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一座近2000萬人口的新一線城市,擁擠的人羣中,處處可見的忙碌與高樓大廈。

這是繼國之首都北城,又一超級經濟大市,繁華昌平的表面下,是三教九流魚龍混雜的錯綜派系。

大大小小十幾二十個幫派宗門,酒吧歌廳,餐飲娛樂;小到公共廁所,大到一個區域甚至一個半城,都有幫派的管制。

這便是光明與黑暗並存的雙重秩序:新江市。

城南汽車總站,人海擁擠的忙碌與喧嚷嘲天的叫喚。

突然一陣騷亂,人羣中陣陣叫罵聲響起。

“艹你嗎的,快放開他!”

“想死是吧?敢在這兒動我們的兄弟!”

“你嗎了個幣的鄉巴佬,不想死就快放了我兄弟!”

辱罵聲,叫囂聲;一羣混混持棍拿棒的圍着倆個剛到新江市的青年男子。

只見一個高大熊背,近一米九的強壯青年,他雙手插兜,面貌不太友善,不屑的看着圍着他倆的人。

另一個較爲瘦弱的青年,一米七八的身材,短碎髮型,深邃目光中盡是看不透的冷與寒…

他緊抓着一個反手過背的人,稍一用力,那人便吃痛跪下,任憑如何掙扎。

卻是越掙扎,被抓住的手越是疼痛,頓時汗流浹背,面目痛苦猙獰。

再觀碎髮男,一臉冷傲神色,睥睨漠視着眼前的一衆小混混們…

眼色一沉,畫面回到了倆分鐘之前,他與大熊坐了幾天的長途汽車,終於來到新江市,剛下車準備走出汽車站。

在擠出熙攘人羣的時候,卻感一隻手伸進了自己的口袋裡;隨即轉身,反手一抓,便抓住了這名小偷。

小偷見事情敗露,趕緊大聲叫喚,其同夥瞬間就圍了上來。

納蘭凌見狀,敢情是多人的扒竊團伙,竟打主意到自己身上了…

剛到新江市就遇到這種倒黴事,納蘭凌內心有些惱怒,也有些無奈。

難道他們看不出自己的身着是非常的陳舊嗎?就自己和大熊的裝扮,那完全就是剛進城的民工好不好。

連窮人都要偷,這羣扒竊團伙也太沒底線,太沒素質了。

事情敗露竟還敢圍堵自己,自己看起來有這麼好欺負嗎?

他們沒看到我身邊還有一個高大威猛虎背熊腰,像熊一樣強壯的高大個嗎?

回到現實,在衆多扒竊混子的叫囂圍堵下。

納蘭凌稍一用力,那小偷便雙膝下跪,接着反手一擰,只聽“咔嚓”一聲,那人手臂便應聲垂下;骨裂斷廢…

“啊…”一聲慘叫,小偷倒地翻滾漫天衰嚎,在場衆人還沒反應過來,納蘭凌嫌他的叫聲太噪耳,又是一腳踢開。

小偷直接滑地衝向他的同夥們,在他的老大面前停下後,卻已經是當場暈了過去。

團伙的老大直接怒道:“兄弟們給我上,砍死他們倆個!”

頭頭一聲令下,衆小弟紛紛掏出彈簧刀,面目張狂的衝向納蘭凌大熊倆人。

看着他們一副該死不死的模樣,納蘭凌對大熊說道:“廢掉他們的手腳,他們四肢健全的不做人事,那便讓他們過上殘疾的一生。”

大熊聽後,嘴角微揚,雙手從褲兜離開,大步一跨,三步便衝到衆混子羣中,隨後一聲接一聲的慘叫響震汽車站。

“嘖…嘖嘖…”納蘭凌在後面看得直搖頭:“這小子可真暴力,就他這一拳廢一臂,一掌廢一腿的打法,可真有自己當年的風範。”

剛感嘆完,卻發現大熊已經結束戰鬥,前後不到兩分鐘的時間,一衆團伙已經全部倒地不起。

有的受不住手腳被廢的痛苦,直接當場就暈死過去。

團伙的頭頭見情況不對,轉身就要拔腿逃跑,但卻撞到了一個大漢身上。

剛要罵娘,擡頭一看,卻是比他還壯幾倍的熊爺。

熊爺一把提起他的衣領,怒聲問道:“就是你小子在這兒鬧事?不知道這兒是熊爺的地盤嗎?”

頭頭內心是恨死了,今兒個到底是什麼日子?剛碰到倆個硬茬,又來個殺人熊…

膽顫着說:“熊…熊爺,不是我們在鬧事啊,是那倆鄉巴佬…是他倆先動手的…”

說着還伸手指向納蘭凌大熊倆人。

熊爺看了過去,倆人的穿着確實是像鄉巴佬一般;一把甩下扒竊的頭頭,衝着納蘭凌問道:“這些人都是你們乾的?下手還挺狠啊。”

隨後又陰聲冷斥道:“在我的地盤鬧事,你們是想死嗎?”

一聲冷斥,熊爺的手下立馬包圍了納蘭凌大熊倆人;扒竊的頭頭見準時機,趕緊擠出圍觀的人羣,溜之大吉。

納蘭凌簡直想罵娘了,這都什麼事?剛到新江市就有麻煩找上門來了。

心情瞬間羞到極點,搖了搖頭,對大熊說道:“走吧,外面來接我們的人,估計也等急了。”

說罷,倆人便往車站出口的大門走去。

熊爺見倆個鄉巴佬竟敢無視自己,頓時怒火沖天,“啊”的一聲,提拳就砸向納蘭凌。

大熊卻率先反應出招,以拳碰拳,直接攔下了熊爺。

“就你也敢攔納蘭哥的路?”大熊橫身擋下熊爺,不屑道:“在我面前你也配稱熊爺?”

熊爺正納悶這大塊頭是什麼來路,就見他說了倆句話後,立馬就對自己來了一套體拳。

在熊爺的手下還沒反應過來,熊爺就已經身中十幾二十拳,然後徑直倒飛出去。

大熊卻看也不看一眼,打飛熊爺後,就跟上納蘭凌腳步,一塊走出車站。

圍觀的羣衆也趕緊給這倆猛人讓路,生怕會殃及池魚。

熊爺倒飛在地後,虛弱的對着那些過來扶他的手下說道:“快帶我回王朝,我要見龍主…”

說回納蘭凌這邊,倆人一走出車站,就見到路旁有人舉着一牌子,牌子上寫着:納蘭凌。

當納蘭凌看向那舉着牌子的幾人時,發現牌子下的一高冷美女也正看着他。

幾米遠的距離,卻是看得分明:她冰肌玉骨膚如凝脂,螓首蛾眉杏眼清純,鼻樑纖秀嫩脣紅潤。

清澈眼眸中似摻雜了別樣的情緒,似厭惡似僧恨;納蘭凌只感她對自己好像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硬着頭皮上前,向幾人問道:“你們是韓家的人?”

近距離才發現,這美女還是個冰山美女,一臉的高冷孤傲氣質,怪不得她身邊都沒人敢靠近。

就她這自帶的強大氣場,普通人誰敢靠近啊?只要不傻,就都能看得出來,這是個名門貴族的高貴女神。

是那種只能遠觀膜拜,不能近褻的高冷女神。

而且,她看自己的眼神,也似乎變得更爲怪異;彷彿在她眼裡,自己就是一噁心的人渣。

納蘭凌不明所以的再次問道:“是韓家的人不?”

“您是?”美女身旁的一半百老人反應過來後,反問道。

納蘭凌自我介紹道:“我是納蘭凌,身後的是我兄弟大熊。”

老人急忙伸手與納蘭凌握手道:“納蘭少爺您好,我是韓府的管家。”

接着又給納蘭凌介紹身邊的美女:“這是韓府的長孫女韓安然,因爲老爺腿腳不便,特吩咐我與安然小姐前來接應納蘭少爺。”

再次細看韓安然,才發現她右眼下有一顆淚痣,雙眼也有些淡淡的黑眼圈與疲勞感。

想來應該是一晚沒睡好,簡單的補了些妝就過來了。

“這就是與自己指腹爲婚的女人嗎?”納蘭凌內心開始有些緊張急促了。

韓安然卻冷聲冰冰的對管家說道:“秋叔,既然人已經接到了,我公司那邊還有事,我就先回公司了。”

未等在場的人迴應,韓安然便坐進自己的座駕,獨立開車離去了。

……

韓安然離開後,秋叔有些懵了,這剛纔還好好的,怎麼說變臉就變臉;這得罪了納蘭少爺,回去後老爺還不得怪罪自己?

