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門門主白殿風的話引起了不小的反響,其他勢力的人紛紛應和贊同。
他們並不是爲了正是白少說的話,而是爲了證明擁有恐怖元魂力的風揚到底在不在裡面,這個方式能讓他們達成目的,有什麼理由不贊同呢。
現在所有人擺明了是要將仲裁教會教主推上風口浪尖,有福大家一起享,有什麼不好的地方蘇鬆一個人擔了,這麼好的事哪裡找去。
仲裁教會總教的教主蘇鬆雖然地位極高,是大陸上所有仲裁教會的頭子,但是迫於其他超級大勢力首腦施加的壓力和職責所在,仲裁教會總會教主蘇鬆也不得不飛身落在庭院中,打算豁出去了,他並不是忌憚風揚,只是怕留給風揚不好的印象,影響將來拉攏這麼一位極有可能成爲靈月符技師的年輕人。
其他超級勢力的想法也是仲裁教會教主蘇鬆的想法如出一轍,事實上,在場的任何一位首腦都能輕而易舉的將風揚殺死,他們之所以這麼想討好風揚,是因爲符技師協會會長祁鐘好人做到底,故意將風揚有望成爲靈月符技師的事情誇大其詞的宣揚了一番,讓其他勢力的首腦更是迫切的想拉攏風揚。
風揚已經答應祁鍾,只要過了這段非常時期,就會給祁鍾一個滿意的答覆,祁鍾知道這無疑是間接的加入了,所以他乾脆毫不保留甚至有些誇大其詞的將風揚潛力傳播出去,其他人拉不走風揚,還能幫風揚一把,何樂而不爲。
就在仲裁教會教主蘇鬆走到大廳門口時,大廳的大門陡然被拉開,從裡面走出來一名年紀約莫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年輕人身負巨劍,身材頎長、在巨劍的襯托下,甚至顯得有些消瘦柔弱,眉清目秀的臉龐掛着從容淡定的神態,讓他看上去很容易給人帶去好感,讓人會情不自禁的想去接近他,並且有種親切感。
風揚走到門外,應用元魂力控制大廳的房門,只見風揚身體一動不動,但是大廳的房門卻是自行關了起來,而他則是氣定神閒的站在大廳房門外面,環視着周圍的大佬們。
同時,在場的所有勢力老大也緊緊的注視着風揚,尤其是看到房門自行關閉起來時,所有人都愕然的目瞪口呆。
要以本命元力控制死物是需要特殊武技,而各位超級大勢力的老大至今也沒有聽說過有什麼關於房門的武技,那麼只剩下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元魂力,只有元魂力達到足夠的程度,才能夠隨心所欲的控制任何死物。
“能夠控制死物的元魂力,這得多強啊?”
“不知道,至少符技師協會能夠靠元魂力控制死物的只有祁鍾一人。”
“據說他已經是六、七品符技師,這麼年輕,真是禍國殃民的小夥子呢。”
同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有些炙熱,打量着風揚,就好像一羣餓狼在打量着一頭大肥羊一般,恨不得現在就將風揚連皮帶骨頭一起吞掉。
“爹,就是這個混蛋,就是他殺了人,還企圖殺我滅口。”見風揚走出來,白少還有點看不清形勢的大叫大嚷,指着風揚怒罵道。
白日門門主白殿風現在真的有點快瘋了,他剛剛纔下定決心一定要拉攏這個有可能成爲靈月符技師的年輕人,白日門能否跳出大陸四大勢力的壓迫就全靠眼前這個超級符技師了,沒想到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竟然鬧這麼一出,這讓他在那一瞬間都產生殺子的衝動。
風揚陡然轉頭看向白少那邊,目光一冷,他雙眼微微眯起,綻放出狠毒無比的光芒,一道黑色的霧氣在其眼眶中游走,讓那雙眸子顯得更加妖異,而在同時,散落在地上的一柄長劍猛的朝白少那邊激射過去,速度之快讓在場所有實力高絕的強者都有些目不暇接,只看到一道流光閃過,那道流光已然激射到白少的身邊,雖然其中有不少人有實力擋下這一劍,但是卻不會有人出手。
白日門門主白殿風和白殿風的二弟白叱兩人同時展開身形朝白少身邊飛躍過去,但是兩人是後動的,距離又比之那柄長劍和白少的距離遠一點,趕到白少兩丈開外時,那道流光便激射到毫無反應的白少咽喉前。
就在那千鈞一髮之際,那柄長劍幻化出來的流光陡然消失,那柄長劍便猶如具有靈性一般漂浮在空中,劍尖貼着白少的咽喉,鋒利的劍尖將白少的咽喉蹭破了一點皮,溢出絲絲血跡。
白少呆若木雞的一動不動,一雙眼中滿是驚駭、恐懼的神色,咽喉處傳來的微微刺痛和透骨的寒氣,讓他身體僵立、神情呆滯、下意識的不敢有任何動作。
“我真要殺人滅口,你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風揚不屑的哼道。
震撼,絕對的震撼。
“快,太快了。”
“元魂力御劍果然非同凡響,今天這個年輕的小傢伙倒是給我們這羣老骨頭長見識了。”
“祁鍾,你看他這一劍如何?”
