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武脈甦醒,是突破一線晉階超一線,挑戰百家村全村高手,得證武道已經臻至頂峰超一線的時候。
如今內息充盈,武脈再次甦醒,隱隱感覺到自己似乎又要突破境限,進階武道之巔:先天之境。
臨門一腳,卻又始終突破不了,似乎總是差了什麼。
但納蘭凌知道,現在的自己已經到了超一線的瓶頸期,再往上一步,便是先天之境。
武道之巔的先天之境,是衆多武者修練一生都望塵莫及的境界。
當今之世,能修武入境二線者,已經是一方高手,再往上一線,就是武道頂峰了。
一線武者便已足夠稱霸梟雄一方,能屹立超一線者,那都是天賦極高的武學天才,只要能屹立頂峰超一線的,無一不是傳說。
武道之巔,先天之境者,那是一千個天賦武脈的武學天才,纔出一人的存在。
當今之世,能屹立武道頂峰超一線的都是鳳毛麟角,如若真有人能突破界限,步入武道之巔先天之境,那將是傲視天下羣雄的存在。
納蘭凌正悟那關鍵的一步,卻被韓安然叫道:“你怎麼了?”
剛纔納蘭凌拿着龍鳳玉,突然陷入沉默,伸手觸碰他時,還被燙了一下,再次觸碰時,卻是像冰塊一樣的冰冷。
還以爲他有什麼毛病呢,站着一動不動的,像個木頭人一樣。
…
“呼…”
納蘭凌深呼吸了一下,調息後說道:“這龍鳳玉原來是一整塊的。”
說着,就把玉遞給了韓安然,韓安然疑惑的接過龍鳳玉。
入手後,只感一股清涼的感覺蔓延全身,夏季的炎熱頓時被手中的龍鳳玉驅散,整個人舒爽無比。
驚訝道:“這也太神奇了吧,握着它整個人都精神了,之前的疲憊感也沒有了…”
嗯?
“除了這些,你沒別的感覺了嗎?”納蘭凌一邊問一邊接過龍鳳玉。
發現此時的龍鳳玉確實是只有冰涼的感覺,之前的炎熱感已經沒有了,也沒感到氣息的波動。
難道是被自己吸收完了?
諸多疑問,卻又一時沒什麼頭緒;看來這玉暫時是對自己沒什麼用了。
一念至此,對韓安然說道:“這龍鳳玉應該是什麼特殊的材質,它能消人疲倦又能讓人涼爽醒神。”
“我幫你戴上吧,以後你就是它的主人了。”
韓安然沒想到他竟然要把這龍鳳玉送給自己,雖然自己也很喜歡這玉,但這裡面的龍玉又不是自己的。
而且她又不是傻瓜,這龍鳳玉能有如此神奇的功效,那它自然也是件不菲的寶物。
納蘭凌見她遲遲沒有反應,問道:“怎麼,你不喜歡這龍鳳玉?”
“不…不是…”
韓安然小聲吞吐道:“這玉應該挺貴重的吧,這本來就是你我一人一半的,你就這樣送給我了?”
你要是一直用這樣溫柔近人的語氣跟我說話,別說這玉送你了,就是我所有的一切也都可以給你。
納蘭凌心裡這樣想着。
“你不是說我們明天就去領結婚證了嘛,這玉送你就當是我的彩禮了,嘻嘻…”納蘭凌戲笑着說道。
韓安然聽後,小臉一紅,嗔怒道:“我不喜歡油嘴滑舌輕浮不正經的人,這讓我很不舒服。”
額…
這女人還真是說變臉就變臉,嚇得納蘭凌趕緊正話道:“我會注意的,那什麼,我給你戴上吧…”
韓安然也沒想到,納蘭凌竟會這麼順着自己,想了想,便點頭同意,然後轉過身,撩起頭髮。
納蘭凌小心翼翼的顫抖着慢慢的接近韓安然,看着她膚白嫩滑的脖子,聞着她淡淡的髮香與那沁人心脾的體香。
艱難的嚥了下口水,縱是武道頂峰,三省地下王朝的皇者,不敗傳說的武皇凌;可終究還是個沒近過女人的老處男。
而韓安然也是同樣心跳加速,自從親眼目睹父母離世後,她就與韓安雅相依爲命。
爲了小雅,她十五歲便進入韓氏集團,十八歲進入高層,二十歲就已經可以決定集團的一些重大決策。
二十五歲正式進入大衆的世界,成爲世人讚譽的天之嬌女。
二十八歲離開韓氏集團,來到新江市,一人之力創下新江市第一高樓安然大廈。
二十九歲被世界最具影響力的時代雜誌採訪,封面爲新世紀最具傳奇的天之嬌女。
忙碌小半生,成爲世人眼中的天之嬌女,代價就是十多年的青春年華,年到三十卻沒談過一個男朋友,更別說獨處一室,動作還這麼曖昧…
簡單的一個繫繩動作,倆人愣是弄了倆分鐘之久。
納蘭凌剛繫好繩結,韓安然雙手還沒放下來,小樂就推門闖了進來。
第一眼就看到韓總與那男人的曖昧動作,當場就愣在了原地,眼神也隨之變得闇然無光。
“怎麼不敲門就闖進來?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了!”韓安然怒道。
她向來對事不對人,不管是在哪,不管是誰,在她的地方上,就得按她的規矩行事。
被韓安然冷聲斥問,小樂纔回過神來,趕緊說道:“對不起韓總,事發突然,小雅小姐和公司的人動手打起來了…”
“什麼?”