“納蘭少爺一路辛苦了,要不咱們就先回府裡?”秋叔賠笑着。

納蘭凌伸了一下懶腰,笑呵呵的說道:“我就是一村裡人,您老別一口一個少爺的,怪彆扭的。”

“呵呵…”秋叔還以爲是安然小姐的突然離去,給他難堪了。

打開車門後,再次賠笑道:“安然小姐是個心直口快的女強人,她的公司大事小事都要她做主;這不知道您今天要來,公司的事都推了好多些了…”

納蘭凌無所謂道:“倒是看得出她是個任性的女人。”

想起前幾分鐘的對視,她那眼裡充滿的憎恨與厭惡,想來她應該是很不待見自己這個沒見過面的未婚夫吧…

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便坐進車裡:豪門大小姐是吧?還挺有個性的。

似乎娶個總裁回村裡,做個村長夫人也不錯…

時過晌午,已是烈日當空的新江市,街道路口繁華依舊,熙熙攘攘的人羣中,有爲生計而忙碌的,也有在爲士途奔波的。

而在南城汽車站的出口處外,一名妙齡女孩正朝內左右張望,她神情緊張着急,似是在等待某個對她很重要的人。

“怎麼還不出來?”

女孩一邊張頭探望,一邊喃喃自語道:“難道是被什麼事耽擱了嗎?”

她一雙清純明亮的大眼,垂直過肩的黑亮秀髮,正值二十歲的年齡,純真稚嫩的臉頰,五官精緻的面貌帶着些許暈紅,炎熱的新江市,女孩的一雙大長腿格外的耀眼奪目。

卻在這時,冷不丁的一隻手搭在了女孩的肩上,女孩被嚇得一激靈,回頭一看,是一個玩世不恭的公子哥,也是她此刻最不願見到的人。

仗着家裡有權有勢,整日遊手好閒的公子哥,已經騷擾了她將近一個月,是一個無論拒絕了他多少次,卻還是糾纏不清的人。

“你來這幹什麼?”

女孩眼神慌張躲閃,語言冰冷拒人千里之外,她可不想讓她所等待的人見到她在與別的男人糾纏。

“月兒…”

男人將另一隻手也搭在女孩的肩上,面對面強勢的說道:“月兒,跟我走吧,我追求了你這麼久,難道你還不明白我對你的真心嗎?”

只見女孩一邊極力掙脫一邊再次嚴厲的拒絕道:“我已經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我有喜歡的人,你還是不要在糾纏我了;你快放開我,我不想讓小藍哥看見我與別人拉扯…”

女孩的話點燃了男子心中積壓已久的熊熊妒火:我賀天佑在新江市還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如此上心過,苦苦追求了近一個月的女人,她竟然敢一次又一次的無視自己…

一時惡膽心生,手中力度再加幾分,女孩吃痛道:“你抓疼我了,快放開我…”

男子瞬間腦羞成怒,抓狂嘶喊的大聲吼道:“我賀天佑沒有名字嗎?啊!一個月了,你連我的名字叫都沒叫過一次,怎麼,是我賀天佑太給你臉了是吧?整個新江市誰不知道我賀天佑是賀氏族集團賀禮泉的兒子,你倒好,三番五次的無視我,拒絕我,把我像狗一樣的耍着玩是吧?啊!!!”

“放手!”

隨着男子賀天佑的漫聲叫囂,終於引起了周圍的人圍觀駐足,在圍觀衆人的指指點點卻沒一人敢上前下,女孩擔心所等的人就要快到,便是冷冷說道:“我在說最後一次,放手!”

賀天佑終於被激怒,從小就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沒被人忤逆過的他,擡手作勢就要一個耳光打向女孩。

卻在落手即將打到女孩臉上的千鈞一髮之際,突然被一隻手抓住了。

女孩驚慌之餘轉頭一看,只見出手相救之人是一個瘦弱病態的少年。

他弱不禁風的模樣,消瘦的身體板,但卻面貌俊俏;他劍眉星目,臉龐堅韌鋼毅,是個英俊不凡的少年郎。

也正是她日日夜夜所等待的男人。

而被抓住手腕的賀天佑則怒聲斥問道:“你是誰?竟敢管我賀天佑的事,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從新江市消失!”

“白癡…”

男子一把將賀天佑推開,接着一副漫不經心卻又不容進犯的口氣說道:“十秒內不離開,我一隻手就能讓你直接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女孩回過神後,一把抱住男子,興奮的擡頭說道:“小藍哥,你終於到了,月兒好想你…”

男子一手回抱住月兒的腰,一手輕撫揉順着她的長髮,愛惜又柔聲的說道:“大家也很想念月兒,月兒在這邊過得還好吧?好像比以前更瘦了。”

月兒感受着這久別重逢,不曾忘記過的熟悉的懷抱,他的氣味,他的體溫,一直都深深的刻印在她的腦海裡。

看着他倆如此的曖昧,一旁的賀天佑更是抓狂,伸手便指着他倆叫罵道:“tmd,還以爲你真的是什麼清純玉女,原來都是裝的,撲到男人的懷抱倒是挺快,我告訴你,我賀天佑得不到的女人,向來只有毀滅,在新江市還沒有人敢與我搶女人的,小子,不管你是誰,你最好給我離她遠點,否則我會讓你後悔來到新江市!”

“哦?”

抱着月兒的男子擡頭冷眼漠視,直接說道:“你還沒走?怎麼?還想我送你一程?”

賀天佑當下就被怒火吞噬,快速的從懷裡掏出一把***後,就直接向男子刺來。

卻見男子嘴角微揚,不屑冷笑一哼,隨即一手出招,便抓住了賀天佑持刀的手,稍微一用力,賀天佑便吃痛掉下手中的***。

“連刀都拿不穩,還敢在我面前動刀,這一下便是對你在我面前動刀的懲戒!”

男子一邊說着,一邊反手用力一擰,賀天佑持刀的手當場就被廢掉,再見男子快手一轉,賀天佑原地轉身,再被男子抓住另一隻手。

“這一下,是對你敢對月兒出言不遜的懲罰。”

男子一下便廢掉了賀天佑的雙手,卻見賀天佑咬緊牙關,硬是沒叫痛一聲,只見他冷汗直流,底沉陰聲說道:“有種就告訴我你的名字,我一定會讓你死在新江!”

“呵呵…”

男子聽言,冷笑一聲後,放開了月兒,單身拎住賀天佑的衣領,嘲笑說道:“就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

話音一落,就將賀天佑推至一旁,與此同時,出口處再走來了三人。

三人見到月兒,紛紛喊道:“月兒妹妹…”

月兒擡頭一看,是他們,是從小到大都一直在保護她的哥哥們。

“小衛哥,臻大哥,賈大哥,你們都來了;月兒還以爲只有小藍哥一個人來呢…”

見到他們三人已經出來,男子不想再浪費時間在賀天佑身上,但又看見他一臉的憎恨模樣,擔心他會轉頭對付月兒。

快速深思三秒後,輕聲玩味的說道:“想報仇,我等你,記住我的名字,藍夜!”

一雙仇恨之眼,毫不掩飾的憎惡怒火,似是要吞噬眼前之人,賀天佑內心暗暗發誓:就算賠掉整個賀氏,我也要將你碎屍萬段!

藍夜看在眼裡,內心只是冷笑:只要他不會針對月兒,那就隨他吧,如果他敢做出任何威脅到月兒的事,那他將是自取滅亡!

因爲月兒就是自己的底線!

“月兒妹妹,那傢伙是誰啊?怎麼一出來就見小藍哥在對他動手?”

