除掉韓安然,然後由他繼任家主之位。
聽到這消息的韓安然,頓時心血上涌,一口氣出不來,眼一暗便暈了過去。
韓安琪叫人送水上去後,卻發現服務員不是自己酒樓的員工,那時她便知道,那些殺手已經動手了。
她鎮定的叫服務員離開後,便扶着韓安然從另一個通道離開辦公室。
之後便一直藏身在這裡,直到兜帽兒找到她們。
…
但家族的事,韓安然向來不喜歡跟兜帽兒說,所以韓安琪自然也就不會告訴她,韓家已經發生鉅變。
正思考着怎麼回答兜帽兒的話,大熊的手機響了起來。
大熊拿出來一看,接通後說道:“納蘭哥…”
“嗯,都在。”
“好的…”
說着就把手機遞給韓安琪說:“納蘭哥找你。”
韓安琪接過手機,靜靜的聽完納蘭凌的話後,就掛了電話,然後還給大熊。
又對兜帽兒說道:“你們留在這照顧好安然姐,我要去處理些事情。”
離開了偏房,回到自己的私人禁地。
入眼就是一片狼藉,遍地的屍體中,納蘭凌站在落地窗看着外面,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這些人都是你殺的?”
韓安琪走到納蘭凌身後問道。
“是。”
納蘭凌承認道:“這些人中有六大家族的,也有別的勢力的,但這些我並不在乎。”
“我在乎的是,韓家是不是真的容不下安然了?”
“如果韓家容不下她,那我也就容不下韓家了…”
韓安然醒過來後,已是接近訂婚宴的尾聲。
睜開的第一眼,映入眼簾的就是納蘭凌的背影。
只見他站在窗簾前,深邃眼神中,心思流轉,不知正在沉思着什麼。
“怎麼只有你?其他人呢?”
韓安然邊揉着太陽穴,邊迷糊的說:“我記得我之前是在安琪的辦公室來着…”
納蘭凌在她睜開眼動作的第一時間,便已經知道她醒了。
此時聽到她的問話,便轉身回道:“你因一時心血上涌,氣順不過來,就暈倒了;你還記得你暈倒之前的事嗎?”
韓安然想了想,最後無力又無奈的說道:“想起來了,但想起來了卻只是讓我更頭痛難堪罷了…”
說着臉上不復往日的堅強,一副從此失去依靠的模樣,闇然神傷的自言自語。
“韓家幾百年來,就沒有女兒身擔任過家主之位的事;可如今爺爺已經把我架到了家主之位上,我也從此不再有退路…”
“讓我難堪的不是其他家族的追殺,而是來自韓家的逼殺;看着從小長大的我,他們竟沒一絲親情可言…”
納蘭凌走到韓安然面前,看着她那令人心疼的模樣,雖然內心也明白,她只是與自己有指腹爲婚的關係,但卻是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的女人。
雖然現在已經是訂過婚的關係,但她恐怕也只是把自己當是穩固她家主之位的工具罷了…
捫心自問,第一次與她相見時,她確實是驚豔到了自己。
罷了,工具人就工具人吧…
她弱小不堪的模樣,確實總是能讓他動容,於心不忍。
情不自禁的就伸出手,輕撫着韓安然的臉頰,少有的溫柔說道:“在韓府時,我就跟你說過,你是我的女人,天底下沒人能負你。”
“呵…”
韓安然暖目曖昧的看着納蘭凌,溫柔的笑道:“對,也包括你。”
“對,也包括我。”
納蘭凌這還是第一次見她如此模樣,沒想到雷厲風行的霸道女總裁,竟也有如此溫柔的一面。
“心情調整好了嗎?”
