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放了他們。”吳華大步上前,橫擋在乙烯那羣人身前,神色陰沉,語氣低沉。
乙烯的媳婦突然噗通一聲跪在吳華腳下,抱着吳華的腳苦苦求饒:“大哥,求你們放過他,饒了他這一次,我們保證絕對不會在鄭安城出現了。”
一名老人也跪在吳華腳下,抱着的另外一條腿,老淚縱橫,“小夥子,我兒不懂事,你讓他們放過我兒這次,他這麼做,也是因爲實在賺不到錢,一家老小都要生活,如果你們非要拿點什麼讓他們長記性,那就衝着我來。”
吳華看着跪在自己腳下的女人和老人,心中更是不忍心,他看向華天,“如果念在我們是兄弟,就放過他們,如果你非要動手,我接受不了,馬上回帝國。”
看着吳華,華天許久嘆了一口氣,然後突然叫道:“吳華。。”
吳華大驚,卻終究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然後只感覺大腿和小腹傳來一陣劇痛,低頭看去,剛纔還可憐兮兮跪在自己面前抱着自己雙腿的女人和老人一人手持一柄尖刀刺進了自己大腿和小腹。
吳華在那一瞬間腦海裡真的是一片空白,然後腦袋一陣陣劇痛,就好似要炸裂了一般,他抱着腦袋,滿臉的痛苦之色,臉色越來越猙獰,咬着嘴脣,卻是一聲不吭,只是雙手抱着腦袋,很是痛苦的樣子。
那女人和老人猛然起身,以普通老百姓根本不可能擁有的矯健與速度站起身來,手裡又亮出一柄尖刀,朝吳華的咽喉上劃了過去,企圖制服吳華。
“爲什麼,爲什麼會是這樣啊。”頭痛欲裂的吳華抱着腦袋看着天上,對突然發出致命偷襲的女人和老人看都沒看一眼,突然其身體自行爆發出一股懾人的威勢,一股氣勁彷彿以身體爲中心爆炸開來,將突然下狠手偷襲的女人和老人都震飛了出去,尖刀還插在他的大腿和小腹中,女人和老人手裡的刀也飄飛了出去。
乙烯那些人見狀,都不由得心臟猛烈一顫,突如其來的威壓讓他們都有些窒息的痛苦感覺,而且剛纔那種氣勁爆炸產生的衝擊力,讓空氣都產生了真正漣漪,地面更是掀起一股大風,還好他及時控制住,否則定會傷及這裡的老百姓。
楊雪也是一臉好奇的盯着吳華,下意識的拂了拂又長又黑的劉海,將鬢髮往後撥了撥,眉宇間神采飛揚。
“華仔。。”華天急忙衝到吳華身邊,伸手攙扶着吳華。
吳華的身體強度達到武仙級別,這女人和老人能刺破吳華的皮膚,顯然也不是泛泛之輩。
“噗。。”吳華仰頭噴出一口鮮血,鮮血在空中揮灑成一抹妖異的血霧,與陽光交相輝映,襯托出淒涼的韻味。
“看到嗎?”華天扶着吳華,淡然道:“這就是你對他們仁慈造成的後果,你對他們仁慈,他們因爲你的心慈手軟,因爲你的善良,是最容易得手的,想控制你來威脅我們,對這些人仁慈,真的會害死你,你知道嗎?”
吳華痛不欲生的神色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面無表情,他眼神驟然間變得漠然的沒有絲毫色彩,自從與換上風揚的心臟之後,他的性格就變了,很情緒化。
吳華環視了乙烯這羣人一眼,然後回頭看着華天,“我先回聚賢閣了。”說着,不等華天回到,他就走了,說實話,那點小傷對吳華而言還真不算什麼事,但是心裡的那種煩悶,那種疼痛,卻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把所有人都帶走。”華天揮手,轉身。
“動手。”胖子大手一揮,數十人就上前將二十幾人都控制起來,順帶連後面帶過來的兩個女人、兩個孩子以及一名老人也都帶走了。
此時離正午只剩下一個時辰,蕭氏傭兵團和凌風門聯手打造的豪門會所也正式開業了,宴請了鄭安城很多有頭有臉的人來參加,連仲裁教會的教頭都來了兩位,可謂是黑白兩道都有人來。
蕭廷尉和滕雄在門口笑的合不攏嘴,熱情的迎接每一位來賓,當然,還不忘讓人把賀禮都擡進去。
風揚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仁義哥和彭帥緊隨其後,兩人擡着一塊大牌子,被簾布遮掩着,只看的出來是正方形的,旁邊還有小馬。
在衆多怪異的目光的注視下,風揚四人來到豪門會所門前。
衆人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這不是聚賢閣的人嘛,他們怎麼還有臉來這裡。”
“我還聽說前天晚上聚賢閣有人來放火少豪門會所,被兩大幫主給抓了個正着,至於後面怎麼了的,就沒人知道了,只是聽在蕭氏傭兵團混的哥們兒說,風揚親自到蕭氏傭兵團,應該是賠禮道歉去的。”
“這事我也聽說了,聚賢閣真無恥。”
蕭廷尉和滕雄看到風揚三人,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意外的神情,似乎早就預料到他們會來一樣,兩人相視一笑,然後都迎了上去,拱手道:“這不是教頭大人嘛,您大駕光臨,可讓小店蓬蓽生輝啊,今天給我們帶來什麼好東西?”