“比我快,操控能力比我好。”祁鍾毫不避諱的說。
所有人無不是歎爲觀止,和天煞門、幽冥鬼教之流的超級大勢力相比之下較次一等的幫會首腦都感到不小的威脅,剛纔那一劍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快到他們自認爲還來不及開啓防禦氣罩或者躲閃開去。
畢竟風揚可以運用元魂力遠程隨心所欲的操控武器攻擊,就好像是拿在手裡施展劍法一樣,而且以元魂力操控似乎速度更快、威力更大。
就算能閃躲過去,卻根本閃躲不過接下來狂風驟雨一般的突襲,畢竟比起反應神經,任何人都自知無法和眼前這個元魂力恐怖的年輕人相提並論,甚至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是相差萬里。
而且剛纔那一劍的速度可謂達到瞬息百丈,堪比音速,以這麼快的速度還能做到精準到分毫的操控,這種控制能力不可謂不驚人。畢竟以剛纔那一劍的速度,反應稍微慢了一些,這一劍和可能就會激射十數丈,直接將白少的咽喉刺個通透。
見風揚現在還如此囂張,白少回過神來壯着膽子說道:“風揚,在落日城這麼多老大的面前,在仲裁教會教主的面前,你還殺人滅口嗎?爹,教主,你們還在等什麼,這等惡徒,還不拿下嗎?”
“你給我閉嘴。”白殿風沒有去質問風揚,反倒是對自己斷臂重傷的兒子白少怒喝起來。
白少被白殿風一嗓子吼的莫名其妙,不禁愣了愣神,“爹,你幹什麼?”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白殿風低聲喝斥。
仲裁教會教主讚賞的看上風揚一眼,見風揚的視線轉過來,他便朝風揚笑了笑,然後看着白少,道:“風揚說的沒錯,他要殺你滅口,你活不到現在,所以我很懷疑你剛纔提供的情報的真僞。”
白殿風凝視着風揚,道:“我只想問一句,犬子的手臂是不是你的作爲?”