納蘭凌深情問道。
“嗯…”
韓安然點了點頭。
“那我們就下去送送客人吧,別忘了,你可是今晚的主人公。”
納蘭凌扶起韓安然,然後幫她整理了一下旗袍,又幫她穿好鞋。
韓安然的玉腳被納蘭凌觸碰之時,她便低着頭,羞澀着臉,耳紅滾燙,小聲細語的說:“謝…謝謝…”
三十年來,她還是第一次被異性碰到她的小腳呢…
…
納蘭凌韓安然倆人挽着手來到大廳,已近尾聲的宴席,只見兜帽兒和大熊還坐在一不起眼的角落裡,繼續他們的乾飯事業。
另一邊,韓安琪則代表韓安然的主角位置,正一邊送客離開一邊觀察大廳的情況。
見到納蘭凌和韓安然下來後,便對客人說了聲抱歉,然後走到他倆面前。
韓安琪前腳剛到,宋家姐妹後腳就跟上。
這雙胞胎姐妹一過來,就把韓安然從納蘭凌的身邊扯走,妹妹宋婷婷還衝納蘭凌使了個眼色,似乎是要和韓安然說些什麼悄悄話。
納蘭凌也識趣的走到一邊,韓安琪跟上後,小聲的說道:“上面的屍體我已經叫人收拾了。”
“哦。”
納蘭凌眼光不離韓安然身上,聽到韓安琪的話,也只是簡單一字的回她。
見他如此散漫,真不知道他是藝高人膽大,還是真的實力超羣,才能這般有恃無恐。
“在上面的時候,你說的那些話,是認真的嗎?”
韓安琪也看向韓安然那邊,三個女人有說有笑的,雖然聽不到她們在說什麼,但從韓安然的笑容就能看出來,她是純真沒有包袱的笑…
“什麼話?”
納蘭凌反問道。
韓安琪收回眼神,轉身直視納蘭凌,深呼吸一下後,平穩的說:“我不知道你的背後有什麼勢力,但你最好要做好準備。”
“如果你真的對上了韓家,那韓家暗藏的實力將會超出你的認知;韓家除去不敗神話的癡神醫,那些高層暗中潛藏的高手,也是不可小覷。”
卻只聞納蘭凌無謂一笑:“就像你哥韓戰升,雖然是武道頂峰一線的高手,但卻是默默無名的公子哥而已,是嗎?”
韓戰升武道有成,晉階頂峰一線這事,在北城就只有癡神醫,韓東照還有韓安琪知道而已。
沒想到他才與哥哥見過一次,就知道了哥哥的底細,難道他的實力更在哥哥之上嗎?
韓安琪不敢相信,在她眼裡,她的哥哥韓戰升已經是極致武學的天才。
如果他的實力真的更在哥哥之上,那他的武學天賦也實在是太可怕了。
面對已經震驚失神的韓安然,納蘭凌附耳道:“其實整個韓家,我還並未放在眼裡…”
失神中的韓安琪,又被納蘭凌的這句話震驚回到現實。
“你…你到底是誰?”
韓安琪開始有些害怕,眼前的男人,他眼眸深邃似谷淵,深不可測。
看着他的眼睛,就宛如站在懸崖峭壁上,一不小心就掉入萬丈深淵之中。
但他的眼睛卻又像有吸引力一般,讓人難以輕易的轉離目光。
好不容易纔艱難的移開眼神,天生的第六感告訴她,眼前的這個男人很危險。
就在這時,龍詩雅帶着蔣正龍走了過來。
龍詩雅對韓安琪禮貌的笑了笑,說:“好久不見,安琪。”
韓安琪也禮貌回道:“好久不見,詩雅。”
禮貌過後,倆人卻同時沉默,氣氛頓時微妙變化。
納蘭凌站在其中,就感覺這倆人似乎有什麼過去,但他並不想知道或是參於其中。
轉身就要離開,龍詩雅纔開口說道:“龍宇軒與韓文洪韓文輝聯手的事,我並不知道,他的個人行爲並不能代表龍家。”
納蘭凌聞言停下腳步,回頭問道:“龍宇軒是誰?韓文洪韓文輝又是誰?”