瘦小個子的衛小子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

月兒還未回答,一邊的臻仗義就搶先說道:“還能是什麼,肯定是他對月兒妹妹做出了什麼事,小藍纔會廢掉他的…”

“哦~”

衛小子一聽,頓時來了興致,幾步上前對賀天佑說道:“敢打月兒妹妹的主意,我真是佩服你的膽量與勇氣…”

話音剛落,又變兇狠的口吻說道:“這次小藍哥只是廢了你的手,但若再有下次,我可是沒有小藍哥的這般仁慈,我會殺了你!”

賀天佑從衛小子的寒冷漠視的眼神中,看得出他是認真的,只是沒想到月兒的背後竟有這等猛人。

一個月之前,偶然在街上相遇她,那時便就被她的清純所驚豔,多方打聽後,終於得知她叫月西兒,是剛到新江市不久的外地人,更知道她在新江市是一人獨居,舉目無親。

於是自己就對她展開了瘋狂的追求模式,原本以爲憑着自己的雄厚背景,用不了幾天就能像拿下其她女人一樣拿下她,卻沒想總是屢屢碰壁,每次都是被一口拒絕,但這卻更是激起了自己慾望征服的心。

本來想今天來次硬的,卻沒想到她背後的人,一個比一個兇狠…

哼…但這又能怎樣?他們終究也只是外地人罷了,新江市的水究竟有多深?足已將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外地人淹死;回頭就找人幹掉他們,敢惹上我,我就讓你們橫死新江!

藍夜不想在這多浪費時間,便對衛小子說道:“不入流的小人物罷了,我們走吧。”

“呵呵…”

臻仗義和賈流氓相視一笑,他們太瞭解藍夜的心性了,如果這是在大北漠那,如果月西兒不在這兒,只怕這傢伙不死也是終身殘廢,因爲他們都知道:月西兒就是藍夜的逆鱗,是他不可觸碰的底線!

幾人談笑間,已越過賀天佑,在羣衆紛紛避讓的道路中走出車站,只留下賀天佑呆滯望着他們離開的背影。

一雙憎恨分明,沉冷兇殘的寒顫眼神,從沒受到過如此屈辱的賀天佑,突然狂聲大笑:“月西兒,今日之辱,來日我賀天佑要你們十倍百倍奉還!”

螢火蟲酒吧內,納蘭凌韓安然與宋菁菁宋婷婷幾人的會議,已經從凌晨談到現在,也終於進入尾聲。

納蘭凌全程發言甚少,大部分時間都是聽着宋家姐妹與韓安然在互換情報。

而無名僧更是在一旁閉眼打座,微弱的呼吸聲,隱隱散發的氣息,納蘭凌知道他已經進入頂峰超一線的瓶頸,並且隨時會突破境界,進入武道巔峰之境。

那是多少武者窮其一生也無法到達的境界。

“凌,你沒什麼話想說的嗎?”

突然韓安然向納蘭凌問道。

同時宋菁菁宋婷婷也同時看向納蘭凌。

只見納蘭凌緩緩起身,收斂心思後,開口說道:“大北漠那邊向來不過問中原之事,這次他們派人過來新江,不用作多他想,肯定是新江有他們要的東西,或者是人,只是他們剛到新江市,爲什麼就先對上秋叔?難道秋叔也是他們的目標?”

納蘭凌的這一句話,韓安然也點頭同意說道:“這事我不是沒想過,但秋叔現在還沒醒過來,也只能暫且按下,等秋叔醒過來後,答案自然會揭曉。”

宋婷婷接話道:“目前我們所知道的情報大致就是這些,對於六大家族,除了龍家的龍宇軒鋒芒畢露,勢頭正盛外,其他家族的新生代都正在偃息旗鼓,暗中蓄勢待發。”

宋菁菁也說道:“除了本土的組織勢力之外,外地來的高手也越來越多,雖然不知道他們爲何會一窩蜂的來新江市,但全國各地的高手齊聚新江,只怕新江不會再太平了。”

“是嗎?”

納蘭凌沉重說道:“北城六大家族中,惟有宋家的情報是最全面的,也同時是讓人最爲忌憚的;我相信在我踏入新江市的那時候起,你們就已經將我的身份查得一清二楚,那你們也就應該知道,我就是來靖平新江的!”

新江市,市中心最大最高的安然大廈,上千員工的超級商務中心。

最高頂層的獨立辦公,健身臥室餐廳休眠一應俱全。

這是韓安然的私人領地,沒有得到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入。

哪怕是韓家主事韓東照也得要有人通報,得到允許後才能進入。

被世人譽爲天之驕女的韓安然,此時正一人獨坐在辦公桌前,俏眉緊鎖着沉思着回憶着…

在南城汽車站內,納蘭凌大熊與前後倆波的混子纏鬥,韓安然是從頭看到尾。

自前些日子,爺爺韓東照告訴她,三十年前與她指腹爲婚的男人即將到來後,她便幾個日夜的沒睡過一個好覺。

對於這個三十年而未見過一面的未婚夫,韓安然心底是說不出的焦慮恐慌與忐忑不安。

源於未知的將來,又是一陣無限的茫然;家族的命數,早已與自已綁爲一體,加上近日公司遇到的難題,更是讓韓安然深感心疲無力…

今天起牀後,早早的便與秋叔去南城汽車站接人;許久未見人影的她,卻彷彿神使鬼差般的獨自走進站內。

誰知她剛進站內,站在高臺上,遠遠的就看見一羣小混混在圍堵倆個民工,隨後那倆人沒到兩分鐘就打倒了那羣小混混。

尤其是那個健壯的高大個子,一個人就廢掉了十幾個人的手腳;其暴力程度讓旁邊的圍觀羣衆看了都不寒而慄。

緊接着,又來了一波人,帶頭的那個,韓安然知道他,他是屬於南區新江王朝勢力的人,管制着南城汽車站這一片區域的殺人熊。

他提拳砸向那倆民工,卻被大個子一拳就給攔截了下來,之後就被高大個一套拳打飛…

看到這裡,對於這民工樣的倆人,她只感深深的厭惡與憎恨;在她看來,凡是與這些下九流的人有接觸糾纏的,那都是社會的垃圾人渣。

埋在心底的恐懼,慢慢的開始蔓延,韓安然最後鄙視的看了那倆人一眼後,便退出站內。

只是沒想到,他就是自己要等的人,難道自己等了三十年的未婚夫竟是下九流的人渣嗎?

坐在辦公室裡的韓安然,無奈又無力的揉了揉太陽穴;思緒也從回憶中回到現實:這就是我韓安然要等的男人嗎?韓家的未來,真的能託付於這種爛人嗎?

突然辦公桌上的座機響了起來,韓安然隨手一接,說道:“進來。”

一會後,一秘書樣的小姐姐走了進來;把手上的資料放在桌上後,說道:“韓總,南城汽車站的資料都在這了,最上面的就是今天的資料和視頻。”

“嗯。”韓安然輕應一聲後,指着桌上的另一沓文件說:“這些合同和需要簽名的文案,我都看過了,也簽過名了,你拿下去吧。”

秘書聽後,拿起桌上的文件,就在準備離開時,看了一眼韓安然略顯疲憊的臉色。

最終鼓起勇氣說道:“韓總,您…您請多保重自己,多注意休息…”

秘書說完,才意識到自己似乎越過了自身的本份;也是,自己是什麼人?什麼身份?竟也敢對韓總說教。

韓安然愣了一下,隨後暖笑道:“知道了。”

秘書這才鬆了口氣,如釋重負的轉身準備離開。

卻在這時,韓安然又說道:“小樂,謝謝你。”

秘書小樂咋聽之下,還以爲自己聽錯了,高高在上的韓總,全國引以爲傲的天之嬌女,竟然向自己說謝謝…

下一秒就激動的轉過身,帶着笑容卻含着淚光,深深的向韓安然深鞠了一躬,便興奮過頭的離開了。

看着小樂歡蹦離開的背影,韓安然難得的又笑了一下:“年輕真好,可以隨心的活着…”

又看了看小樂送過來的資料和內存卡,最後拿起卡插進電腦,開始查看車站內打鬥的起因…

(……分割線……)