“沒錯。”風揚坦然點頭,冷笑道:“這是他自找的,我不過是小懲大誡,你白日門要是想報復,我風揚隨時奉陪。”
“是嗎?”白殿風不冷不熱的說,只是從臉上的神色,看不出他內心的任何想法,“後生可畏,但是事情做得太絕,小心自掘墳墓。”
天煞門門主劉百世當先站出來道:“風揚,你放心,白日門要是敢找你報復,我天煞門的天煞令丟滿白日門,我看白日門有多大的能耐。”
在仲裁教會教主面前明目張膽的發出必死無疑的天煞令,也只有勢力並不在其之下的天煞門敢這麼囂張。而且劉百世一點都不顧及白殿風的感受,直接表面力挺風揚到底,就算是幫風揚毀滅白日門。
“我幽冥鬼教沒有追殺令或者天煞令這種無聊的東西,但是一些索命鬼卻還是有很多的,區區一個白日門,我幽冥鬼教還真沒放在眼裡,風揚,你幽冥鬼教絕對是你堅強的後盾。”幽冥鬼教教主趙寒第二個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天煞門和幽冥鬼教兩個大陸最大的超級勢力同時表明要力挺風揚,讓白日門的白殿風和白叱以及白少三人的臉色都難看之極,白殿風更是怨憤的等了白少一眼。
風揚也是對這個幽冥鬼教的教主多看了幾眼,心想,父親的肉體就是被幽冥鬼教搶走的,等治好華仔,便去幽冥鬼教探探情況,不過現在還不宜和幽冥鬼教鬧翻。
白少這一鬧,不但和靈月符技師無緣了,還惹的其他超級勢力劍鋒所指,白日門雖然也算是落日城的一大勢力,但是比起天煞門和幽冥鬼教兩個最大的勢力,卻還差了一個檔次。
“怎麼會這樣,他不過是一個五品符技師,怎麼會有這麼多人給他撐腰,他到底是什麼人啊?”白少驚駭欲絕的環視着紛紛揚言要助風揚一臂之力的各大勢力首腦,又看着從始至終都氣定神閒的風揚,依舊不敢有任何動彈,因爲那柄長劍依舊指着他的咽喉。
白殿風知道在留下來不過是自取其辱,而且還很可能因爲風揚的關係成爲衆矢之的,遭到天煞門、幽冥鬼教、仲裁教會、符技師協會四大超級勢力的集體討伐,爲了和這個三千年來唯一一個有可能成爲靈月符技師的年輕人打好關係,或是將其爭取到自己勢力之中,這些超級勢力的首腦真的會不折手段。
白殿風說道:“今日這事是犬子唐突了,他是咎由自取,我們這邊告辭。”
說着,便閃身到白少身邊,隨手一揮,將直指白少咽喉的長劍拂開。
白少如釋重負的深深吐出一口氣,剛纔一直提心吊膽,膽戰心驚,神經緊繃着,生怕被風揚一劍刺透了咽喉,讓他險些都崩潰了,轉身便打算跟着白殿風離開。
他就算體內的怒火再強烈,理智被衝擊的更徹底,也看出來這個年輕人在這些超級勢力的首腦心中很有分量,而且兩大超級勢力都已經明確的表示可以爲了風揚滅了白日門,他可不敢再說什麼廢話。
然而那柄長劍被拂開,在空中繞了一個圈,卻再次詭異的繞到白少的身前,這一次是以劍刃攔住了白少的咽喉。
白少心臟頓時一陣抽搐,突如其來的大起大落讓他險些就真的崩潰了。
白殿風也有些困惑,轉頭盯着風揚。
“他莫名其妙的跑過來將我居住的地方一同亂砸,而且還打傷了我的兩個妹妹,這筆賬是不是還要清算一下。”風揚冷然說道。
白殿風道:“你想怎麼算?”
仲裁教會教主蘇鬆笑着道:“這還不簡單,既然無法用武力解決,那就用金錢解決。”
符技師協會會長祁鍾這時候也站出來說道:“風揚年紀輕輕便已經是七品符技師,他的眼界自然不低,白門主應該不會拿一些買白菜蘿蔔的錢出來讓人笑話吧?”
“風揚,我在這裡給你做個擔保,要是他給的價位不合心意,我可以賦予你格殺勿論的特權。”仲裁教會教主蘇鬆看了看風揚,然後看着白殿風,似笑非笑的說道。
“那我也做個擔保。”天煞門門主劉百世道。
白殿風心中怒不可遏,但是卻又無可奈何,他自知白日門的勢力根本就無法和仲裁教會、天煞門、符技師協會、幽冥鬼教任何一方勢力抗衡。
“媽的,這個孫子原來一直在扮豬,斷了老子一條手臂還要給他賠償金,有沒有這麼欺負人的。”白少滿臉苦澀、驚悸的看着白殿風,心裡也是懊悔不已,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風揚會有這麼多一個比一個硬的超級大勢力給他撐腰,要是知道風揚有這麼大的能量,他就算陽!痿也不會來報復風揚啊,可是現在情況已經變成這樣,只能企圖爹想出一個解救自己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