“韓文洪是我五伯,韓文輝是我三叔,龍宇軒是龍家的長孫子,也被稱作龍太子。”
韓安琪看着龍詩雅,替她回道:“詩雅則是龍家的小龍女,與龍太子是龍家的重點培養對象。”
“哦…”
納蘭凌戲笑道:“看來你倒是懂得棄車保帥的道理,事先把太子與龍家剔開,暫保龍家一時。”
龍詩雅身後的蔣正龍,上前沉聲道:“詩雅小姐只是在陳述事實,太子的個人行爲,確實不能代表龍家。”
充滿火藥味的語氣,瞬間讓納蘭凌眼神凌厲;現場氣氛頓時冷肅。
龍詩雅及時伸手示意他退下,然後說道:“不管你是怎麼認爲,我只是在表明我的立場,龍宇軒的這次行動,我確實是事後才得知。”
“我相信你。”
韓安琪剛要說話,卻被納蘭凌搶先說道:“我相信你不屑於爲這種小事來欺瞞我。”
嗯?
在場的人驚愣了,他這就相信了?
龍詩雅喜出望外,激動的說:“謝謝你,但願下次再見,你我已經是朋友。”
說完這句話後,便轉身離開,蔣正龍也隨步跟上。
看着她離開的背景,韓安琪說道:“你就這樣相信她的話?”
“我相信她的眼睛。”
納蘭凌看着龍詩雅正與韓安然道別,心想:看來龍宇軒也是一號人物,不然她龍詩雅不會主動的把他推出來。
不是難纏的對手,以她如此高傲的人,是不會把他拉到局面上,成爲衆矢之的的。
正想着,就聽見韓安然提醒道:“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在北城她可是能與我姐姐相提並論的小龍女。”
“呵呵…”
納蘭凌揚嘴一笑:“天底下只有一個韓安然,也只有一個納蘭凌,任何想對付我的人,不管對方是誰,下場都是隻有滅亡一途。”
說完,就往韓安然走去,韓安琪也要跟上,手裡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後,便走到一旁接起。
納蘭凌來到韓安然身邊後,笑着和衆人說道:“是在說我的壞話嗎?笑得這麼開心。”
“哈哈…”
宋婷婷美道:“不告訴你。”
然後又接着對韓安然說道:“那就先這樣了,有空就到我那兒去坐會。”
“嗯…”
韓安然肯定道:“過幾天有時間就去找你們玩。”
“那我們就先走了。”
宋菁菁說完,不明笑意的看了一眼納蘭凌後,便與宋婷婷離開。
送走宋家姐妹後,納蘭凌摸不着頭腦的問道:“她最後看我的那一眼,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看上我了?”
噗嗤…
前一秒還正經的韓安然,一聽到這話,立馬就破功了。
強忍着笑意,難受了好一會,緩過勁來後,嗔怪的說:“你倒想得美!”
“她們在市中心開了一家酒吧,讓我們有空的時候,去她們那坐坐。”
…
夜入十二點多,安琪酒樓的工作人員都下班離開後。
納蘭凌與韓安然也終於送完最後一批客人,忙活半晚的幾人終於得到休息。
與大熊兜帽兒坐在一塊,此時的兜帽兒竟還在吃…
大熊早已後躺在椅墊上,奮鬥了幾個小時之久,他終於認輸了,他不是兜帽兒的對手。
沒想到在百家村素有飯王之稱的他,竟輸給了一十七,八歲的小姑娘。
“吃夠了沒有?”
韓安然責備道:“吃,吃,吃,光吃不長個也就算了,怎麼也不長腦子?”
“哼!你這是嫉妒我…”
兜帽兒哼臉道。
四人正嘻笑間,韓安琪跑了過來,喘着大氣說道:“不好了!北城那邊又來消息,說今晚還會有第二批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