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見風揚直笑不語,踩花蜂都有點急了,他昨天晚上嘗試到這輩子以來最受尊重最幸福澎湃的一晚,這一切都是風揚給他的,他很想讓這種美妙銷魂的日誌持續的時間長一點,從小到大都被人無視被人嘲諷背地裡戳着脊樑骨諷刺從未有過朋友的踩花蜂現在別提有多感激風揚了,就算風揚讓他去背叛師門他也會毫不猶豫。
風揚沉吟了一下,看着踩花蜂,道:“我要你幫我引薦幽冥鬼教的教主,或者直接帶我去幽冥鬼教。”
“你要見我們教主幹什麼?”踩花蜂狐疑的看着風揚,很是不解。
“等見到你教主的時候你就知道了。”風揚淡然說道。
“行。”踩花蜂不以爲然的咧嘴一笑,他也不是笨蛋,自然知道風揚是有所顧忌,便也沒有追問,他的腦袋可比他的臉蛋要好看的多。
幽冥鬼教在朝陽城的勢力和天煞門在伯仲之間,自然也不是想進就能進去的,門外的防禦大陣可謂是詭異莫測,千變萬化,而且時刻有人守着。
不過有幽冥鬼教的大弟子踩花蜂帶路,風揚一路暢通無阻,倒也不算很難的來到了幽冥鬼教。
與天煞門一般,幽冥鬼教也是坐落在一座大山之巔,時值深夜,幽冥鬼教瀰漫着一種陰森如修羅地獄般的詭異氣氛,讓風揚真有種走進了冥界一般的感覺。
不過大半夜的,幽冥鬼教內來往的弟子也比較稀少,並不會叫幽冥鬼教,所有弟子就真的要在大晚上出來活動。
走在沒有任何樹木沒有任何光亮只有陰森恐怖氣氛的幽冥鬼教,風揚問道:“幽冥鬼教是不是有一種將容貌整成很猙獰的那種武技?”
“你說的應該是鬼術,那武技可是天煞門了不得的東西,需要加入幽冥鬼教的修羅界纔有資格修煉,不但可以將自己的臉揉成一團變得猙獰恐怖,而且還是一種能夠特殊的幻化武技。”
“幻化武技?”風揚錯愕的看着踩花蜂。
“就是能夠模仿任何人施展的任何武技。”踩花蜂笑道:“當然,威力會有所下降。”
“這武技確實很強悍。”風揚訝然說道。
“那必須的,不過整個幽冥鬼教也沒多少人會這種武技,加入修羅界的人不少,但是將鬼術修煉成功的卻屈指可數。”踩花蜂道:“這種武技太難修煉了,我修煉了十多年也才僅僅算是小成,成功的機率很低,大概十次也就一兩次能夠成功。”
“事實上以你的容貌而言,已經可以堪稱是鬼術對容貌變幻的最高境界了。”風揚淡然說道。
“滾犢子。”踩花蜂罵道。
兩人說說笑笑間已經來到幽冥鬼教比較高級的住宅區,能夠在這裡入住的人都是幽冥鬼教的強者,風揚第一時間將自己的氣息收斂到極致。
踩花蜂突然錯愕的環視了一下四周,然後看了風揚一眼,又看一眼,心裡登時掀起驚濤駭浪,他發現此刻的風揚竟然如同消失了一般,雖然眼睛能夠明顯的看到風揚就站在自己眼前,可是讓他情不自禁的生出這只是幻覺的錯覺,就如同風揚和空氣融爲一體了一般,明明真真切切的存在,但是卻有種看不見摸不着的難受感。
壓下心中的驚駭,踩花蜂將風揚帶到一棟房屋外,指着房門使了個眼色,意思很明顯。
風揚微微一笑,便若無其事的推門走了進去,房間中漆黑一片,但是以風揚此時達到‘閱女無數,穿衣也枉然’境界的眼力,黑暗卻並不能對他的視線造成太大的影響,房間中的一切格局和佈置都看的一清二楚。
此時一個徘徊於中年和老年之間的男子盤膝坐在牀上,他周身有着天地能量流動的跡象,顯然是在修煉。
風揚也不出聲,淡定的坐在房間中的一張椅子上,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拿着杯子輕輕的玩弄了起來。
不過那男子像似感應到了踩花蜂的氣息,陡然睜開雙眼,視線直接鎖定着踩花蜂,他並未起身,頗具威嚴的說道:“平洋,你深夜到此,有什麼事嗎?“
似乎是因爲平洋打擾了自己的修煉有些生氣。
這個徘徊於中年和老年之間的男子,赫然就是朝陽城幽冥鬼教的教主錢真,他能夠第一時間察覺到踩花蜂,但是卻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現屋內還有一個人就坐在他不遠處的椅子上淡定自若的品茶。。
不待踩花蜂開口,風揚猛然將手中的杯子朝盤膝坐在牀上的錢真震了過去,在裝着滿滿茶水的杯子如脫手而飛的那一剎那,他手中鬼魅般出現一柄血色的長劍---飛龍血劍。
劍身血紅的飛龍血劍在漆黑的房間中顯得異常的摧殘妖異,看不見別的東西,漆黑的夜色裡就只有那彎彎曲曲如臥龍般的血色劍影。
風揚雙腿猛然一蹬,身體如離弦之箭朝坐在牀上的錢真飛射過去,兩人之間不過兩丈左右的距離,這種距離在任何一個強者眼裡都實在算不上距離,何況是在速度上有着絕對優勢的風揚。
眨眼時間,風揚後發而先至,手中的飛龍血劍猛然朝幽冥鬼教教主錢真胸口刺去,像似下了狠手要一擊必殺一般,
盤膝坐在牀上修煉的錢真很清晰的感覺到踩花蜂的氣息才退出了修煉狀態,滿臉的不滿之色,雖然踩花蜂是幽冥鬼教弟子中的第一高手,但是深夜打擾到他的修煉,也是不可饒恕的,錢真正想教訓一番這個不懂禮貌的大弟子,卻不想前方竟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彷彿空氣被撕裂的那種奇異聲音,這讓錢真臉色頓時一變,心中也升起又驚又駭又不解的神情,這房間還有人?怎麼會還有人?
