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春院。
落依凡、卿淺漪兩人與羅玖會合。
樓下的姑娘們見有客人,便立即搖曳生姿的走上去,嗲聲嗲氣的大爺叫的別提有多銷魂了。
“滾開。”落依凡卻絲毫不給姑娘們的面子,一聲冷喝讓姑娘們感覺自己的殷勤獻給了石頭,不但沒有換來回應還自取其辱的碰了一鼻子的灰。
“來宜春院不就是尋樂子嘛,裝什麼純情!”不少姑娘和客人都不由得嘲諷笑了起來。
“仲裁教會再次辦案,沒事的都給我閉嘴,小心你們的狗命。”落依凡異常狂妄的掃視着一樓所有的賓客和姑娘,即便在場的都是一些有權有勢的權勢貴族,但是落依凡眼裡,不過是一些如螻蟻一般渺小的升斗小民而已。
原本還有些不以爲然的客人在看到落依凡、卿淺漪、羅玖等人身上的仲裁教會徽章,都不由得閉上了嘴,大氣都不敢哼一個。
“還以爲誰在這裡大喊大叫呢,原來是仲裁教會的同僚啊。”這時,樓上陡然傳過來一道聲音,衆人循聲看去,赫然看到銀面獵頭人緩步從樓上走了下來,不得不說,風揚這廝極其精通擺闊,左邊唐寧、右邊採兒、童顏巨~乳精緻的猶如瓷娃娃的唐寧和嬌豔靚麗渾身都充滿魅惑的採兒一左一右保駕護航,別提有多拉風了。
在一樓的那些只能摟着每晚在不同男人胯下呻吟換着姿勢變着法子用盡一切方法取悅客人妓女的嫖客只能望洋興嘆,好一陣羨慕嫉妒恨。
“想必你就是銀面獵頭人了,速度還真快,這麼快就趕回來了。”直視着緩步走下來的銀面獵頭人的雙眼,落依凡怡然不懼,眼神咄咄逼人,他走向風揚,停在風揚身前一尺處,就那般高傲無力的凝視着風揚,似乎企圖以強橫的姿態逼得風揚露出一些心虛或者其他的異樣神色,不過很顯然,他註定是要失望的。
“我們一直都在宜春院沒有離開過,趕回來一說從何而來,這是在場所有人都知道的。”風揚依舊保持着泰然自若的神色,眼神不閃不避的迎着對方咄咄逼人的目光,他的眼神沒有落依凡那麼銳利,依舊是風輕雲淡,不溫不火的淡然,倒是有點四兩撥千斤的奧妙,這樣反倒讓落依凡的氣焰彷彿打在棉花上,根本就不受力,讓落依凡險些就暴躁了起來,幸虧他的心智也是極其堅韌,強行讓自己沒有躁動。
“誰知道?”落依凡冷笑,繼續逼視着風揚,他身體前傾,讓彼此的距離更近,甚至於風揚都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說話時吐出的熱氣噴在自己臉上,不知道的人估計還會以爲他們兩個有什麼基情呢,幸好落依凡沒有口臭,要不然風揚估計會忍不住。
“我們都知道。”宜春院的嫖客和妓女對一進門就囂張的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裡的落依凡沒有什麼好印象,見落依凡現在依舊我行我素唯我獨尊的神態,一樓人的人都紛紛開口說道,而且所有人都知道銀面獵頭人是聚賢閣的人,而聚賢閣是尋夢街的持有勢力,和仲裁教會的人估計沒什麼交集,但是以後和聚賢閣打交道的機會自然必不可嗎,所以每個人都知道作何選擇。
事實上他們也是實話實說,因爲拍賣的事宜,所有人都看到聚賢閣的一羣人上樓澎湃去了,沒有從樓上下來過。
似乎沒有料到這些烏合之衆竟然會同時爲風揚等人作證,落依凡甚至都有些錯愕,但這一抹錯愕的神色也是稍縱即逝,轉瞬間恢復正常,他的視線在唐寧和採兒身上快速掃過,便說道:“其他人呢?”
“仲裁教會管殺人,什麼時候也開始管人家的私生活了?”在落依凡話音落下的時候,吳華、羅林、蘭龍、劉哲等人紛紛從樓上走了下來,而且幾人都是成雙成對的相互摟着走下來的。
吳華摟着尤雪兒、羅林抱着雲柔、華天抱着柳曼、劉哲和蘭龍原本是打算將晗蕾和奚雨擁入自己懷中的,但是念及她們都是對風揚情有獨鍾的妞,加上她們都極力反對,所以劉哲和蘭龍兩個大陸哥只能勉爲其難的相互擁抱着走下來,讓人看的一陣目瞪口呆,心說聚賢閣果然就沒有一個是正常的,寂寞男人的行爲真是太瘋狂了,實在是太刺激了。
不過當蘭龍的視線落在卿淺漪的身上時,卻是下意識閃電一般推開了劉哲,似乎潛意識裡還是希望在卿淺漪心目中保持自己的形象。
吳華一番略帶嘲諷的話登時讓一樓的所有嫖客和青樓姑娘們都放聲大笑起來,有些人還忍不住大聲說道:“就是啊,仲裁教會未免管的太寬了吧,難道我來嫖妓還必須去仲裁教會申請或打個招呼不成?”