韓府,位於市郊外的偏靜之處,一座仿古的四合院子,初到之時,納蘭凌便感府邸上的“韓府”倆字氣勢非凡。

光是看這倆字的提筆橫畫,納蘭凌便知道提寫這倆字的人,至少是武道頂峰一線以上。

但更讓納蘭凌感興趣的是對面的另一座小院,府邸上的“龍府”倆字蘊涵着無窮無盡的刀式劍意。

只一眼,便讓人戰意高升,如此頂峰的刀劍武者,是值得武者的最高敬意;能與之一戰,是對高手的認同,更是強者的自信。

“挺氣派的。”納蘭凌看着府邸上的“韓府”倆字笑道。

同時也對這倆座四合院充滿了興趣,看來此行是越來越有趣了,小小的一新江市,竟是臥虎藏龍啊。

“呵呵…”秋叔笑着請道:“老爺子不喜歡市裡的喧譁雜聲,安然小姐便在這給老爺子弄了個小院…”

三人剛走進院子,一隻大白狗就向他們撲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千鈞一髮之際,只見納蘭凌雙眼一變,冷然漠視中,已是皇者降臨睥睨人世。

在半秒之內,一雙霸道凌厲的震懾眼神,瞬間直透大狗而去。

那隻大狗被納蘭凌的霸道眼神所震懾,竟是在半途中,生生剎住腳步。

然後滑步停在納蘭凌面前,低着頭不敢直視納蘭凌的雙眼。

“乖…”

納蘭凌伸手摸了摸它的頭,然後看見它身上還坐着一女孩,眼神中的霸道凌厲,才慢慢的從震懾中消散變回正常。

“大白!大白你怎麼了?”

騎在大狗身上的女孩着急的問道,見它依舊沒反應,又質問納蘭凌:“你對大白做了什麼?它爲什麼不動了?”

看着這十六十八左右的清純女孩,納蘭凌惡作劇般的對大白命令道:“站起來!”

或是屈服於納蘭凌剛纔那雙霸道凌厲的眼神,或是一時忘了它的身上還揹着它的小主人。

在震懾餘威之下,大狗條件反應下,“嗖”的就站了起來。

身上的女孩驚呼一聲,驚慌中已經失身掉落,眼看就要摔出個大屁墩。

納蘭凌卻搶先快上一步,一把將女孩抱在了懷中。

啊…咦?

“我沒事?”

女孩睜開了眼,看見納蘭凌正不懷好意的對她笑着,慌亂掙扎道:“快放開本大王!敢惹本大王,有你好果子吃的!”

一旁的秋叔急忙上前對納蘭凌說道:“這是老爺最疼愛的小孫女小雅小姐。”

原來是大家族的掌上明珠,怪不得如此的任性蠻橫。

細看之下,確實是與韓安然有幾分的相似,一樣的長髮披肩,一樣的貴族氣質。

倆人相較之下,這小丫頭更爲可愛一點,臉上還有些嬰兒肥,看起來是挺萌的。

不像韓安然那樣一臉的高冷範,加上天生的強大氣場,讓人根本不敢靠近。

“你叫小雅?”

納蘭凌從容的放下女孩:“你倒是挺大膽的,竟敢騎在狗的身上來恐嚇我…”

“哼…”女孩高傲的擡頭挺胸道:“叫我兜帽兒大王!”

小眼珠子一轉,又小聲問道:“你剛纔對大白做了什麼?它怎麼突然就不聽我的話了?”

納蘭凌神秘一笑,覺得這女孩還挺好玩的,隨即附身耳邊輕聲道:“我會魔法。”

不等兜帽兒反應,就錯身離開,跟着秋叔一塊走了,大熊看了看這差不多有成人高的大白狗,艱難的嚥了下口水…

大白狗似有靈性似的,察覺這男人對有想法後,就趕緊躲到小主人身後尋找庇護。

шшш ¸t tkan ¸¢O

“嘻嘻…”大熊對兜帽兒笑了一下,也跟上納蘭凌的步伐離開了。

“哼!”兜帽兒對着他們的背影冷哼道:“會魔法有什麼了不起的…”

“大白趴下。”兜帽兒轉身對大白狗喊道,等大白趴下後,又重新爬到它的背上。

接着坐在上面,指着一個和秋叔回來的下人問道:“他們是什麼人?”

那下人趕緊回道:“回小雅小姐,前面的那人叫納蘭凌,是老爺的客人,後面的那個大個子,好像叫什麼大熊。”

“納蘭凌?”兜帽兒含着小手指疑惑的呢喃道:“納蘭凌…納蘭凌…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呢…”

突然小腦瓜子靈光一閃:“這不就是大姐未婚夫的名字納…蘭…凌嗎?”

回到納蘭凌這邊,三人走進一書房後,一鬢角如霜的長髮老翁正站在書桌前提筆練字。

只見老翁落筆橫畫幾下後,才放下筆擡頭說道:“來啦?”

看着這白髮蒼蒼的老翁,臉色盡顯虛弱的蒼白,納蘭凌知道:這是命數將近的人,或者說他早是已死之人…

之所以他現在還能吊着一口氣殘喘,完全是靠着他所服用的藥物。

四五米開外,就能聞到老翁長期服用的中草藥的藥味;只可惜這凡人之軀能撐到現在已是極限。

“來了。”納蘭凌對老翁恭敬道:“晚輩百家村村長納蘭凌,給前輩韓老請安了。”

百年不倒的韓家,歷代家主誰不是一時梟雄?哪怕屬於他的時代已經落幕,但曾一時風雲的梟雄仍是值得後人敬佩。

老翁正是韓家的現任家主韓東照,看着如此上道的納蘭凌,滿意的點了點頭。

笑着說道:“三十不到便橫掃三省,一手創下地下王朝的不敗傳說,你到是挺有禮數的…”

“掌上乾坤沉如淵,拳雄霸道無人敵;頂峰不敗龍吟嘯,掌中拳王武皇凌。”

一句掌上拳王武皇凌,現場頓時冷氛無聲,滯緩的詭異空間,靜得只聽見微弱的呼吸聲。

突然眼一沉,聲一冷;納蘭凌皇者之氣強勢散開。

韓東照也同時迸散不世梟雄的王者之勢,雙方之氣交融互抗,瞬間倆股強大的氣勁壓制全場,大熊與秋叔急忙運息抵抗。

直到書桌上的茶杯受勁爆裂,倆人才同時收氣斂勁。

這是倆個不同時代的梟雄皇者,也是舊梟新皇的交替時代…

一個時代的落幕,自是新一代的豪傑登場。

“哈哈…”韓東照滿意的讚賞道:“不愧爲一方皇者,人中龍子總算是沒有給納蘭家丟人。”

納蘭凌冷酷道:“韓老纔是老當益壯,雄風絲毫不減當年。”

接着又對大熊說道:“大熊,你先出去在外面等我。”

大熊點了點頭,便轉身走出書房,守在門外。

韓東照大手一揮,沙啞道:“你也下去吧,沒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進入。”

“是。”

秋叔應了一聲後,便也退出書房,關上門後,與大熊同守在門邊。

納蘭凌見門已關上,便直入主題:“相信我家老爺子應該跟你說過我的來意。”

“當然。”韓東照笑呵呵的說道:“先坐吧,茶杯剛纔已經被你弄壞了,就不請你喝茶了。”

納蘭凌頓時心中鬱悶:那是我一個人弄壞的嗎?如果不是你後面加大氣勁,茶杯又怎麼會爆碎…

這老頭子還真夠壞的,竟敢甩鍋給自己。

再聞韓東照接着說:“第一,與安然成婚,完成倆家三十年前的婚約;第二,查清你自己的身世。”

接着話音一轉,沉聲道:“至於這第三嘛,我想你也不會告訴我的了…”

納蘭凌心下一沉:雖然我不會告訴你,但並不代表你猜不到啊。

可皇的深沉,凡人又能測度幾分呢?