身爲幽冥鬼教的教主,錢真怎麼能受得了房間內還有人自己卻絲毫沒有察覺到的情況,面對急速刺來的一劍,他沉心靜氣,沒有選擇起身,而是保持着坐姿,身體轉了半圈。
在剛剛將身體轉了半圈之際,那柄散發着血色光芒的劍便攜帶着駭人的撕裂空氣的聲音從右臂腋下刺入長袍之中,貼着胸口刺了過去。
然而更讓錢真心臟猛然一顫的情況是他是先看到一把血紅色劍刺入自己的衣衫,貼着胸口劃過,然後才聽到破風聲。
“好快的劍。”錢真並未被突如其來的偷襲和心中的驚駭而自亂陣腳,在飛龍血劍貼着他胸口劃過時,他已然用右手拍在飛龍血劍上。
鐺!
隨着一聲脆響,風揚便感受到飛龍血劍劍身上傳來一股雄渾的力道,那股力道讓劍身登時向一側甩開,而從他右臂腋下刺入長袍中的劍也直接將他的長衫給劃開,露出有着密密麻麻胸毛的強健胸膛以及那兩個又黑又大的‘痘痘’。
這一切不過是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的,兩人交手一次,而踩花蜂卻纔剛剛回過神來,而那個當先被風揚震飛出去的杯子也纔剛剛砸到錢真的身前。
不待踩花蜂內心產生驚駭和不解的震撼並且糾結於到底是幫情場上的師傅還是幫武場上的師傅時,風揚已然再次發出攻擊,飛龍血劍雖然被盪開,但是卻被肉體力量恐怖的他瞬間穩住,並且將反震之力化爲己用,糅合自己的力量更加迅猛更加迅捷的朝根本沒有時間起身的錢真橫掃過去,這一劍直接鎖定了錢真的咽喉,一旦被飛龍血劍掃中,錢真的咽喉會猶如豆腐塊一樣被削斷。
見這一劍來的更兇猛更快速,錢真臉色大變,心裡無比驚訝偷襲自己的人的實力,只是他不知道,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膽敢來幽冥鬼教的大本營來刺殺自己,而且看似還是自己的愛徒平洋帶上的。
不過這些思緒也只是在他腦海中一閃即逝,此時沒有時間去思考任何事情,所有的精力很心神都必須用來應付眼前這個實力深不可測的傢伙,見眼前已經閃現出一片血色的劍芒,劍芒直取自己咽喉而來,錢真瞬間計算出了最合理的閃躲方式。
如果起身的話,根本沒有那麼快的速度,即便強行站起來也會被這一劍將雙腿削斷,兩側移動也不合理,劍身足夠威脅到左右兩側的位置,所以他第一時間向後仰倒直接躺在牀上,在躺在牀上的同時猛然向外側翻滾,身體在劍芒下方旋出了牀榻,旋即飛出右腿朝風揚踹去。
風揚眼神微微一凜,這幽冥鬼教的教主果然不凡,閃躲過自己的劍竟然還能做出反擊。
見幽冥鬼教的教主戰鬥力着實不俗,風揚內心裡也很是歡喜,對方越強大,對自己的幫助就會越大,心裡雖然驚訝錢真的戰鬥力,但是卻還不足以讓風揚因爲驚訝而出現任何慌亂,他也沒有去管貼着錢真身體橫掃過去的飛龍血劍,身體猛然向後竄出了一丈,躲開了錢真力大無窮的一腿。
在錢真那一腿踹到了極致無法再前進分毫時,風揚抓住時機,又如離弦之箭一般一個箭步竄了過去,擡腿朝橫在空中的錢真踹了過去。
錢真倒也異常的了得,面對如此迅猛的攻擊依舊沒有慌亂,雖然沉猛的一腿衝擊着空氣產生的氣爆聲在耳邊如驚雷一般炸響,但是他卻也在千鈞一髮之際,將雄渾的元力瞬間匯聚於雙臂之間,然後雙臂交叉擋在踹過來的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