在別人以爲這是蕭廷尉開玩笑的詢問賀禮的話語,但是風揚卻從中聽得出那股子嘲諷,他展顏笑道:“確實是好東西,我找人給你花了一副畫像,不知道像不像,那畫師很有名,他畫人最在行了,不過你的畫像他說比較有挑戰性。”
“是嗎?”蕭廷尉自然聽得出風揚是在罵他不是人,他也不生氣,笑呵呵的說道:“那我還真要看看。”
風揚朝仁義哥和彭帥看了一眼,然後仁義哥抱着方形牌子,彭帥一手掀開簾布,畫像便一目瞭然的出現在所有人視線中。
是一個半身像,完全就是按照遺像的風格去的。
“栩栩如生,真是多謝教頭大人的美意。”蕭廷尉朝後面一揮手,“來人,把這幅畫像給我掛在豪門會所的正中央,每天一天三次擦拭,不要沾染到一點灰塵。”
兩名小弟快速抱着畫像離開,還當真往豪門會所一樓大廳的中央掛了上去。
“來,教頭,裡面請。”蕭廷尉親自將風揚送進一樓大廳,然後擡頭看了一眼正在掛的畫像,嘖了嘖嘴,“像,太像了,小超,把畫像往左邊移一點點,偏了,對,掛正,別摔了。”
蕭廷尉和風揚打了一番馬虎眼之後,就去招呼其他人了,讓風揚自己想玩什麼就玩什麼。
“走,小馬,咱們去賭場玩玩。”風揚說着,又對彭帥和仁義哥說道:“你們要是悶了,就去二樓看看有沒有漂亮姑娘。”
“好嘞。”彭帥和仁義哥笑着說。
風揚和小馬直上三樓,彭帥和仁義哥也相繼上了二樓。
蕭廷尉看着風揚等人消失的地方,對身邊的小弟說道:“跟緊他們,別怕他們發現,他們走到哪跟到哪。”
風揚和小馬剛剛上到三樓,就有三名年輕人緊跟着他們,他們往拿桌走,那三年輕人就跟到哪,完全不在乎風揚知道還是不知道,就像狗皮膏藥一樣緊咬着不放。
風揚也不在意,徑自拿出一張晶卡遞給小馬,“咱們也來玩幾把,看看運氣如何。”
說着,和小馬就走到一張桌子前,賭的就是小馬所擅長的,三個盒子,賭哪個盒子裡有東西。
桌子很大,可以容納十來人坐下,每個座位前都有相應的下注區域,有三個方框供人下注,賭注放在左邊的方框,則意味着是買左邊的盒子有東西,其他的方框也是對應中間和右邊的盒子。
莊家剛剛將盒子調換好位置停下來,小馬哥就將晶卡直接拍在自己座位前的左邊方框,“先下十萬金幣玩玩。”
這裡玩的都是比較大的,十萬金幣並不算什麼,也沒有什麼人驚訝,輕描淡寫的瞥了小馬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其他人相繼下注,買左邊方框的人最少,他們都以爲自己鎖定了有東西的盒子,所以按照自己的意願下,根本不會想到石子也換了盒子。
第一局,毫無疑問的是小馬猜中了。
第二局,小馬將本錢和賺到的十萬金幣都下了,一共二十萬金幣。
第三局,小馬下四十萬。
第四局,八十萬。
小馬就這樣一路狂殺,把把猜中,無一例外,在第七局的時候,所有人都震驚了,小馬往哪裡下,其他顧客都跟着往哪邊下注。
這樣其他顧客也相繼贏錢,而在玩其他的客人知道這邊有錢撿,也都紛紛跑過來跟着下注,不到半個時辰,賭場起碼就被賺走了幾千萬金幣,很多客人都笑的合不攏嘴,而其中風揚直接獲利一千萬金幣。
這可比干什麼都要來錢快得多,難怪有那麼多人喜歡賭博,不但刺激,來錢也快,不過傾家蕩產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後來整個賭場的人都跑來這邊跟着小馬哥下注了,因爲有錢賺,有些人甚至直接下注幾百萬,想來大的。
在小馬哥連贏七八盤的時候,賭場這邊就要頂不住了,蕭廷尉和滕雄都趕了上來,只是一下子根本找不到理由去制止,總不能人家贏錢就去制止,那賭場也不用開了。
只是後來實在頂不住這樣消耗的壓力,蕭廷尉和滕雄可不想豪門會所第一天開張營業就虧的內褲都掉了。
賭場還在持續虧損,因爲知道小馬哥的百發百中,所有人都放心大膽的下大注,幾乎每一把都要過千萬金幣,不過也是因爲所有人都留有一手,生怕人有失手馬有失蹄的事情發生。
很快賭場的虧損額達到了一億金幣,這放在鄭安城算的上是一個鉅額的數字。
風揚和小馬哥對視一笑,風揚就是要讓大家一起賺,賺窮蕭氏傭兵團,一個幫會要是沒有錢,那就離倒閉不遠了。
這時候一名年輕人跑到蕭廷尉身邊,急切的說道:“團長,這麼下去不行的啊,咱們賭場資金有限,快支撐不住了。”
這也是因爲豪門會所弄的比較急,很多事都比較倉促,資金這方面就沒有到位,賭場的資金實在有限。
蕭廷尉沉吟了片刻,眉頭緊鎖,舒展開來時,他便帶着一抹笑意走到賭場的最前面,“豪門會所第一天開張,爲了慶賀開業大吉,賭場特意舉辦了一個大金額的賭博,賭資最少千萬,每一把下注不得少於五百萬金幣。”
蕭廷尉的話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蕭廷尉很是滿意這種效果,笑道:“現在開始挑戰賽,有沒有人願意上來賭一賭。”
新的一年,祝大家閤家歡樂,早生貴子,兒孫滿堂,千秋萬代,一統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