納蘭凌掏出隨身佩帶的龍玉,往桌子上一放,說道:“龍玉在此,想要我與韓安然完婚也行,但你必須得先告訴我,與我身世有關的一切。”

韓東照拿起龍玉,確認無誤後,又把龍玉還給納蘭凌。

思考再三後,才說道:“目前我能告訴你的,只有一個名字;納蘭獨孤…”

“至於你能查到多少,那就看你的能耐了,再透露你一點線索,納蘭孤獨,北城人氏。”

納蘭凌心口起伏,多久了,三十年了,終於…

終於有了線索,哪怕只是一個名字,這也足以讓他有了查探的方向。

而他的王朝,將會爲他一一抽絲剝繭查清一切。

迫不及待的拿出他的古董小靈通,找到一個號碼後,直接撥出去。

“馬上啓程,去北城查三十年前,一個叫納蘭獨孤的名字,一有什麼消息,馬上回報給我。”

三言兩語的便交代完畢,收起手機後,卻看見韓東照的臉色沉重。

小聲問道:“您老似乎還有什麼話要說?”

“咳咳…”韓東照輕咳幾下後,沉聲回道:“我希望你暫時不要告訴安然你的真實身份,我怕她會心生抗拒。”

“爲何?”

納蘭凌想起與韓安然初見時,她那眼裡的憎恨厭惡,心中又是別樣的漣漪。

韓東照嘆息道:“安然十三歲那年,在車裡抱着剛出生不到一歲的小雅,目睹了她父母在車外被地下混子活活打死的慘景…”

“所以她就非常的憎恨地下世界的混子,是嗎?”

納蘭凌總算明白了,她之所以會仇視自己,八成是因爲見到了自己在車站內的事情。

“行了,我知道了。”納蘭凌心中鬆了口氣,只要知道她並不是討厭他本人就行了。

談話到此,納蘭凌站了起來,剛要準備告辭。

房門突然打開,秋叔與大熊快步走了進來。

秋叔慌忙說道:“老爺,不好了,安然小姐被一羣工人堵在公司裡了。”

韓東照聽後,頓時勃然大怒:“公司的保衛都幹什麼吃的?安然呢?她沒怎樣吧?”

一連三問,韓東照怒火攻心,心血上涌,立刻咳血不止。

納蘭凌見狀,趕緊走到他背後,雙掌貼背,運息渡到韓東照身上,幫他靜心調神…

半分鐘後,韓東照才恢復過來,喘着息說:“先別管我了,你們快去安然的公司,一定要保護好安然!”

秋叔急忙回道:“我這就讓人帶納蘭少爺過去,老爺身邊沒人,我實在放心不下…”

韓東照向來拗不過這跟隨了他幾十年的兄弟,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等韓東照點頭後,秋叔才大叫道:“來人!”

門外,當兜帽兒偷聽到她姐姐有難後,已經與大白悄聲退下。

秋叔大叫一聲後,一個下人便走進書房,秋叔對他說道:“你速帶納蘭少爺去安然小姐的公司。”

“是。”

下人應了一聲後,便與納蘭凌大熊走出書房。

三人離開後,韓東照臉色陰沉,不到半分鐘,突然雙眼殺意一閃,舉手一掌便把書桌拍得四分五裂。

雖是命數將近之人,但也曾是一代梟雄,骨子裡的不世之狂,讓他再次熱血沸騰。

“去查,一定要給我查出是誰在針對安然!”韓東照怒聲咆哮。

秋叔見狀,趕緊扶他坐下,然後找藥給他吃下後,安慰道:“老爺,相信納蘭少爺會處理好的…”

(……分割線……)

另一邊,納蘭凌三人坐着一輛商務車直往市中心。

半道上,納蘭凌冷不丁的說道:“出來吧…”

“嘻嘻…”兜帽兒從後座冒出小腦袋,笑呵呵的說:“被發現了…”

納蘭凌回頭看着大白狗說:“一上車就發現你們了,說吧,跟着我們幹嘛?”

大白狗一看納蘭凌在看它,趕緊乖巧溫順的趴着不動。

兜帽兒認真道:“姐姐有危險,我當然是要去救她啊,我告訴你我可厲害了!”

“是嗎?那等下就請兜帽兒大王大顯神通了。”納蘭凌笑道。

大熊坐在一旁,也是笑而不語的看着他倆拌嘴。

兜帽兒看他們在笑,氣得嘟着嘴喊道:“你們笑什麼?那誰?你說本大王厲不厲害?”

那誰自然是指正在開車的司機,只見他聽見兜帽兒在問他話後,顫抖的回道:“是…是…安然小姐是天下第一的女俠。”

嘻笑聊天中,幾人已經來到市中心,韓安然的公司,安然大廈。

剛停車,就見大廈門口人山人海的堵着大門。

“這麼多人啊!”兜帽兒驚道。

“你在車上等我們。”納蘭凌對司機說道。

等司機點頭後,又對兜帽兒說:“知道勸不住你,但你等下要跟緊我,不要亂走;如果你不答應我,那我就不讓你下車。”

得到兜帽兒的肯定後,納蘭凌纔開門道:“走吧。”

下了車,兜帽兒又騎上大白狗,然後看着這幾十上百的人,歪頭問道:“這怎麼進去啊?”

納蘭凌算是明白了:敢情這一米二左右的大白狗,就只是它小主人的一坐騎而已…

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霸氣道:“大熊開路!”

大熊得令後,走在前面,一手拎一個,一手甩一個的爲納蘭凌開路。

納蘭凌氣一震,暗勁擴張,一層看不見的無形結界,包裹了他與兜帽兒後,說道:“走了,跟上我的腳步。”

就這樣,大熊拎一個甩一個的在前面開路,後面納蘭凌的無形結界,也使得擁擠的人羣近身不得。

其實不用大熊開路都可以了,就兜帽兒騎着這狗,誰敢不讓路啊?

站起來都有倆米高的大狗,還是不牽繩的大狗,普通人誰見了不得退讓三分啊。

三人能如此簡單的越過人羣,更多原因還是因爲這大狗太大了;當有人注意到他們三人時,基本都是主動給他們讓路的。

三人一狗很快的便來到門口,只見一羣保衛護在韓安然的倆側,與門外的工人對峙着。

韓安然身後站着的是她的秘書小樂,小樂臉上有一清晰的掌印,以及倆行淚痕。

韓安然眼神冰冷,面對近百人的圍堵,也依舊是冷靜沉寂。

強大的氣場,雖不言一語,卻沒一人敢上前與她對話。

突然看到人羣裡,擠出來的大熊納蘭凌,內心正疑惑,又看到騎着大白的兜帽兒也出現在眼前。

瞬間所有的冰封消散,換來的是無盡的擔憂。

着急的問道:“兜帽兒,你怎麼來了?誰讓你來的?你知道這裡有多危險嗎?快回去!”

“我不!”

兜帽兒從大白身上下來,來到韓安然身邊,抱着她泣聲道:“小雅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姐姐的!”

大白也跟着在後面大叫倆聲,似乎在說它也要保護它的主人。

一句不讓任何人欺負姐姐,瞬間讓韓安然迷糊紅了雙眼,自父母死後,小雅便是她活着的惟一。

疼惜的愛撫着兜帽兒的秀髮,眼眸通紅,淚水似要崩堤而出。

是無奈是無力,當所有的冰冷氣場都卸下後,她也只是一普通的女人而已。

面對親情,她也有柔情的一面。

她轉頭看向納蘭凌,只一眼,納蘭凌便感覺心裡好像被什麼刺了一樣。

她眼裡不再是那種冰冷的眼神,是女人弱小的無助,是讓人心疼的嬌弱…

什麼是一眼萬年?納蘭凌對上韓安然的眼神,一下子,只感她已經深深的烙印在自己的心中。

沒想到,她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更重要的是她看向自己的時候,她眼裡似乎還包含着一絲求助…

無名的悲壯,心裡極度壓抑,納蘭凌右手一抓,便抓住一工人的衣領。

“誰讓你們來鬧的?”

聲音霸道,直懾人心,震膽心寒…

只見他抖着手指着一個工頭,自己卻說不出一個字。

“大熊!”