韓安然驚道:“這才離開多久啊,這小祖宗就鬧起來了…”
然後無奈的說道:“她現在在哪?快帶我去。”
…
來到事發現場,只見一羣白領們圍得水泄不通。
韓安然大聲叫道:“都圍在這裡幹什麼?你們都沒事做了是嗎?”
剛纔在一樓大門口,一羣工人來堵門的時候,就沒見到你們一個人影。
現在屁大點事,你們看熱鬧倒是積極得很。
白領們見到韓安然已經來到,紛紛四下散開,回到自己的崗位。
人羣散去後,才見到兜帽兒正一拳一拳的揮打着一個已經倒地不醒的男子,旁邊的大熊的腳下也躺着一個神智不清的男子。
然後又見到大白也躺在地上,渾身抽搐眼中無神口吐白沫。
見到大白如此模樣,韓安然頓時慌了心神亂了理智,一個小跑就衝上去,抱着大白無聲淚泣。
兜帽兒也注意到了韓安然的到來,撲到韓安然面前哭聲喊道:“姐姐…他們給大白紮了一針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大白就變得狂暴不安…”
“它好像誰也不認識一樣,它還想咬我,是大熊哥打暈了大白…”
納蘭凌看向地上的一管針筒,他知道那是什麼,是毒針,是吸毒者慣用的針器。
倒在地上的倆人,只看他們一眼,納蘭凌便看得出來,他們半小時之前,肯定也給自己紮了一針。
回頭便對小樂說道:“你先叫保衛把他倆控制起來,他倆是吸毒人員;怎麼處理他們,等韓總的發落吧。”
說完,就徑直走向韓安然面前,蹲下後,抱起大白對韓安然說道:“洗手間再哪?它體內有毒素,我要給它洗胃。”
本來已是六神無主的韓安然,再次見到納蘭凌後,內心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莫名的心安了不少,一下子就回過神來。
與納蘭凌一塊抱着大白,往洗手間走去,然後納蘭凌拿起一根水管,直接插到大白的嘴裡。
直到胃部後,打開水龍頭,直灌胃裡;再拔掉水管後,又將內息渡到大白身上,將水逼出。
如此重複幾次後,納蘭凌才停下動作,暗自調息後,站了起來。
有些倦累的說道:“已經差不多了,你叫人把它送到醫院觀察幾天就可以了。”
果然,大白已經清醒了許多,虛弱的眼神中,已經認識了它的主人。
有氣無力的“嗚嗚…”幾聲後,竟還對兜帽兒流下了淚水。
兜帽兒輕摸着大白的頭,小聲的說:“大白乖…”
看到大白已經沒事,韓安然終於鬆了口氣,感激的對納蘭凌說道:“謝謝你…”
“爺爺那邊有私人醫生,我們先送大白帶回去吧,這邊的事交給小樂處理就行了。”
身後的小樂聽到後,回道:“是,韓總,我已經讓人把那倆人控制起來了,等他們醒後,我會第一時間告訴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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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回到韓府後,兜帽兒留在私人醫生那照顧大白,納蘭凌和韓安然則被韓東照叫到書房。
沒什麼事做的大熊,只感肚子好餓,快一天了,自己還沒吃過飯呢!
書房內,秋書已經給韓東照換了另一張書桌。
韓東照見到韓安然無恙,提着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慈聲道:“你們回來了?”
“讓爺爺擔心了。”
韓安然不冷不熱的回道。
這一下子,卻讓納蘭凌再次震驚:原來她不只是對我一人不冷不熱的,她對身邊的人也都是這樣說話的…
真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女人了…
可韓東照卻似早已習以爲常,平靜的說道:“以後爺爺想擔心也擔心不了咯,小凌啊,安然我可就交給你了…”
“爺爺…”
未等納蘭凌回話,韓安然便搶話道:“爺爺,我和他商量好了,這幾天我們就舉行一場訂婚儀式,等時候等了,我們再舉辦婚禮…”
納蘭凌心下納悶:我們什麼時候商量的?你在公司的時候,說的不是明天就結婚的嗎?
“小凌,這是你們倆個商量好的嗎?”
韓東照轉問納蘭凌,想要再次確認。
納蘭凌偷看了韓安然一眼後,最終無奈道:“一切都聽安然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