“我們每天晚上都把大把的子孫後代射在牆壁上,也算是罪孽深重,仲裁教會是不是要以這個當理由把我們列入追殺名單中?”吳華的脾氣火爆,膽子更是大的沒變,可謂是天不怕地不怕,面對仲裁教會制裁組的高手,他也依舊可以用自己輕浮的語言來調侃幾句。
落依凡環視着風揚以及站在他身後的一大羣人身上,神色越發冷漠,眼神中迸射出讓人心顫的殺氣,“剛纔天下會的清和與影殺都被滅門了,身爲大名鼎鼎的銀面獵頭人,這事你怎麼看?”
“這應該是追蹤組和情報組的事情,我只負責執行獵殺任務,你是不是問錯人了。”風揚泰然自若的笑道。
“在鄭安城劍法能快到讓清和與影殺做不出反應的人除了我就只有你,你是不是覺得這事很奇怪。”落依凡盯着風揚,嘴角揚起一抹陰冷的弧度。
風揚戲謔的說道:“那不是還有你嘛!爲什麼要除了你呢?”
“呵呵,不愧是鄭安城赫赫有名的銀面獵頭人,有一套,不過你別得意,最好別讓我抓住什麼把柄,否則我一定會親手幹掉你。”落依凡附在風揚耳邊輕聲說道,聲音雖輕,但是卻夾雜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氣。
“隨時奉陪。”風揚氣定神閒的負手而立,神色古井不波的望着落依凡。
然而就在這時,劉哲突然感覺到通訊玉箋傳來一陣異樣的波動,探測了一番,臉上頓時出現一些怪異的神色,他快速走到落依凡身邊,道:“利剛被殺了。”
“什麼?”落依凡臉上也露出幾分訝然之色,神色狐疑不定的盯着風揚,心念電轉,原本設定好的推理卻在這個消息之下完全被推翻了,利剛在這個時候被殺,而最有可能是兇手的銀面獵頭人卻一直在自己眼前,到底是誰幹的,難道影殺和清和真的不是銀面獵頭人他們乾的嗎?
“我們走。”落依凡心知短時間內要在銀面獵頭人身上找到線索顯然是異想天開,便冷哼一身轉身離開。
在蘭龍出現後,卿淺漪臉上那對誰都毫不吝嗇的璀璨笑容也變得有些尷尬和勉強,她的視線一直在閃躲着蘭龍的視線,似乎對蘭龍的目光相當忌憚害怕,見落依凡轉身離開,卿淺漪也急忙轉身,似乎在逃避着什麼。
“怎麼,你就不想對我說些什麼?”在所有人都在關注仲裁教會制裁組高手落依凡的時候,誰也沒有料到會突然響起這麼一道突兀的聲音,循聲看去,只見一個衆人耳熟能詳的年輕人站在最前方,視線死死的鎖定着那個轉身準備離去的卿淺漪,眼神悲憤而蘊含着幾分憂愁,這樣一個年輕人表露出這種表情,是足以讓任何人都生氣惻隱之心的。
於是所有人又將視線落在卿淺漪的身上,心裡猜測着他們只見到底發生過什麼故事,雖然板磚哥在江湖上有點名聲,但是還不至於讓人將他的所有事蹟都傳的人盡皆知。
卿淺漪的嬌軀微微一顫,頓住在原地,腳步似乎變得異常沉重,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根本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還不走?”落依凡也突然停在宜春院的門口,回頭看着卿淺漪。
“對不起。”卿淺漪的聲音細如蚊吶,說罷便毅然邁開腳步跟上了落依凡,快速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只是誰都未曾注意那個站在宜春院正中的男人的世界突然變成一片慘白,他的世界只剩下那道沒有多少感情的’‘對不起’。。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對不起,你知道的啊。。”蘭龍望着卿淺漪消失的方向,似乎能夠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簡短的三個字,讓他一顆心碎的再也找不到一塊完整的部分,就在那一瞬間,他突然很想殺人。
“她甦醒了!”這時,晗蕾和劉哲突然同時開口說道。
風揚臉上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轉身走到蘭龍身邊,輕嘆道:“有些事我想有必要去解決,心結沒解開只會困擾一輩子,無疑是庸人自擾而已。”頓了頓,他拍了拍蘭龍的肩頭,便一邊走一邊說道:“不過不是現在。”
風揚等人快速奔進那名女孩所住的房間中,此時風揚也很想知道這個女孩到底擁有何種特殊的能力。