納蘭凌看着那工頭,一聲大熊,大熊心領神會,雙手一掌便震退幾人。

接着便抓住那工頭,壓到納蘭凌面前。

納蘭凌反手一抓,那工頭的手臂當場垂廢。

一句掌上拳王武皇凌,現場頓時冷氛無聲,滯緩的詭異空間,靜得只聽見微弱的呼吸聲。

突然眼一沉,聲一冷;納蘭凌皇者之氣強勢散開。

韓東照也同時迸散不世梟雄的王者之勢,雙方之氣交融互抗,瞬間倆股強大的氣勁壓制全場,大熊與秋叔急忙運息抵抗。

直到書桌上的茶杯受勁爆裂,倆人才同時收氣斂勁。

這是倆個不同時代的梟雄皇者,也是舊梟新皇的交替時代…

一個時代的落幕,自是新一代的豪傑登場。

“哈哈…”韓東照滿意的讚賞道:“不愧爲一方皇者,人中龍子總算是沒有給納蘭家丟人。”

納蘭凌冷酷道:“韓老纔是老當益壯,雄風絲毫不減當年。”

接着又對大熊說道:“大熊,你先出去在外面等我。”

大熊點了點頭,便轉身走出書房,守在門外。

韓東照大手一揮,沙啞道:“你也下去吧,沒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進入。”

“是。”

秋叔應了一聲後,便也退出書房,關上門後,與大熊同守在門邊。

納蘭凌見門已關上,便直入主題:“相信我家老爺子應該跟你說過我的來意。”

“當然。”韓東照笑呵呵的說道:“先坐吧,茶杯剛纔已經被你弄壞了,就不請你喝茶了。”

納蘭凌頓時心中鬱悶:那是我一個人弄壞的嗎?如果不是你後面加大氣勁,茶杯又怎麼會爆碎…

這老頭子還真夠壞的,竟敢甩鍋給自己。

再聞韓東照接着說:“第一,與安然成婚,完成倆家三十年前的婚約;第二,查清你自己的身世。”

接着話音一轉,沉聲道:“至於這第三嘛,我想你也不會告訴我的了…”

納蘭凌心下一沉:雖然我不會告訴你,但並不代表你猜不到啊。

可皇的深沉,凡人又能測度幾分呢?

納蘭凌掏出隨身佩帶的龍玉,往桌子上一放,說道:“龍玉在此,想要我與韓安然完婚也行,但你必須得先告訴我,與我身世有關的一切。”

韓東照拿起龍玉,確認無誤後,又把龍玉還給納蘭凌。

思考再三後,才說道:“目前我能告訴你的,只有一個名字;納蘭獨孤…”

“至於你能查到多少,那就看你的能耐了,再透露你一點線索,納蘭孤獨,北城人氏。”

納蘭凌心口起伏,多久了,三十年了,終於…

終於有了線索,哪怕只是一個名字,這也足以讓他有了查探的方向。

而他的王朝,將會爲他一一抽絲剝繭查清一切。

迫不及待的拿出他的古董小靈通,找到一個號碼後,直接撥出去。

“馬上啓程,去北城查三十年前,一個叫納蘭獨孤的名字,一有什麼消息,馬上回報給我。”

三言兩語的便交代完畢,收起手機後,卻看見韓東照的臉色沉重。

小聲問道:“您老似乎還有什麼話要說?”

“咳咳…”韓東照輕咳幾下後,沉聲回道:“我希望你暫時不要告訴安然你的真實身份,我怕她會心生抗拒。”

“爲何?”

納蘭凌想起與韓安然初見時,她那眼裡的憎恨厭惡,心中又是別樣的漣漪。

韓東照嘆息道:“安然十三歲那年,在車裡抱着剛出生不到一歲的小雅,目睹了她父母在車外被地下混子活活打死的慘景…”

“所以她就非常的憎恨地下世界的混子,是嗎?”

納蘭凌總算明白了,她之所以會仇視自己,八成是因爲見到了自己在車站內的事情。

“行了,我知道了。”納蘭凌心中鬆了口氣,只要知道她並不是討厭他本人就行了。

談話到此,納蘭凌站了起來,剛要準備告辭。

房門突然打開,秋叔與大熊快步走了進來。

秋叔慌忙說道:“老爺,不好了,安然小姐被一羣工人堵在公司裡了。”

韓東照聽後,頓時勃然大怒:“公司的保衛都幹什麼吃的?安然呢?她沒怎樣吧?”

一連三問,韓東照怒火攻心,心血上涌,立刻咳血不止。

納蘭凌見狀,趕緊走到他背後,雙掌貼背,運息渡到韓東照身上,幫他靜心調神…

半分鐘後,韓東照才恢復過來,喘着息說:“先別管我了,你們快去安然的公司,一定要保護好安然!”

秋叔急忙回道:“我這就讓人帶納蘭少爺過去,老爺身邊沒人,我實在放心不下…”

韓東照向來拗不過這跟隨了他幾十年的兄弟,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等韓東照點頭後,秋叔才大叫道:“來人!”

門外,當兜帽兒偷聽到她姐姐有難後,已經與大白悄聲退下。

秋叔大叫一聲後,一個下人便走進書房,秋叔對他說道:“你速帶納蘭少爺去安然小姐的公司。”

“是。”

下人應了一聲後,便與納蘭凌大熊走出書房。

三人離開後,韓東照臉色陰沉,不到半分鐘,突然雙眼殺意一閃,舉手一掌便把書桌拍得四分五裂。

雖是命數將近之人,但也曾是一代梟雄,骨子裡的不世之狂,讓他再次熱血沸騰。

“去查,一定要給我查出是誰在針對安然!”韓東照怒聲咆哮。

秋叔見狀,趕緊扶他坐下,然後找藥給他吃下後,安慰道:“老爺,相信納蘭少爺會處理好的…”

(……分割線……)

另一邊,納蘭凌三人坐着一輛商務車直往市中心。

半道上,納蘭凌冷不丁的說道:“出來吧…”

“嘻嘻…”兜帽兒從後座冒出小腦袋,笑呵呵的說:“被發現了…”

納蘭凌回頭看着大白狗說:“一上車就發現你們了,說吧,跟着我們幹嘛?”

大白狗一看納蘭凌在看它,趕緊乖巧溫順的趴着不動。

兜帽兒認真道:“姐姐有危險,我當然是要去救她啊,我告訴你我可厲害了!”

“是嗎?那等下就請兜帽兒大王大顯神通了。”納蘭凌笑道。

大熊坐在一旁,也是笑而不語的看着他倆拌嘴。

兜帽兒看他們在笑,氣得嘟着嘴喊道:“你們笑什麼?那誰?你說本大王厲不厲害?”

那誰自然是指正在開車的司機,只見他聽見兜帽兒在問他話後,顫抖的回道:“是…是…安然小姐是天下第一的女俠。”

嘻笑聊天中,幾人已經來到市中心,韓安然的公司,安然大廈。

剛停車,就見大廈門口人山人海的堵着大門。

“這麼多人啊!”兜帽兒驚道。

“你在車上等我們。”納蘭凌對司機說道。

等司機點頭後,又對兜帽兒說:“知道勸不住你,但你等下要跟緊我,不要亂走;如果你不答應我,那我就不讓你下車。”

得到兜帽兒的肯定後,納蘭凌纔開門道:“走吧。”

下了車,兜帽兒又騎上大白狗,然後看着這幾十上百的人,歪頭問道:“這怎麼進去啊?”

納蘭凌算是明白了:敢情這一米二左右的大白狗,就只是它小主人的一坐騎而已…

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霸氣道:“大熊開路!”

大熊得令後,走在前面,一手拎一個,一手甩一個的爲納蘭凌開路。

納蘭凌氣一震,暗勁擴張,一層看不見的無形結界,包裹了他與兜帽兒後,說道:“走了,跟上我的腳步。”

就這樣,大熊拎一個甩一個的在前面開路,後面納蘭凌的無形結界,也使得擁擠的人羣近身不得。

其實不用大熊開路都可以了,就兜帽兒騎着這狗,誰敢不讓路啊?

站起來都有倆米高的大狗,還是不牽繩的大狗,普通人誰見了不得退讓三分啊。

三人能如此簡單的越過人羣,更多原因還是因爲這大狗太大了;當有人注意到他們三人時,基本都是主動給他們讓路的。

三人一狗很快的便來到門口,只見一羣保衛護在韓安然的倆側,與門外的工人對峙着。

韓安然身後站着的是她的秘書小樂,小樂臉上有一清晰的掌印,以及倆行淚痕。

韓安然眼神冰冷,面對近百人的圍堵,也依舊是冷靜沉寂。

強大的氣場,雖不言一語,卻沒一人敢上前與她對話。

突然看到人羣裡,擠出來的大熊納蘭凌,內心正疑惑,又看到騎着大白的兜帽兒也出現在眼前。

瞬間所有的冰封消散,換來的是無盡的擔憂。

着急的問道:“兜帽兒,你怎麼來了?誰讓你來的?你知道這裡有多危險嗎?快回去!”

“我不!”

兜帽兒從大白身上下來,來到韓安然身邊,抱着她泣聲道:“小雅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姐姐的!”

大白也跟着在後面大叫倆聲,似乎在說它也要保護它的主人。

一句不讓任何人欺負姐姐,瞬間讓韓安然迷糊紅了雙眼,自父母死後,小雅便是她活着的惟一。

疼惜的愛撫着兜帽兒的秀髮,眼眸通紅,淚水似要崩堤而出。

是無奈是無力,當所有的冰冷氣場都卸下後,她也只是一普通的女人而已。

面對親情,她也有柔情的一面。

她轉頭看向納蘭凌,只一眼,納蘭凌便感覺心裡好像被什麼刺了一樣。

她眼裡不再是那種冰冷的眼神,是女人弱小的無助,是讓人心疼的嬌弱…

什麼是一眼萬年?納蘭凌對上韓安然的眼神,一下子,只感她已經深深的烙印在自己的心中。

沒想到,她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更重要的是她看向自己的時候,她眼裡似乎還包含着一絲求助…

無名的悲壯,心裡極度壓抑,納蘭凌右手一抓,便抓住一工人的衣領。

“誰讓你們來鬧的?”

聲音霸道,直懾人心,震膽心寒…

只見他抖着手指着一個工頭,自己卻說不出一個字。

“大熊!”

納蘭凌看着那工頭,一聲大熊,大熊心領神會,雙手一掌便震退幾人。

接着便抓住那工頭,壓到納蘭凌面前。

納蘭凌反手一抓,那工頭的手臂當場垂廢。

“說,怎麼回事?小心你的回話,一字不對,便再廢掉你的另一隻手。”

納蘭凌抓着工頭的另一手寒聲問道。

誰知那工頭卻是個愣漢,強忍着廢手之痛,大喊道:“嗎的!兄弟們都給我上!”

一時間,混亂暴起,工人們聽見工頭喊叫後,紛紛涌上大門。

納蘭凌手勁再發,又廢了他一手,然後把他丟進大廳,對兜帽兒說道:“保護好你姐。”

“嗯!”

兜帽兒應聲道。

“汪汪…”

大白也跟着表忠心,吠聲附和。

突然的暴動,保衛們緊張的堅守大們,把韓安然護在裡面,死死的頂住蜂擁而至的工人。

門外,納蘭凌大熊已經淹沒於混亂的人羣內。

“大熊!不要出手太重,把他們打趴就可以了!”

“知道了,納蘭哥…”

倆人簡單的對話後,便是單方面的結束亂鬥。

所到之處,無人不倒,一人只出一招半式,便讓圍攻者盡數倒下。

幾分鐘不到,近百人已經倒下大半,剩下的十幾二十人,你看我,我看你,卻再沒一人敢上前應戰。

“你能告訴我,你們是爲什麼來堵人的嗎?”納蘭凌抓住一人,笑着問道。

可那人卻只感他笑得像魔鬼,近百人的圍堵竟被他倆打趴大半,他倆卻毛事沒有。

此刻被他抓住,真怕他一拳也把自己幹趴。

哆嗦的說:“我們都是一個工地的,是工頭叫我們來的,具體是什麼事,我也不知道呀…”

“夠了!”

韓安然走出門口,叫道:“放開他吧,他們也只是受人指使罷了…”

納蘭凌想了想,最終放開他,說道:“帶上你們的工友走吧。”

然後走到韓安然面前,揉聲道:“沒事吧?”

韓安然看了納蘭凌一眼,不冷不熱道:“不要在這影響大家的工作,去我的辦公室。”

衆人來到韓安然的辦公室,納蘭凌內心震撼:真不愧爲北城的六大家族,豪得完全超出自己的想象。

大熊更是坐立不安,從小就沒出過村的他,第一次見到如此奢侈的裝潢;感覺就像宮殿一般。

緊張的坐在沙發邊上,手心都捂出汗了…

如此局面,只有兜帽兒騎着大白在四處亂跑,一人一狗倒也玩得不亦樂乎。

“小樂,你怎麼樣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等臉好了,再回來上班。”

韓安然請納蘭凌大熊坐下後,又對她的秘書安慰。

小樂搖了搖頭,堅強的說:“韓總,您真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們嗎?您放了他們這一次,下次呢?難道他們就不會再來了嗎?”

“我心中有數。”韓安然制止了小樂的話。

轉問納蘭凌:“你們怎麼來了?還把小雅也帶出來,你們知道這有多危險嗎?”

納蘭凌沒有正面回她,而是問道:“他們是怎麼回事?被人堵着爲什麼不報警?”

“這是公司的事情,我能搞定。”韓安然避開納蘭凌的眼神,不自然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小樂你先出去忙你的吧,有事我再叫你。”

“不!”

小樂倔強道:“他們就是一羣無賴強盜,公司有什麼對不起他們的?他們竟敢來公司堵人…”

“行了!小樂你別說了。”韓安然煩躁道。

“你來跟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納蘭凌指着小樂問道。

小樂又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公司的事怎敢對外人亂說,看了看韓總,見她只是別過臉,也沒有制止。

當下便壯着膽子,爲韓總打抱不平道:“他們是我們公司工程的承包工人,因爲虛假報賬偷工減料,被韓總解約換人了,這才鬧事帶人堵上門來。”

“韓總不想事情鬧大,怕會影響公司,我就下去與他們商談,誰知他們竟敢打人,韓總纔會親自出馬…”

一旁的韓安然不屑道:“垃圾纔會打女人呢,動不動就出手打人的,也不會是什麼好人。”

說着,還轉過臉對着納蘭凌。

納蘭凌被她看得心虛:我纔不打女人呢…

“那什麼,你就這樣放任他們?”納蘭凌反客爲主,強勢直視韓安然的雙眼。

反倒是韓安然臉色微燙心跳加速的移過視線:“我不想因爲這種小事而影響到公司的大局,公司另有部門會處理這事。”

納蘭凌卻不認同道:“依我看,這種混蛋就應該狠狠的教訓他們一頓,得讓他們知道什麼纔是社會狠人。”

話說到這,好像想起什麼,又說道:“不對啊,以你韓家的實力,公司不應該會發生這種事纔對吧?”

“行了,行了。”韓安然插話道:“這事就先到這兒了,有話回去再說,小樂你先帶小雅出去玩,我和他有話要說。”

納蘭凌心有靈犀似的,也對大熊說道:“大熊你和小雅一塊出去,記住不要亂跑。”

“哦。”

大熊巴不得趕緊離開這裡呢,自從坐下來後,屁股就沒挪過窩,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這裡有這麼多的貴重物品,任何一件東西磕着碰着了,他可都是賠不起的。

兜帽兒聽到老姐讓她出去玩,高興的和大白呼喚:“耶!出去玩咯。”

小樂剛打開門,兜帽兒又喊道:“大白!隨我出征!”

“噗…”

納蘭凌剛喝水進喉,聽到兜帽兒的一句“大白!隨我出征!”,直接就噴水而出。

大熊也是愣在原地,倆人同時想着:這也太巧了吧…

倆人還沒來新江市的時候,大熊還在百家村練武的時候,納蘭凌放下三省的一切事務,封季先生爲千歲,做他的代言人。

記得他回到百家村的時候,對大熊也是這樣說的。

“大熊!隨吾一同出征…”

如今再次聽到這極度相似的話,倆人只感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等幾人都離開後,納蘭凌韓安然同時陷入沉默。

這是倆人的第二次相見,卻是第一次孤男寡女的相處。

是指腹爲婚的關係,可又從來沒見過一面。

現場頓時靜得詭異,“撲通撲通”的心跳聲,讓納蘭凌聽得格外分明。

倆分鐘過後,納蘭凌吞吐道:“那…什麼,你的心好像跳得特別快,你沒事吧?”

話剛說完,就見韓安然耳紅臉燙,心跳更加急促,轉過身,背對着納蘭凌低聲細語的說:“對…對…不起。”

饒是納蘭凌耳力過人,也沒聽清她說了些什麼。

只能再問道:“你說什麼?”

“呼…”

韓安然深呼了口氣,轉過身對納蘭凌說道:“在車站接你們的時候,我看見你們在車站內的事了,是我先入爲主,以爲你也是爲非作歹的混混…”

呃…

納蘭凌沒想到她突然跳到這話話題,愣了幾秒。

又聽到她繼續說:“後來我查清楚了,是你們遇到了扒竊團伙,是我誤會你了。”

“現在我誠懇的向你道歉,對不起。”

納蘭凌驚道:“沒,沒關係,其實我是剛從你爺爺那過來的。”

韓安然道過歉後,心裡似乎沒了負擔,聲音也開始變回正常。

不冷不熱的回道:“哦,是嗎?”

話剛說出去,又感覺這樣似乎不太近人,又開口說道:“爺爺都跟你說了什麼?”

前一秒還聲甜可人的說話,後一秒就變得不冷不熱的;這前後轉變的速度,讓納蘭凌一度迷糊:

這韓安然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症啊?怎麼說變臉就變臉。

但還是回道:“你爺爺說讓我們儘快的完婚…”

說着還仔細的觀察她的臉色變化,生怕她會有什麼抗拒的表現。

可韓安然仍是面不改色的說:“既然爺爺這樣說了,那我們明天就結婚吧。”

“啊?”

韓安然沒激動,倒把納蘭凌嚇了一跳:“明…明天就結婚?”

看着納蘭凌驚訝還是驚嚇的表情,韓安然再次確定道:“對,明天我們就去民政局辦結婚證,有時間了再補辦婚禮。”

“不…不…不…”

納蘭凌連說三個不字,韓安然如此鎮定的表現,讓納蘭凌深深的懷疑,這是不是個陷阱…

不然怎麼解釋她能若無其事的在說自己的人生大事?好像要結婚的人不是她一般。

可韓安然卻是反問道:“怎麼了?難道你是認爲我配不上你?”

“不是…不是。”嚇得納蘭凌趕緊回話道:“你怎麼能這麼淡定的決定你的終生大事啊?我們這才認識不到一天,你就敢跟我結婚了?”

韓安然聽後,沒有馬上回話,而是想了想,然後雙手往後頸處解開了一系繩,拿出一塊鳳玉。

紅着臉,遞給納蘭凌說:“你身上有一塊龍玉吧?那是倆家婚約的物證,如果你沒有,那這婚約可不算數。”

納蘭凌接過鳳玉,入手後只感玉上還殘留着韓安然的體溫與體香:怪不得她會紅着臉呢。

再看韓安然時,只見她嗔怪道:“不準胡思亂想,快拿出你的龍玉。”

“呵呵…”

納蘭凌尷尬的笑了笑,活了三十歲,這還是第一次與女性近距離的接觸呢。

拿出隨身佩帶的龍玉,直接交給韓安然:“你的玉是香的,我的可也不臭啊…”

“哼。”

韓安然羞怒的接過龍玉,細看下,確實是與鳳玉的質玉造工一樣,看來是出自一對的龍鳳玉。

回想起小時候,媽媽把鳳玉交給她時,對她所說的話…

再次想起媽媽,韓安然笑着對納蘭凌說:“媽媽把鳳玉給我的時候,就跟我說,將來會有一個男人拿着龍玉來娶我。”

“只是我沒想到,這個男人竟是一個只會打架的村長。”

納蘭凌老臉一紅,這還是她第一次對自己笑呢,果然,人只要長得漂亮,不管你是生氣是笑,都是一樣的好看。

笑起來格外的讓人着迷。

納蘭凌仔細的觀察鳳玉後,果然如老頭子所說的一模一樣,接着又想起老頭子在信中所說的話。

拿回韓安然手上的龍玉,按照信中所說的辦法,將倆塊玉合併。

龍鳳雙玉邊角隙痕交合,果然合併成了一整塊的龍鳳玉。

納蘭凌正感神奇,突然玉中龍鳳四眼通紅,卻又轉瞬即逝。

還以爲是自己眼花了,又感覺玉中溫度有了變化,忽冷忽熱的從手蔓延至全身,倆股不同的氣息在五經六脈流竄,源源不絕的內息充盈着全身…

沉寂許久的武脈,終於再次甦醒。

10第052章:各方算計25第036章:古武之門(四)第064章:各方心思第040章:遇襲(二)34222400021222第020章:第一龍婿第001章:初到新江第019章:走出心魔1120第025章:蕭陌影第041章:遇襲(三)第004章:龍鳳玉第009章:獨闖毒江第003章:再次出手第028章:禁忌之名(一)第037章:風暴將起(一)第042章:亂世之勢(一)第038章:風暴將起(二)第027章:最後的反撲(二)平行世界的另一個新江(十)1412111230250003第060章:藍夜,魔之夜2432第028章:禁忌之名(一)新目錄:一第002章:武皇凌第032章:神算道長與龍千嘯的理想平行世界的另一個新江(二)00020004第011章:妻管嚴初期10第046章:聲東擊西第006章:梟雄將隕第053章:又現新勢力第062章:藍凌之會(二)第003章:再次出手第035章:古武之門(三)第025章:蕭陌影第055章:亂世之局(一)第010章:火海毒江第010章:火海毒江第031章:龍府平行世界的另一個新江(五)第018章:皇者一戰第005章:武脈甦醒16新目錄一十第046章:聲東擊西第040章:遇襲(二)第045章:重返新江(二)平行世界的另一個新江(十)第036章:古武之門(四)10第013章:新生代平行世界的另一個新江(一)24第026章:最後的反撲(一)第029章:禁忌之名(二)第021章:北城之行(一)平行世界的另一個新江(二)第059章:龍門之變第006章:梟雄將隕第056章:亂世之局(二)第030章:韓安然哭了平行世界的另一個新江(四)28第013章:新生代第063章:藍夜的動作第043章:亂世之勢(二)28第012章:訂婚宴第033章:古武之門(一)20第042章:亂世之勢(一)平行世界的另一個新江(十)第003章:再次出手第014章:龍詩雅第034章:古武之門(二)第060章:藍夜,魔之夜
10第052章:各方算計25第036章:古武之門(四)第064章:各方心思第040章:遇襲(二)34222400021222第020章:第一龍婿第001章:初到新江第019章:走出心魔1120第025章:蕭陌影第041章:遇襲(三)第004章:龍鳳玉第009章:獨闖毒江第003章:再次出手第028章:禁忌之名(一)第037章:風暴將起(一)第042章:亂世之勢(一)第038章:風暴將起(二)第027章:最後的反撲(二)平行世界的另一個新江(十)1412111230250003第060章:藍夜,魔之夜2432第028章:禁忌之名(一)新目錄:一第002章:武皇凌第032章:神算道長與龍千嘯的理想平行世界的另一個新江(二)00020004第011章:妻管嚴初期10第046章:聲東擊西第006章:梟雄將隕第053章:又現新勢力第062章:藍凌之會(二)第003章:再次出手第035章:古武之門(三)第025章:蕭陌影第055章:亂世之局(一)第010章:火海毒江第010章:火海毒江第031章:龍府平行世界的另一個新江(五)第018章:皇者一戰第005章:武脈甦醒16新目錄一十第046章:聲東擊西第040章:遇襲(二)第045章:重返新江(二)平行世界的另一個新江(十)第036章:古武之門(四)10第013章:新生代平行世界的另一個新江(一)24第026章:最後的反撲(一)第029章:禁忌之名(二)第021章:北城之行(一)平行世界的另一個新江(二)第059章:龍門之變第006章:梟雄將隕第056章:亂世之局(二)第030章:韓安然哭了平行世界的另一個新江(四)28第013章:新生代第063章:藍夜的動作第043章:亂世之勢(二)28第012章:訂婚宴第033章:古武之門(一)20第042章:亂世之勢(一)平行世界的另一個新江(十)第003章:再次出手第014章:龍詩雅第034章:古武之門(二)第060章:藍夜,魔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